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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竟然朝着梁樱跪下来,“梁樱,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三人,好不好”“当年我求你不要分手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你说,偲贤懂我,你不懂我。可以,我从来不懂你。现在,你也别求我懂你。既然,我根本不懂你,我凭什么放过你”我上前环住梁樱颤抖的肩膀。她的肩膀很窄,轻飘飘的。聚光灯温和地抚摸她的肩窝。我在她耳边小声说:“梁樱,别钻牛角尖,差不多行了。”梁樱挣脱我的手,蹲下来看着郑瀚。两人都没说话。良久,她捧起郑瀚的脸,吻了他的唇。我发觉,他们两个人都哭了。听外面的实习生说,郑瀚在片场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头上好像有白发。中午吃饭,我推搡梁樱,“你别装了,你没那么狠。”她端着饭盒,朝我虚弱地一笑,“我会放过他们,但是,我需要时间消化和掩盖。”我点点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我算看出来了,你之所以没选择我,跟我热可没多大关系,完全是因为郑瀚这样的未婚夫你比较拿得出手,像我这样混吃混喝一事无成的,你根本拿不出手。是吧”梁樱未置可否地笑了。我低声问:“话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简直牛逼大发了。”“简单。本来那司机就已经捞不出来了,而且他呆在外面不如进去安全。像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进去了家里没人照顾,毕竟仇家太多了。他卖我一个人情能保得全家安稳吃喝,何乐而不为”“那医生呢”“这更好办了,出事地点是我事先选好的,附近只有一家医院,里面的医生根本不需要我提点,自然能办到。董偲贤不是不能怀孕,而是会习惯性流产。也是她自己作孽,她流过不止一次,倒是方便了我。”“不止一次谁的”“总之不是郑瀚的。”我咋舌,“你真牛逼。”梁樱挑挑眉毛,“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谁让那女人要气我。”“呵呵呵,还好你那天没跳海,否则我就没得看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场复仇记了。”我说。梁樱神色一敛,“韩京,我只自杀过一次,那次你在场。从那以后,我从没想过要随便结束我的生命。我想通了,我要背负的太多了,还有两场硬仗等着我打。前几天在大东海,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万一呢万一我没及时找到你呢”我有点生气,因为我发觉梁樱在试我,拿我的真心在试我。她岔开话题:“你爸打电话给我了,他让你立刻回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今晚就走。”我大叫,“那么快,我不想回去。”“不是为了你车的事情。韩京,你爸爸生意上出事了。”“什么事”“他电话里没有细说,他只叫你尽快回去。他只有你一个儿子,韩燐根本帮不上忙。”“好,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不对,我没有行李。”梁樱笑了,“你再帮我们剧组打一下午的板吧。”我承认,有一件事,我来之前就盘算好了。我要梁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拿走梁樱手里端着的饭盒放到桌上,握住她的手,郑重地单膝跪地:“梁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如果当年我再执着一点,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我很后悔。虽然我从来没有当面说过你美,但是在我眼中,没人能比你更美。”“你干嘛说这些”梁樱显然地不安。“在大东海的酒店,我说过,我会等你,因为你是我的。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到像郑瀚那样成功,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永远无条件支持你、懂你和理解你。我会好好接手我爸公司,我会配的上你。”“韩京,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梁樱有些迟疑。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蓝色纸袋。“我的钱都被捉牛和溜冰糟蹋光了,我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多少钱,韩燐帮我把我的金项链卖掉了,我用这些钱给你买了一条蒂凡尼的项链和一个卡地亚的钻戒。