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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了房顶后的舒赫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良久无言。宁扶留也不好多言,只好陪着舒赫默默的喝酒。“小宁啊,你原本叫什么名字”酒大概喝了一半,舒赫才突然问道。蓦地听到这话,宁扶留以为舒赫已经喝醉,抬眼望去,舒赫依旧双眼如炬,毫无醉意,他便知坦白的时间已经到了,低声道:“两年前,我还叫做楚云暮,只是如今,我只是宁扶留。”舒赫闻言一笑,“果然”宁扶留也笑了笑:“我本就知道瞒不了伯父多久,只是伯父为何如今才挑破”“我不挑明,也是因为哪怕你有所隐瞒,可眼中无恶意,对我的阿窈,也算是上心,我年纪大了,也到了该糊涂的时候了,就随了你们年轻人自个儿也无妨。只是如今一去,生死未卜,我实在舍不得阿窈从此孤身一人。她幼年丧母,我这爹做的也实在不称职,只求她以后成了家,能阖家欢乐,平安喜乐一生。”宁扶留苦笑:“可如今看来,我仍旧并非阿窈心中所属。如何让她阖家欢乐”舒赫伸手指了指宁扶留随身带着的匕首:“那可是我和阿窈她娘的定情信物,阿窈就这样送了你。虽说我知道她并未存什么儿女情长,却她始终带着一份护着你的心思。她自幼跟着一帮大老爷们儿混着,不懂得寻常女儿家的儿女情长,但对你,我瞧着总是有几分不同的。小宁,算是伯父请求你,若我不在了,请你务必护她周全,不管你们最终结局如何,请善待她。”宁扶留郑重的点点头:“我宁扶留,绝不负伯父今日所托,请伯父放心。只是,我多嘴问一句,伯父明知此去凶险,为何不另寻出路”舒赫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酒:“出路哪儿来的出路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身为臣子,哪有违抗君命之理。再说了,我与先帝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他如今去的蹊跷,我哪怕用命,也得弄个明白,不能让这西宿,落到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手里。至于阿窈,她会先随我回清都,若情况不对,我自会拼命将她送出来,到时候,只请你,替我照顾她。”宁扶留拍开剩下的酒的封泥递向舒赫:“伯父放心做自己的事,我宁扶留今日承诺之事,绝不反悔。”舒赫拍拍他的肩,“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以后,若我没法平安归来,你且告诉舒窈,不用想着为我复仇,自己且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我活了这么些年,也够了,是时候去找我那早逝的妻子了。”宁扶留点点头,又拿起一坛酒,“那今晚,我便舍命陪君子,跟伯父不醉不归。”说罢便仰头灌酒,一饮而尽。舒赫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子,哈哈大笑:“好不醉不归。”、第 12 章舒赫此行回程清都,人员倒是十分简单。宋孔清自然是跟着舒赫一起回了清都,至于苏青、宋明月,则都被留到了活泉镇上,毕竟一大帮的小兵崽子,还是得要两个人看着才让人安心。人员简单,行李也不多,再加上新帝派来的使臣一路催促,舒赫等人快马加鞭,只用了十余日便赶回了清都。简单的在舒家宅子里收拾了一番,舒赫便随着使臣进了宫。武将从驻地回都城,觐见皇帝自然是越快越好,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容易被有心之人用于朝堂党争之间的斗争。正值国丧之间,平日里富丽堂皇的皇宫也是一片清素,但一路走来,舒赫却仍敏感得感觉到了细微处的奢靡,心头多了几分不舒服的感觉。斜卧在榻上的君席楼直到舒赫进了大殿才坐直了身子,一脸笑意:“舒将军一路风尘仆仆,真是劳累了。快赐座”舒赫也并未多做推辞,径直坐在了君席楼的对面,眼观鼻鼻观心,静等着君席楼开口。君席楼似乎没有多大的架子,摆了摆手,便有候在一旁的小太监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得摆了一桌子酒菜:“舒将军与父皇交好,朕如今虽然已登基为帝,但舒将军始终是朕的长辈啊”举杯对着舒赫示意,一饮而尽。舒赫恭敬的端起酒杯:“多谢皇上厚爱,只是长辈这话,老臣实在是不敢当。”也是仰头一口喝完。而后,君席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舒赫也打起万分精神应对着。良久,眼看着一壶酒即将见底,君席楼突然沉声问道:“朕听闻,父皇在位期间,将冉州十万大军的一半兵符交给了舒将军”舒赫心中了然,这大半天的闲扯,终于等来了正事儿。沉吟片刻:“确有此事。先帝在时,承蒙先帝厚爱,舒赫区区才能,被托付冉州一方安定。