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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你心疼啦”顿了顿又说:“心疼也没用,今天你这酒是保不住了,不过”她趴在桌子上,脸下枕着手臂,眉眼弯弯的笑:“我可以喝醉,你不行。”周子墨转动酒杯中的琼浆玉酿,透过头顶水晶吊灯的光影看着她:“为什么我不行”相思还是笑,颇有些霸道不讲理:“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他看着她,笑着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盛了汤放在她手边,她亦是笑,乖乖喝了口汤,想了想又灌下大口酒:“还是你这酒好喝。”他只以为她是去了墓园,心里难过嘴上却不说,就由着她再将杯里的酒喝完,不等他斟酒便径自拿过酒瓶,又自顾倒满,他亦不拦她,只由着她胡闹。相思喝得很快,一瓶酒很快喝完,其实是醉了的,周子墨看向她的眼睛,只觉得她眼波流转,眼底有朦朦的雾气,并不是泪,只是单纯的水雾,薄薄一层,越发显得她的眸子清亮明媚。酒意流转,相思觉得有些飘忽,但是思维却越来越清醒,她伸手拿过另一瓶,手指刚触到瓶身,便被握住,周子墨将酒瓶拿过去,稍稍用力,旋开盖子,然后附身帮她倒酒。相思趁他弯腰的当下,稍稍抬头,便轻轻亲在他侧脸,而后还不忘表扬他:“真懂事”她的欢喜的模样分明就像个小孩子,但他知道,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已是明眸皓齿的女子,就在他面前,又陪在他身边。周子墨抽出一支烟点燃,就听相思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想要。”他果然皱眉,干脆的拒绝她:“不行。”她笑的没心没肺:“我就知道你说不行,没事,你说不行就不行。”你说怎么便怎样,天地浩大,我只愿随着你,只愿永远都不再分开。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居然喝了满满一杯。周子墨终于忍不住,皱眉轻声说:”不可以喝得这么急。”她摆摆手,生生逼退胃里翻滚的酒意,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有你在,我喝醉了也不怕。”周子墨怔了怔,只得笑她。真的是喝醉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可是意识却是更加清醒,否则怎么会看见他的笑忽然就觉得难过她眼里有些水汽,她怕是眼泪,更怕自己哭出来,便用力眨眨眼睛,摇了摇头,又倒了杯酒喝下一口,终于将那股心酸连同眼里的酸涩压了下去。她还是和他聊天,聊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的那四年,聊那些点滴的过去,说起他为她找过的书,为她做过的面,还说起了那年的平安夜,那场震惊c市的玫瑰花雨,那样盛大的告白,她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他曾经为她做过那样多的事,有的细枝末节连周子墨自己都要淡忘,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样清楚。这样宁静温柔的夜晚,她一点点的回忆,像是重复曾经的一场好梦,她语气温柔更甚夜色,让人不忍心惊扰打断。过了好久,周子墨才走过她身边,将她扶进怀里,轻声说:“真的醉了,不喝了好不好”她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她扶着他的手臂,随他进小卧室,脚下是有些虚空,但她心里清楚,她没有醉,这酒像是一剂强心剂,喝到最后,她更是无比清楚。卧室里的古筝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她离开他的怀抱,稳着步子走到琴前,抬起右手轻轻扫弦,手指一勾一挑,便有伶仃清脆的音符滑出来。周子墨站在她身后,说:“已经很久没听过你弹琴了,弹一次给我听吧。”嘴角的笑意突然冷住,相思手指堪堪离开琴弦,用尽全身力气才重新攒出笑容,回身看他:“你刚还说我喝醉了,喝多了的人哪能弹琴呢。”周子墨稍稍皱眉,没想到她会再拒绝。上一次也是这样,在这间卧室里,他邀曲,而她并不肯。大概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沉浸在江南水乡中的悲欢离合,所以连着这古琴一并放在那里,不再触碰。她靠上琴架,歪头冲他坏笑:“我换别的补偿你,好不好”不等周子墨反应过来,她便只身扑过来环住他颈项,踮起脚尖吻住他。她扑进他怀里的力气那样大,甚至带了一点决绝,周子墨被撞得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恰好绊倒床沿,他身子一晃向后仰过去,她便顺势倒在他身上。