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陆聿辰打了个电话,“辰,我道过谦了。”“恩。”她深呼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我们采购部的人在群里说老板回来了,我好奇的问了句老板是谁,我没想到会是陶然。我以为,她回来是找你的。”没想到陶然已经结婚了,可是陆聿辰跟她离婚跟陶然脱不了关系,他就是忘不了陶然。“没事的话,我挂了。”何雅静声音有些急切,“等等,你最近有空吗童童有些想你。”“没空。”陆聿辰回答的很干脆。一时,电话里都是沉默,何雅静没想到他会如此绝决,连个余地都不留,半晌,“那你有空时,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何雅静,那野种是你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没这个义务陪你吃饭。离婚时付给你的赡养费足够你这辈子花销,对你,我也算是仁义至尽,以后,别再来烦我”何雅静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泛白,“陆聿辰,你说话太伤人了。童童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骂他”陆聿辰冷笑,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何雅静,你知道要脸这两字是怎么写的吗心肠狠毒的人,配做医生吗”“陆聿辰,你到底想说什么”陆聿辰揉揉眉心,早晚都要面对解决,还不如趁早,“两个小时后,我在兆隆集团对过的咖啡厅等你。”何雅静看着挂断的电话,脸色瞬间惨白,手不由的发抖,下唇几乎被咬破,她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两个小时后,咖啡馆里。何雅静到的时候,陆聿辰早早坐在了那里,多少次约见,他每次不是有事不来就是迟到,今天,破天荒头一次,他提前来了。她有感觉,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今后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坐在他对面,她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她抬眼看他,黑色的衬衫将他本就阴沉的脸衬托的更恐怖,眼底的阴鸷让她不寒而颤。陆聿辰也不想跟她多啰嗦,直接将档案袋扔到她跟前,“自己看吧。”端起咖啡喝了起来。他这几天去上海就是查清楚这件事,看到她那个前男友,他觉得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就是那个男人的种。何雅静不用看都已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还是装模作样的打开,看到鉴定结果时,她那颗本来还存有侥幸的心瞬间停止跳动,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已是尘埃落定。“没什么想说的”陆聿辰放下咖啡杯,半眯着眼看她,锋利的目光都可将她凌迟。“对不起。”此时,再多的狡辩都是无谓的挣扎。陆聿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狠狠的往桌上一摔,什么话也没说,起身离开。早就想过会有这天,何雅静想哭,眼泪却掉不下来,她知道这辈子,仅有的那点幻想也灰飞烟灭。作为医生,曾经她想过这么做是冒险,可是处在爱情漩涡的女人,智商都已是负数的她,还是孤注一掷的这么做了。陆聿辰和她前男友的是一个血型,应当出不了什么大的岔子,毕竟亲子鉴定发生的几率太低,可谁曾想,老天是不会放过恶人的。六年之后,她的报应还是来了。她拿着那张纸还有档案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下楼时撞到一个男人,何雅静抬头看时,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连连说声,“对不起。”男人并未说话,而是弯腰,捡起掉在台阶上的那张纸和档案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眸光暗了一下,依旧不动声色的将纸和档案袋一并还给女人,一句话都没说,继续往上走。助手也紧跟其后。站在二楼转弯处,看着女人已离开,慕时丰侧首对小丁说,“给我弄一份那个女人手里的亲子鉴定书。”、第四十五章傍晚的时候,陆聿辰约了陶然见面,在之前她丢掉钢笔的那个公园湖边。