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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她较真儿,不然折寿短命的只能是自个儿。、第 10 章琵琶坡在镇子最东北角。翻过琵琶坡,再走个不远,就是锦国的地界儿了。锦国国力跟西宿差不了多少,伯仲之间。两个国家向来是各过各的,一向平和。因此这活泉镇虽然是边关要塞,但平日里仍然是和和气气的,两国的人还时不时的跨个国串个门儿。毕竟这些都是底层的小老百姓,非国难当头,他们也都只是过着普通日子,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国家界限。才刚进了琵琶坡的地界儿,对方的人就出面了,看样子是个小喽啰,却礼节有加,毫无匪气,见舒窈并未带任何兵器,示意后面的人拿出布条:“请二位蒙上眼睛,我们会带着二位进去的。”二人顺从的蒙上了眼睛,接着就有人扶着手臂,往树林深处走去。“冒犯二位了。”布条被摘了下来,舒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间房屋内。看样子这间房应该是这儿以前的猎户留下的旧房子,如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毫无破败之意。身后的小喽啰见房间里没人,说道:“二位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头儿过来。”说罢便跑出去了。舒窈就近找了把椅子坐着:“还以为是群流匪来着,现在看起来,到像是一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宁扶留也顺势坐在舒窈身旁:“阿窈说的没错。而且,这堆人本领还不小,这一路过来,暗哨,陷阱,简易的机关,该有的全都有了,难怪苏青他们会被抓。”舒窈倒是没感觉到路边的暗哨,一听这话不由得来了兴趣:“这么厉害你咋知道的我一个都没感觉出来。”宁扶留倒是不以为意:“直觉罢了,这些东西接触多了,直觉自然比其他人强些。”舒窈正要深问,门帘却被掀起:“抱歉抱歉,怠慢了贵客。”舒窈也不知来人如何称呼,只得先起身:“哪里哪里,是我们贸然到访。”来人径直走向主位坐下:“在下梁岳期,这位肯定是舒将军的独女舒窈小将军吧,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不失舒将军的风范啊”舒窈生平最害怕别人跟她说这一类的客套话,只好选择性的忽视,直接说明来意:“梁大哥,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今日我们过来,主要还是要接回我们的人的。”梁岳期倒是没想到舒窈如此直接,笑了两声:“妹子果然豪爽。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妹子的人在我们这儿,可是一点亏没吃,兄弟们都当贵宾伺候着呢。送信邀舒将军过来,也是想商量些事情。”舒窈听闻苏青他们并未吃亏,心里松了口气:“什么事儿梁大哥你只管说,我能做主的立马就给你答复,做不了主的,我回去自然给我爹说了。”梁岳期沉吟片刻:“我们想问舒将军借了这琵琶坡来住。”“住常住”“对,兄弟们奔波了一路,实在是不想在颠沛流离了,想在这儿住下。”“短期的好说,要是常住,这得我爹做主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好歹说说你们这帮兄弟的来历吧,不然短住我们都没法儿安心。”梁岳期面有难色:“妹子放心,我们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是来历实在不好说,还请妹子谅解。”舒窈冷哼了一声:“梁大哥这你就不厚道了吧,我满腔诚意过来,你就这么敷衍我们”梁岳期仍旧不松口:“看样子妹子做不了主,就请回吧。”“梁岳期,你主子姬鸿祁呢怎么如今跟个丧家犬一般,跑到这偏僻的地儿来了”宁扶留放下茶杯,突然出声道。自梁岳期进门之时,宁扶留就一直端着茶杯,热气缭绕,自然看不清他的脸。如今一出声,梁岳期着实受了一惊,干张着嘴,硬是没说出话。舒窈倒是吃了一惊,这宁扶留时如何认识这梁岳期的宁扶留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宁扶留,活泉镇的教书先生。”然后凉凉的像梁岳期一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带着这么一堆人”宁扶留又问道。梁岳期突然有些拘谨,恭顺的答道:“先生您还不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祁王也不知受了谁的挑拨,派人行刺皇帝,意图篡位,谁知还没等动手呢,就入狱了。皇帝把参与这事儿的人都给杀了,把我们这些啥都不知道的给放了,让我们滚出锦国就好,不然他看着闹心的很。”