她的唇滚烫,偶尔呼出气来更是烫得骇人,还带了香醇的酒香,她的吻似与以往不同,带了些许急切,明明是缠绵的亲吻,却有着不明所以的哀恸,周子墨有些诧异,刚想唤她的名字,可刚一开口还未出声,她的小舌便像灵活的游鱼般滑进来,一刹那,唇齿间满溢了她的酒香,她的绵吻似蛊,他的思维终于不甚清晰,手臂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她是真的喝醉了,居然闭着眼睛摸索着主动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冰凉的指尖覆上他滚烫的胸口,周子墨似是僵了一下,随后倏然收紧环住她的手臂,更加激烈的回吻她。迷乱中她似是不满他的蛮横的桎梏,抬起朦胧的醉眼冲他笑了一下,而后趁他那一秒的怔忪,翻身坐到了他身上。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是伴着喘息胸口剧烈的起伏,周子墨看着身上的人,怔在了那里。清飒的月华从窗帘缝隙偷偷洒进屋子,落在她身上,她黑发如瀑披散在雪白凝脂的肌肤上,一黑一白的强烈反差似是刺眼,却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嘴边含着笑看着他的眼睛,而她眼中竟是妩媚的春色,妖娆缠绕,惑人心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是她又不像她,只觉得媚毒深入脊髓,销骨蚀魂。她手指覆上他的眉骨,滑到他的鼻梁,滑过唇畔,一遍遍轻轻描摹,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在脑海,永世不忘。见他微微皱眉,她嫣然一笑,竟然动了一下。这一下让他陡然转醒,那酥麻之感似是生了触角,沿着脊背轰然冲进脑海,挤走最后一分残存的理智,他眸色突沉,终于将她狠狠拉回怀中。记不清是第几次从白茫茫的虚空中醒过来。相思看着睡在咫尺的俊颜,嘴边勾起一丝浅笑,眼角终于落下泪来。他们在c市逗留了三天,直到t市公司那边打过电话来,说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周子墨回去处理,她才同她一同返程。下了飞机他先将她送回小公寓,再要出门时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天你怎么没去上班”她将花瓶里的花拿出来,换上新的,漫不经心的回答:“回家之前请了假,还有两天才休完呢。”稍稍整理了一下花枝,又抬头问他:“晚上你早一点回来吧,我想吃川菜了,咱们去吃水煮鱼好不好”周子墨走过来轻吻了她额头一下,说:“好,等我回来。”她笑着点头,看他出门,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一点一点,直到再也不见。周子墨回到公司便忙的不可抽身,一直到下午才打电话给她,他略带抱歉,说:“公司这边事情太多,一会还要开会,晚上回去可能太晚了,这样吧,你在家等我,我开完会去给你打包水煮鱼带回去,好不好”她在电话那头,声音温柔清晰:“好,我等你。”等到周子墨开完会从公司出来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他又去地道的川菜馆打包了鱼,怕她等的急,便一路飞车回来。开门进了房间,客厅的灯是亮的,房间里却没有人。他眼风极快,一眼便看到了沙发茶几的花瓶旁边,早上的时候她还站在那里,精心打理那一簇簇娇艳,现在那里却没有了人。没有她。花瓶旁边放着个东西,幽碧生辉,那盈盈的玉色在灯光下愈发诱人。他像是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片刻,眼中竟然有些酸涩发疼。他手里还拎着打包的水煮鱼,她早上才说过要吃的。他拎着打包的袋子走过去,将那抹碧色从花瓶边拾起来。是她的玉镯。手上像是突然失了力气,打包袋“啪”的落在地上,汤汁从袋子里流出来,溅上地板和他的裤脚。他没有理会,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只玉镯。她说等他回家,可是她没有。这玉骨清冷,早已没了她的温度。、第五十七章已经是深秋了。这是一小方天井,墙下周遭种满草木翠竹,置身其中倍感绿翠怀荫,不时有微风有头顶被隔成正方形的空中拂过,撩人衣襟,相思坐在一棵参天古木下的长椅上,头稍稍靠着斑驳的树干,似是睡着了。苏褚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人,有风从她脚下溜过,轻轻掀起她的裙角,她却一动未动,身侧的古树高大粗魁,更加衬得她身形单薄,他拿了薄毯出来,轻轻盖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不过是疲乏时的浅眠,只一个轻微的动作,相思便醒了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淡然轻笑。