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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怨气。只是自家公主听说这家店铺在城中算是一等一的好,便只得忍着那张脸,一脸二去倒也熟了起来。做生意到一定份上的人都有一双极为毒辣的眼睛,一眼就能分辨出你是真贵还是假贱,只是可惜秦语开始给她跑腿的时候刚好接了上任锦绣宫内殿内侍的活,而这家店也换了店主,眼睛尚还生涩,哪里看得出什么想到秦语,李容锦在心底轻轻一叹。上回,估计是福不是祸,他如今不得进内殿伺候,不得近公主身,终身都只能在锦绣宫外头扫扫地。后宫很多人都知道,锦绣宫内殿伺候的人每隔一年便要清血换人,只是那些换掉的人去了哪里,却不得而知了。李容锦挑了件鸦青色的衣裳,突然脑中想到祁无月常穿天青色,那一身衣服在他身上颇具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不知自己穿起来如何便又让老板换了件天青色长袍,外头是一件青绿长衫。回头见老板脸上疑惑越发深重但又不能问的样子有些好笑,便作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凑到老板跟前,道:“不知老板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常来店中的那个锦爷的小厮,姓秦的”老板疑惑着看向她,一拍手,恍然大悟:“你说那个瘦猴子啊认识认识,只是不知为何最近不来了”李容锦被他声音吓得退后一步,干笑着冲他嘘了一声,道:“他这些日子病了,我又是伺候锦爷的,让小女子我来替锦爷扮身衣裳,只是”老板了然,也是,秦语那身板,一看就是弱不禁风常生病的类型。听李容锦欲言又止的也不说完,便一边开始猜测一边试探了问:“只是什么莫不是锦爷他”李容锦四处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那模样,让在一旁看戏的碧如忍俊不禁,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慌。“只是,只是小女子爱慕锦爷许久,一直想穿锦爷的衣服”李容锦面皮抽了抽,实在觉得这话太难以启齿。但脸上尴尬的表情落在老板眼中就变成了不能偿愿的悲苦,他不惊奇道:“莫不是姑娘你”老板心头“啧啧”几声,看样子也是个大家千金的,没想到竟有这等癖好李容锦忙接了话,道:“锦爷那边我自会解决,只是希望老板您若是有机会见到锦爷,千万别告诉他”说完蹭了蹭手中衣服。左右这老板是没见过锦爷的,而且还是个商人。多给了锭银子,李容锦便安心地换了衣服,那身蓝色襦裙直接扔给老板包好,让已经不想再在城中瞎逛的碧如直接带了回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方才进店的是个有钱小姐,出来时变成了长安城中很多人都听说过的锦爷了。李容锦心情甚好,手中也不知何时拿着一把折扇,正得意洋洋,还是那般风流倜傥的走着。这全然是因为李容锦不管去哪袖子中都要有一把她的扇子,如今仕女扇被毁,手边正好有祁无月给的那把。这会她手中的,正是祁无月因丢了她的爱扇,随意画了送她的那把。比之之前锦爷的风流仕女画,这上面的可是副现下公子们惯爱的竹子。只是别的竹子皆是宁折不弯的坚韧气节,她这上面,祁无月却是给画的一丛东倒西歪弯弯折折,若不是那一节一节的,还看不出竹子的竹子。倒是那几块石头画得甚好。李容锦不由得大胆猜测道,这该不会是祁无月小时候练笔之作吧要真是那样,以无月公子现在的名气,随意卖给哪个闺中女子,想必也是一笔大收入。只是她又不缺钱,就缺把没有“骨头”的扇子。街道纵横间,李容锦不知不觉走了许久。肉铺,茶肆酒肆,玉石珠宝,首饰成衣铺,每一处无不是百姓生活的姿态,吵吵嚷嚷热闹之处,无外乎讨价还价之乐趣,邻里相谈之亲厚,外乡人与京中人的相识缘分。不愧是繁华都城。李容锦那点公主的身份,终于在此刻有了深刻的体验。天下是九五之尊上他的,也是天下之人的。、再无容锦风华楼中,说书先生正激昂讲着的,便是那不日就要上京的新任刑部尚书高大人。起先李容锦还疑惑,上任刑部尚书虽年事已高可毕竟老当益壮,朝中又是用贤不问年龄的主,怎的突然让个朝外刺史给挤走了刑部尚书是个老顽固,不仅对国家大事事事关心,对皇嗣也是极为关心。当今圣上子女不多,在历朝历代的皇嗣中是最为稀薄的。