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名义上的母亲。在我心里,我的妈妈只有顾佳媛,谁都不能跟她相提并论。”“爸爸跟陈玉玲回镇江办回门礼。阿宾来我们家看我并且安慰我,看到爸爸和陈玉玲恩爱亲密的结婚照,我好伤心绝望。我和阿宾有了第一次。第一次偷尝禁果,让我恐惧并且兴奋,还有深深报复的快感。这种报复的快感,让我后来才明白,这是因为爱。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男人,所以在他娶了别的女人之后,我才想疯狂地放纵自己一回。”“阿宾被一个老女人包养了。那个老女人能给他提供好生活,能给他钱,能让他出国留学,能让他中风瘫痪的爸爸进最好的疗养院。他只需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生活困难,他需要有个人帮助他,让他从贫困艰辛的泥潭中爬起来。可那个女人的年龄,比他的妈妈还大。我为他感到悲哀伤心,我心疼他,却不能原谅他,我们分手了。我也是从他口中知道,爸爸曾私下找过他,让他跟我分手。爸爸说我跟阿宾是两类人,他配上我。我恨爸爸私下去找阿宾,他这种不磊落的阴暗做法,我很反感并不齿。”“陈玉玲生了个儿子,爸爸很开心。给弟弟起名叫雨泽。我的弟弟很可爱,虽然我们不是一母同胞。但他真的很可爱漂亮,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他。爸爸和陈玉玲还有雨泽,更像一家人了。而我却像是个外人,那个曾经的家让我感到陌生压抑,我想逃离。直到我遇见齐俊林,我才知道,他是我的救命稻草。抓住他,我就可以离开那个让我几近窒息的家。虽然这么说,对齐俊林是不公平的。”“我跟爸爸说,要和齐俊林去圣彼得堡留学。其实我内心是不坚决的。可我就想看看爸爸的反应,看看他是不是在乎我。说到底,我是在试探他,想看出我在他心里的分量。”“爸爸在公园里劝我不要去圣彼得堡,不要离开他。可我拒绝了他,还说了很多让他伤心的话。可他绝望的样子,我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了。我就算不是真心想去圣彼得堡,也不得不去了。”“爸爸在商场里给我买了好几件羽绒服和好几双皮靴。他花钱很多,却一点都不在乎。他在车里嘱咐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和齐俊林发生性关系。要以学业为重,可我却让他失望了。”“在帐篷里,我和齐俊林有了第一次。我不是处女,他也知道。但他审视我的样子,让我很不开心。我是以前有过男朋友。但那不是我的错。尽管阿宾和齐俊林都不是我最爱的男人,他们只是我的男朋友。只有他们能给我爱情和安全感,我渴望得到爱情和安全感。”“我怀孕了。我在电话里,告诉爸爸这个消息,他暴跳如雷。严厉批评了我,并且让我去打胎,他要接我回上海。他的跋扈让我愤怒,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无权也无力支配我的人生。所以我关了手机,不想再听他说话。”“第二天我手机开机,里面满满都是爸爸道歉的短信。他向我做出妥协,同意我和齐俊林结婚。他的同意,却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高兴与兴奋。仿佛水到渠成一般,我和齐俊林的婚礼,只是自然而然走到这一步的。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只有深深的失落和无可名状的孤独。我和爸爸注定渐行渐远。我又一次让他失望了。”“爸爸和陈玉玲还有雨泽,来参加我的婚礼。看得出,爸爸心里很失落痛苦。他最爱的女儿总是一次次违拗他,但他却一次次选择原谅、妥协。或许他真的无力在束缚我了。爸爸的衰老不仅体现在生理上,更体现在心理上。被一个比他年轻二十七岁的男人打败,他甚至无力还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投向这个比他年轻、比他自信的男人怀抱。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痛至极,是怎样的仇恨让我能忍心屠戮这颗对我倾尽毕生仁爱的心。又是怎样的嫉妒让我不顾一切地去摧毁他作为男人的自信与尊严让他在齐俊林面前,败下阵来。我是有罪的。我在用齐俊林做武器,去伤害爸爸,伤害这个我最爱也最爱我的男人。”“我和齐俊林结婚了。婚后生活平静却压抑。我从来没想到,和他同处一室都会让我紧张恐惧。我怕他突然萌生的爱意和亲热举动,我一次次以孩子为借口,逃避拒绝和他亲热。但我知道,这不是最真实的理由。最深层次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才抗拒逃避,可是我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不久我们的孩子就会来到人世,木已成舟无可更改。