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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屋外,却见平泰公主并法什大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干女眷。平泰公主眼带震惊的看向徐大老爷:“那是你的亲弟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徐亭进也不再表现出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只是沉痛的看了平泰公主一眼:“母亲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偏颇儿子是母亲的儿子,却也是徐家的子孙”这话里意思很明显,是说徐亭远虽然还是平泰公主的儿子,却不是他们徐家的子孙,他虽然敬重平泰公主这个母亲,但是要他接纳徐亭远这个野种却是不可能的。“你说什么”平泰公主眼神中难掩失望。刚刚秋浓跌跌撞撞的跑来,容姐儿立马站起身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法什大师中断讲经,道:“贵府府中万事不遂,若不赶紧化解,恐怕永无宁日。”这话别人信,平泰公主却是不信的。徐其容这几日的异样她都看在眼里,现在见法什大师这么说,立马就想到又是容姐儿在弄鬼。当下有些生气,正要斥饬一番,徐其容已经转身跪下来冲着她磕了三个头:“求祖母救救四房。”徐其容这一跪,徐其锦虽然并不了解徐其容的打算,却也立即跟着跪下来磕头了,说的话也跟徐其容一模一样的:“求祖母救救四房。”别说是平泰公主,就是郭老太太和乔大太太也满脸震惊。最近二人的心头刺是徐其玉,加上徐四老爷跟她们也有些离了心,因此,两人并没有为难过四房的人。现在锦姐儿和容姐儿这么一跪,除了低头敛去神色的徐其玉。俱是一头雾水。桂嬷嬷厉喝:“胡闹也不看看场合,大师正在讲经呢有什么事情,等回了兰芷院再说”徐其锦和徐其容又是连着好几个头磕在地上,砰砰砰的响,众人听在耳里,都有些不忍。法什大师起身,道:“既然两位女施主着急。自然是先急女施主之急。”平泰公主看向徐其锦和徐其容。徐其容正色道:“灼灼不求别的,只求祖母千万要听大师的劝诫。”众人又都看向法什大师,法什大师笑了笑。慢悠悠的开口,敛了神色宝相庄严:“最近破军清明,应是天下为安,贵府却频出事端。老衲刚刚讲经时略一思量,想起徐家祖茔在什刹塔东面。徐公谨言老大人的坟头正对着裕王府的方向。裕王爷手掌兵权多年,骁勇善战,正是武曲破军命相。徐公谨言老大人当年一夫当关,亦是熊虎之将。然则山无二虎。这生者和死者只怕是冲撞了。不仅是贵府,就是裕王府,这些日子似乎也不大安生。”裕王爷与徐谨言狭路相逢命格冲撞。所以徐府和裕王府都生出些事端来,法什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说这话,自然是没有人会无端怀疑的。只有乔大太太身边一个丫鬟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许多年了,怎么这会子冲撞了”,然后被乔大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法什大师已经听到这话,却并不怪罪这小丫鬟出言无状,目光温和的看了那小丫鬟一眼,解释了一句:“天相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平泰公主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徐其锦和徐其容,也不叫跪着的两姐妹起身,抬头问道:“端不知如何化解”“并不是什么难事,”法什大师双手合十,“只要一放暂避锋芒即可。”徐家什么身份裕王爷什么身份总不能去叫人家另择王府吧就算是徐家能忍了这镇日的鸡飞狗跳,可人家法什大师说了,裕王府也不安生呢裕王府权大势大,要是知道了不安生的原因,早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再跟裕王府交恶别逗了郭老太太声音有些轻快:“大师的意思是迁坟”法什大师并不把话说死:“端看贵府的意思。”平泰公主低头去看徐其锦和徐其容,徐其容仰着头,飞快道:“祖母,家里这般不安生,祖父想来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亡者与生者命相冲撞,亡者也当是不好受。”这便是劝着平泰公主答应给徐谨言迁坟的意思了。平泰公主又不动声色的看向乔氏和郭老太太,二者竟皆是一脸认同,想来是这些日子被府里的事情弄得烦了。法什大师一脸慈悲的看着徐府众人,仿佛普度众生的活佛。郭老太太忍不住道:“公主殿下既然不能做主,索性今日开祠堂,一起商量商量。”开祠堂所为何事,徐亭远没有告诉乔氏,徐谨行同样也没有告诉郭氏,再加上乔氏与郭氏这些日子被府里的异事弄得有些神经衰弱,自然是对法什大师的提议举双手赞成的。