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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手光滑细腻,但这不是他外衣的触感,倒像是他的亵衣。他眼角微微抽了抽,“我的衣服”“扒了。”兰倾旖答得云淡风轻。“”他干咳了两声,无语。你的语气还能再淡定再无所谓一点吗“你那是什么表情”兰倾旖瞄他一眼,满脸嫌弃,“你伤在后背,又被我拖着水遁到这里,湿衣穿着不适,你刚刚才发过烧,不烤干容易生病。不然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啊就你那竹竿似的身材,又没什么看头,苍蝇站上面都嫌崴脚”许朝玄不怒反笑,“我要是竹竿,天底下就没人能把衣服穿出风致。”“啊呸”回答他的是兰倾旖响亮的一声唾弃。许朝玄侧过头,脸朝着火堆,火光熊熊映入他墨玉般黑亮的眼眸里,波光潋滟明灭不定,遮住了他茫然不解的眼神。“为什么救我”沉默良久,兰倾旖终于开口问到正题。她声音低沉,透出淡淡的怅惘和茫然,眼神有些呆滞,仿佛还没从那一刻的震撼中回过神。她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她长这么大,不是没人为她挡过刀剑,也不是没人用命换过她的命。可那些人,都是她的下属死士。保护她,是他们的忠诚与职责。可他呢什么都不是,甚至他们的交情都谈不上深。他更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人,为别人当肉盾简直是个笑话,拿别人当肉盾还差不多。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有可能,她猜测过,又自己否决了。她自负自傲却不自恋,或者说,她对情爱意识淡薄,自己没有,也不抱什么想法。“我不知道。”许朝玄答。火光映入他眼底,如万丈深渊里一点摇曳的烛火,瑰丽而明亮,映出他眼中深深迷茫。在生死面前,有些算计和权衡突然都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他那一刻心中什么都没想,只反反复复回荡着一句话:她不能死不能死于是他以身相护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那种危机关头,谁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背上火烧般疼痛,又隐隐有清凉微痒之感。有感觉是好事,怕的就是没感觉。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医术的确高明。这么剧烈的毒,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帮他脱离生命危险。“是煙蛇吧”他笑了笑。兰倾旖不可思议看着他,“你知道还为我挡”煙蛇独产于安国,毒性极烈,比起什么眼镜蛇竹叶青之流不知强了多少。就连她若非吃过这玩意的亏早有准备,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他不答。兰倾旖沉默,她清楚记得她看见他的双唇变成紫红倒在她膝头时,自己颤抖的双手和声音。她知道那种感觉叫恐惧。恐惧啊她恍惚而慢悠悠地笑开,这对她来说是多么陌生的情绪,竟然出现了,真是难以置信。她在这边出神,那厢许朝玄等了半天没听见她的声音,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倾旖。”“什么”兰倾旖呆了呆,仍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你叫我什么”“倾旖。”他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兰倾旖眨了眨眼,默默回想计算。她长这么大,有人叫过她“七七”,有人叫过她“阿兰”、“兰兰”,还有人叫过她“小妖”、“小甜心”就是没人叫过她“倾旖”。乍一听真是新奇新鲜。她愣了好半晌才回神,“你说什么”“你怎么样”“我没事。”兰倾旖摇头,发现衣物烤干了,她一一叠好交到他手上。他没接,“我现在不方便,劳烦更衣,谢谢。”兰倾旖扁了扁嘴,认命地上前扶起他,贤惠地给他穿好衣服。“我从来不欠人情。”许久,她淡淡道:“这次你救了我,将来,我也会放过你一次。”许朝玄一愣,随即不过一笑置之。他要走的路长而艰难,她不过一个小小女子,纵然智慧滔天,有什么本事放过自己一次她看他神态就知他没放在心上,她也不在意。说出去的话,自己记住就够了,会有机会实现的。“那些人的来历,你知道吗”他忽然问。兰倾旖不语。如果她先前只是怀疑,在见识到那些人的武功出手和煙蛇后,她就确定了,这也是她肯花大力气救他的原因之一。