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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李容锦又是淡笑,抬头问清水道:“不知清水姑娘,也是爷我十分喜欢的姑娘,是如何认识宛如姑娘的”清水咬着唇,不答话。她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又没有真要知道李容锦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道:“爷我不过是跟你二人开个玩笑,怎的当真了”清水愣了愣,诧异道:“锦爷何须如此玩乐我姐妹二人若是清水唱的曲子不合您的心意,换了姑娘便是。如此侮辱”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李容锦有些不好意思,把玩着扇子,思索着道:“爷我听说清水姑娘娘家还有个姐妹,后来贼寇横行,家中惨遭横祸,姐妹俩逃难到京城,最后不知何故竟失散了”“你怎么知道的”说话的是宛如,她一脸惊诧地看着李容锦,除去惊诧,竟还有惶恐,好似李容锦会对她不利般。李容锦挑了挑眉,这话不过是刚来云乐楼和清水认识后老鸨无意间说起的,说来云乐楼的姑娘几乎每个人都对旁的姑娘知根知底的,倒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是这宛如如此惊诧,想必是担心自己知道别的事没想到一时兴起竟或许能听些别的东西。眼看天色也已不早了,就算是如何见不得光的事也是别人的事,与她并无干系。拍了拍裙角,李容锦起身,出了北院。沉香萦绕,香帘翻飞,身后的小阁楼上,似乎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人皆有过往,或喜或悲,皆是她带在身上抹不掉的痕迹。不能拿出来说的,便不要去问;津津乐道的,李容锦想,若是有这样一个人,跟她说她以前的美好往事,她也不一定会认真听,说不定会不耐烦的打断。因为她会嫉妒。这个歌舞升平的长安,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有的人活得坦荡,有的人活得屈辱,有的人活得隐忍。李容锦不是这其中任何一类人,她活在最是深潭,却活得最是无所谓般放纵。皇宫之下,皇城之中,李容锦这回才明白没有轿子要走回去是如何的艰难。她倒不是觉得累,只是不想走罢了,可现下只有认命了。入眼已是黄昏日下,天边镀了层暖和的橘黄。对面高门大户下出来三男一女,李容锦本是要路过的,却在见到那水色衣裙的女子时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加快了脚步,指望那边的人别望见自己。但事实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地接受了她。“那不是锦爷么”庄梦不知为何叫住她,小步走到她身后,忙急声叫住装作没有听见的李容锦:“锦爷”李容锦叹息一声:萍水相逢,我不过是假惺惺地调戏你一下,你怎的还记仇了呢她回过身,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道:“原来是庄姑娘啊”“哼,倒是个会演戏的。”一尖利的男声不大善意说道。李容锦又作了一副更为惊讶的表情看着庄梦身后的三人,口中呼道:“这不是梅公子和肖公子么这位是”见到阿肖时她确实假假惊讶,可见到雪霜,不禁真的奇怪,这人不是和祁无月去了外地怎的出现在这,还和庄梦在一起那陌生男子客气抱手道:“在下许家许还真,久仰锦爷大名。”锦爷本是要假装客气一番的,却是听了许还真的话后,不仅什么都不没说,竟用一种旁人看不懂的神色,打量着许还真。许还真方才并未真正将这锦爷客气对待的,被他盯着也忍不住皱眉,才正眼看向这位京中锦爷。这一看,却叫温润如玉的许公子当即恍然在当场。李容锦突然笑道:“不知几位拦着爷我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庄姑娘”说完又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看着庄梦。“你”阿肖眉一横,就要拔剑。庄梦连连摇头,红着脸止住阿肖,才抱歉笑道:“阿肖性子冲望锦爷别在意。我只是对锦爷觉得有些愧疚,上次害你被无月他”李容锦无所谓地摆摆手:“爷懂,是想替祁无月道歉不需要,若是他知道你这么做估计可能立马来杀我。”庄梦忙不迭又要道歉,被李容锦慌忙止住。她心道,现在的女孩子,道起歉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在这么下去天黑也回不到郑府,更别说回宫了。