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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吧”她抿紧双唇,说不下去,含含糊糊的两声表达下意思就足够。“闭嘴”他难得那么凶恶地对她,紧紧抓住她的手指,另一手用力扳过她的脸颊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四目相对,他神情恶狠狠地和她强调。“不准说傻话,你记得要平安回来,我等得起,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到目的地后给我报个信,敢不报信不回来你信不信我把儿子送人,让你后半辈子都不得安宁”他才不会说什么你要出什么事我另娶他人给儿子找后娘之类的蠢话。这女人素来心狠,他这么说她保不准来一句这样也好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足够,一句话噎死他谁负责再说如果她真的不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自顾不暇,万一真的她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另找一个也和她无关了。那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让她记住她还有他也有儿子,不想死不瞑目就全须全尾地回来。兰倾旖哭笑不得,心想这人真是不威胁则矣,一威胁就找准要害。他如果真把儿子送人不闻不问,她恐怕死了都要从地底下爬出来。“我也在乎你。”她亲在他脸颊,笑声清浅若珠落玉盘,语气柔和得像在哄傲娇的孩子,“我舍不得你。夫君”夫君和孩子她不知道哪个更重要,她也没心情用这种选择题来为难自己。如果他真的走在她前面,只要她确定孩子平安,她肯定会随他一起。你一直很重要,岚峥。他低低咕哝两声,对她的回答还算是满意,也不再和她斤斤计较。“你会平安的,陆航若敢动你,我定然要他陆氏亡族灭种”“腾龙密令你收好,不要让人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兰倾旖有点不放心。“你小心顾歇。”“知道。”他答得简洁,“等你回来,我定然陪你踏平顾家。”她的仇,他留给她亲手去报。他信她不会让他的苦心白费。“嗯。”她意乱情迷,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应声。“回来我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真正的只属于你我两人的婚礼。”他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捧起她的脸,轻轻地亲在她额头,动作缓慢轻柔仿佛在品酒。“你肯定会喜欢。”“婚礼”她有点茫然地睁大眼睛看他,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又要举行婚礼。都老夫老妻了还举行什么婚礼他们不是早就成过亲吗她眼神茫然,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淡淡的水光,看上去纯净如雾中花,又亮丽如银河星光,神秘中别有种引人探索深究的诱惑力,粉润的双唇微张,如两片柔美的樱花待人采撷,他也毫不客气地俯身品尝。看她那幅还没回神的呆样,他心情忽然不错。餍足后他心满意足地抚着她微微红肿更显娇艳欲滴的唇,这才大发慈悲地告诉她,“笨丫头,是封后大典。”她会是他的皇后,名正言顺的正妻。时隔四年,后位终于等到它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主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她恍然大悟,叹息声拉得九曲十八弯。他不提她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总算是在名义上也要转正了,一切都已齐全。“霍家摆平了”她下意识问,话出口后她觉得自己问的完全是废话。“嗯。”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言简意赅地道:“霍正乾亲自把霍芷晴领回去的。礼部已经在做封后大典的准备工作。等你回来,就可以举行典礼。正妻名分,想要就回来抢。”兰倾旖差点喷笑,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在鼓励她抢压寨夫人他把他自己当什么“那常佳敏呢”“她已出宫,大概是在往平水崖方向去。”闻人岚峥摇头。兰倾旖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龙牙山还有隐藏的私军,等到合适机会,你就把他们调出来,都留给既明。还有我在燕都”温热柔软的唇堵住她没完没了的交代。他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像交代遗言一样,存心给他添堵让他担忧吗他不喜欢她这什么事都往最坏处想的习惯,极不喜欢。“那些都是你的,你的从属部下永远都只承认你这一个主人,就算他们肯认下既明,那也是因为他是你的血脉,而不是因为他本身。”难得他在温柔乡中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思维,声音比往日更显低沉,似蛊般迷惑着她的心神。“既明是男孩子,连自己打拼的勇气都没有吗难道还要一辈子都靠我们的余荫先不说他自己乐不乐意,我都替他觉得憋屈。我希望别人看他不是谁的儿子,而是闻人既明。”兰倾旖默然,终究没再坚持。“你什么时候需要就拿去用,别客气,咱们俩不分彼此。”闻人岚峥失笑,深深地吻上她的唇,“是,咱们不用分彼此。”第九十八章 回国夜深人静,凤仪宫里灯火未歇,兰倾旖容颜沉静,衣着轻便,坐在桌前听隐卫回报云国的近况。昨日白天陆航送来国书和赫连文庆的亲笔书信,允许她回乡探亲,而等待这封信函多时的她,却并没有立即动身。赫连文庆的那封信,是用暗语写成,信中谆谆告诫兰倾旖不要离开黎国皇宫,并告诉她赫连彻已回天乏术。当然兰倾旖不会听他的。云国必须要回去,但她未必去燕都。陆航会主动提及她并不意外,倒是他会将赫连文庆的亲笔书信和他阅览签字的国书一并送来让她有点意外。她印象中的陆航还聪明不到这地步,也好心不到这地步。一问果然,有人给他出主意。而这个人还的确有点出乎她预料。“妙妃冯氏”她纤细的眉微微蹙起,眼神微现凌厉。也由不得她不怀疑美人计不新鲜,培养密探的方法很多,这也是常用的招式之一,说句不好听的都用烂了,怎么陆航还是会中计以陆航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连出手对付她的事都容许对方参与其中,即使这位妙妃做得并不明显。