先帝曾下旨于我,有舒赫一天,这冉州十万大军的兵符便永远没有他人执掌之理。”一阵风吹进殿来,烛火被吹得摇曳不止,大殿内更加昏暗,君席楼的脸也越发显得阴沉:“父皇果然是看重舒将军啊。冉州大军有舒将军坐镇,朕也能安心不少,父皇果然英明。”仰头又喝光了杯中酒,“对了,朕记得舒将军之女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不知可曾婚配啊”舒赫眼露寒光,终于知晓了为何非要让舒窈跟着他一同回都城了,“多谢皇上关心。小女顽劣,近来才在冉州寻得了意中人,如今已是婚约在身了,等过了年,再去冉州,就该办婚事了。”“甚好甚好。朕记得以前,舒妹妹还是个丁点儿大的孩子,甚是粘着蝉华,如今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哈哈哈。”舒赫出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大街小巷都被泛着莹光的雪覆盖的满满的。舒赫心里不大舒坦,也就没让君席楼派出的小太监掌灯,独自一人漫步,连伞也没撑,任雪倾盖发顶。脚踩在雪上,隐约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万物静籁的夜里,更显得静谧。突然发觉不远处有着一盏灯,他抬头看去,正是舒窈提灯静静的等在巷口。心中一暖,这一生,前有梨溶相守,后有爱女相伴,此生倒也无憾。舒窈也早已看到了舒赫的身影。见他安然无恙,心里终究是松了口气,迎上去:“爹也真是够懒了,这么大雪连伞也懒得撑了也不怕染了风寒。”舒赫挥手将头上的雪拂掉:“嗨,这点儿雪,撑个伞作甚若这个样子都能染上风寒,也只能说明你爹我老咯。”舒窈没好气的道:“这就开始叫嚷着自己老了你也太想偷懒了。过了年回了冉州,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你呢,好意思倚老卖老来偷闲”舒赫接过伞,嘴里只是嘿嘿的笑,慢慢向巷子深处走去。到了舒府门口,正欲进屋的时候,对面却传来了魏哲翰的声音:“舒伯父,阿窈。”舒赫回头,魏哲翰正站在自家大门口,望着舒窈,一看便是有事的样子,挥挥手,“去吧,早点回来就好。”说罢便转身进了舒府。舒窈也知道魏哲翰定是有事来寻,转头走向魏府。走到魏哲翰面前时,还快速的抓了把雪,趁其不意全部扔在了魏哲翰的脸上。魏哲翰一个没防住,满脸都是雪,气极之际,又不敢对舒窈还手,只好满嘴嘟囔着,啰啰嗦嗦着控诉着舒窈的罪行。舒赫听着魏哲翰细碎的抱怨声,无奈的一笑,继续走进漆黑的舒府。舒窈见身前的魏哲翰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实在是无奈的很,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脑子冻坏了这是你自个儿家,还弄得跟做贼一样。”魏哲翰被拍的生疼还没办法报复,心中委屈的很:“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我爹这几天脾气不好,一个不顺心就是一顿打。今儿好不容易他歇息的早,我可不敢弄出个什么动静吵醒他。”舒窈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软骨头。魏玉是个读书人,体力不及舒赫十一,这怂包连自己文弱爹爹的一顿打都怕,还不如她个姑娘家皮糙肉厚,真是枉为男儿啊┑Д┍终于到了魏哲翰的小书房。从外望去,屋内仍是灯火通明,连里面的人影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舒窈不过瞥了一眼,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屋内端坐着的人是谁,脸上的笑容也延展了几分。推开门,书桌前的男人抬起了头,站起身来:“阿窈,你回来了。”舒窈一瞬间只觉得浑身都是暖的,刚刚在巷子口站了半天积攒的浑身的寒气突然全然消失,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暖意,将自己包围的无缝无隙。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站在门口望着灯影下的男子,静静的笑。许久,舒窈才走到书桌面前,“嗯,马上年关了,就回来了。”男人放下手中的书,绕到舒窈面前:“阿窈果然是个大姑娘了,如今看见我,也不怎么高兴了。”说罢伸长双臂。舒窈终于笑出声,一下扑倒面前的怀抱里:“蝉华哥哥,阿窈回来了。”君蝉华这才笑出声,摸了摸舒窈的头发:“我就说嘛,我家小阿窈,是绝不会跟我如此生分的,还是如此的可爱。”身后的魏哲翰嗤笑出声:“得了吧,她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小阿窈,你是没看见,她在冉州可是风光了,那帮小兵崽子只听她的话,可没背地里被她指使着给我使绊子。”