只有熟知内情的徐其玉,一下子白了脸色。徐其玉是个聪明人,略一思索,便知道了这事对他们所谋划之事的巨大影响,也顾不得掩饰神色了,抬头一脸惊恐的看向平泰公主。若是以往,平泰公主自是不会任她们胡来,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了,倒不如顺着她们看看到底是在做什么鬼。于是,平泰公主抬了抬眼皮,率先转身就走:“去祠堂。”徐其锦和徐其容忙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事关重大,郭老太太也不在乎谁分量重谁分量轻的问题了,忙带上人跟了上去,郭老太太一跟上去,乔大太太、刘二太太等人都忙跟了上去。刚到祠堂外面,便听到里面说要将徐亭远的名字从徐家族谱上抹去的事情。且不说平泰公主心里有多愤怒、震惊,就是连郭老太太和乔大太太等人也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自家男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要将老四赶出徐家了。她们虽然明里暗里眼红算计四房的财产,可却从来没有把徐亭远一脉赶尽杀绝的意思。到了这一刻,徐其容的种种谋划,平泰公主哪能还不明了。就因为明了,平泰公主心底生出一股悲凉,她已经这么让步了,在那鬼地方待了足足二十几年,以为自己的避让可以让两个孩子可以顺遂的长大。现在来看怎样她的大儿子处心积虑的要把她的小儿子从族谱上除名,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甚至不在乎她这个母亲的清誉她的小儿子被逼得走投无路,宁愿跟一个十多岁的小娘子一起谋划亡者的尸骨,却不愿意来寻求她这个母亲的帮助。多年的忍让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徐其锦同样面色惨白,她都不知道,在她以为自己嫁到杜家是为了妹妹日后好说亲事在牺牲自己时,她年幼的妹妹和温和的父亲却是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顿时心痛到无以复加。平泰公主看向徐亭进,心底生出一股无力。徐亭进斩钉截铁般的规劝道:“母亲对不起父亲,这种时候还要毫无意义的惊扰父亲的尸骨吗”平泰公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二老太爷徐谨行嘴角勾了勾,扯起一个阴毒的笑容。平泰公主从佛堂出来之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兰芷院,就连逢年过节都只是出来走个过场,几年时间里,他也只见过她数面。当年柔仪俊德、纤秾挺秀、婉娈开扬,如今瑰姿禀异、鬓云留鉴、婉容无犯,风采丝毫不输二十几年前。只是,那又怎样纵然瑰姿禀异、鬓云留鉴、婉容无犯,她也只能屈居在兰芷院那方寸之地。他得不到的,别人连见都见不着。桂嬷嬷心有所感,朝二老太爷看过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朗声道:“今法什大师勘破,驸马爷与裕王爷有所冲撞,所以府内和裕王府都不大安生。裕王爷战功赫赫,又是当朝王爷,自不好移府。故殿下与二老太太商量,决定请驸马爷挪一挪。谁知尔等此时怀疑二老爷身世,不若迁坟之时效仿前人滴骨验亲,好教你们知晓我家殿下的清白名声”徐谨行一听,两眼冒火的向郭老太太瞪去,郭老太太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撺掇平泰公主答应给徐谨言迁坟,似乎是坏了徐谨行的事情。法什大师收了徐其容的银子,办起事情来自然是毫不含糊,见大家怔愣,忙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的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老衲自当亲自为徐公谨言老大人选一块风水宝地,保徐家长盛不衰。”徐四老爷看了眼皱眉的徐谨行和徐亭进,立马明白他们对滴骨验亲是不同意的,甚至是有些忌惮的,对自己小女儿的话不由得多信了几分。开口便道:“亭远愿意滴骨验亲以证清白,二老太爷和大老爷若是不放心,索性锦姐儿是霜怜郡主的伴读,父亲迁坟又跟裕王爷有些关系,亭远大可去求裕王爷来做这个证人。”迁坟是因为亡者与生者有所冲撞,滴骨验亲则成了顺带的事情,徐二老太爷和徐大老爷这下没有了阻止徐亭远求个真相的理由。、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府单过徐亭进眉头皱得死紧,下意识就抬头去看徐谨行。平泰公主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悲哀,那就是她的好儿子,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徐谨行眉毛一竖:“滴骨验亲万万不可。”