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假装毫不在意,实则竖起了耳朵拼命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大概是说到了丘和锦的痛处,她表情不渝的生硬回答:“虽然潼楼声誉重要,不过我刚才也说了,事有先后,不能因为没人知道就打破自己的规则。你父亲应该也不希望你成长成这样没有原则的人吧。”“我想他不会介意的。”明祁锦耸肩。“那我说我介意行吗”丘和锦满脸黑线的补充。“这个目标实行起来还比较有动力。”他冲着她饱含深意的一笑,接着示意:“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在丘和锦点头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了这里,期间没有施舍给我或者珊瑚任何一丝目光。“他就是这样的人,小末你不要介意。”明祁锦一走,丘和锦就开始为他开脱了本以为是这样的,实际上的下文却是:“当然介意也没关系,他的性格确实讨厌的很,我自己都很介意,别说你了。”、毫无预兆的曙光“他就是这样的人,小末你不要介意。”明祁锦一走,丘和锦就开始为他开脱了本以为是这样的,实际上的下文却是:“当然介意也没关系,他的性格确实讨厌的很,我自己都很介意,别说你了。”“额、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我怎么记得元染锦说这两人是夫妻呢,怎么丘和锦看上去一点都不敬重她的丈夫“他啊,小染的姐夫。”丘和锦挑挑眉毛:“那两个大嘴巴没和你说吗,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额,两个大嘴巴大概是指的元染锦和明清锦吧,他们确实说了,就是我个人不太相信又确认了一遍而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怪怪的:确实是大嘴巴,但是我特别不信任大嘴巴或者他们没说过,那回头一对账不就露馅了我便装作没听见那后一句话,自顾自的问到:“你刚才和明祁锦在聊什么是工作上有冲突吗”“唉,别提了。”她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的五官映在她的瞳孔中闪闪发光:“有的时候想想母亲真是幸运,虽然过程艰辛了点,但最后和她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多好啊,什么事都听她的。要是小祁能做到陌叔一半的温顺,我每天最起码可以省下七成时间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啥这个比例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有你母亲这个“不过要真的变得那么听话了,他也就不是小祁了。”没等我想出一个说辞来安慰她,她自己先释然了:“人生这么漫长,不找个对手消磨一下时间派遣寂寞确实挺难熬的,而且不听话就不听话吧,至少他长得漂亮,有时候想生气也生不起来。”“”确实长相非常重要,我无言以对,丘和锦果然是位奇女子。“对了。”她特别热情的邀请我参观花园,还不忘把珊瑚也挂在嘴边:“你们是在外面散步吗今天天气还不错,池塘里莲花开的正好,我带你们去看看吧。”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和她相处,自然不会拒绝这样送上门来的机会,一口答应的那叫爽快:“我最喜欢莲花了我们快去赏花吧”丘和锦了然一笑,挥手唤来了几个侍女,吩咐她们准备些茶点来。“小姐,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荷花呢”珊瑚凑近我小声耳语。“去,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连忙阻住她的话头,这里的人个个千里眼顺风耳,谁知道她们能不能听见珊瑚说话。等一会儿来到池边,我顿时震惊了。这里与其说是池不如说是一片湖,湖的另一侧得伸着头去才能看到,前几天我几乎都没有出门只是看着那间临时收拾出来客房里摆设不错,没想到房间外的环境更加夸张,这里是某个朝代的皇家别院被她们私占了吗说来倒也没有多精致巧妙,只是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极强。大片大片的荷花顶着日头摇曳在水面上,这一块是白色的,那一块是粉色的,红的黄的,甚至还有一小片蓝紫色和墨绿色的品种,一朵夹在其他颜色里的花朵都没有,可见是派了专人来精心负责打理这些花的。湖心亭倒是离岸边不远,坐下后,我忍不住开始拍起马屁来:“你们的花园太漂亮了,这整座湖都是你们的地产吗”丘和锦笑着回答:“这里可不是花园,难道你出门的时候是冲着花园去的看来不是走岔路了、就是侍女误会了你的意思,毕竟现在这时节花园里开的花并不多。”