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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 / 1)

的模样,这寿典实在热闹,他俩都是爱凑热闹的,自然不肯早早离去。祈公主则更要坚守到最后,每年的寿典都是母后最开心的时候,她作为孝女肯定会陪到梅太后尽兴。刚进韩妃宫卿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假山的小瀑布水流很是缓慢,小瀑布后的山石也有些突出,难道这其中藏有什么暗格只是平日她为什么竟丝毫没有察觉这么显眼的地方,每日进出都会经过的地方,难道是因为这几日莲妃忙着准备寿礼给疏忽了“莲妃,今日假山上的小瀑布水流为何如此淅沥缓慢”卿空虽有些怀疑,但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要探查出什么端倪,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莲妃当时下毒的举动了,不过是想要争宠罢了,这心境,卿空倒也可以理解。没想到莲妃却突然跪倒在地,“王后”卿空看着她有些决然的神情,再望向那突显的山石,那么显而易见的破绽,卿空不可能直到今日才发现。仆人寻声而来,顺着卿空的视线立马将隐藏在山石后的锦盒拿了出来,“王后”仆人跪在卿空面前将锦盒呈上。卿空接过锦盒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这些时日莲妃的性子她虽然不能说全部摸清,但这般马虎大意的事绝不是莲妃该有的表现,这锦盒之内到底会是什么那一刻,卿空竟动了恻隐之心,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利于莲妃的,时至今日,她未必就想追根究底。“还望王后恕罪还望王后饶了臣妾”莲妃的声音却突然高了起来,卿空有瞬间的失神,慕诀却循声撞开了韩妃宫的门,立马上前几步挡在了卿空面前。“臣妾当初早就知道除忧草加上解语花的厉害,却还是在遍种除忧草的哀乐国施了解语花所调配的胭脂臣妾被妒意蒙蔽了心智,还望王后惩罚”莲妃话语刚落,慕诀便一把将那锦盒扔入溪水中,和山石撞击下,锦盒内的东西被摔了出来,果然是个胭脂盒。可让卿空奇怪的是,这么显然易见地被查获,在她根本就没打开锦盒的状况下,莲妃对罪行供认不讳,连求情都直接舍去,只要求她将罪。这对小心翼翼,也算是有些权谋的莲妃而言,是不是太过愚蠢简单了一点。紧跟着来的还有元亦、梅太后和祈公主等一大帮神明。卿空在还未理清事情的头绪前,只听见元亦的声音传来“莲妃企图毒害王后,直接送去往生,削除神级”对于毒害卿空的神明,一向严苛的复央想必更不会手下留情,这对莲妃的惩罚未免也太重了一点。卿空不可置信地看向元亦,这跪着的是他自登上王位以来最疼爱的妃子,他的哥哥是哀乐第一将军,就算他们功勋卓著,元亦有些忌惮,也远远不会对韩莲下此狠手。卿空当日答应元亦来查寻韩莲事后的动向,也绝没想到今天这般局面。而跪着的韩莲脸上不敢相信的表情也只一瞬,转而便变成了凄楚的模样,对这命令,她却似乎早有预料。“谢王成全”就连领命的速度都快到卿空来不及反应。而一向仁慈的梅太后和心思简单的祈公主只是退在一旁,并没有言语。这迅速冷酷的一幕是那般的熟悉,竟像极了700多年前,卿空被囚禁的那一幕。依旧是瞬息之间的事,依旧是最信任的神明,依旧是摧毁一生的命令,依旧是没有后路的以后,只是这次的主角换成了韩莲而已。卿空怔怔地看向元亦,他宠爱这个女子这么多年,给她的宠爱和爱护即使卿空不能亲眼见证,可这一袭粉色的妃袍,这荣宠加身的韩家,怎会突然之间就给了这样的旨意“亦王,这胭脂还没有证明是否是解语花,就算真是莲妃所为,这惩罚未免太重了还望亦王收回王命更何况,看在韩桑将军的功勋上,亦王也请三思”为莲妃求情的却是卿空。“王后心慈,可这般居心叵测以下犯上的神明,我哀乐国绝不姑息更何况,在此事上,本王必须给往生一个交待”元亦望向慕诀,慕诀并未表态,他说过此事交给卿空处理,既然卿空觉得对结局不够满意,他自然也不会借往生之名顺了元亦的意思。