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多”“圣女”袁护卫和几个教徒担心地叫道。月蓉璀然一笑,继续说道:“为我神教今后的发展,我决定卸去圣女之位。”四周一片寂静,大家似乎还未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玉蓉也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她,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似乎不合规矩,”袁护法沉吟道,“通常圣女皆由上一届圣女所生,自小便被定为下一届的圣女并接受相关训练,直到上一届圣女去世新圣女才继位。如今您并未有子嗣,也就没有继承人。”“是啊,您走了那下一届圣女怎么产生”一坛主问道。“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月蓉缓缓拉起玉蓉的手,说道,“玉蓉与我乃亲姐妹,在圣女之位上同样有资格。”“姐姐”玉蓉惊愕叫道,但对上月蓉坚定和隐忍的双眼,心中一软,竟不能拒绝。这样也好,不是圣女姐姐就可安心呆在那人身边了。“可是她并未受过训练。”“我知道,所以,我决定即日起将我所知全部授予她,她武功根基很好,所欠缺的不过是圣女神功的心法口诀。相信这对她来说并不是问题。袁护法你认为呢”袁护法敛眸沉思了片刻,对身旁一直沉默的教主说:“虽然与常规不合,但考虑圣女的身体状况,属下认为这个提议可行,不知教主”“她既然不愿做圣女,那就由她去吧。”教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新圣女尚不能胜任,你们还是要跟我回玄天教,直到她学会圣女神功。”玉蓉脸色一变,担忧地看了月蓉一眼,见她脸上平静无波,但细看似乎苍白之色更盛。正不知寻何借口,忽听得身后兰馨儿说道:“哎呀,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来回奔波,万一一不小心那个什么在路上可怎么办哦,现在看起来有两个圣女,到时候岂不是一个都不剩了”祈恒闷笑了一下,作势弹了一下她额头骂道:“口无遮拦”教主双眼狠戾地扫视过来,兰馨儿一个哆嗦,躲到祈恒身后,道:“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知道你是好人,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个苦,求你别再这么盯着我,怪瘆人的。”教主深吸了口气,扭过头不再看她,脸色淡漠如常,只是太阳穴青筋直冒。“本教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我哪里指手画脚了”兰馨儿从皇上身后探出头做了个鬼脸,“难不成是别有居心”“你”教主气极,又不便与她计较,拳头握了几握才松下。“我看也不必回神教了,就在这里教吧,一个月后我保证你们会有一个新圣女。”月蓉淡淡地说,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教主摆了摆手手,说道:“就按圣女说的办吧。我们走”“教主,培养新圣女非同小可,属下恳请留下保护圣女安全。”袁护法道。教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身后的一名坛主道:“你一并留下。”“是”、嚣张的宁王木月蓉又住进了客栈。“刚才,谢谢你”玉蓉对兰馨儿又多了几分好感。“举手之劳嘛,何必客气。”“只是,害你又被抓回去了”“呵呵,没什么的,反正又不会有危险。”兰馨儿无所谓,笑道,“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玉蓉点点头,看着她轻快地跑了出去。那人就站在门口,可是姐姐是等不到那个人了。虽然他说会派最好的御医来给姐姐治病,真的治得好吗玉蓉回头凝视着床头之人,心里一片惆怅。离皇宫越来越近,兰馨儿逃离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没有他那里只是个陌生的牢笼。想起皇上曾说过要放她离去不知还算不算数。兰馨儿放下窗帘回头正准备问问,却发现他正带着几分审视看着她。“你想走了”原来他早看出了,兰馨儿默认了。这样也好,不必再找什么理由。“你若是想去找他,其实大可不必。他过两日就回了。”兰馨儿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是难掩的欣喜。“这么快”“看来你也没多想他嘛,”皇上呬道,“都二十天了还快啊”原来时间也可以过得这么快,刚走的那两日,满怀愁绪都化为无尽思念,盼望着早日见他向他解释一下,那两天夜里最是漫长。