陶然到的时候,陆聿辰正倚在石栏杆上抽着烟,从他嘴里吐出的烟雾袅袅上升,片刻间便消失在寒冷的黑夜中。陶然搓着手,“若是为了早上的事,你就不用跟我道歉了。”他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扔掉手里的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你喜欢的蓝宝石脚链,我知道你现在不稀罕,就当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意,陶然,收下吧,别再逼我了。”说着一个公主抱把陶然抱到旁边的长椅上,在陶然的脚边蹲下来,欲要解开她脚上的那根脚链时,陶然制止住了他,“陆聿辰,何必呢,都过去了。我脚上的这根脚链是丹尼尔送我的二十五岁生日,我不会拿下来的,你放手。”陆聿辰本来还想着动作轻柔一点把那根脚链给解下来,被她这么一激,最后的那点理智都丢了,猛地一下拽断了那根脚链,疼的陶然龇牙咧嘴,“嘶,陆聿辰,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身上的任何东西也只能是我送的。”他用力握住陶然的脚踝,把自己的那根脚链替她戴上,而后捡起地上那根断了的脚链,大步走到湖边。陶然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陆聿辰,把脚链还给我,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那你那晚凭什么在这里把我的钢笔给扔了”他卯足了劲,狠狠的将脚链扔进了湖里,跟那晚她让钢笔的态度一样坚决。他回头看了看陶然的手腕,还好今晚她没戴手表,他平复了下起伏的心情,“这样把你脚链换了,丹尼尔就不会有所怀疑了吧”陶然笑了出来,之前她一直苦思冥想怎么换掉脚链,而又不被丹尼尔怀疑,当初她看中了这条脚链,丹尼尔二话没说就买给了她,还叮嘱她不许拿下来,她也就乖乖听了话,后来才知道里面被动了手脚。丹尼尔那么敏感的人,她现在若是冒然取下来,一定会被怀疑到,说不定还找着借口再送她一条。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解决了,陆聿辰送的东西,她有理由戴着不拿下来。不得不承认,她与陆聿辰是最默契的搭档,不需要她多说,他就能替她解决掉所有的麻烦,现在没有了窃听器的监视,她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估计丹尼尔前半段正在笑你是痴情的傻逼,可听到你要把脚链扔了时,他的脸都能拧巴到一块了。”陆聿辰没心情跟她嬉笑,“慕时丰下周末要在香港那边举办摄影展,林百川也拿到了邀请函,你寻个理由随他一起去。”“明白。”他又点了一支烟,“童童不是我儿子。”陶然把玩着脚链,没有任何的惊讶,“平白无故的给你白捡了一个儿子这么多年,你是要还给人家了。”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陆聿辰此时真想踹她两脚,“陶然你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他抖了抖烟灰,“你去摄影展的时候,务必穿上防弹衣。”她手一顿,“这么严重”“恩,事情并不一定是我们预料的那样,以防万一。”他看向她,“然然,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出生的第二天,你不就去医院看过我了吗”她们沈家和陆家是世家,只是陆家的生意一直在香港和美国,只有他一人过来内地发展,确切的说是为了他们卧底的需要。他点点头,“所以你不能有任何意外,因为你在我生命里已经存在了二十六年,曾经是妹妹,以后还会是。”周三早上。陶然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本以为林百川早就上班去了,她伸个懒腰,慢腾腾的走出卧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林百川,“今天没去公司”林百川放下报纸,起身迎过去,“不再多睡一会儿”她抱住他开始撒娇,“你不在我边上,我睡不着。”他的心里一紧,柔声道,“我再陪你睡会”她摇摇头,“也差不多睡饱了。”她瞧见客厅一角的行李箱,抬起头问他,“你要出差”“去香港几天,处理那边的一些事。”他看到她眼底的失落,“你在家也无聊,要不跟我一起去”她明显的不高兴,“算了吧,你去忙正事,也没时间陪我的,我在家哪也不去。你要出差,为何现在才说”他在她嘴角轻啄一下,“昨天才决定的,不是怕提前告诉你,你昨晚睡不好吗最多三天我就回来。”陶然轻轻推开他,走向行李箱,托起它往衣帽间走去。林百川不解的问,“不让我去了”“去给你重新收拾行李去。”“我都已经收拾好。”陶然扫了他一眼,很不友好的口气,“随便仍几件衣服进去,那也叫收拾”林百川无奈一笑,心里却是暖暖的。