可皇上如今对纳妃毫无兴趣,两个皇子一个封了王,便是如今的四王爷,听说沉迷声色极为萎靡。再一个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李成纪,可太子对国事如同皇上对妃子一般,你多劝谏几句就给你翻脸。作为两朝朝元老的杨大人,当真是胡子头发白得跟霜雪似的,还要替两个大男人着急继承人。皇上那行不通,杨大人便希望太子妃早早为殿下诞下麟儿,可后来太子妃出了那些流言,谁还敢有胆提杨大人,便走上了一条劝谏的不归路,势要为皇家谋得最佳继承人。这老糊涂的人,做起事来时而也会犯个傻。东宫太子对女人甚是有兴趣但是有兴趣多年也不曾诞下个一儿半女,唯有圣上,虽是没兴趣,可当初可是一发即中的。是以,犯了糊涂的刑部尚书做了件糊涂事,当今圣上一怒之下便让他辞官还乡了。至于做了什么糊涂事李容锦不知是嘲笑还是蔑笑,听得说书先生的故事,总之是挂了个不怀好意的笑的。接下来便开始步入正题,说起快要入朝的高大人。高大人名信,在老家亦是个讲信用有道理的刺史,在他治理的十几年内渝州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正所谓“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不闭”,不下于这长安城繁荣下的安乐。高大人除却一身清廉政绩卓越外倒无甚其他可说,只是高大人立马要上任刑部了,自然得挖出点料来,这说书的便说道了高家的两个子女。长子高向,与父亲的“为官而为民”不同,这人不喜官场争斗,也不乐意去江湖中一番逍遥,偏爱开个小酒馆,平淡此生。方才李容锦所在的那处蓬莱酒家便被提及,想来日后蓬莱酒家的生意定然爆满了。李容锦想到这,想了想中午吃的菜色,味道极为不错,想来要在长安城中立足,应是不难。“再说这高大人的次女,这二女儿高曾晓并不是高大人亲生闺女,却是在渝州捡的一个丫头,听说以前因为家道中落卖身在青楼,因着年纪小才没有服侍人。想这高大人也是个善良的,捡了回来不仅给予吃住,还将她收为义女,现在这高家呀,可真是一家幸福,让人歆羡哩”再讲的便是人家在渝州不知是真是假的一些生活趣事,有些是渝州百姓传的,堂下时不时传来哄笑声,却皆是善意的。想来也是,这朝中更迭于百姓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换上的新血为不为民,护不护得住他们的家。别人家的趣闻轶事李容锦并不感兴趣,便起身出了风华楼。外头已是日头要往西落的痕迹,换的那身长衫这会已是有些闷热了。李容锦挥了几下扇子,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却拐进一家茶馆。从另一个茶馆逛进另一个茶馆,不过是李容锦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熟人祁无月。确切的说是祁无月的马车。那样骚包的青绿色轿帘,也只有云乐楼的老板祁无月才爱了。李容锦忍不住“切”了声,竟然还在上面绣了凤栖牡丹那马车停在风华楼门外,不消片刻刚才还在里面俯视一众听客的中年掌柜,此刻低声弯腰在马车前。不知里面说了句什么,李容锦只看到老板唯唯诺诺,点头称是。想来这风华楼又是祁无月那人的产业了从那日后便一直躲着祁无月的李容锦,此刻内心正无比庆幸自己出来的不早也不晚,恰好避过了此人的轿子。轿中一只手伸出来递给风华楼掌柜一块白玉佩,上面不知刻了什么,李容锦隔得远并未看清。只是那只手,圆圆润润极为白皙。李容锦几乎是立马肯定,轿中不止只有祁无月一人。另一人,想必正是那雪霜。不禁眉间含了鄙笑,看来京中有的传言,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罢。京中常笑言,云乐楼的无月公子对自己的雪霜公子可谓爱惜,出则同辇,入则同榻。茶馆小二递了茶上来,李容锦低下头看着那碗茶水,浑浊的茶汤,与之云乐楼的最劣等茶叶想必,也不知甩他几个长安城。再抬头时马车已经走了,却不是调转回云乐楼的方向,而是直接往城门去。莫不是要出城出城好啊李容锦喜上眉梢,好久没去云乐楼,她可是想念清水姑娘得紧打定主意,李容锦随意放了锭银子在桌上,抬脚就去了云乐楼。果不其然,连云乐楼的老鸨都说祁无月是出城了,估摸着有个十天半月不回来了。李容锦脸上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实则内心早已笑开了花。