原以为就要这么煎熬一个月,没想到后来救人,生病,出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居然就这么过了。“回去后你还是到昭和殿吧。”“你觉得冰美人会对我不利”“不,她应该不会。只是那里也不再安全,怕到时顾不上你。”那你就不该再带我进宫。想说这句话,还是忍住了,进宫其实是自己的选择,若不愿意方才就可以离开了。可是外面再安全又有何用怎么能丢下他一人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遂同意了皇上的提议,再次回到昭和殿做起端茶倒水的小宫女。这日见到了传言中的宁王。眉宇间和皇上有五六分相似,虽步入中年,却依然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只是眼中多了些阴鸷狠戾,让兰馨儿无端生出厌恶之感。“王叔何时到的都城”“也不过到了一两日,这不,安顿下来就赶着来觐见皇上。”“车马劳顿,王叔辛苦了这一路可还顺利”“顺利,有什么不顺利的倒是皇上,这都城内似乎不太平啊”“哦,王叔遇上什么事了”“这倒没有,不过刚来就听说昨晚凤翔路上有人遭行刺,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呢”兰馨儿倒茶的手顿了一下,凤翔路昨晚,不就是他们回宫的路上他怎么知道的,莫不是那些人就是他派来的兰馨儿思绪飞转,不由暗暗心惊。昨晚那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不过并没有如亡命之徒那般,想来目的不过试探挑衅。他能如此有恃无恐,必是有了充分的准备。趁着上茶的间隙扫了二人一眼,宁王一副小人得志看好戏的模样,祈恒敛着眉不见丝毫情绪,淡淡说道:“哦,有这回事,朕还不知呢,京畿卫这帮人看来是得换换了。”“是啊,太后寿诞在即,万一出来什么事可就不好办咯。”宁王端起茶抿了一口,凉凉说道,“只是光换京畿卫怕是不起作用吧”“那么依王叔看”“依我看这都城守备实在薄弱,怎么的也该增加一倍兵力。就是不知皇上如今还有多少人可用了”“要说兵力也还是有,五个常备营加起来也有十来万呢,保护都城绰绰有余。”“哦,是吗,我怎么听闻这几个营可不在皇上的控制之下若是这样,这帮人要是哪天不高兴闹起来,那可就”“王叔刚到都城就听闻这么多事,果然消息灵通啊不过听来的总做不得数,王叔就不必担心了,安心给太后过寿吧。”“呵呵,如此甚好,那本王就不打扰皇上了,这就去给太后请安。”宁王随意行了个礼,也不等祈恒出声便自行大步离去。“这个宁王也真够嚣张的”“当然,他已经快兵临城下了,我们还在为人马发愁,能不嚣张嘛”“这么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兰馨儿惊讶道。祈恒点了点头,说道:“他一定已经知道我们调了一部分人马去堵截他的一队十万大军,目前都城内可用兵力实在有限,何况还有一大半不在我的掌握中。而他的另一队十万大军如无意外,将在五日后到达。”“五日太后寿辰”“对。所以我们只剩五日时间,即使李钧带着人马赶回来,我们也不过多了两千人。实力悬殊,宁王怎么都该高兴。”“两千对十万”兰馨儿惊叫道,“你让他带两千人去伏击十万人简直疯了,怎么可以这样打”“那是我们能悄悄出城的极限。”“疯了,疯了,都是疯子”兰馨儿气坏了,若不是知道李钧已经得胜回朝,她肯定会急死的。“是啊,我们快被逼疯了,”祈恒自嘲地笑了笑,“这种日子比江湖上刀头舔血的日子还可怕。所以,你该明白,他不让你去是为你好。”“我知道,他为我好,不希望我受伤,可你们想过没有,我并不想让你们这么保护。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一起面对。难道你们觉得我只能是那种被护在羽翼之下的女人”祈恒挑了挑眉,但笑不语。那神情分明在说“难道不是”兰馨儿气极,恨不得上去捏碎那该死的笑容。竟然这么看不起我,不就是武功差了点,被救了几次,难道这样就该呆在家里兰馨儿越想越生气,也越觉得委屈,鼓着腮撇过头不理他,眼中渐渐朦胧起来,说不出是委屈还是为李钧担忧。祈恒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痕,最终还是忍住了,装作没看见,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们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若一点胜算都没有,我可不会让他出战。”兰馨儿咦了一声,瞬间明白过来,问道:“你们在外面有援军那么这次宁王入京城”“当然,附近几个卫所的勤王之师正赶往京城,宁王不会占到便宜的。”“宁王有备而来,勤王大军得到消息再赶来,只怕时间上”祈恒点了点头,赞许道:“正是这个问题。即便李钧胜了,也不可能带着大军及时回城,这也是当时我们只出两千人的原因,这里还需要有人防守。”