安国人啊,竟然这么大摇大摆地潜进了黎国。“黎国南境和安国接壤,对安国的巫蛊之术多少有几分了解,他们的口音听起来像那边的。”许朝玄沉吟道。兰倾旖若有若无笑了下,“知道了。”她扒出埋在火堆旁的松子递给他。圆润的松子在他掌心滴溜溜滚动如玉石,似人生里那些朴实而难得的心意,咬一口,倍感清香,滋味绵长。“拿着。”兰倾旖把一堆兽皮扔给他,他昏迷这么长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最起码他们今夜在林子里过夜不成问题。“先前马车被炸,准备的干粮也多半吃不成了,但总还有能用的。我捡了些回来。”她递给他一包硝牛肉,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禾,火堆上烤着野兔熬着鸡汤。她没动,这是给病人留着补身体的。她一边规规矩矩地啃馒头吃烤松子,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过去太一帆风顺了,所以老天也嫉妒,让她遇上这么个灾星,从此不断倒霉,将十年没吃过的苦一一吃回来,以后要不要离他远点她脑子里尽是这些有的没的,连他的话都没听清。脸颊上忽然一痛,她抬手捂脸,看见他捏了把碎松子,面色不愉地“盯”着她。她扁了扁嘴,“你刚才说什么”许朝玄额角青筋跳了跳,暗暗告诫自己别和这傻女人一般见识。“我问你,是不是你的面具有问题怎么刚才那批人会追上我们”“不可能”兰倾旖立马反驳,义正词严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技能和智慧。”许朝玄真想仰天长啸:这都什么跟什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技能智慧放弃人品,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真想离这女人三丈远从来不认识她。太丢人了他深吸一口气,“那他们拦住我们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兰倾旖双手一摊,语气无辜,“或许他们宁可杀尽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许朝玄不答。兰倾旖嘴上不语,心里也直嘀咕。她对自己有信心,但仍想不出哪里出了错。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有些不安,会为之戒备,而长期保持高度警觉无疑是件非常伤心神的事。想不出结果她便扔到一边,火堆上的鸡汤炖好了,她盛了一碗递过去。“手痛,端不动,你喂我。”许朝玄理所当然道。兰倾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可许二公子的表情特坦然。盯了半晌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非常人可比,一般人攻不下。她认命地挪到他面前,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逼他穿女装做她丫鬟天天伺候她夜晚睡脚踏,稍不如意就踹他。她这么想着,面部表情便有点狰狞,语气生硬:“张嘴”许朝玄乖乖照办,像只被主人欺负了也不敢反抗的大宠物。一口鲜香浓郁的鸡汤喂进口中。兰倾旖一边用勺子不停地搅,一边愤怒而恶毒地暗暗诅咒他喝完了拉肚子。瓷勺撞击着碗沿,声音琳琅清脆。鸡汤浓香刺激着食欲,许朝玄胃口好了许多。兰倾旖表面态度不咋地内心还是欢喜的,毕竟这种见鬼的情况下多吃点才有体力,有体力才有更大的希望走出去。别问她这是哪里,她不知道。她拖着一个大男人水遁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反正走出这片破林子随便找个路人就可以打听。烟气袅袅里他的眼睛显出几分朦胧,却更加黑亮有光。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头微微恍惚,猛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一碗鸡汤喝完了,许二公子还吃了只兔腿,剩下的兰倾旖拿去填了肚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吃饱喝足后,兰倾旖问。“我现在的情况,急也急不得。”许朝玄淡定道。他很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煙蛇毒性强烈,即使是你,也不能一次性将毒素完全清除吧”虽然猜测,他用的却是肯定语气。这一点兰倾旖没否认,无法否认。“与其拖着病体强撑着赶路,被人以逸待劳解决掉,还不如在这丛林里养好了伤再赶路。”