宁扶留又问道:“哦所以你们就来这儿了”梁岳期颓丧的点点头:“是啊。皇帝下令,我们哪儿还敢留在锦国,马不停蹄的就走了。只是如今到了这琵琶坡,实在是不想走了,这儿好歹不远处就是锦国,等兄弟们死了,偷摸儿的还能埋在自己家里,好歹也算是落叶归根。”梁岳期说完,宁扶留也没理他,就看着舒窈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一口气问完,咱好带人回去给舒伯父回话。”舒窈摆摆头,这哪里还有什么好问的嘛,就差让人家把祖上八辈翻出来了。锦国皇帝的小叔子篡位失败这事儿她也听说过,时间倒是对的上,在看这人的表现,也不像在说谎。来历问清楚了,后面的事儿就得舒赫做主了,毕竟收留邻国的人常住,这事儿她还真没法儿做主。回去的时候,梁岳期把苏青等人送到舒窈身边儿,还恭恭敬敬的将舒窈等人送到琵琶坡入口。舒窈打趣道:“哟梁大哥,这回不蒙眼睛了”梁岳期尴尬一笑:“嗨,这一路的暗哨陷阱你们不是来的时候就全摸清了嘛,还有啥可遮掩的。”末了又拉着舒窈的手,“妹子啊,你回去多跟你爹说说,兄弟们也不是打家劫舍的人,就是想找个离家近点儿的地方苟且偷生罢了。你放心,我们住在这儿,肯定自力更生,绝对不会动老百姓一只鸡的。”宁扶留在旁边淡淡的答道:“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自会帮忙。”闻言,梁岳期似乎才松了口气:“多谢宁先生了,兄弟们必定感恩戴德。”舒窈心里嘀咕,咋就成对他感恩戴德了明明到时候说话的是我好吧╭╰╮一路回了舒府,苏青因为还没从被绑了的事儿中缓回来,一路倒是安静的很。舒赫听了舒窈转述的话,倒是许久没说话。宁扶留见状,问道:“伯父可是担心他们为非作歹,给百姓们带来麻烦”舒赫点点头,“虽说他们人少,若是为非作歹,我一支军马就能灭他个干干净净。可那毕竟是事后解决,还是会给这些个小老百姓带来不小的损失哇。”宁扶留沉思片刻:“伯父担心的不无道理。不过我前几年也曾在锦国待过,也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这梁岳期也听人说过,倒还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明事理,不愚忠。如今听他所说,也是受了牵连才到了如此地步。伯父倒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且先在琵琶坡住着,多多结交,或许以后还可有所用处。”舒窈听了,总算是解了她的惑。舒赫闻言,点点头:“好,就按你说办。小宁看过的人,应该不会错。”宁扶留笑问道:“伯父为何如此信我”舒赫起身,拍了拍宁扶留的肩膀,“嗨,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将军白当的这么点看人本领的眼力见儿我还是有的啊。”舒赫这头做了决定,那头就派苏青又去了趟琵琶坡。梁岳期听了苏青的回话,到也并没有很吃惊,似乎早就知道舒赫会答应他们。带去了好消息的苏青被热情的留在了琵琶坡喝了一顿酒。席间,梁岳期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看今早上那个随着舒大妹子一起来的那个先生,倒真是器宇不凡啊,不知是什么来历啊”苏青放下酒杯,“你说扶留啊”梁岳期反问:“对对对,就是他。”苏青嘿嘿一笑:“他啊,我们镇上的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未来的舒家姑爷。”“哦难怪今天看他的样子,的确跟舒大妹子关系匪浅啊。不过,他一个教书先生,舒大妹子好歹也是个将门之女,怎么看都是高攀了啊。”苏青摆摆头:“嗨,谈啥高攀不高攀的,这过日子嘛,两人看对眼了就行。再说了,虽然扶留只是个教书先生,可谈吐之间毫无读书人的穷酸气,倒是有一股胸怀山河的大气,我们倒是都跟他很合得来呢。”梁岳期点点头:“的确。这宁先生自幼生活在小地方,还能有如此胸怀,倒真是难得。”苏青想了想,“那倒不是,扶留也是两年前才在这儿定居下来,说是之前一直在流浪,各国都待过。”梁岳期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也低头喝起酒来。想来应该是没错的。当年新帝登基,百官朝拜,他跟在姬鸿祁身后,倒是在新帝的身后看到过他的身影,隐约有些印象。今早不过是怀疑,如今更是确定了。、第 11 章冬月出头,魏哲翰就先动身回了清都,说是清都那些个花魁清倌儿个个儿都在等着他,简直是望眼欲穿。他生性良善至极,不忍那些个娇滴滴的姑娘们等的太心焦,就不和舒赫等人一路,率先走了。舒赫正在纠结何时动身回清都述职时,清都那边却快马加鞭传来消息:西宿皇帝君胥突发重病,不治身亡,先帝皇长子君席楼登基,定国号为常宁,举国大丧。这下舒赫算是没法耽误了,整装待发准备回清都之时,清都那边却来了使臣,言语间尽是催促之意,还特意点了舒窈的名字,说是新帝十分惦念这个自幼相识的妹妹,请舒窈小将军务必跟着父亲回清都。