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又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一件傻事吗“唉,说都说了,对不对还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了,回头想办法把那个叫珊瑚的给你带过来就行了吧。”他扶额起身:“记住,下次有事直接和我说,再不济我姐也可以,总之找清锦肯定没好事,祁锦也不行。别看那两个姓明的整天笑眯眯的,改天把你骗到灰鸢那里去你还给他们送行呢。”灰鸢是个什么人或者地方我不清楚,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绝对不是儿童乐园就对了。本来明清锦给我的感觉也有些心里发毛,于是听元染锦这么说我便乖巧的点点头:“你现在就走了吗”“我得去帮某人敲打敲打啊,自己找的麻烦总要自己解决。”这意有所指的说法让人不太高兴,不过下一句话很快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你要是没事做就写封信报个平安吧,我想办法把信带到你府里去。”惊喜:“元染锦你真是个大好人”嫌弃:“滚”、一去不返的信唉。唉真是后悔啊我现在才觉得,原来哪怕是自己的脑子也不能完全相信,这种时不时抽风的毛病有没有地方可以治的找大夫抓几把药喝上一段时间能不能好转昨晚我举着笔是左思右想不知该对杜瑜珉怎么解释如今的事态才好,墨都干了好几次还没真的动笔。写的太明白了不行,写的不明白还不如不写,而且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回去了更没意思,大晚上了又困得不行,眼前一片迷糊的就把信给写完放桌子上了,自己都不清楚纸上究竟是点什么内容。今晨眼睛一睁开,睡了一觉思路通顺了,我的头个想法就是要把那信给立刻销毁,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到来着。结果坐起来往桌子上一看空空如也连片碎纸片都没有翻遍整个房间没有发现,无奈之下找来侍女一问才知道,更早之前元染锦已经叫人来把那封信给拿走了所以你要不要这么自觉虽然我是写了放在桌上,不过还没封封口啊;就算封了封口,没打招呼直接拿走是不是不太好啊;退一万步来说这些行为都没有问题,能不能就闯入一位正处于睡眠中高贵女性的房间说一下是何居心啊心中正这么焦灼着,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几个侍女一声不吭的飘了进来,把手中端着的菜碟放到桌上之后又毫无声息的离开了。好吧,这是你们的地盘,没有经济基础就没有上层建筑,和这群杀手或者杀手的手下讨论尊严尊重什么的,显然是没有价值纯粹浪费时间的行为。万一让她们觉得我烦了,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1。而且元染锦以前进我房间的时候也不打招呼的来着,我那时怎么就没觉得他不尊重我呢环境的改变果真会影响人的心境吗总之据说姓元的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信肯定别想再要回来,除非他今天没打算去杜府、又或者突然脑袋撞到墙玩失忆把送信的事情给忘了,不然杜瑜珉等下肯定能看到我那抽风状态下写的东西。也考虑过抓紧时间找丘和锦,然后让丘和锦去拦截元染锦是不是一个可行的方案,只是想到那样得花多少力气、承担多大风险之后,我的一股子懒劲又冒出了头,无力的趴回了床上。天这么热,出门实在是太大的挑战了,信就信吧,管它呢。于是这一个白天我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混了过去,中途尝试和门口的侍女聊两句吧,个个把我当成大型垃圾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只会“知道了”、“是的”、“好的”,更多时候根本就惜字如金。挑战一次失败、两次失败、第三次回房坐着吧还是。直到吃过晚饭也没有人来打扰,还以为我是被这里的人给忘了,正想着能不能趁着没人管偷偷逃走之际,一个熟悉的软糯身影在我做出任何思考前、突然冲破房门一溜烟窜了进来,以一种非常人的速度滚到了我的身前。“小姐”伴随着视觉冲击的是瞬间魔音穿耳。硬生生的止住了已经作势踢出去的脚,我抬起一双充满感动热泪的大眼睛看着珊瑚:“臭丫头,不要大吼大叫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万一吵到别人明年你家小姐的坟头就该长草了。”“这是什么地方”珊瑚一脸茫然的等待着我回答。我张了张嘴,又觉得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珊瑚不见得是顺着我衣服上的味道一路闻着找过来的吧,那么带她来的人是谁越过她半蹲半跪的身子,我的视线投向了大开的檀木门。“元染锦”就知道是他:“那个信,是不是你拿走的我还没说写完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作主张不对,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应该还没把它交给杜瑜珉吧”好吧,不管再怎么否认,我心里还是觉得很憋屈啊。