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了,我代你去看她,好不好”她点点头。他抚弄着她的短发,“宝宝,要不我和林百川商量一下,今晚我跟他换张床,我睡他的床,顺便替他哄老婆,吃点亏就吃点亏呗,我认了,你看怎么样”陶然突然破涕为笑,坐起身推开他,“能不能正经点。”她擦擦眼泪,“我没事了,真的,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她又指指对面的沙发,“你坐好了说话。”慕时丰很听话的坐在沙发上,可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宝宝要跟我说什么”“时丰,我跟你说过我有我的不得已,在我和林百川还没有离婚的这段日子里,能不能给我点喘息的时间你昨晚真的要把我逼疯了,你若是继续下去,我真怕没有命活到嫁给你的那天。”他收敛起嬉笑,“宝宝,我说过给你一年的时间,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如今我住在你家隔壁,到你家蹭饭吃,也是有我的缘由。”他停顿几秒,像在斟酌措词,“我和江迎东的生意出了点问题,目前我只能跟林百川联手,可又不能让江迎东发现,只好用你前任的身份作幌子。我和林百川早有沟通,他不会因此而责怪你,放心。”他深吸一口气,“宝宝,因为不想让你心里痛苦,所以我冒着丢命的危险告诉了你缘由,以后别再多问。”陶然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们这是要内讧吗可她更关心的是,“以后你要经常到我家蹭饭吃”“肯定的呀,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看来他们与江迎东的内部矛盾已经激化恶劣的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她理解林百川和慕时丰暂且把私人感情抛到一边,专心应敌的做法,毕竟这关系到他们手底下成千上万的兄弟们的命,一点纰漏都出不得。这对她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毕竟一旦内讧,她们外部就有机可乘,可如今她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的初恋和老公联手对付她的江舅舅,真是够残忍的。她聪明的没有再多问,言多必失。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压压惊,还不忘叮嘱,“小心点。”慕时丰离开咖啡馆直接去了公司,丁特助紧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慕总,你总算来了。”“有事”“林百川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约你,说是谈谈关于房子的事,具体的也没说清楚,他说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慕时丰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打开电脑后点开了音乐听起来,“告诉他,我没空。陪我家宝宝的时间都不够,哪来闲工夫跟他扯皮。”丁特助应了声,讪讪的退出去,心理腹诽,你家宝宝现在是人家媳妇好不好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他今儿算是见识到了。慕时丰的手指在桌面上毫无节凑的敲打着,江迎东的毒品明天靠岸,也不能总是让他的货出问题,会引起怀疑,他拨了林百川的电话,“听说你一大早就想见我”林百川的语气不善,“慕时丰,你若是还要脸,就赶紧搬走,省的我找人把你轰出去”慕时丰笑了出来,“我住朋友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慕时丰,我们还是面谈吧,希望今天把事情给解决了,为这点事撕破脸皮也不值”他们约在了一家茶社见面。林百川走进包间时,慕时丰早已经煮好了茶。他在慕时丰对面坐下,“还有这爱好”慕时丰将杯子端到他跟前,才淡淡开口,“现学现卖。”大多时间都在国外,对茶艺从没有什么研究,他想林百川该跟他差不多,“勉强喝两口吧,反正你我都不懂茶。”林百川把小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我还真不懂,偶尔和长辈一起会品品。”慕时丰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两口才缓缓道,“我准备明晚空运一批海洛因,九点飞机落地,你让上面安排好抓捕的人员就行。”林百川的手一顿,“安检你能过得去”“我手底下可是养了几个机长,免检。”林百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别让江迎东发现我们是混淆视听。”“这个我自会有安排。江迎东最近的走私路线频频出现问题,若我们还是完好,他一定会警觉,我就白白损失了这批毒品,让他以为是警方集中扫毒,不止他一家被查扣。”“你准备损失多少”“150公斤。”林百川打趣,“呵,那么多零就打水漂了,头儿可没那么多钱报销给你。”慕时丰抬头看他,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你报销给我怎么样至少也得五五分对不对损失是我的,可功劳是咱俩的,不公平”林百川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小茶杯,少顷,很认真的说才道,“我有媳妇要养,花销大,不像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林百川,把我泡的茶都给我吐出来”最后他们又争执到房子的问题上,还是不欢而散。咖啡馆里。陶然无聊的趴在吧台上,木门响起,她抬头看来人,不是让她以后再也不要去找他的吗他主动过来找她,又算几个意思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换文名啦 新改的名字叫黑白谋,感觉和陶然的全色盲以及本文的剧情更贴切感谢小鲤鱼贡献的文名 越想越觉得够霸气,不像我的文名,一直很文艺同时感谢小豆苗提供的陆聿辰这个很好听的名字,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最后他沦为了n号男配。。。不要伤心,继续想名字,我下篇文一定让他转正成男主 么么、第六十七章陶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当他是空气。江迎东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了靠门边的沙发背上,径自走了过来,“蓝山。”她微微抬头,斜了他一眼,“小店已经打烊,客官慢走不送。”他在吧台处的高脚椅上坐下来,“还在生气”她冷嗤了一声,继续趴着小憩,她现在得拿捏着点,不能他想怎样她就得随着他。江迎东不会哄女人,在他看来他能主动过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他揉揉她的短发,“别小孩子气了。”他在心里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天我吐出的话,我再一个字一个字吃回去,这样行了吧”她忽的坐起来,“江迎东,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滚我就得滚,你想跟我说话了,我就得理你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拍拍胸口顺顺气,“就算你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你,我陶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分毫。你对我的家庭称不上熟悉,可至少是了解的吧。我爸爸是香港人,妈妈是北京人,出生在军人家庭。”