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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冻疮,发现陶然注意到他的存在时,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傻傻的笑了,很开心,很明媚。陶然朝他笑笑,随意的跟他聊着,“放寒假了吧”男孩还是在笑。给陶然的感觉就是已经放寒假了,她又问,“考试考的怎么样作业多吗”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被问这样的问题。男孩依旧是笑着。大概是挺内向的小孩,她又邀请他,“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玩”男孩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除了笑,就没有其他了。陶然没再说话,用手势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画画”说完又指了指地上的一大片积雪。男孩没想到美女姐姐会手语,眼神一亮,快速的用手语回她,“我不会画,没学过。”陶然不禁一笑,真是可爱的孩子,谁说过要学了才会画的。这个马场的安保措施挺到位的,怎么会放行这个孩子进来的她开始跟男孩用手语交流起来,才知道他父亲是马场的饲养员,他今年九岁了,聋哑儿童,学校刚放假,就过来父亲这里玩几天。男孩怕父亲找不到他会着急,没再多逗留,就匆匆离开了。陶然一个人继续开始作画,她从包里拿出耳机又打开手机音乐开始听起来,嘴里还跟着轻哼,耳朵里塞着耳机,自己的声音后来有多大,她自己也不知晓。音乐单曲循环着,她不仅没有腻得慌,还越唱越有兴致。“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了静静淌在雪里的牵挂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江迎东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已经听她唱了四遍。他身边的阿城已经瞄了他不下上百次,这是老板第一次因一个女人和歌声驻足这么久。陶然画了好久也感觉没了意思,她扔掉手里的树枝,开始滚小雪球,滚的不太结实,她又放在手里团了团,在脚边顺手捡起一片枯叶,很不讲究的放在裤腿上蹭蹭,又放在嘴边吹吹,而后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把雪球放在树叶上。穿的有点少,她吸了吸鼻子,把冻得有点发麻的手用热气呼了呼,继续开工下一个雪球。团了五个雪球后,她感觉鼻涕快要下来了,赶紧到包里找面纸,今天刚换的手包,忘记塞面纸在里头了。她懊恼的看着空荡的包。再看看衣袖,总不能学着幼儿园的孩子用衣袖擦鼻涕吧,这可是季扬小时候老会干的事,为此她没少奚落过他。她拿起落叶上的一个结实的小雪球,把它放在鼻子上蹭了蹭,虽然效果不是很好,可总好过鼻涕流到嘴里。她放下雪球后总感觉身后有种压迫感,好像被黑影笼罩了,她下意识的转脸抬头看去,江迎东那张冷峻的脸就进入了她的眼帘。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咽了下口水,这个男人真是神出鬼没,她光顾着听音乐了,竟然有人走到她身后她都没有觉察。她没有傻白甜的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是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与他这个故人寒暄,她的现在与过去六年,他想必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他们心照不宣的避开了一些场面的寒暄。江迎东递了一包纸巾给她,很随和的口气,“天这么冷,再待下去一准感冒。”她自然的接过纸巾,“谢谢六哥。”只是这一声六哥,让江迎东伸出的那只手微微一僵,他和陶然已经不是初次见面,可这么正儿八经的客套讲话却是头一次,她竟这么自然的喊他六哥,她以前不是乱喊他舅舅的么。他多看了她几秒,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记性不错,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是谁。”她站起来,嘴角勾着笑,“当年你还威胁我,说我要再敢给你没事找事,你就把我关进号子里,我怎敢忘。”他从不喜形于色,可陶然短短的几句话就勾起了他眼底的波动,“谁让你一直在派出所里吵吵的。”她的视线漫无目的的扫着马场里萧条的冬景,那年她十四岁,放学的时候,有高年级的男同学欺负她们班的一个瘦小的男同学,她看不下去了,就带着季扬和几个小兄弟跟高年级的同学打了起来。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她们打的很凶,她的脸都不小心被人砸了一拳,更倒霉的是那天被巡逻的江迎东遇上了,然后就被逮到了派出所教育,那也是她头一回坐警车,当时觉得还挺威风。