舒窈往年大多是会跟着舒赫回清都的,只是今年却不知道为什么君席楼还特意点了她的名。虽然心里不免嘀咕几声怪哉怪哉,然而圣命难违,只好遵从。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舒窈正在房内纠结着要不要去隔壁告别一下,却没想自个儿的房门倒是先被敲响了。“阿窈,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宁扶留推开房门,也不便进屋,就站在门口说道。舒窈抬眼看他,也不插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如今我也不知如何给你细说,只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先帝病重至此,你们不应该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如今你和舒伯父回清都述职,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万事小心罢了。”宁扶留的眉头微微皱起,言辞间全是担忧。舒窈闻言,内心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沉重:“你放心,今日所言,我已经记住了。”宁扶留沉默半响,突然伸手用力抱住了呆愣着的舒窈:“阿窈,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已经习惯了有亮光的日子,不想再重返黑暗。”舒窈只觉得他说的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但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回抱住了他:“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你也莫要太过于担心。”宁扶留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你以后自会知道,我今日之话,并未有丝毫的夸张。阿窈,等你回来,你可愿意成为宁夫人”舒窈曾经也是个柔软的少女,也曾想过以后的良人,骑白马着红袍,穿过熙攘人群走到自己面前,缓缓抬手,将自己从人群中拉住然后翻身上马,静默整个世界。可如今在这样一个草率到极致了的场景下自己竟然心跳突然加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跟自己曾经的幻想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啊果然是年纪大了骨气也顺带就没了吗┑Д┍然而正在舒窈内心无比操蛋至极的时候,宁扶留却轻笑一声,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面:“果然还有着急了些,只是阿窈,我如今说了这话,自然不会再收回的。我等你从清都回来,然后等你,笑颜为我着嫁裳。”舒窈终于不再纠结。从最初张家小店初遇开始,到如今的他当面谈及婚嫁,这近半年里,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他朝夕相处的。虽说如今的舒窈对他称不上深爱,却多少有些心动。她在冉州这么些年,也遇到过许多样子的男子,可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把君蝉华拿出来比较一番,然后索然无味。可这么久以来,她对于宁扶留,却从未将他与君蝉华相比过。君蝉华给了她幼年最美好的温暖与庇护,可宁扶留,似乎是可以在不声不语之间,伴着她走过余生。心思百转不过一瞬间,舒窈终于是珍重点点头,“好,等我心甘情愿那一天,我一定会穿着嫁衣,笑着嫁给你。”宁扶留又重新抱住了舒窈:“阿窈,多谢你,谢你今日没有一口拒绝,谢你当时日日悉心照料,谢你当日如骄阳一笑。”舒窈只觉得这人越发肉麻了,挤开他的怀抱:“你这人,怎么今天没一句正常的话,哪儿有那么多值得谢的。”宁扶留摇摇头,“你不知道,我从未期盼过这些东西,你却全给了我。”“”门口突然响起舒赫的大嗓门儿:“哟,小宁原来在这里啊,我说怎么房间漆黑漆黑的。”然后假装这才看到宁扶留身后的舒窈,“咦,阿窈也在。哟,爹是不是来错时候啦,嘿嘿别急别急,爹马上走马上走,你们该干嘛干嘛哈。”舒窈一头黑线。宁扶留出了房门,“明日阿窈就走了,过来告别一下而已,伯父也莫要打趣了。不知伯父来找我所为何事”舒赫这才正了脸色,将手中的酒坛摇了摇:“走吧,找个安静的地儿,咱们好好聊聊。”宁扶留朝舒窈看了一眼,接过舒赫手上的酒,跟着他登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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