徐其容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一脸的无辜:“难不成叔祖父怕爹爹验出来不是徐家的骨肉”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徐谨行若是点头,众人便会疑惑,既然已经打算把徐亭远的名字从族谱上抹掉,为什么会害怕验出来徐亭远不是徐家人真验出来不是徐家人了,铁证如山,要从族谱上抹去徐四老爷的名字,岂不是名正言顺了许多徐谨行为什么反而害怕这种结果呢徐谨行若是摇头,便说明徐谨行心底里其实并不怀疑徐亭远的身世的。如果徐亭远的身世没有问题,徐谨行和徐亭进为什么要把族谱上徐亭远的名字抹掉其心可诛徐谨行看着徐其容那张明若娇花的脸,恨得牙根直痒痒,下意识的就要说不想因为这事惊动兄长骸骨,却看到宝相庄严的法什大师双手合十,满目慈悲的望着这边。迁坟是因为徐谨言和裕王爷之间命格有所冲撞,若是不允,便是对裕王爷不尊,对当朝王爷不尊,那便是大逆不道滴骨验亲不过是顺带的事情,如何能说是惊动兄长骸骨呢徐四老爷踢了踢滚落在脚边的烛台,面无表情道:“亭远都不怕,二老太爷怕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年的谋划算是落了空了。徐谨行恨得牙根直痒痒,却没有办法扭转这种局面。当年徐家的老人他养了几个在外面的庄子里,算是人证,此刻也接进府来,本打算若是那张物证起不了作用,便让她们出来指正。现在看来,再多的“人证”也没有出来的必要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徐谨行开口声音沙哑了许多:“非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是非不分,实在是,大郎和四郎血脉不融,大郎是兄长亲自交到我手里的。事实俱在,实在是没有了滴骨验亲的必要。”平泰公主瞪大了眼睛,向来古井无波的瞳仁反射出一股子难以置信。徐大老爷和徐四老爷血脉不融的事情,她到现在才知晓。徐亭进向前迈了一步,他本来就生得高。站在平泰公主面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开口却是带着怨恨:“母亲为了护着他,要舍了儿子么”平泰公主狼狈的后退了一步,非是她偏心,也非是她为了护着小儿子要舍弃大儿子,只是,她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是嫡亲的同胞兄弟,明明都是她跟徐谨言的血脉延续,为什么二十几年过去了。却冒出了两人血脉不融的事情来“那是你亲弟弟”平泰公主启齿。徐大老爷冷笑道:“亲弟弟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吗”徐其锦身子一软,若不是虞秋扶着,只怕跌倒在地上了。平泰公主震惊的看向徐大老爷。“什么”郭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被徐大老爷这话一惊,仔细打量了徐四老爷的脸,再一联想徐谨行年轻时候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慌,当下就道:“当年就是因为妇德有失才住进了佛堂忏悔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连孽种都这么大了”这话一出来,众人又是一惊徐谨行恨恨的掐着贵权的手。跺脚道:“你又凑什么热闹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徐其容跟徐四老爷对视一眼,当年那件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平泰公主为什么要搬进佛堂郭老太太被徐谨行这么一吼,反而松了口气。冲着平泰公主抬了抬下巴,冷笑连连:“公主给我家大伯戴绿帽子戴得挺勤快的,没想到连野种都弄出来了。”再一想徐亭远出生的时间,心里更加笃定徐谨行是清白的,嘲弄道,“可怜我徐家权势低微。遇到这种恶妇,也只能忍了。”平泰公主气得脸煞白,桂嬷嬷把平泰公主护在自己怀里,喝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当年忍让,是我家殿下心地善良,懒得与尔等辩驳,如今尔等还想故技重施吗”徐其容抬头,正看到徐谨行和徐亭进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甚是担忧,事情往平泰公主身上攀扯了起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下意识的就紧咬下唇。平泰公主心神剧震之下还能拿出心思来琢磨,当年她和徐谨言感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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