她想到了过往,他大概也想到了,“咖啡馆开了吗”那时她坐在江迎东的办公桌上,激昂不已的说以后长了要开家咖啡馆,没想到他记性真好,“开了,哪天过去喝一杯。”她笑着看他,“免费。”他微微颌首,“走吧,这里太冷了。”她跟他并肩走着,他忽的问她,“还是原来的号码”然后报了十一位数字。她一愣,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这个男人的记忆力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脊背有冷汗出来,木讷的点点头,“对呀,回国后还在用。”他淡淡的说了句,“去之前我会给你电话。”她反应了好几秒才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是真的要去她咖啡馆。一路沉默着,她总会不经意的偷偷看他两眼,他面色冷淡,心思藏得很深,她一点也看不透他,还是跟十二年前一样。她之前看的那篇与他有关的消息,还写明了,八年来,他不近女色,自从他妻子过世后,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自持力甚高。对于没有色心又不缺钱的男人来说,几乎是找不到软肋的。可她真的要拿曾经那点交情说事吗走在泥土路上,陶然低着头时不时的用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六哥,为什么要改名字”以前他叫江六,挺土气挺特别的一个名字,她看过一次就忘不了,谁想到会改成江迎东,在来的路上当她看到照片里的人时,她感觉上帝给她开的玩笑有点大了。一个是初恋,一个是现任老公,一个是多年前的故人,不是他们最后落在她手里,就是她惨死在他们枪下,而不管哪一种,都是最悲惨的结局。江迎东停下脚步,看着荒凉的马场,醇厚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江六是我的前半生,贫困潦倒,敏感倔强固执。那个我已经死了。”话题太过沉重,她转过身开始退着走。他看着陶然,话里听不出情绪,“陶然,离开这里吧,走的越远越好。”她嬉笑着,“我父母在这里,我老公在这里,我初恋在这里。”顿了顿,以着更加俏皮的语气,“我的江舅舅也在这里,你说我该走去哪里”江迎东脸色微变,“陶然,别乱喊”陶然放肆的笑起来,她找到了江迎东的突破口,可还是与过去有关,她无耻的又要消费曾经人与人之间最为单纯的信任,这样的她,她自己都感觉可耻。当初喊他舅舅纯粹是恶搞他,她坐在他办公桌上等着家长来接,值班所长过来时随口问了她一句,“丫头,找人”所长不知她是因为打架斗殴被请到派出所里的。她笑嘻嘻的应了句,“对啊,找人。赵所,我就是专程来找您的。”她刚刚闲着没事看了派出所的公示栏,公示栏上所长的照片和眼前的这位一模一样,应该就是所长错不了。赵所眉头略皱,“丫头,找我什么事”她从桌上跳下来,可怜兮兮的眼神,指指自己的嘴角,“所长您看到没,我这里就是被我舅舅打的,我这次考试没考好,他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一不高兴了就打我,我受不了了,只能求救与您,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大概所长也起了同情心,“丫头,把你舅舅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找他谈谈。”“我舅舅就是江六,他刚刚好像去了审讯室,还呵斥我,让我在这里面壁思过。”她刚说完,江迎东,也就是那时的江六正好走进来,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他的锋利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好。他脸上乌云密布,若不是所长还在,她一定会被他收拾的很惨。后来她跟所长老实交代了,后来的后来,她被江六收拾的很惨。被收拾完之后,在她的无理取闹下,又请她吃了晚饭。她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依旧退着走,他随着她的步子,走的很慢,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陶然,每个人都会变。”每个人都变了,她当然知道。当初那个正义感十足的六哥,如今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年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慕时丰,而今成了走私大佬。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是林百川打来的,“你人呢”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江迎东,“我已经回去了,咖啡馆的事我要配合着警察处理一下。”