人犯困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算数的,要是杜瑜珉真的相信了那信上的内容可怎么办“谁让你这么晚还在睡觉的,还睡得死沉,连有人进房间都不知道。”元染锦摆出一副“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反过来怪我是什么情况”的态度来:“我只是把信放在你们杜府的角门门口了,不清楚杜瑜珉有没有收到。不过只要你们府里没什么阶级性大矛盾的话,估计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策划好的离家出走了,不过事实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回事嘛。”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体内大出血的声音,啊哈哈,肯定是幻觉吧。“什么信啊谁离家出走,是说小姐你吗”好奇宝宝姿态的珊瑚出现了,我看了他一眼,接着板起脸瞪着门口的男子,明显这件事他也要负一半责任。“你先出去。”“好好好。”元染锦应了声,顺手还把房门帮我带上了。“对了”在门还没有被完全关上的时候,突然我又脑子一抽,提高声音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这个忙。”檀木门移动的节奏稍微一顿,接着紧紧的挨在了一起。我望着门口,一时没有回神。他应该是听见了吧这些杀手的听力都好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刚才我的声音也不是很轻,他应该听见了才对。珊瑚顺着我的视线看到大门,又转头问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啊要不是他带我来这里,我肯定找不到小姐你的,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我不是谢过了嘛,你就别折腾那劲了。”无视了珊瑚嘴里嘟囔着“小姐和我又不是一个人”的言论,我反问她:“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跟着他走了”“他给我看了小姐之前去皇宫那天穿的衣服啊,而且这么帅的人应该不是坏人才对,我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珊瑚笑得非常纯粹,纯粹的我很想浇一口血给她。但看着那笑脸下掩饰不住的疲惫,我猛然间失言了。算了算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满是血丝的通红双眼里、从着急上火而干裂的嘴唇里,我又怎么能不清楚在我不打招呼就失踪的时间中,这个忠心耿耿的婢女是多么的担心和焦虑呢。大概元染锦的出现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绳吧哪怕看上去危机四伏,只要有一丝希望都想要尝试。万幸这个尝试是正确的,不然我可就失去了唯一一个亲如半身的好姐妹了。“饭吃了没,我让她们给你准备一点。”为了掩饰鼻尖些许的酸意,我赶紧扯开了话题。“诶,这怎么可以,我自己去就好了”说着珊瑚就蹭蹭蹭的跑了出去,想阻拦她的手臂尴尬的停在路上:“你等等”人已经看不见了,当婢女的必修功就是脚程。夭寿啊,这里又不是什么朴实村庄,她大大咧咧的样子惹到谁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革命同伴,相处没几分钟就奔向神灵怀抱的话我要哭的,真的要哭的然而惴惴不安的心情持续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珊瑚回来了,不仅平安的回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吃了一顿饱的。“小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见到她就心定了,有气无力的倚在床上,哼唧着回答她:“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没办法,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多”“这里的人都好好啊听到我这么晚没吃饭就专门为我把冷掉的菜肴热了热,还说我是客人不让我亲自动手。我哪是什么客人啊,都是沾了小姐的光。”珊瑚快言快语的打断了我。“”“而且饭菜也好吃,平时在府里大灶上的饭菜根本就咽不下去,偶尔主子们吃剩下的我们才有口福,不过府里主子少,这样的机会就少了。要是我们府上能天天都吃那样的伙食,那我少拿一吊月钱也没关系啊”“你开心就好。”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那群侍女看到我就是要死不活的态度啊难道珊瑚比我更讨人喜欢吗我不承认“那小姐,今天这么晚了我就先去睡了啊。有个好心的姐姐帮我安排了房间呢,我得赶紧过去,免得让人家等太久了。”