她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自娱自乐,“这样说来我也算是混血,是吧”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我小舅舅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他和我姥爷一样也是一位军人,现在还在部队,我见到他的机会很少,可他是最疼我的,当然也是打我最凶的那个。他跟你很像,我指的是性格,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到我舅舅,莫名的对你有了家人般的好感。”她拨弄着面前的古董算盘,“江总,您今天能过来找我,定是查到了我就是帮助您母亲的人。曾经我不管做了什么,都跟现在的您无关,我只是珍惜和江六的那份像家人般的感情,而那个江六,就如您所说的,他已经死了。”江迎东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她竟然称呼他江总,还用上了敬语,已经客气到不能再客气,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啪的一下,算盘珠被她复位,“所以,您可以离开了。”他喉结轻滚,微凉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她,“陶然,让你离我远点,是为了你好。”她笑了起来,没有任何情感的笑,“江总,您这是自相矛盾呢,在您知道我曾经帮助过您时,不是应该把我推的更远吗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哪有把我往身边揽的道理。”“以后你的安全,我负责。”他知道这样做是没有理智了,把她放在身边无异于玩火自焚,可这一刻,情感战胜了理智。他知道母亲这事,也只是他名正言顺找她的一个借口,那天在别墅说出那一番话后,他当即就后悔了。陶然的语气说不出的戏谑,“怎么负责我死了后找个地把我给埋了,然后找几个人帮我看坟墓”他被噎的半晌都没说出话。陶然看着他起伏厉害的胸口,知道被她气的不轻,可这是他自找的,没人逼他过来找虐。“江总,我不稀罕。”她指指门口的方向,“赶紧走吧,再不走,我说话可就不好听了。”他还是没动,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就当我是你舅舅,一时做错了事,原谅一次可以吗”这是他活了近四十年来,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人。她开始揶揄,“唉吆喂,不敢当。也不知道是谁不止一遍的提醒我,陶然,我跟你无亲无故的,你认的哪门子舅舅”他喘着粗气,知道她很能磨人,再气也忍着,“这句话,我也吃下去,行了吧”“别别别,您之前的话我觉得挺在理的,我跟您非亲非故,冒然喊你舅舅的确是高攀了,您现在的身份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名流权贵等着高攀您,哪里还有我攀亲戚的份,我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他今天是彻底领教了她的嘴皮子功夫,咬牙道,“陶然,非要把我气死,你才满意吗”她爽朗的笑了两声,“我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您可是万千名媛追捧的对象,这京城要是少了您,得有多少名媛茶饭不思,她们就是吐口唾沫星子也能将我给淹死。”他忍无可忍,“陶然”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继续,“江总,您眼界真高,那么多女人里都没有能入您眼的。听我爸说,他几个朋友的闺女可是迷恋你都差点成魔,还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嫁。”她很无辜又很无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忽的嘴角一笑,“你说你都是半条腿快要入土的人了,她们脑子有坑不是”说完又用力拍拍自己的头脑,“瞧瞧这记性,我以为你都四十多了,刚刚想起,你才三十九哈,不过马上也就四十了,哎,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特迷恋老男人”她越说越起劲,眼神打量着他,“不过她们倾慕你,我倒是觉得也可以理解,毕竟你这张脸,还有你这身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也能去忽悠忽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陶然,现在心里舒服了吗”“没舒服。”他隐忍着,“好,你继续。”“您真的如外界所传,从不近女色”她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是替您的女粉丝问的,绝无私心。”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让他这么直白的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还做不到坦然,可是如果敷衍她,她还会继续没完没了下去,“有过女性朋友,不止一个。”她的眼神不易察觉的一亮,“直接说有很多床伴不就结了,说的那么隐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语文就不好。”“”他又莫名加了句,“这半年没有过。”她听后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就想知道他喜不喜欢女人,找到他身上的软肋,对于他的其他隐私她是一点都不关心,现在说的这么具体,弄得好像她在盘问自己男人一样,她感觉耳朵都有点发烫。江迎东也干咳了几声,“给我煮杯咖啡。”陶然翻了个白眼,“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小店已经打烊。”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后,无奈叹口气,“我明天再过来。”江迎东离开后,她就约了季扬一起吃晚饭,她现在想到回家就心里直发毛,慕时丰说不定已经在她家里了。五点钟,她和季扬来到了麻辣烫店。季扬其实不大爱吃这些,多少年吃一回还行,可要是经常吃,他提不起任何食欲,奈何陶然情迷麻辣烫,看她吃的稀里哗啦,津津有味,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多少年没吃饭了”她吸了吸鼻子,“昨晚到现在。”季扬又给夹了一些菜,“林百川虐待你了”她叹口气,也没吃的心思,“慕时丰搬到我家隔壁,和我们成了邻居,这还不算,他竟然厚脸皮的到我家来蹭饭吃。”季扬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慕时丰绝对是男人膜拜的典范,我都忍不住要给他点赞。男人就该这样,该出手绝不手软。”陶然的嘴唇还是有些烧灼感,她又喝了几口水,从包里拿出一只手表递给他,“在这里边给我安装个窃听器,以后我可能会跟江迎东频繁往来,没法及时向你传达信息,你就勉强用这个吧。”季扬拿过手表看了眼,“还真奢侈,丹尼尔到底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记不清了。这些年,只要我的视线停留在某件东西上超过三秒,他就会买给我。有一次我翻看杂志时走神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盯着什么在看,后来我就多了一艘豪华游艇。我跟他还真是孽缘呀,上辈子他铁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季扬没接话,把手表收起来,“明天一早给你送到咖啡馆。我们之前得到的关于江迎东有批货到岸的消息,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陶然抽了张纸擦擦嘴巴,“明天他还会找来我,我尽量套他的话。你明儿就别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