衣帽间传来她的喊声,“你这三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他详细报备,“第一天上午要参加分公司的一个会议,晚上是个高端酒会,第二天约见金融行业的一个前辈,非正式商谈,主要是吃喝玩乐为主。第三天应邀参加慕时丰的摄影展。晚上就回京。”香港。沈氏酒店总统套的房里。林百川打开行李箱,看看陶然给他带了些什么。以前出差,都是他自己收拾行李,想到什么带什么,没带齐的,都是由孙秘书临时采购。他打开这个大号行李箱,还是被震撼到,她是恨不得将衣帽间搬过来他索性在地毯上盘腿而坐,把所有衣服袋一一打开来看下。她将这三天要穿的衣服已经搭配好,分开放在套装袋里,上面还贴了便签条。最上面一套是衬衫西装领带,便签条上写着,白色衬衫开会穿,深蓝色衬衫酒会穿。第二套是休闲装,米色休闲裤,黑色带领短袖t恤,还有一件夹克衫,便签条上写着,与箱子里的高尔夫球帽和球鞋搭配。第三套是英伦风格的风衣和牛仔裤,便签条,如果穿上这套衣服去参加摄影展,慕时丰会恨死你的,把他影展的风头都抢尽了。s:不许勾搭小女生。么么哒。他哑然失笑,起身将这几套衣服挂到衣柜里,继续收拾箱子里的其他物品。内裤和袜子被她分放在两个小压缩袋里。所有的洗嗽用品都给他准备了一套,就连浴巾浴袍拖鞋都带了。还有一个拉链袋里放了充电器和移动电源。他又注意到边角有一个卡通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个便利药盒,里面放了好多种药,感冒药、胃药、治疗腹泻的药,还有解酒药。有一阵酸楚划过心头。他怔怔看着这些衣物,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母亲照顾的那种感觉。自二十岁离家求学后,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即便是和冯熙媛谈恋爱的那两年,每次出差,她也没有给他收拾过行李。那么多年后,他又找到了曾经那久违的温暖感。他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他有些不放心,从晚上到现在一直打不通,她手机不会这么长时间都关机。又拨了杰森的电话,关机,东的电话,也是关机。他开始忐忑不安,这么晚了,她会去哪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陶然打过来的,他悬着的心才落地。“你一晚上干嘛的手机也不开”他忍不住大声呵斥。那头的人倒是满不在乎,根本没理会他的叫喊,“先生,需要客房服务吗很便宜的。”林百川好气又好笑,“陶然,你给我严肃点。”“先生,你喜欢一板一眼的女人行,我这就给你安排。听到敲门声记得开门哦。”林百川刚要训斥她,敲门声真的响起来,他愣了一下,忽的又反应过来,她这是追到香港来了赶紧走到门口开门,他都还没看清对面的人,就被一个黑影扑了个满怀,“先生,没想到你才刚离开家,就这么耐不住寂寞,竟然叫客房特殊服务”林百川抱着她往里走了步,用脚踢上门,一把将她提起,让她的腿环在他的腰间,把她抵在墙上,激动又兴奋,“想我了”她喘着粗气,抬头看他,“我是怕你想我,就赶紧给你空运过来。怎么样,你媳妇办事周到吧”看着她微红的脸蛋,他低头用力的撕咬她的唇,他还真的想她了,看到那个行李箱时,就开始想她,当时挺后悔没把她带在身边。她热情的回吻他,一股血腥味在他们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她伸手解他衬衫的纽扣,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性感撩拨,“想了”从墙边到沙发,从客厅到主卧,再到床上,终于折腾够了,他才放了她。他拍拍她的脸,“抱你洗澡去,洗过再睡。”“不洗了,累死老娘了。”他咬她一口,“以后再说粗话试试。”想到她没带行李,“我打个电话给你送套睡衣过来。”“不用,我带了。”他能想到的就是,“行李在杰森他们房里”她有气无力的指指沙发边上的那个行李箱,“在那里面。”“傻了吧你,那是我的行李箱。”她一阵狂笑,很是得意,“白痴,那个行李箱一半放了你的行李,另一半是我的。”林百川再看向行李箱,他的确傻了,刚刚只顾着看自己的衣服,就忽略了箱子的另一半,那里也是鼓鼓的。翌日。陶然醒来后已是九点多,坐起来就看到床头的便签条,今天行程安排的很满,没法陪你,让杰森带你去逛逛街。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陶然伸个懒腰,下床后径自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俯瞰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