我只能认命,任命般的度过今后的岁月。可我却又深深的不甘,我才二十岁,我的人生还长。这种想法是不是太消极悲观了。我应该尝试去爱上齐俊林,哪怕自我催眠,也要爱上齐俊林。因为只有跟着他,才有我的一切,才有我安身立命的所在。上海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齐俊林是我的救命稻草和避难所,我要抓牢他。尽管这样想,有点对不起他。虽然之前在同济大学,我们是有过温馨美好回忆的。我们是自由恋爱的。但经过时间的沉淀,我已然明白,他带给我的更多的是感动,而不是心动。感动永远无法成为爱。对不起,俊林,这是我的错。无法爱上你,却利用了你,是我对你犯下最大的错。”在日记里,我袒露了一切,深刻剖析了我的灵魂和感情。却不知道,有一天我的日记能成为我婚姻的。它让齐俊林疯狂,也让齐俊林走向毁灭。、龄官画蔷我已经怀孕九个月了,行动有些不便。更多时候,我喜欢趁齐俊林不在家的时候,在我的书桌前静静写我的日记。这种感觉好像在教堂里告解一样,我在日记本里,倾诉了我所有的秘密。那种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我可以无拘无束地把压在心里的话通通说出来。我和爸爸还保持着通话,他经常会在电话里叮嘱我“要注意安全,好好保胎”。我也让他看了我照的四维b超,我怀的是个活泼、好动的儿子。那小子经常在我的肚皮里滚来滚去,爸爸听了也开心地说:“没关系,还有一个来月,你就熬出来了。等做好了月子,就回上海来。让爸爸早点见到我的外孙。”不知为什么,最近和爸爸通话,总觉得他精力不济。声音里透出疲惫倦怠,让我很是担心。我问他最近身体怎样,为什么听着他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疲惫无力。爸爸笑了:“傻孩子,爸爸都四十八岁了,都快天命之年了。到了这个岁数,哪儿能像小伙子一样,精神健旺呢。而且我们设计院的工作一向繁忙,现在熬夜,真不是睡一觉就能补回来的。爸爸没事儿,别担心。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听他轻描淡写的话,我还是很担心。可是我又能说些什么我说什么,都是无关痛痒。毕竟我一次次让他失望,让他伤心,我说再多都是于事无补。我只希望,生完孩子、坐好月子后,我能回上海,好好和爸爸住一段日子。可是陈玉玲会愿意吗齐俊林会同意吗十月的圣彼得堡,天气已经变得寒冷。窗户外面已经开始结起冰凌。那天我在书桌前,写完日记。我伸了一下懒腰,踱步来到窗户前。我看着窗外的冰凌,晶莹剔透很是漂亮。一时玩心大起,我呼出一口热气,喷在玻璃上。热蒸汽在玻璃上消散开来,我用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写起字来。完全不受控制地写下一个“航”字。那是爸爸名字里最后一个字。我看着那个“航”字,不知为什么竟有一丝难言的欢喜。我继续喷口热气,然后写下“航”字。喷一口气,写一个“航”字。不知不觉,窗户上已经满满都是“航”字。大大小小的航,楷体草体的航、、、各式各样的航,满满写了一窗户。我沉浸在自娱自乐中,全然没看到齐俊林那双满是嫉妒愤恨的眼睛。其实他已经站在我身后很久了,只是我当时全无察觉。直到我听见齐俊林的脚步声,他边上楼边大声喊着:“雨晴,我回来了。你在房间吗”我猛然晃过神,看着一窗户的“航”字。慌忙用手帕擦起来,妄图毁灭证据。其实齐俊林他是故意发出响声的,在此之前他早就对我刚才的行为了然于胸。我把窗户擦干净了,他也进来了。他看见干净的窗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心地笑着,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干什么呢也不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家里,不觉得憋闷吗”“没什么,我挺好的。再说,我都快生了,我身子也笨重,也不想出去。”“是吗那我看看我儿子。”他蹲下来,把头贴在我肚子上,喃喃自语着:“臭小子,你总算快生了。你在你妈肚里,可把你妈折腾得够呛。吃不好、睡不好,看你出来后,我怎么教训你。”“你瞎说什么呢别对孩子说这个,小心吓着他。”“嘿,他这不是没出来呢吗没事儿。说真的,我可早盼着他出生呢。咱俩儿的孩子基因这么好,一定又聪明又漂亮。”他憧憬的微笑着,我也笑了。我们都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却没料到那件事会猝不及防的到来,几乎让我们毁灭。、夫妻情断齐俊林拥我入怀的一刻,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那满满一窗户的“航”字和我的欲盖弥彰,都被他看见了。可是他却强压怒火,并没有挑明。