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你眼里算不了什么,你够得上更好的,但我现在只能够给你这些。我知道,我现在没法承诺你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颗真心。”“我曾经说过,不到三十岁我不会结婚。但是,我再也不想和你错过了,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梁樱,嫁给我好吗”求婚这件事,我来之前就盘算好了,哪怕梁樱和郑瀚订过婚,我也照样会做。我要梁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紧张地望着梁樱,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全剧组的人放下手上的饭盒,围过来,广大群众不明所以地就给我打气,大家一齐叫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群众们,你们太可爱了好吗梁樱愣了足足一分钟。我望着她的眼眶渐渐生出血丝,轻轻地流下泪来。她什么也没说,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她温热的泪落在我肩头,良久,低声道:“韩京,我很后悔,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接受你的表白。我真的后悔。”“那你是答应了吗”“我会等你,韩京,我会等你。”、chater 26上飞机前,我收到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别回来。”莫名其妙。我阖上手机,靠着座椅假寐。我想过一万次梁樱拒绝我的情况。对我来说,梁樱拒绝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想过一万次,她红着脸或者连脸都不会红面色平静地对我说:“对不起,韩京。我说过,我会和郑瀚结婚。别等我,不值得。”大概就是这样的对话,每个夜晚都会在我脑内演习一遍。欧文亚隆的当尼采哭泣我看过无数遍,他说,希望是灾祸中最糟糕的一种,因为它延长了折磨。我明明知道前方不存在希望,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一次折磨。但是,梁樱答应我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瀚和董偲贤帮了我一把。当然,梁樱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我太高兴了,高兴地连假寐都带着笑意。我在想,韩燐知道后该有多高兴,毕竟她那么喜欢梁樱。我在想,父母应该也会高兴,毕竟他们一直盼着我能干点正经事。我在想,周毕估计得嫉妒死我。呵,他也暗恋过梁樱,别以为我不知道。谁曾想,梁樱最终还是戴上了我的戒指。虽然还没去民政局登记,但对我来说,梁樱是我的妻子了。接近两小时的飞行转瞬即逝,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机场,伸手拦下一辆机场的士,直奔我爸公司。我爸的生意很杂,有好几条线。除了父辈留下的灯具生意,我爸手上还有一个服装品牌和茶叶加工厂。传统产业线是不会出问题的,唯一的可能是我爸把钱放在股市里倒来倒去,倒出了问题。他这几年用“钱生钱”的方法赚了很多钱。不过,我一直不喜欢我爸的几个操盘手。其中一个,曾经给过我一颗“零号胶囊”。开什么玩笑,我爸付钱雇他们炒股,难不成还要赔个儿子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位于兆安路的公司。环顾一圈,公司上下一切正常,只是员工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设计部的小王刚好经过,看见是我,他合起胸前的文件夹,说:“韩少,你爸出去了。他走前关照我,让你在会议室等他。”“行。”我两手插在裤兜里,晃悠悠地转进了会议室。我爸公司在兆安路最大的cbd内,a区主楼二十三层,进出电梯需要刷卡,租金高昂。我问过我爸,不过就是一个办事处,为何要如此装逼我爸一耸肩:容易唬人。的确,从二十三楼望下去,车水马龙的兆安路尽收眼底,不远处的运河波光粼粼。好风水,好姿势。会议室空无一人,椭圆长桌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身后传来一记关门声,我扭头,喊了一句:“我在里面,别关门”结果迎接我的是更沉重的锁门声。我无奈,看看表,中午了,估计清洁阿姨做午洁结束顺便锁了会议室的门。我给小王打电话,“王珂,我被关在会议室了。”电话那头小王罕见地沉默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是你爸要我做的,我也没办法,对不起了。”