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温柔来着,可是偏偏却着了急,舌头直接顶开她的牙关而后长驱直入,她的口腔瞬间被他侵占。他一条腿挤进她的双腿间,膝盖弯曲抵在墙上,她可以骑在他的那条大腿上与他亲吻,挺不错的,还不累。就在两个人的气息都开始慢慢加重,差点擦枪走火时,被恼人的手机铃声给饶了。、第五章手机就放在一臂之遥的床头柜上,林百川的唇离开她的胸前,伸手拿过手机,她很不满,呼吸有些急促的埋怨道,“谁的电话,非要现在接”“别出声。”他接通了电话,一个清晰温柔的女音传来,“百川,现在在哪”“纽约出差,熙媛,怎么了”那边沉默了一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回来再说吧。”陶然听到熙媛两个字时,脸色都开始发白,就好像被捉奸在床一样,她狠狠咬着下嘴唇。他正在柔声细语的跟他女朋友煲电话粥,可她像个十足的一样挂在他的腿上,屈辱感迅速袭来。她突然不受控制的大喊一句,“放我下来”这一声吼,把林百川也吓了一跳,电话那边的冯熙媛本来准备挂电话的,没想到会有歇斯底里的女人叫喊声传来,“百川,有人在你边上谁呀”林百川腾出另一只手捂住陶然的嘴巴,他不知道她还会乱说些什么,陶然开始张牙舞爪的拍打他,他的上半身向后撤了撤,别过脸去,“一个神经病”那边也识趣的没再多问,“那我挂了,你忙吧。”林百川挂上电话后,才回过头看陶然,哪知她眼眶发红,里面蓄满了晶莹的泪水,看得出她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哭出来。有那么一瞬,他的心莫名的慌起来,他松开手,刚要开口解释,被她打断了,“放我下来吧。”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她不再挣扎,没有再歇斯底里,平静的令他有些不适。他缓缓松开了她,刚刚所有的暧昧也早不知所踪。她弯下腰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一件件优雅的穿上,又把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拢了拢,重新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她离开了房间,迈着优雅自信的脚步,脊背笔直,透着一股子傲气,可是却说不出的令人有些心疼。她还把门带上了,轻轻的,就像她刚才偷偷溜进来时那样。陶然离开了三楼,眼泪一直也没掉下来。她本就容易失眠,今晚大概也睡不好了,直接来到二楼的琴房。现在这一刻她挺感谢老沈他媳妇的,小时候逼着她学了那么多乐器,而今成了她调节心情的良药。犹豫着要拉小提琴还是弹钢琴,最终还是坐在了钢琴前。她弹了一首天空之城,伴随着淡淡哀伤的音乐,她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片荒原之上。她一共弹了六遍。琴声停下来,她的思绪还是没有回来。坐在钢琴前,又发了好久的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她才回神。低头盯着黑白的琴键,感觉自己又病了。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给她的心里医生简打了个电话。“jean,我感觉我又回到了几年前的状态,我刚刚弹了六遍天空之城。不是,我没想起他,今晚受了点刺激。一个我刚刚有点好感的男人,对,住在我家里。我一直以为他和别的男人是不同的。”她的另一只手没有节奏的乱按着琴键,看上去有些烦躁,“jean,为何男人见到我后,第一想法就是想和我上床今晚的男人也是,一边骂我是神经病,但一边还想着跟我做那事。我现在挺恨我这张脸和我的身材,无比厌恶。”“jean,我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把我捧在手心里去疼的男人,我遇不到了。可他再也不是我的。jean,我现在又想他了。可我知道谁都不会再是他。”“我知道,没事,恩,我会做个乖女孩。”挂上电话,她趴在钢琴上,琴声乱了一室。手机也从钢琴上滑落下来掉在了地板上。林百川握着琴房的门把手,原本是想要跟她说句歉意的话,哪知道听了四五遍钢琴曲,还听到一些又看了眼那个趴在琴键上隐忍着小声啜泣的女孩,他把琴房的门又轻轻关上了。翌日。陶然醒来已是下午,起床后来到一楼客厅,芳芳告诉她,林先生一早就回国去了。听完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大概是急着赶回去跟那个叫什么熙媛的女人解释吧。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报纸,还像往常一样,浏览着财经新闻。只是林百川的突然离去,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影响,她烦躁的把正在看的那页报纸翻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则她不怎么想看到的新闻。兆隆集团昨天在纽交所挂牌交易,兆隆集团的总裁和他的太太出现在了新闻图片里。