许朝玄淡淡道:“我们目前是在陇南境内的金安府,这条河在金安府不算著名,却牵连着众多水系,那群人即使要搜,也没那么容易判定我们的去向。这片丛林也极大,没个十天半个月压根别想走出去。就是他们运气好,找到了这片丛林来,要想找到我们,也不是易事。”兰倾旖一笑,“那好,听你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似乎要想办法避开野兽才对,我可不想睡到半夜做了食物。”许朝玄仔细分辨空气中各种气味,“我不信你会没想到这点,没提前做好防范应对。”兰倾旖悻悻:“许朝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不得不伺候我。”第二十九章 共枕她大小姐即使幼年被扔进雪山和猛兽搏斗抢食,都没这么累过。又建房子又打猎又烤野味还要照顾病人。全能仆人也不过如此啊想想她就恨的牙痒。她选的这个位置是精心挑选过的,头顶是千年古树,树上她早搭好了简单树屋,挡风遮雨躲避野兽住宿全能。甚至她自己动手做了套吃喝用具。猎来的野味吃了,兽皮仍旧挂在屋前,留着夜里当被子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忙来忙去累成死狗,他悠悠闲闲躺着啥也不用操心。虽然他这伤是为她受的,可她看他那样,再对比自己这样,还是不爽到了极点。女人的小心眼。莫不如是她恨恨磨了半天牙,指点他树屋的位置,见他坐在原地不动,她怒道:“许朝玄,你别跟我说你虚弱到连个轻功都不能用,上个树还要我帮你的地步。”“你多虑了。”许朝玄一本正经。“我只是在思考你是使用什么法子帮我缓解了煙蛇的毒性,对了,你该不会用嘴吸毒吧”“呸你少自恋了”兰倾旖给了他白眼五连翻,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傻啊”他以为煙蛇是竹叶青之流,即使用嘴吸毒,只要处理得当一样会没事呵呵,这玩意在安国那么有名不是白来的,沾上体肤毒性就会立即让皮肤溃烂,到时候她可不想不仅救不成人还把自己搭进去。那样自己的仇家们做梦都会笑醒的。她懒得理会他,站起身收拾兽皮,将烤好的兔肉串鹿肉串野鸡肉串用剥皮的干净树枝串好,一并拎到树屋里,又将磨了一半的骨针取出来,悠悠闲闲坐在火堆边,对许朝玄道:“上去睡吧,大少爷,我还有事没做完。”“我等你,反正睡不着。”许朝玄答得利落。兰倾旖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继续磨针。许朝玄听着单调的磨针声音,思绪不自觉地飘远。他记得她的手指其实很细嫩,一碰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日即使不是从者如云仆役成群,也绝对没伺候过人,却懂得这么多野外生存的技巧,会做这么多东西,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当然他也没打算问,要问也不是现在。他在揣摩她的身份来历,可思前想后也猜不出。兰倾旖自然不知道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反正猜来猜去都要费脑子,就让他慢慢猜好了,即使猜对了又怎样没有证实,再正确的猜测也没什么说服力。她像只忙碌的松鼠,林林总总折腾了大半天,总算大功告成,长长地吐了口气。“好了”她把骨针塞给他,“这个给你,正好把兽皮缝起来做件皮衣御寒,嗯,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不用说出来,你自己缝好就行了。”许朝玄捏着骨针,无语。好吧,诚然他感激是有的,可他哪里会缝衣服这女人故意的吧想看他出丑其实他这回只猜对了一小半,兰倾旖让他自己缝固然有看笑话的意思,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也不会针线女工,想缝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这一点,兰倾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他的。“我不会缝,再说这是女人的活计,要缝也该是你来才对。”许朝玄淡淡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先前你昏迷不醒没办法做,我帮你解决尚且说得通,现在呵呵”兰倾旖微笑。许朝玄:“”皮衣最后自然是没结果的,两人都不会缝,在互相嘲讽了对方一顿之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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