舒窈从君蝉华的怀里钻出来:“你一大老爷们儿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有理了你要是打得过我,你看他们还会不会听我的话给你使绊子蝉华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君蝉华一脸掩不住的笑意:“确实如此。哲翰你的确是体弱了些许。兵营里向来都是强者为尊,你可怪不得阿窈。”魏哲翰无奈的挥挥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得得得,你向来都是向着阿窈,我也不跟你争辩这些。你这也是千里迢迢刚赶回来,有什么话就快点儿说。你明儿还得进宫见皇上,可不能耽误太久。”舒窈也注意到了君蝉华眼底盖不住的疲倦,虽然仍是记忆中风姿出尘的模样,却仍带着几分灰扑扑的感觉,关切道:“刚赶回来蝉华哥哥为何不先回皇子府邸休息,何苦这么劳累”君蝉华也顺势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看样子的确有些体力不支,但仍是一脸温和笑意:“无妨,别听阿翰胡说。我原本就已经在从天泽回来的路上了,只是半路突然接到父皇驾崩的消息,才急忙赶了回来而已,路程也不算很远的。阿窈这几年都没回清都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做哥哥的,自然要先看看你才放心。”“对了,你刚回来,家里可收拾好了这两年只有一两个老仆看家,未免有些冷清,你可还住得惯”天泽位于西宿南端,与清都之间全是绵延不绝的大山,一路崎岖山路,自然比平常的大道要颠簸的多,只是如此,他始终都还是惦念着她的。舒窈心中满满都是暖意:“蝉华哥哥放心好了,宋叔叔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倒不算冷清。老仆倒是尽心的很,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应俱全,蝉华哥哥不用担心这些的。只是你一路颠簸,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如今年关将近,大大小小的事情多着呢,你在这个关头累坏了身子可不是个好事儿。”君蝉华眉眼一弯:“好,听阿窈的。我和阿翰先送阿窈回家,然后立即就回府歇息。”舒窈点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君蝉华和魏哲翰起身跟在其后,一路安静的出了魏府。舒窈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台阶下面的两人,说道:“蝉华哥哥我到家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君蝉华挥挥手:“你进去吧,我们马上就走。”舒窈点点头,转身往舒府内走去。“你喜欢她。”魏哲翰望着君蝉华满眼只盯着舒窈背影,突然问道。“我不知道。我与她相识的日子占了我生平一大半,可我不知道如今我的心绪波动究竟是因为是喜欢她,还是因为把她当成了妹妹来疼爱。”“若是喜欢呢以后你会娶她么”“阿翰,洛清绾顶多十日后就会到清都,你知道她为何而来。况且如今,父皇死因未明,皇兄一心想要我的命,我如今,哪儿来的以后来娶她。”君蝉华转过头看向他,一脸苦笑。、第 13 章自那晚别过之后,舒窈再也没见过君蝉华,连魏哲翰都很少露面了。无聊至极的舒窈整日只能待在舒府内,要么耍刀弄棍,要么翻着宁扶留为她准备的传奇话本子打发时间。腊月初八的晚上,舒窈在家里新请来的婆子手下备受折磨了个把时辰后,终于得以随舒赫出门,参加今晚的宫宴。一进宫门,舒窈便有点晕头转向了。这眼前的莺莺燕燕,娇声软语,若搁在平常远观,舒窈或许还会觉得赏心悦目,但一旦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因为好奇边关生活围在自己身边问东问西的话,就有些烦躁了,更何况这一字一句里都夹枪带棒,硬生生将自己在边关的生活说成了茹毛饮血,粗鲁不堪。正在舒窈纠结到底要不要实行尿遁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一袭骚包紫衫的魏哲翰,瞬间巧劲儿爆棚,击破重重包围,窜到了魏哲翰的身边,借机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果然,脂粉香气不宜过多,不然很容易导致他人窒息而亡啊。魏哲翰见她一副溺了水的表情,不解道:“那群姑娘们是集体朝你放屁了吗你怎么一种在茅坑里待了个把时辰的感觉。”舒窈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你那堆红粉知己里面天天打滚还能顺畅呼吸的,这些个姑娘是把自个儿泡在脂粉盒里了吧。”魏哲翰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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