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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杨福乾的传信士兵便赶到了西水领。听得退路被挡,童秋然一下子瘫坐在木椅上。他的脑袋顿时懵了。“少帅,我们中了老贼的奸计了”。童忧心不已,站起身来。“老贼智高谋远,洞悉我虑。吾之不及。秦坤,你火速赶去张家湾,令杨福乾立刻率部赶来西水领与我合为一处”。“少帅,为何不退往张家湾”“今我等已无退路,张家湾防线虽固,但却邻水而建,倘若老贼围堵再引江水来淹,当何以应对”。秦坤恍悟,应声出门。登上马儿朝着张家湾一路狂奔。接到童秋然命令后,杨福乾未敢迟疑,立即率部将粮饷锱重一同运往西水领防线。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敌军追击。不过在他们刚刚撤离后,欧阳纯的一支队伍就入驻了张家湾。似乎是并不急于攻打童的新军。西水领这片防区并不足以容纳五万多人的队伍,童只好分出半数兵员在防区外露营。尽管这样很危险,但也是别无他法。“悔不听杨大哥所言,以致造成这般景象”。童秋然十分自责。“少帅不必太过自责,欧阳老贼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为今,我等身陷牢笼,欲退无门,不出半月,我军粮草尽绝必然不战自败,当早做打算为妙”。“今我等如同困兽,进退两难”这时的童秋然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突出这么庞大的包围圈。、起死回生欧阳纯对于童秋然的新军只是围而不打。童几次试图突围准备退往宁兴城。可欧阳纯并非泛泛之辈。哪里能让他们轻易突围。已经被困了近二十天。童部粮草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消耗殆尽。没有吃的,士兵只能以树叶杂草充饥。可连续两日的啃食,防区之内已然不见寸草片叶。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活活饿死。看着饥肠辘辘的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童秋然心生悲凉。童部被围的消息老早就传到了震百合的耳朵里,她曾几次派兵来援,可都是无果而终。水路有重兵把守,陆路已经被欧阳堵住了甲午谷口。她们也只能干着急。一直栖身在宁兴伺机而动的唐子虚跟卞成二人也经打探后得知欧阳纯的大军围堵了一支柴军队伍。后细作问询方才得知这只被围的队伍就是童秋然刚成立的新军。“卞兄,少帅被围二十余日,想必此时早已粮绝,若不能尽早突围,怕是要全军覆没。”“唐老弟莫非有良策助少帅突围”唐子虚摇了摇头道:“仅有一试之法,未知成效若何”。“老弟且说来听听”“若能炸其油库,老贼必然引兵来救”“老弟所言不虚,缅军粮仓与油库相距颇近,不过,油库若炸,你我也必定命丧当场”。唐子虚的话还没能说个完整。卞成就抢着开口。“与其不见天日苟活,不如轰轰烈烈一场。卞兄,你我都是缅州的罪人。为了千万黎庶不再久受盘剥,也为了你我悔过自新,纵使丢了性命又有何惧”唐子虚的一番话,听得卞成心感自愧不如。随即表示愿意舍下性命与他并肩齐行。卞成是个久经世面的人,对于军队中的那点猫腻也是了如指掌。只用了一个上午,他便从宁兴的守军手中买到了好几捆炸药。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去打探油库守军的动向习性。他们只能仓促决定就在当日深夜设法潜入油库。深夜时分,卞唐二人细作乔装扮成一对农家父子手持拐棍相互扶持着接近了缅军的油库重地。油库的大门口约莫二十个士兵守备在土堆前,透过大门看去,诺大的院内大批的士兵正在正在交叉巡防。守备极为严密,怕是连只老鼠都别想从这混进去。他俩隐蔽着绕到油库的后方。这里虽没有外围守备,但好几米高的围墙硬是把他二人堵在了院外。实在是找不到混进去的办法。无奈之下,他们两只好打算冒险一试。只见卞成从腰间取下一捆炸药放置在墙院一角,以一堆枯树叶为引线延迟炸药的爆炸。点燃树叶后,他二人火速朝着大门口赶去。就当他二人赶到油库大门口那一刻,安置在后墙边的炸药爆炸了。发出一声轰隆的响声。