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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行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给你这么一摔,老子去了半条命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四周人在吃吃发笑,这样的情景在酒楼里经常见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只能说遇到的自认倒霉,没啥好说的,做了回冤大头罢了。迎上四周旁观者递来的同情目光,兰倾旖友善地一笑,回过头面对汉子又是满脸尴尬的赔笑,她面露难色,苦着脸全身上下掏摸了一阵,好容易摸出个剪碎了的银角子,犹犹豫豫地往汉子的掌心一放,“给二爷去看看跌打大夫。”酒鬼将银角子在掌心颠了颠,又用牙啃了啃,才道,“便宜你”他随手提过店小二递来的酒,顺势将兰倾旖赔出来的那个银角子往店小二掌心一扔,“赏你了”“谢您的赏二爷您慢走”小二捧着银角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众人又齐齐“嘁”一声,觉得这人实在可恶,敲诈这么个没钱的主儿玩儿,也太贪了一点。又喝了一阵,天色暗了,店小二过来询问要不要住店,兰倾旖答:“一间房。”在小二的习以为常目光中连拖带拽地把玉珑酒鬼往后院客栈里送,边拖边向店小二解释,“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贪杯。”“难为您了。”小二是个热心肠,打算帮把手,“我帮您抬着吧”“不用了。”兰倾旖摆了摆手,“也没多远,不劳烦了。”她扶着玉珑进了门,脚尖一踢关好房门,大声吩咐:“送盆洗澡水来”“好嘞,您稍等”死猪般的玉珑被她往床上一扔,立即睁开眼睛,双眸清亮,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酒醉状态她抱住被子,脸颊在被子上蹭了蹭,埋进软软的被子里滚来滚去。兰倾旖看着她那和被子抵死缠绵的造型,眼前黑了黑。她开门接了洗澡水,浸湿毛巾拧干,“愣着干嘛还不过来自己擦干净”玉珑抱着被子看着她笑,眼神朦胧如温软的半开的花,她拉着她的衣袖蹭了又蹭,像是一只和主人撒娇的猫,连声音都温温软软的,仿佛在和人诉衷肠,“你给我擦”兰倾旖嘴角抽了抽,心中确定这丫头绝对是醉了,只有醉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和她撒娇,平时这丫头敬她也怕她,是绝对不敢这样和她说话的。玉珑名义上是她的婢女,实际上应该是她的徒弟,这是因为怕日后如遇不测以防万一,并不是只有家族才需要延续香火,门派同样需要。她对这个只比自己小半个月的徒弟感情很奇怪,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在养女儿,对她那些偷奸耍滑撒娇卖痴的手段也睁只眼闭只眼。心里叹口气,她给她脱了靴子,取下面具,从她怀里抽出被褥展开给她盖好,动作轻柔小心如一阵温柔的春风。面具下少女面颊泛红,已然熟睡,她拨开她额头汗湿的发,给她擦干净全身换好衣服,这才换水洗澡整理自己。刚才那个醉酒汉子是她的手下,送出去的银角子里藏着消息,赏给小二时已经换过了,这么做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消息也能更早传递出去。纸条不大,她打开,字迹细小,用词简练。通报了不少消息,但真正需要她关注的只有两条,一条国外一条国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她一眼瞟过,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又很快松开,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其实很迟钝。韦淮越参与淮王造反,失败潜逃他国。朝廷运往梓城的粮食在半途被剪径山贼所劫。第四十四章 相见细白的粉末从她指缝里滑落,如同人生里那些遗落的心情。她看着桌上飘摇不定的烛火,心里茫然而失落。那些不被人所知的暗中牺牲,那些难以诉说的情意,那些两地难越的天堑,忽然齐齐涌上心头,让她不知今夕何夕。每个人都在这条道路上行走,每个人都在岔路口挣扎选择,一路上丢失了落花无数,遗落了心情无数,又有谁得到了那些藏在石头里的宝石不想亏欠却不得不欠,不想失去却被夺走,乱麻般的故事,忘记了开头,也不知道结尾如何,每个人都在其中,难以分辨自己的出路,只知道走下去走下去,可究竟何处才是归途韦淮越,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她在疑惑和歉疚中入睡,睡梦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最后自己依旧孑然一身。他说了很多,他也说了很多,可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选。真耶幻耶这一夜的迷梦。她在阳光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回想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一笑。韦淮越的消息来得晚了些,这事都发生了大半个月自己才知道。看来下意识的反应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判断和想法,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韦淮越有交集了吧可惜了。她叫醒玉珑,整理好衣服,叫来热水梳洗干净。背着包袱下楼,她才发现昨日和玉珑交谈的食客也在,双方打了个招呼,干脆拼坐一桌闲聊。小二送来早饭,简单的小笼汤包配白粥,出门在外也不挑剔,三人各自吃喝,填饱肚子要紧。“包子做的咸了。”玉珑吃了两口,叹了口气,觉得水囊里的水必须多备点,不然出了城只怕不够用。“那你少吃点。”兰倾旖给她盛了碗白粥放到面前,笑笑道。“多喝点粥,也是一样的。”“嗯。”玉珑也不客气,“你的那份粥也归我了,谁叫你比我大呢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兰倾旖微笑摇头,不语。“两位真是兄弟情深。”食客放下粥碗,笑道:“让人看着好生羡慕。”兰倾旖挑眉,缓缓一笑,“过奖。”“不过这样惯着令弟,阁下不觉得委屈”食客似乎有些不满。兰倾旖怔了怔,摇头:“我并不觉得委屈。”“值得吗”食客也不避讳玉珑,问得直截了当。