随他回香港以后她便大病一场,这病丝毫没有来由,之前毫无征兆,苏褚请家庭医生看过,却也不得结论,只是说人太劳累,外加有些水土不服的症状,既然不是大病,相思也不愿意吃药,就只好这样静静养着。一开始是随他回了苏家的豪宅的,但苏家在香港乃是大族,家中免不了人来人往,他知道她喜静,又念着她的身体,便将她从家里接到这。这里很好,虽是老宅,却素雅清净,偏院还有这一方小小的天井,相思闲来无事便来这里坐坐,偶尔看书,偶尔和他树下品茶,宅子里只有一个家佣,是从家中跟他们过来的,只是负责平日三餐和日常打扫,话不多,也从不主动打扰他们,有时苏褚出门,这宅子里安静的便就像只剩下她自己,可依旧来这天井闲坐,翻书喝茶,或是什么都不做,独自发呆。苏褚在她一旁坐下,将她扶进怀里,他极力让自己这个动作看上去自然而然,心里唯恐她的抵触,但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甚至比他还要自如平常,自然柔顺的随着他的动作将头靠在他肩上,长发垂下来,仿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陌生又熟悉。过了这么多天她身体渐渐复原,只是经常觉得疲惫,事实上她什么家事都不曾做过,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只用来休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身心疲劳。苏褚将她身上的薄毯向上拉了拉,略带征询的说:“这周末璨璨要订婚了,跟我说一定要你去参加她的订婚宴,这丫头任性惯了,别说我,有时连我妈都管不了她”苏璨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这她当然知道,不过还是诧异非常:“订婚她才十九岁就”话一出口才知道是自己又犯了傻,是了,这是香港,不是大陆,只要年满十六岁,别说订婚,哪怕是结婚都丝毫不奇怪。第一次和那位十九岁的豪门千金,他的妹妹见面,相思便觉得她似骄阳一般活力新鲜。那时她刚到香港不几天,还住在他家里的豪宅,一天傍晚时分,众人正端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吃晚餐,那个活力四射的小姑娘突然闯进餐厅,笑着叫:“哇哦,嚟得好,不如离跷,我啱啱落飞机,饿死咗”她说粤语,相思转了转神才能听的明白。佣人给她添了餐具,盛了汤,她就坐在她妈妈旁边,捧着汤碗刺溜刺溜,几口便喝了一大碗汤,哪有半分名媛淑女的样子。她母亲皱眉拍拍她的手,提醒说:“别胡闹,没看到有客人吗”虽是责备,口吻却依旧宠溺。大概是骤然听到妈妈说国语,她惊奇的“咦”了一声,然后顺着她妈妈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看见了她。她先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苏褚,瞬间就明白过来,然后居然乐不可支的跑过来,相思笑着站起来,方想礼貌的打招呼,便被她抱了个满怀,她眼中似有流光,热情亲切的喊她:“嫂子”这两个字可是标准的普通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相思一时尴尬,立刻就红了脸,连忙说:“你好,我是常相思。”苏褚见她难为情,便扯过小姑娘按在座位上,说:“好好吃饭,别没大没小”“妈咪”苏璨噘着嘴撒娇:“阿哥唔锡我喇,偏心阿嫂”这下全桌的人都笑起来,就连苏褚的妈妈,平日那样温和少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相思的脸更红了,却也知道她没有恶意,只能笑笑作罢。饭后苏璨拉着相思不撒手,一直天南海北的聊天,却不再说粤语,只说国语,相思也没想到,原来她的普通话说得也居然这样好。她刚从欧洲旅行回来,一路上新奇好玩的事恨不得都讲给她听,这样人来疯的热情性格,饶是相思慢热,也不由被她感染。晚上休息的时候她居然还要和她睡一个房间,她不问相思,直径喊她哥哥,问可不可以,连苏褚都被她问的一愣,相思觉得尴尬极了,只好连忙说:“可以的”大概是对突然从天而降的她太过好奇,晚上两个人洗完澡她依旧躺在床上拖着她聊天,聊着聊着,她忽然说:“你肯定要和我哥哥结婚的。”相思不由好笑,问:“为什么”她想了想,说:“因为眼神。”相思沉默不语。她说:“我哥哥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我也见过他对别的女人好,但是他看她们的眼神却不是这个样子,唯独对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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