可她却没想,要不是她说那句祁无月会来杀她,庄梦是不会再给她连连道歉的。雪霜也连忙按住庄梦的手臂,不冷不热道:“姑娘无需再道歉了,这等风流人,最爱折腾人。”李容锦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你一个风流场所做生意的,还来嘲笑她这个去给你们生意的了遂眼一横,就直接冷笑回了过去:“不及梅公子风流,只是好歹爷我也是贵族公子,只是不知道梅公子你,又是哪个场所生的”“你”身世向来是雪霜最为敏感的地方,当即拧了拳头就要去揍李容锦。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哪能打得过练家子锦爷庄梦连连拉住,冲他直摇头,道:“待会我们还要陪许公子去找卿儿呢”见挑起雪霜怒火,李容锦也不再多说,冷瞥了眼他不甘心咬牙的模样,一张秀眉的脸也扭曲在一起。真是,也不知祁无月怎的想的,这么好的苗子,比凤尾那家伙好得多了。唔,大概是留着给自己的李容锦这般想着,自己先打了个冷颤。她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一人突然喊住她。“这位锦爷,”许还真连忙叫住要走的李容锦,待到她转过身时,又急切问道,“不知可否问锦爷一个问题”李容锦却不想听,冷冷淡淡瞥他一眼,却见他眉间疑惑重重。便叹口气,道:“你问吧。”“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锦的小姑娘”许还真道,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又改口,急得竟上前去拉住李容锦的袖子,“不不不,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已经和锦爷你差不”“不认识”李容锦推开许还真,皱眉拍拍被捏到的袖口,庄梦阿肖二人皱眉。雪霜欲上前,却被庄梦拉住。李容锦退开了些,望着许还真,一字一顿道:“从不认识。”许还真茫然不已地看着她,空中的手无力放下。“这样冒犯了”许还真无力说着,勉强笑了笑。庄梦看着这样的许还真,不觉疑窦渐生。许还真如今是卿儿的未婚夫,却逮着旁人问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女孩子,是为哪般而在场的,除了李容锦,皆是同庄梦一样的想法。李容锦笑了笑,看着对面失魂落魄的人。“等等。”李容锦突然道。她突然觉得那样的神情不大适合在这样一张干干净净的脸上,他应该是没有忧愁的,以后的生活中也不该有那个叫小锦的姑娘。“你说的那个小锦姑娘,我倒是听说过的,七年前渝州不是发了大水么,冲走了。”“这话,你信与不信,这是爷我一个朋友,与小锦也是朋友的同爷说的。”她说完,便见许还真猛地睁大了眼,满眼的错愕与愤怒。他瞪着她,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死”许还真是愤怒的,因为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她。十七年前出生在渝州,七年前离开渝州的容家表小姐,那个他的青梅竹马,小锦。每每笑得很开心的,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小锦。不,这不是她,这分明是个男人,还是个和小锦完全不一样的男人。他风流倜傥,遣词不雅,话语不饶人,又常年混迹青楼,不是那个温柔的小姑娘。可虽然眉眼变了些,可依稀能见当年的身影。再有可能便是小锦她,有一个同胞哥哥他听小锦说过,她的父亲在京城。李容锦愕然片刻,便恢复了神色。她语气轻薄,纤指指向许还真,笑得邪恶,道:“公子这般姿态,该不会是故意引起小爷我的注意吧虽然小爷我美丽风流”“不知所谓”雪霜冷冷打断她,回头瞪了眼许还真,问他:“你还要不要找到卿儿了”一声“卿儿”终于让许还真回了神,他看了看李容锦,她还是那个姿势,眼含暧昧。便淡了声音回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在下觉得公子同在下一朋友相像,才言辞激烈,望公子勿介怀。”李容锦笑了笑:“不介怀,不介怀。”望着远去的几人,她还是保持着方才那样轻佻的微笑,嘴角越弯越深,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也,越发的空。、姑娘十七长明宫中,灯火摇曳。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低眉看着下席端坐的人,眼底情愫在暗自汹涌。只是,却不知是在通过那人,看着谁。寂静的大殿上突然响起女子清冷的声音,方才端坐的人,敛了裙摆起身行礼道:“父皇,夜深了,若是没旁的事,儿臣先退下了。”