听得剧烈的爆炸声,门口的守备士兵慌忙跨进大门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唐卞二人趁机混了进去。这时的院内,大批士兵举着枪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奔跑,丝毫没有觉察到他二人的进门。卞唐不顾一切地朝着存放燃油的仓库跑去,边跑边试图从腰间取下炸药。就当卞唐二人靠近油库的内门时。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一下子把他们给围住了。卞刚欲点燃炸弹,却是被一个年轻军官飞来一脚给踢飞了手中的火具。“将他二人拿下,带回司令部,我要亲自审问”。“是,司令”。卞唐被一群士兵押解上了一辆卡车。跟在那年轻军官所乘的吉普车后方,辗转了几个路口后,在城防司令部门口停了下来。随之他俩就被押解进了审讯室。虽然他俩被俘,倒也没有受到酷刑。只是被捆绑了起来。那个年轻司令呼退士兵后板着脸问道: “你二人为何要炸军油库,若如实招来,我可免你等一死”。“既已落入你手中,要杀便杀吧。”唐子虚沉沦地回了一句。“你二人可知炸毁军油后,粮仓必然不保。那里承载的可是军中十几万人的一年口粮。观你二人貌似平民百姓,怎会生此歹心”“缅军不顾百姓死活,肆意掠夺钱粮,这般军队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今日我二人不能成事,反要命丧此处。”那年轻司令背过身躯,深深地叹了气。“纵然老贼有万般过错,你二人也不可炸军油烧粮仓,那几十万担军粮可都是百姓们辛苦播种而得,如今大灾之年如此糟践粮食,有伤天理”。本以为这个年轻司令是欧阳纯的鹰犬爪牙,可没曾想到,他竟然也用老贼一词称呼欧阳纯。这让卞唐二人很是疑惑。相觑一视后,卞开口道:“敢问司令贵姓,令尊何人”“鄙姓段,名青书。家父段天明,缅军二师师长”。卞成内心一惊,原来是段天明的儿子。这小子能在听到爆炸声后,不慌不忙地从容布下口袋阵套住自己。真是英雄出少年。卞看着眼前的段青书跟唐子虚二人,顿时觉得自己跟这些年轻人比起,真是退化了不少。“缅军五虎已去其三,今只剩段师长一人可与老贼勉强抗衡,一山不容二虎二虎之理,想必段公子也”卞成听得段青书称呼欧阳纯为老贼时,就看穿了段青书的心思。此时想用激将法来试探他一下。“老先生虽貌似寻常百姓,却有此番见解,不知是何方圣人”“我本老贼军情一处处长,混入柴军地域为老贼兢兢业业恪守本分,暴露身份后潜回缅州,老贼丝毫不念旧情,却要痛下杀手,多亏了唐老弟让我看清了老贼真面目”。“段公子既知老贼对段家有觊觎之心,为何不早思良图,反而却坐以待毙”。跟卞成比起来,唐子虚的言语更直接一些。段青书又何尝不想推翻欧阳,单单因为欧阳小敏安葬那件事情,他就一直耿耿于怀,他恨不得将欧阳那张可恶的嘴脸撕烂。才能消了他的心头之恨。可段家的几万人根本就不能跟欧阳纯对抗。“以卵击石之举,只会令我段家提前败落,我又何尝不想将这奸邪老贼赶出军界。只可惜势不如人”。“段公子何趁机出兵以助少帅,子虚有一计策可令老贼大败而退,若段公子愿助少帅一臂之力,他日少帅即位之时,段家一切可保不失”。段青书疑虑片刻,淡淡地询问唐子虚是何计策。“段公子可分兵三路,令一万精兵直击江北边境,其二路人马伏于甲午谷附近,再引一路军把守宁兴各城门。江北遭袭,必会疑老贼居心叵测,待其兵马退却,即可令伏兵攻打甲午谷口防部,放柴军入缅。江北撤出之时可令一能言善辩之人游说江北,陈其利害。失了盟军,老贼则同断臂之虎,纵其善谋,也非敌手。老贼败兵定会逃亡城中设防。段公子可令三路军挡其去路。届时,老贼慌不择路,定会引残余属部退往西南富县。富县乃困笼之地,只需围之即可”。听完唐子虚一番话,段青书内心大喜。连忙上前替他二人解开束缚绳索。不过,段青书若想调动部队必须得经过父亲的同意。这会他正想开口引卞唐二人一同去师部见见自己的父亲。审讯室的门却是突然吱地一声打开了。只见段天明拧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耳朵闯了进来。段青书定睛一看,被父亲揪住耳朵那人正是城防司令部的保安团总徐进。这家伙是欧阳纯的忠实走狗,驱赶难民的事就是他执行的。徐进不停地求饶着,称自己只是路过审讯室门口,并没有听到任何东西。可他的话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信,又怎么能骗得了这几人。