一下子点了两个云乐楼的姑娘,一个自然是清水,另一个是宛如。宛如如今住在清水院北院,与清水一来二去也成了知交姐妹,日子倒也过得怡然。只是这二人风格全然不同,清水是清倌,而宛如却是前些日子刚开了苞的。不少公子哥点了宛如伺候也会顺便叫上清水,云雨的时候听听小曲,倒真是会享受的。李容锦知道后不禁十分好奇那些有这个爱好的,想这两姐妹如何同处一室竟然还没撕破脸的原以为清水姑娘是个清高的主,没想到竟能接受给自己的姐妹“助乐”了她一旦玩乐的心思一起来就一定要去做了,是以当下就让这二人去了宛如的北院。往日她都是点的清倌,只是不知道别的姑娘房中与清倌可有何区别相较于走在前头李容锦的一脸好奇外加兴奋,这样的表情在青楼之中虽不见怪却是最放荡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扑倒身边的姑娘一般。而身后的一双姐妹花,表情却各自微妙。李容锦虽自顾自走路可也没忘了自己是对她们感兴趣的,不时地悄悄扭头向后看,然后又转过头吃吃暗笑。真真是怪异。一个心虚,一个冷着脸没什么表情。进了屋,李容锦急切地让清水自己唱曲子,而让宛如给自己捏捏腿,疏通疏通筋骨,自己则表面享受着不时剥颗花生实则暗自看着她们。倒真是奇怪。可这二人也没什么别的不同,除去脸色皆是不大如意外倒没有让李容锦感到奇怪的地方。可这会天色要晚,若是再不回宫估计得被发现。遂干脆问宛如道:“听说你和清水姑娘也是歌妓的,怎的开始服侍人了”宛如先是一愣,然后屈辱地抿了抿唇。李容锦不禁好笑,在这青楼里头,还能有什么贞洁烈女不成说是清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妈妈逼着接客了。多少青楼惯爱这样,小姑娘们倒是天真,以为清倌就可以护着自己了宛如道:“先前宛如也是不知的,没想到云乐楼的姑娘,除了除了有清水姐姐那样一副好嗓子的,是不能做清倌的”“哦”李容锦心道,没有好嗓子,还有好琴技也行吧那边唱曲的嗓子却是突然走了调,李容锦不悦皱眉,正欲回过头去说几句清水,却听得清水突然尖利了嗓子,嘶着声音道:“你自己非不听我的劝要去勾你能怪谁能怪谁”说完,她竟落下两行清泪来,抬起头来目光哀怨的盯着宛如。触及李容锦越来越不悦的神色,惊觉失态,忙起身欠身,歉意道:“清水失态,望锦爷恕罪。”宛如哑口无言,垂着头,还是死咬着唇。一滴水渍滴到李容锦垂放的手臂上。对于一个见惯女人眼泪的人来说,遇此情景往往会有两种反应:一是见怪不怪,二是厌烦。李容锦属于后者。后宫中的女人们似乎总有流不完的泪,对着帝王有着说不完的情话,念不完的幽怨。不止妃子们,还有妄图接近龙床的一些宫女。那是多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哭哭啼啼的声音似乎总是不断,想必那些人,有时候做梦,也会是噩梦,噩梦中有曾经自己悄悄害死的哪位娘娘的哭声,吵得不安宁呃,想远了。李容锦尴尬地咳了咳,才想起来房内还有其他二人。她二郎腿换了只脚,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怡然自得地拿扇骨在榻边上一下没一下的虚敲着,颇有些指点他人的味道。“罢了罢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要是你们公子见了,该要说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待李容锦说完,宛如脸色又是一变,越发的灰白了。李容锦挑眉,大约猜出些什么了。既然如此,得问问才行呢。遂他弯下腰,眼睛与宛如的平视。后者慌乱的低下头去,手指不安的绞着。李容锦拿扇子往她下巴处一抬,逼迫她仰着头看着自己,就像祁无月那日也非要她仰着头,最后都酸了脖子那样。“不如宛如姑娘说说,有多少个公子哥得你服侍了”李容锦语气轻佻,问道。宛如一张脸白转红,红转白,又转为青灰,煞为精彩。她颤抖着张开嘴,抖着声音道:“加上、加上公子也才、才三个,三个。”瞧这吓得李容锦有些不忍,放开那张花容失色的脸,又问:“怎的本少爷很吓人”“没有没有”宛如没有下巴的扇子,慌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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