那边沉默了几秒,“自己把中午饭吃好。”“好。”挂上电话,江迎东无奈,“陶然,你一点也没变。”好似又叹了口气,“还是瞎话连篇。”作者有话要说:男配正式登场,我们陶然也开始步步惊心了、第四十四章江迎东没有去找慕时丰他们,直接送陶然回去了。车上陶然也是与他隔着一段适中的距离,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望着窗外。汽车缓缓驶离马场,司机打开车载音乐,悠扬哀伤的小提琴曲天空之城在车内环绕开来,她心头微颤。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他知道她爱这首曲子。侧首看他时,他心无旁骛的盯着窗外沿途的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在看他。她收回视线,降下车窗,趴在车窗框上,车外刺骨的寒风吹在她脸上,她才感觉舒坦了一些。当初得知她要在大剧场和偶像同台演奏时,兴奋的好几天都没睡着,那时候她经常逃课去公园里练琴,慕时丰是她唯一的听众。拿到贵宾席的票时,除去给慕时丰和季扬各留了一张,她想到的就是江迎东,她想让这个逮过她几次进派出所,一直觉得她一无是处的人民警察,看看她的改变,也为她小小骄傲一下。那年江迎东已经调到了市局,她专程把票放在了市局传达室,叮嘱了警卫室的人好多遍,一定要亲自交给江迎东。直到她演奏的前一天,也没有接到他致谢的电话,没忍住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舅舅,我给你的音乐会门票你收到没”他淡淡的说着,“陶然,我跟你非亲非故,更不是你舅舅。”十六岁的她没听出他话里的不耐,油腔滑调的,“江警官,明天一定要来看我的演出哦。”“没空。”直到演奏结束,那个位置还一直是空的,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在她眼里,他就是长辈,她十六岁,而他都快三十岁了,不是长辈是什么。可他竟然辜负了一个孩子急切想要表现的心。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再见是十年之后。世间的相遇原来真的都是久别重逢。曾经那些过往,就像她坐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就匆匆而过了,直至到了终点,她都不曾记得沿途到底看了些什么。收起回忆,侧脸看他,“六哥,一起吃中饭吧。”江迎东这才回神,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的神情,“不了,中午还约了人。”他顿了顿,似有些犹豫,还是说出了口,“改天到我家里吃吧。”他这话一出,坐在前排的司机和保镖阿城,不约而同的对望了眼,这是跟了江迎东六年来,他第一次邀请外人去他家里做客。进了市区后,陶然告诉了司机咖啡馆的地址,一个小时后到达,江迎东看到咖啡馆种植墙的惨状时,他的眸光加深,“查到是谁了吗”陶然也没隐瞒,“陆聿辰前妻,疯子一个,把陆聿辰跟她离婚的事怪罪到我头上来了,懒得跟她计较。”江迎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江迎东的汽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转身进了咖啡馆,推开门时还真是被吓了一跳,这个疯女人胆子够大,主动找上门来了。小溪和几个服务员正在围攻她,有些话还真是不堪入耳,她没想到平日内向安静的服务员发起飙来也是不容小觑。小溪先看到了她,“陶然姐,你终于回来了,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砸的咖啡馆。”陶然给了她一个不满意的眼神,“放在心里骂骂就算了。”小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雅静虽然一直沉默着,可眼神里都是淬了毒的恨意,将她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压低着声音,“对不起,我不该砸你的咖啡啡馆,所有的损失我来负责。”陶然疑惑的打量着何雅静,莫非这个女人真的疯了何雅静站起身,“歉我也道过了,可以走了吧”大概是陆聿辰知道后逼着她过来道歉的,其实这样口是心非的道歉,她还真不稀罕,更是多一秒都不想看到她,“没人拦着你。”何雅静冷哼几声,临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陶然,你最好祈祷这些男人能心甘情愿的一辈子都围着你转,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陶然的笑意也是很浓,还用的着她说嘛,她现在都能预测到自己未来死的是有多惨。何雅静离开咖啡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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