段天明本想弄死徐进,带回自己的儿子段青书,他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无谓的事情。因为他太过自信,在他心里,无论是谁执掌缅州,自己头上的这顶帽子是不会被别人摘下的。“段师长,何以愿为老贼之伍。今缅州百姓身处水生火热之中,但凡有良知之人皆以贼敌。段师长身为缅军长官,理当心系百姓,为民除患。若执意与贼为伍,必遭后世唾弃。再则贼心叵测。此番围攻少帅新军之事却未能相邀段师长,定是疑您怀有二心。老贼心若蛇蟒,段师长还是三思为妙”。段天明睁大眼睛盯着唐子虚看去。不由得眉头紧锁。段青书刚欲开口劝父亲出兵。只听的扑通一声。段天明紧握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审讯室的木桌上。吓得徐进一阵哆嗦。“我早意与老贼决裂,今逢此良机,定要与老贼一绝生死。青书,就依这位公子所谋,分兵三路,势要将贼人逐出军界。”将保安团总徐进关押后,段天明随即调动部队,准备搞垮欧阳纯。这次,段天明也是下了决心要将欧阳纯整死整残。他亲自领两万多队伍朝着江北一路挺进。令其子段青书严守宁兴城。另外一路由自己的心腹领兵,并加冕唐子虚卞成二人为其参谋。风云变幻之时即将来临此时,上天也在对童秋然作出最后的考验。阴沉许久的天气终于憋不住下起了大雨,连绵的秋雨加上刺骨的冷风肆意地折磨着即将卷入战争的各部士兵。童的部分新军则尤为困苦。本就忍饥挨饿了几日,却又遭到这般折磨,好多士兵已经出现了眩晕干呕发烧症状。面对囧境,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盘腿屈坐在毫无遮挡的雨地任由冷风秋雨的虐袭。见此残景,童秋然的内心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打算投降,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无辜的由百姓变成的士兵就这样痛苦地死去。那样他于心不忍。童召集了一些军官在指挥部里下最后的命令。“欧阳纯意在我身,我若去降,你等便可相安无事。我以护缅新军师长及缅军少帅的命令你等,待我请降之后,你等不可与战,卸下装甲各奔天命,若有违抗者”童秋然没有将话说完。杨福乾等一些军官眼巴巴地看着童秋然,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童说完后一头走出了指挥部的大门,杨福乾等军官叫喊着追了出去。此时门外的雨依旧很大,童没有理会喊叫,极步跨入雨帘。“少帅少帅”。杨福乾曲膝跪下,随之而来的是连片的士兵一同跪下。发出凄凉的呐喊声。他们内心尊敬这位内心纯良的少帅,不敢动手阻拦,只能以这样的行径试图让童改变心意。从指挥部门口,一直到西水领防线外,所有的士兵都跪倒在地一路上,童不忍直视士兵们那悲凉的眼神。就在童秋然即将跨出防区之外时,一群士兵跪在地上挡住了他的去路。仔细一看,领头那人正是那次在孔雀岭上与童对话的那个男人。“少帅,您不能去,您要是走了,让我们这些兄弟奔谁去,要是您非要去,就从我们身上跨过去吧”。只见那堵住童去路的人群正相互用枪抵着对方的脑袋。似乎是只要童再往前一步,他们就会扣动扳机,相互射杀。紧随其后,杨福乾与秦坤等一些军官也赶了过来。个个都跪地举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童秋然猜想着也是杨福乾安排这几个人堵住自己去路,叹了口冷气。次日晨。欧阳纯正在临时指挥部里与众军官开会,当然了,江北军统帅冯祥虎也在其中。听欧阳的意思他是准备收网了,因为这样的天气实在太恶劣了,拖延久了也怕众军官有怨言。“报”。突然而来的喊叫声打断了欧阳的言谈,只见一浑身湿透的士兵跨进营帐。“报告军座,江北军信使求见”。“请进来”。“报告军座,那人说要单独见冯督军,不肯进帐”。欧阳纯摇头一笑,朝着冯祥虎点了点头。冯含笑迈出营帐,顶风冒雨朝着防区外走去。这时那士兵正站在雨地,已经被大雨浇灌得像只落汤鸡。传信兵见冯到来,诡异地将冯请到拐角隐蔽处。“督军,江北边界昨夜遭遇缅军侵扰,严司令特令我来禀告。”听得老家遭遇缅军攻击,冯祥虎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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