“你什么意思我没懂。”我问。“等下你就知道了。会议室里放了水果,你吃点吧。”“小王,我爸想干嘛软禁我又来”我的火气上来了。“真那样就好了。警车马上就到我们楼下了。韩少,你记住到时候什么都不要多说,事情有点麻烦。”“他妈的到底什么事怎么警车来了”我一瞬间暴躁起来,脑子像浸过凉水,绷得紧紧的。我只知道,我不能染上这种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梁樱“我叫韩京。呃,是北京的京,当然这跟北京没有任何关系,我南方长大的。今年24岁。”这是我习惯的开场白。“废话太多,就问你名字和出生年月。”负责我的游警官是个务实的人。他拿黑色水笔刷刷刷地填表格关于我的表格。他问了我许多问题,我机械地回答,时间流地很快。最后,他站起身长嘘一口气,说:“先拘留十五天。”“然后呢”我赶忙问。“不好说。依我的经验,一般是转西院。但是,你也别担心,马上新政策就会出台,到时候也可能转去郊院。不管转去那里,时间都是两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伸长脖子,眼见着游警官就要踏出问询室了。“还是先叫你爸妈送点衣服进来吧。”游警官走了。我伸出去的脖子又缩回来,对着空空如也的问询室,半响,“哦。”这下我全明白了。我之前一起溜冰的冰友在娱乐场所被抓到现行,进了拘留所。在拘留所,他们供出我是线人,说我专门倒卖冰。顺藤摸瓜,我也进来了。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是被抓来的,我是被我爸亲手送进来的。那天cbd下停了两辆警车,警车车顶的霓虹成了我噩梦的背景。警察打开会议室的门,将冰凉的手铐铐在我手上,我戴着手铐被送上警车后座。我爸红着眼,说:“小京,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能救你的方法了,没提前通知你,是怕你做傻事。你进去好好反思吧。”冰友拉我下水,我爸替警方找到我,送我进戒毒所。我的人生,总是那么滑稽。快乐还没开始,无尽的痛苦就亟亟上演了,乐极容易生悲是不会错的。在拘留所,我打死都不承认我贩冰。我的确没有贩冰,我只是溜冰。警方也没有证据贩冰的证据,却将我以溜冰罪处理。溜冰的罪可比贩冰轻多了。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冰友并没有我溜冰的直接证据,警察怎么就一锤定音说我溜冰了呢不可能是我爸。如果不是局势难以控制,他绝不会出此下策亲自将我送进来。再者,我每次都很小心,溜冰的东西用完通常会全部烧掉,根本不存在证据。那么只剩下证人了,这个人是谁呢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拘留所的夜晚有点凉,刚从热带回来我还没完全适应。第二天早上起来感冒了,不停打喷嚏,嗓子疼痒得难受。韩燐一早就来看我了,只有她一个人。算起来,我跟韩燐已经接近一个月没见了。她穿着深黑的呢大衣,腰那里束紧的线条很美。她焦急地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跟我说:“哥,我马上就要走了。”“去哪里”“我要去赫尔辛基做交换生。”“那挺好,多见见世面。”我想尽力朝韩燐微笑,却流下泪来。她也一样。头一次,韩燐在我面前说不出话。她不停地偏头擦眼泪,呜咽得说:“事情发生地太快了,哥。怎么能这样,怎么你忽然就进去了爸妈都没有办法吗到底怎么了我害怕,哥。”“我,吸毒。”吸毒真是够腐烂的两个字。韩燐点点头,接着说:“不光这个,你还欠债。追高利贷的人都到家里来了。那天就我和陈妈在家,监控那里站着四个穿黑衣服的人,猛敲门。我吓坏了,把你床底下的一大坨鞭炮点燃了从二楼扔出去,他们这才走。爸知道后,给我找了两个保镖,我才胆子大了点。”其实我挺想笑,不愧是韩燐,连鞭炮都能用到刀口上。但是,我笑不出来。“韩燐,我不光吸毒,我还玩捉牛。”“什么是捉牛”“捉牛就是一种网络赌博。几分钟输掉十几万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赢钱也很快。”“那你还玩”韩燐生气。“一开始我以为那些数字是闹着玩的,但是连上我的银行账号就不是单纯的数字了。那段时间我溜冰过头了,分不清虚实,爸又不给我钱,我只能去借高利贷。其实也不是借,就直接问庄家拿。”捉牛输掉的钱哪怕我把我爸所有的车都抵押出去还不够,但我一直告诉自己:只是暂时输了,跟股票套牢是一样的道理,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照样赢钱。在我的意识里,捉牛输掉的钱不算真的钱。“哥,我知道你欠了多少钱。”韩燐盯着我的眼睛,“反正,哥,我对你很失望。”说着说着她又哭了,“欠钱是小事,高利贷欠了只要还就行。但是,你被抓到吸毒就要在戒毒所待两年了是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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