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墨染相思> 分节阅读 4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40(1 / 1)

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她翻了个身,面向她,有些高深莫测的笑意,说:“而且,我哥哥从没把她们带回家来过,你是第一个。”相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苏褚已经交代过苏璨,晚上不可以打扰她休息,或许是顾念她的身体,或许是舟车劳顿的旅途疲惫,她断断续续的和她说了一会话,果真沉沉睡去。相思起身,轻轻帮她盖上凉被,然后又重新躺下去。却是一夜不成眠。没过多久她便和苏褚从苏家来了这老宅,临走时小姑娘居然堵在门口,泪眼朦胧的舍不得,好在两地离的并不远,苏褚答应她可以随时来找相思玩,她才止住眼泪让他们出门。开心就笑的放肆,伤心就随意流泪,明明还是个小姑娘,现在居然要订婚了。相思从回忆中转醒,笑着说:“璨璨的订婚典礼我当然要去了,还要送她份大礼”苏褚也笑起来:“这些事不用你操心,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可那是你送的,不”苏褚打断她:“不一样吗”她顿住,愣了半晌,终于又笑了笑,说:“是啊,都一样的。”心里有一个角落微微塌空,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填满,再多的喜悦,甚至是悲伤,都在靠近那片塌方时被狂风席卷而过,再接触不到。任何东西也填补不起来,也不是难过,任何情感都不是,只是那一角让人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凉。相似不经意看了看左手腕,什么都没有,那玉镯她带的时间本就不长,如今又摘下那么久,手腕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就这样吧,这样最好。再没有失去的印记,就像从来也不曾拥有。不知名的风突然吹过,心里空了的那一角,终于撕扯着,泛起了疼。、第五十八章天光消逝,夜来,日月轮回也不过是在弹指刹那间。苏璨的订婚晚宴并没与预想的在家中举行,而是选在了维港岸边的一所酒店。酒店最高层是旋转大厅,大厅顶上水晶吊顶剔透摇曳,散下如烟云缭绕的光圈,舒缓的钢琴曲从角落飘至而来,琴声伶仃,轻柔的旋律在半空流转,似真似幻。苏璨的未婚夫为她带上订婚戒指时她感动的梨花带雨,直到晚宴开始才重新补了妆,挽着未婚夫的手臂入场敬酒。虽说是小姑娘,平日里又疯癫惯了,但一到这种正式场合,却始终是一派豪门名媛的架势,不管是敬酒致谢还是应付寒暄的宾客,她都收放自如,到底是大家族长成的千金,骨子里的高贵东西与生俱来,丝毫不显做作生硬。晚宴开始后,场中便是一场盛世繁华,人影晃动中相思看到了叶匀,也没有一丝意外,他和苏褚的关系早就不言而喻,当初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单位,甚至连辞职都不算,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她来香港后重新买了手机,申请了号码,可之前用的那部却没有办理任何的注销号码或是停机业务,不是故意等待,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她知道,不会再有人找她。果不其然,原来的那部电话再也没有响过。苏褚也在场中招呼宾客,相思亦不打扰他,得了空,便来到厅外的露台。夜风习习拂面,晚星清冷夺目。从旋转大厅的露台上望过去,只见江水如镜,映着夜空中星子的光芒,似是在江面上碎了一层莹亮的浮冰,那星点光亮随波摇曳,缓缓荡向两岸高耸的楼身,还没靠近便被夜风吹散,乱了一江春水如澜,散尽一池璀璨星雨。维港两侧依旧是万家灯火,江面有游轮驶过,这样相似的场景,最适合回忆。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那个人,那三个字,还有那晚维港上空瑰丽的烟火,她再不能去回想,连浅尝辄止都不被自己允许,已经没有了退路,就逼迫自己再不要回头,哪怕是堪堪回首,都会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只有万劫不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包括所谓的回忆。心里虚空的那一角又泛起了丝丝的疼,相思忽然想抽一支烟。还是算了。这件事,也没有关系了。肩上忽然一暖,她转头,苏褚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转身靠上扶栏。相思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大厅人太多,我基本都不认识,怕是见面尴尬,就出来透透气。”苏褚倒是不在意,说:“没事,让他们闹去吧,我一猜你就在这,果然让我找着了。”