我一愣,这里确实不太像个花园的样子,哪有人把自己花园搞成围湖式的还是这么大个湖,这先入为主的观念绝对是怪珊瑚说话不过脑子可是‵′︵┻━┻但那就更夸张了好不好,说明这座湖都没有作为基础设施来修建1,只是某段时间可以看到美景罢了,潼楼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啊“你们有几个这样的别庄”我也说话不过脑子了一回,可悲的是话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现在只能祈祷丘和锦不在意这种“打探消息”的行为外加“为我的安全考虑什么都不要说”了。“属于潼楼的有好几个,不超过两位数,但剩下的巢主或者副巢主私人的就数不清了,当然他们的宅子肯定没有这里大。至于别庄的位置我可不能告诉你了,不是不信任你,毕竟你的哥哥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要是被他摸透底,我们的这些宅子可就都不能要了。”还好她没有给出具体数字,那我也把这段话当作真实度不高的炫耀看到吧。不过不知是不是我听错,她在形容杜瑜珉的时候用了“好官”这个词吗明明上次提起杜瑜珉的时候丘和锦显得并不太肯定他来着。“小末你不用想这么多的,随便聊聊就好了,觉得不该告诉你的事情我自己会把握好度的。”丘和锦说此话时的表情不似作伪,我便自得其乐的想到,难道她是真的打算段时间放我回去的如果本来就预订了玩腻后被杀掉的入场券,那死的满腹疑问不如当个明白鬼;如果我生命的最后时光不是这个地方,那么她自己也说了会把握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多嘴的危险性似乎大大降低。总之,虽就我私心而言绝对是更相信第二种可能性的,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让现在的我松了口气:看来只要丘和锦的人品足够过硬,不管怎样都不会因为说错一句话被杀了。如此一来,近两天除了自己的性命以外在我脑海中出现的最多的一件事就该提上日程了。“杜瑜珉不管对朝廷还是家庭都是很负责的,只为了点私人恩怨就想杀他灭口的人绝对是大坏人,你们能不能退掉他的任务反过来把委托人杀掉啊”听到我信誓旦旦的开口,丘和锦的表情很微妙。额,难道是一上来就碰到禁地了可是这件事不得不提啊还好我见她虽沉默了一会儿,却不是生气的样子,似乎只是在斟酌语句:“有关杜瑜珉的生死,在认识你之后我也重新考虑过。但说实话当初接这个任务时我找过几位巢主商量,不是那种说毁约就毁约的小事,你除非给我一个企国、或者某些人非他不可的理由,我还能再稍微迂回一下。”“再说杀委托人的这个想法,虽然与我们的规则不相符,可这个主意绝对够狠,小九大概会喜欢。”丘和锦说起“委托人”几个字的时候表情又有些微妙:“不过在这件事上是做不到的。”至于小九估计还是哪个杀手的名字,丘和锦偶尔还是有点自说自话的。“在这件事上做不到你们难道不清楚委托人的身份,或者找不到他了吗”她的用词让我觉得此事似乎藏有诺大的啊。“唔,这不能告诉你,也和杜瑜珉的生死没有关系。”丘和锦摇了摇头:“小末如果想让杜瑜珉活下来的话就考虑出一个充足的理由来吧,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啥我去,你刚才是认真的啊别这样啊,派给小女的这个任务也太艰巨了点吧,小女可是对朝廷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怎么给你找这个理由来:3」我本来是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的,毕竟和元染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嚷嚷着要杀杜瑜珉了,还不是这么久都没有成功嘛。如今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被人掳走了,府内的守卫只会更加严密,潼楼的人想杀死杜瑜珉难度又上了一层,长期战实现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最关键的是,一次成功什么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根本没可能嘛我的聪明才智在这群动不动就杀人的暴力家伙面前显然毫无用武之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一套更加白瞎,放弃;权势加金钱本来是个很好的利诱方法,可是在看到这个庄子的湖泊后我已经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最后剩下的、我能做的好像只有了。