“不敢有任何虚言。”隐卫神情恭敬,小心地垂眸,不敢看她的表情。兰倾旖冷笑一声。她对云国的烂摊子没兴趣再理会,但有些事不是她想避就能避开的。如果有些人认为她如今对云国还有几分香火情,那就大错特错了。陆航不对她出手最好不过,一旦出手,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她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中什么也看不清,她却看见自己一生的想望。“你下去吧”隐卫退下后,寝殿里恢复寂静,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像静成一尊完美的雕塑。宫殿厚重的殿门阴影里,闻人岚峥安静地看着她。兰倾旖抬起头,凝视着夫君,半晌唇角微抿,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还记得宋汝鹏吗”闻人岚峥走过去给她披上厚实衣裳,声音轻柔地问。兰倾旖仔细思索这名字,“他有问题”“他似乎是想做第二个平康王。”闻人岚峥一言以蔽之。兰倾旖微怔,似不敢置信,但仔细想想并不意外。云国目前外强中干,就像一棵根部慢慢腐朽的大树,外表再怎么枝繁叶茂,也改不了它已腐烂的事实中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衰弱,占据国家大权的那批人整天只想着怎么排除异己夺取更多权力,对治国安民半点都不关心,百姓生活日益艰难,一些隐藏的不安定因素也开始浮出水面,暗处不断有人蠢蠢欲动任何朝代,中央衰弱生乱后就难以压制地方上有异心的大将,这就是一个国家走向衰亡的开始。闻人岚峥说的是似乎,但已可以确定。他不会用没把握的事来干扰她的判断。可他现在告诉她“他想打我的主意”兰倾旖皱起眉,神情满是不敢苟同。她和宋汝鹏八杆子挥不上关系,他这是不是太闲的慌“或许他的目标是你的私军。”闻人岚峥漫不经心地一笑,“当然也有可能是报复。”“报复”兰倾旖没听懂。“当初陆航是想把你嫁给他,结果你金殿陈情出嫁黎国,他因此颜面尽失,想报复你也不一定。”闻人岚峥笑得温柔而阴狠。兰倾旖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看来我那些私军还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得到你,至少半个云国就到手了。你离开云国才只四年,这段时间还不算长,陆航还没那个能耐吞下你的势力。”闻人岚峥对这种情况很不满意。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被人觊觎,即使无关风月,也不能容忍。“当年我离开云国时,曾发誓必定会报仇雪耻。”兰倾旖神色漠然而冷酷,眼神犀利如冰雪。“岚峥,我始终不甘心。”闻人岚峥全身一震,双眸下意识地微微睁大,紧紧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成亲四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她的不甘心和对陆氏皇族的怨恨。她脸上温柔宁静的笑意褪去,眉梢微挑,昔年名动天下智能天纵的赫连若水刹那重来。“我不甘心那样的结局,我恨他们,发过誓要让陆航付出代价。那绝不会是结束。那是另一个开始。你说对不对”她目光犀利,紧盯着他的眼眸。“是。”闻人岚峥心中微凉,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用力很大,像要把她嵌进他的骨子里,他在她耳边叹息般地道:“我向你保证,将来,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兰倾旖唇角浮出一抹安心满意的笑,随即更紧地抱住他,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等我。无论生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好。”他性格深沉,千言万语到嘴边也不过淡淡一笑。“你是想趁夜出宫不引人注意吗赶紧走吧,记得早去早回。”“我已让人在宫门口等候,改装护卫我回去。”兰倾旖语气沉静,向他表明自己的安排。“夫人真是算无遗策。”他取笑一句,拍拍她的手。“去吧,等你回来,我就去接你。”“不用”兰倾旖摇头,看他的眼神温存缱绻,眼波盈盈如初见,眼中却不见少年时的淡漠,从内到外都温柔如水。“你最好不要出远门,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我怕有亡命之徒。”闻人岚峥深深凝注她的眼眸,“早点回家。”“好。”她仔仔细细凝视夫君的如画眉目,觉得在心底镌刻千百遍依然看不够。心里微微酸痛,她点头一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闻人岚峥站在台阶上,久久凝视妻子独自走远的背影,良久沉声道:“容闳”“属下在。”立即有个声音从殿外冒出来。“秘密调拨大军。”闻人岚峥目不转睛地看着妻子远去的方向,眼神里波澜微微起伏,声略沉,语气凝重。“悄悄跟随保护贵妃。”“是。”夜风鼓荡,水晶帘细碎飞舞,宫阙华庭外显出淡淡身影。太后默然伫立,看着长身玉立在殿堂中发呆的儿子,眼中波涛汹涌。“为什么不阻止她你不让她去,她肯定不会回去。”“她的情况不能拖延。”闻人岚峥摇头,眼神微显疲倦,“她不想让人发现,可她如今已虚弱得如一个普通女子,我不能看她这样衰弱下去。”太后怔住,“她不是回赫连家”“她师门在云国。”他答。太后看看窗外深浓的夜色,似乎看见闻人既明那张强颜欢笑的小脸,心里顿时抽抽的疼。“她何时回来”“不知道。”闻人岚峥目光黯然。他心里总有不安预感,似乎风雨欲来。她心里也是有同样预感吧所以才会不让他去接她,连归期都未定。又或许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归期他不愿再回想,脑门隐隐作痛,他看看面露愁色的母亲,淡淡一笑,“既明恐怕就要拜托给母后照顾了,儿臣最近只怕抽不开身。”太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知道他就是个有媳妇忘儿子的,抽不开身是假,不想见是真,不过不见也好,就他现在这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到后也是两人一起难受。闻人既明小小年纪已够委屈,难道还要他承担他父亲的这份沉重忧虑算了吧,她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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