男人皱了眉头,抬了抬手,像是要拉住什么,却是只到腰腹处的虚空。半晌,他才低声说:“你,身体不好,回去好好歇息吧。”粉蓝宫装的女子,十七岁的姣好面庞,却是冷清的眉目,细抿的唇。闻言,那抿着的唇,嘴角向上翘出嘲笑的弧度。李容锦无不讥讽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人,说:“谢,父皇关心。”“你的扇子怎么换了”话落,男人突然大步下来,走到李容锦面前一把抓住她握着折扇的手。方才她坐下时习惯性将扇子掏出放在一边的小案上,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看出扇子换了。沉香木,色泽比之之前普普通通的仕女扇油亮许多。李容锦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露出来的神色,她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蓦地,她有些惧怕,想要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勒得发疼。“容儿留给你的扇子呢”男人低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着,眼底快要冒出火来。李容锦知道,这个男人,在压制着巨大的怒火。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使她倒吸了一口气,男人松了松。“丢、丢了。”李容锦道,不忘趁着空当逃脱桎梏,退出老远。眼见着那大火磅礴蓄势待发,李容锦忙跪下,装出请罪的姿态,哀声道:“前些日子儿臣好容易能起床走走了,就四处去逛逛,没想到一个不注意扇子脱手掉到池子里,这么冷的天,父皇莫不是要儿臣跳下水去找那死物”说道最后,尽管是假的,可她语气已经带了怨气,好似这是真的般。李容锦自己却知道,那事故是假的,情绪却是真的。龙袍几经翻动,眼底烛光忽明忽暗。半晌,头上略显疲惫的声音在低喃:“罢了,罢了。你,先回去歇着罢。”“儿臣告退。”李容锦抬眼看了眼正前方明黄纱帘后的稀薄云雾。透着云雾那清冷的月光投下来,照进她的眼睛,一样的清辉,毫无暖色。她满身疲倦地走在夜中,身后的掌灯公公二人安安分分提着宫灯,仅三人的影子,背着明月齐齐投在青石板上,在这无声的夜中,显得孤寂寥寥。翌日。李容锦还在薄眠,便听见殿外有些吵闹的声音传来,大约像是有人要进殿,被锦绣宫的人拦下了。正殿之上,碧如与子如、相如二人挡在一深栗色衣衫的内侍跟前,死活就是不让开一步。那内侍两鬓在帽中也露出斑白的两鬓,在这三个女子面前愣是急得左右踱步,沟壑的老皮脸子一抖一抖,不知如何是好。见到李容锦掀了帘子推门出门来,碧如连忙从一旁扯了狐裘往她身上一批,一边还皱着眉直嘟囔:“公主殿下身子不好怎的就这么出来了定是奉公公吵着您了可有何不适”李容锦皱眉推开狐裘,这天也不冷了,就算是锦绣宫也该把这些冬天用的厚物渐渐收起来。“奉公公大清早的吵本宫清静所谓何事”她坐到小案旁,接过碧如递过来的汤勺,喝了口粥问道。奉公公方才被急了些汗,抹了把道:“皇上遣老奴来请公主前去长明宫,说是有要事需与公主对峙。打搅了公主,望公主恕罪。”李容锦手一顿,抬起头来看着这老公公,语气不善问:“对峙”奉公公又是着急又是担忧,急的是长明宫那边片刻都等不得了,担忧的是这锦绣宫素来就是个不大令人开心的地方,这锦城公主更是骄纵,稍一不如意对下人便是讥讽谩骂,这一趟,真是像入母老虎的洞请母老虎出山啊李容锦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将自己恶化成母老虎,听了奉公公又一遍解释后更是疑惑。太子妃梁淑妃皆是被请了去,想必也是后宫中的那些破事,与她何干夹了个包子,她咬了口,口齿不清道:“你去回话,说本公主还在用早膳,吃完再来。”奉公公的脚抖了抖,这然李荣锦却是再也不搭理他,安心吃起自己的包子。奉公公低叹,素来传闻锦城公主脾气不好,身子也不大利索,十天有八天是躺在床上的。别说吃早饭,就是女孩家精致的吃食也没有那个福气去尝。今见锦城公主能起得床来吃早饭,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皇上那边也说是公主好容易有了胃口,不忍打搅罢。奉公公暗自嘀咕完,便弯身退了出去。等到太阳都爬上了树,锦绣宫的轿辇才在一干宫女的簇拥下出了宫门。而后苑外头,一佝偻着腰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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