他应酬半天,像是喝了不少酒,随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这个时候的他才最像他,妥妥的豪门公子,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不羁。他笑着跟她开玩笑:“刚才还有人问我,说我带来的那个漂亮的跟仙女一样姑娘哪去了,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相思饶有兴致的听他胡诌,顺着他问:“怎么回答的”苏褚眼中笑意更浓,偏过脸来看她,说:“我说,那不是仙女,是辛德瑞拉,零点一过就消失了。”相思被他逗得笑出声,却板起脸来,说:“好啊,你敢说我是灰姑娘”他挑眉:“灰姑娘有什么不好,最后得偿所愿,和王子双宿双栖。”“嗯”她故意问:“那王子在哪呢”“近在眼前呗”他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这么玉树临风的我,你都看不见你这灰姑娘的眼神也忒差了”她笑嘻嘻:“王子我是没看见,喝了酒的呆子倒是看见一个。”苏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作势就要揉她的头发,她笑着左闪右躲,却不知怎么一下被他抱在了怀里,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低头亲吻她。相思僵在那里,手覆在他胸口,本来要下意识的推开,可最后,终是没有。手上的力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她堪堪将手握成拳,指尖咯在手心,终于控制住自己没有发抖。苏褚惊异于她竟没有半分的抗拒,终于缓缓放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眸色清亮平静,没有半分波澜。她随他来香港已经数月,这期间她都如今天这样,平静的如一泓清水,不见难过,不见哀伤,如水面没有一丝涟漪般安静,她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绝口未提t市的任何事和任何人,包括那个人,她不提也不问,仿佛那个人和那些事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她不问,他也不说,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这个吻只是不经意间却故意为之的小小试探,谁知这样突然,她竟也丝毫不显慌乱。倒是他,显得有些无措。“怎么了”“没什么。”苏褚摇头笑了笑,又靠上扶栏,换上了那副不在意的口吻,同她开玩笑:“刚才在里面,还有人跟我妈说,没想到儿子还没着落,女儿倒是先订了婚,这妹妹反而赶在了哥哥前面。”她重新将视线抛至对面远岸,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轻声问:“你想结婚”他只当她是玩笑,随口回答说:“想啊当然想,白天想晚上想,简直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啊”她转头凝视他的侧脸,眼中有他没看到的情绪一闪而逝,又过了半晌,慢慢松开握住左手腕的右手,缓缓开口:“既然你想结婚,我们就结婚吧。”她声音很轻,轻的他似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猛地回身,不由自主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她笑了笑,依旧轻言:“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苏褚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犹豫不定,问:“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相思收敛了心神,稳住了情绪,说:“我当然知道。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苏褚再不等她多言,突然将她拉进怀里,狠狠抱住,他那样用力,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过了许久,才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相思”那声音竟也有几分颤抖。她轻声说:“我在。”不只是喜悦还是别的,许久,他又低声唤了一遍:“相思。”她的手终于环上他腰际,伸手在他背上轻抚,就像哄小孩子一般:“我在这。”他过了一会儿放开她,眼中却是她看不懂的神色,是惊喜,是震撼,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却似乎还夹杂着掩盖不住的痛楚。大概真的是太爱了,才会这样痛吧。