可就算我愿意出卖色相,也不知道丘和锦喜不喜欢女生啊万一马屁拍到马脚上可怎么办其实我清楚只靠自己的力量想改变“潼楼准备暗杀杜瑜珉”的事实是非常困难的,虽说做了种种心理准备,但成功的概率有多渺茫,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结果,现在第一次和这位潼楼头头提起杜瑜珉,对方居然就爽快的给了我个解决的途径要不要这么亲切的我真是懵的不行了,不管是得到希望的过程,还是希望实现的条件,怎么都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呢。“真的只要我找到一个企国非杜瑜珉不可的理由出来,你就愿意放弃对杜瑜珉的暗杀”我不可思议的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没说放弃,只是考虑。”丘和锦面色平静:“而且我不会等你,在你思考的期间杜瑜珉依旧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不过现在这个任务不在小染手上了,这点你可以放心。”、急转直下“没说放弃,只是考虑。”丘和锦面色平静:“而且我不会等你,在你思考的期间杜瑜珉依旧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不过现在这个任务不在小染手上了,这点你可以放心。”还宁愿在元染锦手里呢,这么笨的家伙,恐怕再给他一年他都杀不掉杜瑜珉,也就可以不用操多余的心了。或许是我把心里话太直白的写在了脸上,丘和锦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小末,你可不要觉得小染无能,现在是年纪小出任务还比较生疏,等过几年他的实力一定不会在小祁之下。”见我表情还是有些不相信,她接着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句:“毕竟小染也是母亲的孩子啊,而且他的父亲就是个体术高手,哪怕学到一半就够他应付九成以上的目标了。”揣摩她的意思,我便暗自猜想她和元染锦的母亲肯定也是个十足的强者吧,加上能教养出这样的孩子丘和锦肯定有着独特的风度,怪不得会吸引到这么多男性的青睐。“元染锦现在在哪里”如果能找到他的话应该可以拜托他帮我打探一下消息,只要和杜瑜珉有关的怎样都好,先死马当活马医。“小染啊,大概去企国皇宫里了吧。前代企王死后的局势动荡同样会对我们产生影响的,最近不少非情报部的都被借去帮手了,小染也是其中之一。”你们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怕朝廷被骚扰烦了把潼楼一锅端了吗前半句略带讽刺的话当然是没有说出口的,我只问了她后半句。“嘿,是谁和你说企国有能力把潼楼一锅端的,左丞相吗还是幽篁长公主”丘和锦嗤笑一声:“她们要是能办得到的话早就干了,又不是买了一串青香蕉得等到变黄才好吃,这串香蕉可是会反过来吃人的。”“为什么是香蕉”我汗颜。“桌上不是正好有嘛。”她向我努嘴示意那一盘子水果:“小末想想你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大概就可以明白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了。”不就是你们潼楼的别庄吗,这好像只能代表你们有钱啊。见我不太明白她的话,丘和锦又补充了一句:“关键是地理位置。”地理位置虽然我喜欢看地图研究地理,可不代表见到一片湖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应该也不至于用这么高超的技巧来为难我吧,那么这个“关键”应该是更显而易见的才对。从喝醉了强行要求元染锦把我带走开始,到现在丘和锦给我的种种暗示为止,我把到这里的几天在脑海中统统过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这个别庄的位置距离企国都大缅非常近我在晚上喝醉,宿醉醒来也不过上午;元染锦早上出门,晚上就带着珊瑚回来,可见来回一趟连一天的时间都不需要,恐怕这里也就是在大湎近郊。既然如此,除非所有有眼睛的人都被潼楼买通了,不然皇室内部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别庄的存在。但没有选择对潼楼动手、而是不断的隐忍,不是正说明了他们这是在忌讳潼楼的实力和势力啊。此刻我才终于森森的醒悟,眼前的这个女人地位有多么高、权力有多么大,似乎直接说她是一代女帝也无不可,怪不得会有股如此特别的气息围绕在她身上。想要更改这样一个人下的决定哪怕对方已经给了我一个看似可行的方案,但我真的能找出那条件来吗,是不是我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接下来又聊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反正没过多久,我就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湖心亭,珊瑚则是一脸担忧的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