“拉下去”慕诀的沉默也挡不住元亦立即下发的命令,命令中全无宠爱不舍之情,仿佛这不是他的宠妃,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神明罢了。74 仙逝“慢着”卿空直接呵斥住了押着莲妃的士兵,莲妃诧异的看着卿空护着她的背影,那一袭白色王后袍上的千颜此刻熠熠生辉,没想到危难时刻,却是她为曾经下毒的自己拼力相救。“既然她是因为解语花之事被处罚,那我总有处置她的权力若说要给往生一个交待,想必我的决定,央王定不会有什么异议”卿空对元亦说道。“那王后以为如何”“暂且关押,待我彻查此事再做定夺后宫之事,王后责无旁贷”元亦就算为了一句“王后责无旁贷”也得顺了卿空的心意,于是说道:“就按王后的意思办,将韩莲暂且关押在雪牢”卿空瞪着他,他明知道她所说的关押不过就是寻常牢狱,元亦却将莲妃关入雪牢,也罢,凭莲妃的神术也不过就是多吃点苦头,相安无事一定不难。韩桑自然没有替韩莲求情,一方面,他无意中使青禾得到悬崖顶上功效甚强的除忧草,元亦肯定心中有数,只是迫于他第一将军的身份还无法处置罢了;另一方面,韩莲解语花的证据确凿,而且她供认不讳,对解语花和除忧草的功效早已得知,却还是故意毒害王后,无论如何求情,他都是无理辩驳的那一方。他若求情,不过落个袒护妹妹的名声,如此,不是他第一将军会做的事情。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梅太后寿典刚结束的深夜,便有士兵在嗔痴殿前禀告:“启禀亦王,罪犯韩莲因不受雪牢之苦,已经死了”元亦得此消息后从寝殿内出来的太急,并没有发现紧跟其后的卿空。嗔痴殿石门外,元亦再次询问通信的士兵,确认无误后,他沉默片刻,便下令道:“宣韩桑将军”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韩桑今夜也是无法入眠的,韩莲之罪,韩桑即便脱得了干系,元亦却依旧可以治罪与他。只是韩莲刚刚仙逝,元亦就如此迫不及待,对于昔日的宠妃,未免太过残忍。元亦回头刚好看到冷冷地看向他的卿空,不同于她以往的淡漠,此刻她的眼里冰冷的就像这深夜的哀乐国。“卿空。”他轻唤她,他知道此刻她定觉得这些来的太过迅速,而他太过冷漠,手段狠辣。果然,卿空转头便进了嗔痴殿内,直接对他不予理会,韩莲已逝,她还能跟他辩驳什么,一切都没了意义。王权之上,他们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身手敏捷。即便温暖如这哀乐国白日光的元亦也不过如此。“开门”卿空的寝殿外,元亦敲门的粗鲁完全不像是平时温润的王者。卿空站在寝殿内,任由他在门外叫嚣,他是来解释还是来质问她的若是解释,难道是解释前朝后宫相连的危害性么王室之内,这种把戏何尝少过,在王权之上者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道理,她从小便长在复恒和复央身边,自然会懂。她不就因为语妃的这一手段囚禁于四方700多年么,这种危害她深为所害,自然明白。可即便如此,大错之下,最应该得到惩罚的是韩桑而不是韩莲,更何况他们如今还未对元亦真正下手。若是来质问,无非就是质问她为何要救韩莲,要么就是让她谨记自己王后的身份,她对元亦的态度完全算得上以下犯上。敲了片刻的门,元亦干脆直接将门推开,“韩莲之事你能不能不放在心上”既不是解释,也没有质问。“如何不放在心上,我出自往生,看遍生死,深知有些神明是自己不想活,这才悲哀,比如韩莲”元亦怔怔地看着她,是啊,凭着她的聪慧,又怎会看不出韩莲是自己死在了雪牢里。“亦王关押她至雪牢内,想必也未曾预料过是今夜这般结局亦王是不是还打算在这几日,好好思考如何利用韩莲一事来牵制韩桑将军韩桑将军一直谦卑有礼,深受哀乐国臣民爱戴,我虽刚到哀乐不久,本没有资格断言,可若不是你怕他军功卓著,功高盖主,又何必忌惮如此”韩桑功勋卓著,又从未有过错处,她这么想又有何错想必这哀乐国上上下下都会这般不解他这个亦王为何如此心狠手辣,不顾旧情吧。