“也就是说我们要能够拖延住宁王的十万大军,等待援军到来依城中五营兵力,应该没有问题吧,为何宁王还那么自信”“因为五营中至少有三营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再加上他在宫中的内应,稍有不慎,他就能逼宫成功了。”“啊,这么说来形势对我们岂不是极为不利。”兰馨儿愕然,盯着祈恒,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忧虑,却失败了。他还是那副慵懒的闲适的模样,好像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正在这时,敬事房公公过来请示,祈恒摆了摆手道:“就嘉毓宫吧。”“都兵临城下了,皇上还这么悠闲”兰馨儿忍不住讥诮道。“姑奶奶,我哪里悠闲了没看见我这阵子都忙到三更半夜吗”“哼,谁知道在做什么呢,是吟诗做对还是琴箫相和”祈恒有些错愕地看着她,旋即笑了起来:“馨儿,你这样子可真像在吃醋。”这下轮到兰馨儿愕然,有些恼羞成怒:“谁吃醋了,我不过看不惯你这副样子,形势危急你也不赶快想想办法,居然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唉,我当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祈恒轻叹一声,在她要发怒时连忙补充道,“我去嘉毓宫正是找援兵去了。”兰馨儿眼睛一亮,想到刚才的迁怒,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祈恒也不以为意,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呃,这个,还是算了吧,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一溜烟跑了。祈恒看得无奈地直摇头。、皇上的试探“你确定他们见过面”“是”梁嘉宜摆了摆手,那宫女自行离去。梁嘉宜慢慢地踱回嘉毓宫,思绪却仍未停止。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预料中的刺杀暗算都未发生。自那日故意透露怀孕的事给云烟知道,她就在等着。原以为福贵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皇上的子嗣将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宫里平静如常,连一点异常的迹象都没有。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福贵这么沉得住气,还是他们早已成竹在胸,准备将自己与皇上一网打尽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梁嘉宜静坐窗前陷入沉思,屋内只点了一盏宫灯,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投在她身上,宁静又柔美。祈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梁嘉宜,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哦,皇上来了,怎么不叫臣妾。”梁嘉宜见他站在门口,连忙起身迎上。“朕看你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怎好打扰你。”嘉宜脸上一热,也不接话,一边低头点灯一边问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来看看爱妃呀。”祈恒笑着捡了张榻子坐下,拍了怕身边的位置,道:“过来”嘉宜抬首撞进了他那闪亮的眸子,心里一颤,脚下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还未坐下就被大手一揽跌进了他的怀抱。祈恒把头搁在她颈间,嗅着她的味道,半晌才懒懒地说道:“宜儿的味道真好闻,好像有种茉莉的香味。”嘉宜身体一僵,随即娇笑着扭动了两下,似乎要避开他带来的瘙痒:“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可没用过什么带茉莉香味的东西。”“哦,那是我不识香,说错了反正你身上有种香味。”祈恒似乎没意识到怀中人的异样,仍旧在她颈间又嗅了几下,惹得她咯咯直笑。“宜儿今天做什么了”“还能做什么,早上去给太后问安,陪她老人家聊了会儿天,回来时遇到曹美人和江嫔来访,大家就聊了聊,接着看了会儿书,午膳后休息,下午去花园逛了逛,再回来用膳,这不就天黑了。”祈恒闷笑了一下,问道:“太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