他最后问了她一次:“你决定了”她暗自叹息,却笑着说:“我们找个适当的机会就告诉你父母和家里人吧,我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们可以不需要订婚,也省去了许多麻烦的事情,只要你家里同意,我们可以直接结婚。”她这样说,她居然说了这样的话,苏褚有一瞬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马上就答应她,不需要找机会知会家中,不需要订婚,甚至不需要所谓的结婚仪式,明天,不是现在马上就带她去登记他的目光深深,喉结翻滚,最后终于用理智拉回了思维,他将她重新抱在怀中,艰难的开口:“那怎么行,订婚、结婚,一样都不能少,这样的人生大事,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她急忙解释:“我没有觉得委屈。”“不行我觉得。”他的口吻像是不容商量,说:“等过两天,我带你回家去,我们一起告诉我妈,我们先订婚,过段时间准备充分了马上结婚,好不好”相思不再多说什么,将侧脸贴近他胸口,他的心跳声坚定而有力,终于答应他:“好。”维港的夜色还近在眼前,夜风却忽然吹得凶猛,根本无视世间的悲喜爱恨,心底的那个虚空一角也像是被凉风灌满,呼啸在心间,像是要将整个人都掏空,只留一副残破的躯壳。相思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和心一齐麻木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不能再感知周围的任何事物。这样就好。只要没有了希望,就再也感觉不到绝望。、第五十九章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一些。周子墨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面色低沉,目光只停留在手中那叠厚厚的调查报告上,每翻过一页,眼神便凉下一分。房间里极其安静,中央空调的暖风很足,但还是让人觉得透骨生寒。许久,他将那叠报告重新合上,随手放上碎纸机的进纸口。有纸张破碎的簌簌声从一侧传来,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食指稍稍揉了揉眉心,倦意似乎有所消退。片刻过后,终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号码接通,电话那端的人只淡淡问了句:“什么事“周子墨一只手仍轻捻眉间,声音略带暗哑:“我要查一个人”萧瑟的秋意被阻断落地窗外,瓦蓝的天空上云幕又淡了几分,看来是又起了风。从这么高的位置上望出去,平行世界里除了这个城市林立的高耸的楼身,和空中漂泊的闲云,视线里再也没有其他。三日后,他接到聂毅成的回复:“你要的东西有了,找个合适的地点给你,不要有外人。”事关重大,个中隐情原委就连聂毅成也不曾料想,顿了顿又说:“我亲自拿给你。”周子墨沉思片刻,说了c市的一个地点。房间中还是数月前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客厅的一扇滑窗只拉上一半,留着一道缝隙,走前她说虽然屋子里不长有人居住,但也要保持通风换气,下次过来时房间空气才不会沉闷。聂毅成连秘书都没带,私下驱车来把东西交给他。两个人坐在客厅暗灰色的沙发上,茶杯里泡的是上好的熟普洱,茶味香中略带腥涩,已是十几年的陈茶了。周子墨放下茶杯,将视线从他带来的档案纸上挪回来,沉声说:“这么大一笔税务款项,私自签字挪用,看来并没有冤枉他。”聂毅成嗯的一声,点点头,却轻叹说:“可判的是无期,到底是量刑重了些,就算能减刑,一步步算下来,服刑期最少也要二十五年,出来时早就物是人非了,越是站的高越怕摔的疼,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自杀。”房间中一时无话,秋风从滑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卷起纱帘一角,窗外能听见听见树叶沙沙飘落声,周子墨起身去关了窗户,手在窗沿上稍作停留,再转身时,眼中终于有了挣扎的倦意:“有办法吗”聂毅成闻言皱眉,半晌,缓声说:“有,但是不可以。”他本是想喝口茶,可端起茶杯,遂又放下,似乎也有些犹豫:“这件事牵扯的关系太多,况且,你们老爷子那”“这事我爸根本不知道。”“那也不行。当时既然是有人敢打了他的旗号,就一定能找到这其中的关系,这时候翻案,就一定是牵一发动全身,怕就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你要知道,现在不比二十年前了,舆论的力量太恐怖了”心里早就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底是存了些不甘心吧,一定要亲口听他说出来,把仅存的一丝如微弱火苗般的希望浇熄,才能让自己彻底接受烟尘呛鼻满面尘土的结果。周子墨眉间略有松动,像是挣扎过后的释然:“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我解决。”聂毅成本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