“以韩莲的神术,就算在雪牢关上个一年半载恐怕都无性命之忧,可是一夜之间便仙逝,不过是她自己不愿用神术抵挡罢了即便我今日神术尽失,在里面恐怕也能待上三日,她无非用自缢的方式解决了她下毒之事,既然如此,亦王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元亦依旧没有说话,他又如何回答呢苦苦相逼,是啊,为何要苦苦相逼呢“韩妃宫内,假山之后,那锦盒藏得未免也太不隐秘,我这些时日近乎每天都在韩妃宫内。若真如此,怎会今日才发现寿典之上,她一定要请我去她的韩妃宫,她不过是为自己布好了死局。而让她终于下定决心的,不过就是亦王的态度而已”梅太后在寿典之上,虽然收了韩莲的礼物,还夸赞了她,可细致如韩莲,怎会看不出那不过是个敷衍,那个她恐怕准备了无数日夜,一针一线花尽心思的太后袍,堆积在了众多的寿礼之中,梅太后甚至没让这些寿礼近身。而梅太后立刻佩戴了祈公主的水灵石,元亦呈献的翠石玉枕她也是放在手中把玩良久,这些才是她真正的心爱之物,或者说,他们才是她真正信赖的神明。这本也没什么奇怪,700多年,韩莲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可是今日不同于这700多年。梅太后就算再喜欢元亦和祈公主,不过是自己的一胎龙凤,再信赖也不为过。可是卿空满脸的不在乎,连韩莲都看的出来,她不信梅太后和祈公主会没有察觉。不过是因为元亦喜欢罢了。精心准备的寿礼,将所有荣耀都给了这个王后。韩莲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宠妃之位真的是滑稽到了极点。700多年来,她一直觉得滑稽,只是卿空的出现才真正让她对一切失了希望。而寿典上,元亦对韩莲递给卿空清茶的防备,才是真正地让她下定决心,给自己布这死局的原因。这些回头细想,元亦又怎会不明白。“700多年来,我的态度,她又何尝不知道宠妃之位不过是外人看来的荣耀,她身处其中,又怎会不明白我今日的态度你以为只是对你的在乎还是母后对她寿礼的处理方式”卿空怔怔地看着元亦,“如果不是这些,那是什么”元亦显然话中有话,她所不曾参与的那些时光,想必有元亦无法释怀的过往。75 吐露心声“也许这些都是,但远远不止这些。”元亦回答卿空道。这些他不想跟任何神明提起的犹如梦魇般的700多年前,看来他必须跟他的王后解释清楚,否则她对他的防备只会更深,他不是复央,不能允许明明能解释清楚却还是越陷越深的误会。“700多年前,母后的确偏宠韩莲,我对韩桑也远远不是现在这种态度。”满月下,假山旁,元亦第一次说起700多年前,那一朝惊心的过往。“韩桑神术高强,在哀乐早就是今天这番深受子民喜爱的模样,他又一向谦卑有礼,总是让别人觉得好亲近。父王也是看重了这些,授命他教我神术。当时,他就稳坐第一将军之职,在天际,王室对第一将军无一例外的敬重,韩桑当时的荣耀自然也是如此。”元亦看向卿空,看她的神色自然是同意他的说法,一来韩桑的称职的确有目共睹,二来在往生,对慕诀的敬重也是向来如此,第一将军的神术有时候甚至不在王者之下,用一身本领捍卫自己国度的安宁,自然深得民心。“他对我也是百般尽心,教授神术毫无保留,当时我年纪尚浅,父王国事繁重,祈儿又整日粘着母后,倒是韩桑细心照料我的生活起居,以及心绪上的波动起伏。”韩桑虽是第一将军,可那谦卑恭敬的模样,能细心精致地照料刚刚成年的元亦,也没什么觉着奇怪的。“我何尝不是视他如父。”元亦眼里的深沉和他平日的温润干净一点都不一样,那温暖如白日光的王者,这一刻的动容让卿空有些晃神。“他对你的确日月可鉴,既然如此,为何如今你身在王位,却对他万分忌惮难道你们之间的隔阂是因为莲妃而起”若没有隔阂,想必韩桑一直都会是元亦最信赖的神明。“韩莲”元亦轻笑了起来,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因韩莲而起,相反,韩莲是他们走的更近的纽带。“我当时虽是王子,韩桑却对我信心十足,他比我还确认王位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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