“这样惯着他,他能有什么大出息都是江湖人,又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出游在外,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还走什么江湖”兰倾旖还没答,玉珑已经按捺不住,横眉竖眼地瞪着食客,满脸不高兴,“喂,你谁我们兄弟俩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多管闲事”多大点事,也值得他这么咄咄逼人追问不休他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兰倾旖拉拉玉珑的衣袖,示意她闭嘴。不相干的人,没必要理他,管他干什么“少说两句,吃饱了赶紧赶路。”玉珑冷哼了声,狠狠地瞪了眼食客,连喝了两碗粥,“我吃饱了。”“阁下慢用。”兰倾旖站起身,结账离开。在城里转悠大半圈,在一个破财的山神庙前停住脚步,兰倾旖拉着玉珑,跳上石狮子坐下,她单手支头,看着来时的路,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忽然道:“真是想不到,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脚步声轻快近无,步伐频率一致,听起来便有了种稳重感。玉珑注视着不徐不疾走近的人,目光落在地面,发现他每两步之间的距离都是一尺七寸,不多不少,像是用尺子量过,就连沙土上的脚印深度都深浅近一,不由暗自惊心。这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位高手来者着了身普通的深蓝色布衣,走得随意而稳重。那身衣服刚刚映入玉珑的眼帘,她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竟然是刚刚在酒楼里和她们不欢而散的食客。那人抬起头,对上她惊诧打量的目光,微微笑了笑,笑意里带几分不屑一顾,顿时气得玉珑涨红了脸。兰倾旖拉了拉玉珑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阿越,我真没想到”兰倾旖的神色复杂。“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会回来找你”韦淮越声音讥诮,却无损他醇厚悦耳的音质,完全不同于先前在客栈里的粗犷。兰倾旖点头,一幅“你说对了”的样子,故作轻松道:“嗯的确以为你不会来的。”“我说话算话,你以为谁都像你”韦淮越没好气道。“你这么说,倒像我哪里背信弃义了似的。”兰倾旖笑,疑惑道:“我可不记得自己哪里对你失信了。”“你跟别人定了亲”韦淮越毫不客气指出,“我说过会娶你的”“我没答应会嫁你。”兰倾旖平静答。“可你也没说不答应。”韦淮越磨牙。“但凡我没说出口的,都是你一厢情愿”兰倾旖漠然道。她跳下石狮子,拍了拍手,再懒得和他废话,拉了玉珑就打算离开。“越活越回去的丫头,你还带着她做什么”韦淮越跟上来,语气很不满。兰倾旖瞅他一眼,“别逼我讨厌你。她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兰倾旖我费了这么大劲回来找你,不是听你挑刺的”韦淮越怒。兰倾旖点头,语气平平,“嗯,我也不喜欢别人过问我的私事。”韦淮越瘪了瘪嘴,终究还是没再说下去。“我听说,送到梓城的官粮被劫了。”“我知道。”兰倾旖虽力持平静,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咬牙切齿。韦淮越轻笑出声,神情满是揶揄和看好戏的味道,“哟,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这可不是小事”兰倾旖狠狠瞪他一眼,这家伙是在报复吧不就是刚刚对他说话态度冷漠严厉了些吗他用得着在这个时候专门看她的笑话就不怕她一怒之下再也不理他见鬼的剪径山贼什么样的剪径山贼这么厉害这么嚣张,劫了官粮不算,还敢追着官兵跑真当所有人都是猪吗还有,那些山贼使用的武器,竟然有从军中淘汰下来而地方县衙仍旧使用的武器,这要说没猫腻,官匪没勾结猪都不信他们这么嚣张,就那么有自信能在半途宰了她赫连若水呵呵,那她倒要看看了,究竟最后是谁宰了谁她心里火气成燎原之势源源不断蔓延,眼神都在喷火。那批粮食,大哥明明派人去盯着,也有安排下属接应,能从他们长宁侯府的眼皮子底下把粮食抢走,很有本事啊那群所谓的剪径山贼真的很有本事,挑衅到她侯府头上,嫌命长是不是真当他们赫连家的人都是死人吗用不着她出手,家里头杵着的那俩黑心公婆就不会放过那群人,敢从他们的手中抢食,真佩服那些山贼的勇气,她都不敢做这种事,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呵呵,等着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还是先顾好眼前吧”韦淮越摇头,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味道。呵呵他虽然也同情敢和她做对的人,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城,城门口的盘查,他们三个都别想过。“你也过不去”兰倾旖回过头,看他的眼神满是狐疑。韦淮越苦笑。“我一路上来到这里就不错了。”兰倾旖沉默半晌,颓然叹气,“倒是我连累了你”“得了吧那人不得便毁,与你何干”韦淮越抬头看天,眼中仿佛有烟雾弥漫,声音渐渐低落下来,似有忧伤,“只是,以后就真的回不去了。”兰倾旖沉默,忽然觉得自己害人不浅,或许自己当年救下他后就不该和他有进一步接触,若非他对她动心,也不会有今日的灾祸。“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就嫁给我吧”韦淮越忽然笑眯眯道。“做梦”兰倾旖想也不想驳回了。“哈说笑呢你还真当真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靠你的愧疚得来的感情,我还不屑要。若非你心甘情愿,就算得到,又有什么意思”韦淮越傲然道。他有他的骄傲,别说她是他心爱的女子,就算是个陌生的不相干的女子,他也不屑这般挟恩强迫,况且他对她也算不上恩。反正他们来日方长,他多的是机会。“你打算用什么方式留下”兰倾旖淡淡问。“自然是你的贴身护卫”韦淮越想都没想,答得干脆利落,刻意咬重“贴身”二字,听起来竟有丝丝暧昧。“我说,就算我家主子不在意,主子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你这样毁坏主子清誉的,你还是少打这些歪主意为妙”玉珑气黑了脸,看韦淮越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恶声恶气地道。韦淮越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压根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没关系,你家主子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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