珊瑚说话的时候双脚一步步向后挪,还真是等不及要去睡了。我无奈的点点头,看她这么疲惫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对了,小姐,你还没回答我那个信是怎么回事呢是你交给大人的信吗信上写了些什么啊,有没有把这里的位置写进去”她临走前还不忘扒着门回头看我一眼。臭丫头,问什么不好问这个。反正我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信已经送了出去,再考虑之前的事情没有意义,说给珊瑚听不怕丢脸,反正珊瑚知道的我的丢脸事多了去了,绝对不差这一件。写了什么有用的话一句没写,倒是写了让杜瑜珉别来烦我,我在这里过的好得很,除非他求我回去我才回去的这种言论。珊瑚听后,一丝黑线挂上了额头:“小姐,果然你是策划好的离家出走吧”“我现在好像也这么觉得了。”、以崇高为名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五天、珊瑚到这里的第三天如果我们分别在大晚上的过来,我还是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也能算一天的话。前日夜里元染锦帮我把珊瑚送了过来,时间太晚,加上我失踪的两天里她也实在是废了不少的精神,所以我便大方的放了她去休息。本来考虑可以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事情的,没想到珊瑚在我开口之前就先下手为强,拼了命的问东问西,还都是些没办法回答的问题,搞得我最后是无奈落荒而逃。于是今天,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珊瑚敲开房门的霎那,我就拎着那根神经预备着以最快的速度答复她。然而洗漱,穿衣,束发,打扮。一项项日常工作顺利的进行着,除了服装和首饰不是我平时用的那种以外,这个早晨简直寻常的挑不出什么能留在记忆上的地方。“珊瑚。”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小姐,怎么了”她寻常的回答我。“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倒是我先撑不住了。“没有啊。”珊瑚一脸坦然。“你昨天不是”怎么睡了一觉我的侍女就完全变样了,难道这个地方有让人鬼上身的潜质“昨天”她表现的比我还无措:“哦,昨天。昨天是我做错了,不应该对小姐你问东问西的,我的职责只是服侍好小姐,不是插手或者处理小姐的事情。”额,你给自己定位定的这么好我很感谢啦,但是我是想找你商量事情的怎么办这下子不好开口了啊还好珊瑚的话还没有说完,喘了口气后又补充道:“当然是在小姐不需要我的时候,如果小姐想和我说的话,我也是很乐意听的,嘿嘿。”虽然对这种听故事一样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此时唯一的选择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况且和我关系最好的女性也就属她了。其实论起如今的局面能给我最大帮助的人无疑是瞿诗琴,不过要真的把幽篁公主、哦不对,是幽篁长公主给绑票过来的话,恐怕我就不用再想着回去了。真能回也是回大牢。在房里用过早膳,我把珊瑚拉出了房间,美其名曰散步,事实上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说点悄悄话。“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你要安静的听着,哪怕再惊讶也不能大吼大叫知道吗”我小声却认真的叮嘱她。点头。“是这样的”把潼楼的情况解释一遍,再说明完杜瑜珉现在正身陷险境之中。整段时间里我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得不得了的状态,生怕珊瑚没忍住惊叫,双手就那么跳伐跳伐,随时做好捂她嘴的打算。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小妮子似乎是惊讶有余、激动不足,从中途就开始用星星眼望着我,搞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产生幻觉了听说自己府上的大人正被暗杀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反应吧“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珊瑚诶”“小姐,你真是太伟大了”她终于开始激动了,只是激动的不是该激动的地方:“我跟着小姐这么多年,本以为你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想法只凭自己喜好做事还成天只会挑嫂子的刺连相依为命的哥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真的没想到小姐原来还有这么伟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