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然后等到孩子出世,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家庭了。可是压垮我们夫妻间脆弱感情的那根稻草,终于还是出现了。正因为此,我们的关系彻底决裂。那天齐俊林的爸爸和妈妈去参加一个老朋友的午宴。而我因为那几天,总是睡不好觉,总会梦见爸爸。这让我很是担忧,可我给爸爸打电话。他又一如既往地叫我宽心,说他自己生活得很好。那种难以言喻的隐忧和思念,让我心身不宁。我决定去教堂做做祷告。因为我已经怀孕九个月了,行动不便。所以我特意让家里的女仆叶卡捷琳娜陪我去。在教堂肃穆的氛围中,我坐在椅子上,对着耶稣神像,默默做着祷告。乞求他保佑我的爸爸能够平安健康。听着唱诗班信徒的歌声,让我的心归于平静祥和。我很喜欢这种安宁恬静的气氛,就在教堂里待时间长了些。可是却没想到,齐俊林因为下午没课,提前回家了。他在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我的日记本。那一刻我的日记犹如“潘多拉的魔盒”,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和吸引。他带着好奇和探究的心理,用小钳子撬开了我的日记本。所有真相排山倒海般的扑面而来,他终于愤怒了。而他的愤怒将掀起一场剧烈恐怖的风暴。而在教堂的我,并不知晓。我在教堂呆了很久,才和叶卡捷琳娜回了家。我上楼,走进我和齐俊林的寝室,才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俊林,你回来啦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是吗都四点半了,你觉得早吗还是你不想看见我,才觉得我回来早了”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你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也有点不开心,埋怨道。“是我怪,还是你怪奧,这个时间该是你写日记的时候吧。抱歉,我回来早了,打扰你写日记了。”他冷笑道,撑起身子,直视我的双眼。我心头一紧,然后看见他从身后拿出我的日记本。我扑了过去:“你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还给你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日记,我还蒙在鼓里。不我没蒙在鼓里,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我只是你向你爸示威的武器我只是你利用的救命稻草我只是你逃避你爸的避难所我还是检验你爸对你是否真心的试金石没想到我齐俊林,一表人才、出身显贵的有为青年,居然败给你爸这个老家伙。我呸。”他满脸鄙夷地嘲讽着我爸爸。让我瞬时愤怒了,如果说他刚才前面那几句话,让我对他心怀愧疚。但最后他诋毁我爸爸的这句话,让我绝对不能忍受。“你住口不许你说我爸爸的坏话我爸爸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你除了比他年轻以外,你还有什么比得了他的”“我比不了他他已经是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了,早就是下山的太阳了。我比他年轻,我前途正好,我出身显赫。我对你的爱不比他少。为什么你就看不到你为什么要利用我要辜负我的感情你说”他猛地站起来,用右手狠狠抬起我的下巴。他的手劲很大,捏的我很疼。我却挣扎着,想夺回他左手拿着的日记本。“你还给我,你把我的日记本还给我。”我想挣脱他的掌控,可却没有半分力气。或许我们争吵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仆人们。他们纷纷敲门,央求我们不要打架。可是齐俊林冲着门口大吼:“你们都给老子滚一边儿去。没你们的事儿,都跟我滚。”门外的仆人噤若寒蝉,可是都没有走开。齐俊林依旧紧紧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此刻他满眼喷火,像魔鬼附体一样恐怖疯狂。“你说,那个老男人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这么对他念念不忘他有什么好他是你亲爹,比你大二十八岁。他有老婆,有儿子,你不是他的唯一为什么你还要对他痴心妄想你以为前几天,你在玻璃上写下满满一窗户航字,我没看见吗我那是给你留了脸面你都被我睡了,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你亲爹你要脸吗你真是臭不要脸”他说完,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