她顺手把报纸扔进垃圾桶里,对着芳芳说道,“以后家里不许再出现这家报社的报纸。”“知道了,小姐。”纽约某酒店总统套房里。陆聿辰临窗而站,最繁华的城市却也一样是有孤独的。邢振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连话都不敢说。冷不丁陆聿辰问了句,“你定了什么时候的机票”“今天晚上。”“改签到明天下午,我明天上午去趟公墓。”“好,我去安排。”陆聿辰转身看着邢振,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她会不会看到报纸”邢振的喘息有点急促,他现在有点摸不透老板的意思,从他的语气里可是听不出分毫的喜怒,“陆总,都是我的失职,我不该让这样的新闻图片出现在报纸上。”又是沉默,良久他再度开口,“你出去吧。”邢振终于松了口气,应了一声后赶紧退了房间,只要是遇到和陶然有关的事,他就开始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老板。林百川再次见到陶然是在两周后。那天他从后门进了别墅后,佣人芳芳告诉他,小姐在前院的草坪上拉小提琴。他没有去前院打扰,直接来到二楼的露台,这里比三楼的露台看的更真切一些,仿佛她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悠扬又略带哀愁的琴音传来,还是那首天空之城。她陶醉在自己的音乐里,闭着眼睛,随着小提琴的节奏,赤脚在草坪上翩翩起舞,舞姿说不上优美,却也是动人的。散落在绿色草坪上的白色高跟鞋,还有她红色的长裙,墨黑如丝的及腰长发,别有韵味的活色生香图,微风拂过来,吹乱了的还有人心。一曲终于完毕,她听到了一阵掌声,随着声音看去,林百川倾着上半身趴在露台上,两只手掌还在交握成鼓掌的姿势,缱倦慵懒。陶然没想到他还敢再来,胆子还真不小。她把琴弓咬在嘴里,腾出一只手朝他勾勾手指头。、第六章他自然是要下去的,还顺手带上了一份大礼。几分钟后他来到前院,身后跟着陶然的几个保镖,那些保镖手里正抬着她的钢琴。她一直觉得家里有保镖是件多余的事,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比如,抬钢琴。她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拿着琴弓毫无节奏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打,“要与我一起演奏”“不是都看见了吗”林百川调好了琴凳的高度,试了几个琴音,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前,所有的记忆扑面而来,不停在他脑海里放映。他看向她,“还是刚刚那首曲子吧。”她点点头。钢琴与小提琴共同演绎这首曲子,对她,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记忆仿佛有些模糊。他俩的这场音乐盛宴里,本以为只有他们自己既是表演者又是观众,可是隔壁的摄影家却用相机记录了这唯美的画面。结束后,她很难得赏了他一句算是赞美之词,“还不错嘛,你也喜欢这首曲子”他站起身,“十年前就喜欢。”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十年前你多大”“二十二。”恩,那时还挺年轻的,小鲜肉一枚,她心情很好的来了句,“那年我十六岁。”他莫名的说着,“我知道。”陶然也没在意,大概是丹尼尔跟他说过她今年二十六岁,减去十年,可不就是十六岁。她收起小提琴,“那年我第一次和我的偶像同台演出,激动的不行,演奏的就是这首曲子。他没说话,替她拿过小提琴转身走向别墅。她斜了他一眼,真是没教养的家伙,总是无视别人的感受。陶然刚来到别墅的客厅,就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她的极品男闺蜜,“今儿怎么有空想起我的”她到厨房找了一盒酸奶,将吸管去,嘶拉嘶拉的喝起来。“为什么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在喝酸奶”电话那端抱怨。她的话里夹杂着笑意,“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老是专挑我喝酸奶的时间打过来。”“我这段时间很忙,没空过去看你了。”陶然躺在沙发上,悠哉的喝着酸奶,“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陶然,你那张嘴很欠撕,你知不知道”“呵呵,不知道。”沉默片刻,他言归正传,“想请你帮个忙。”“哟,还客气上了,说。”电话那边很虔诚的商量语气,“我一个女性朋友,是个画家,也有些才华,准备自立门户开个工作室,入个股,怎么样”她突然坐起身,八卦兮兮的问道,“有没有上过床”“”她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他隐忍着,“没。”“等你泡到手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撤股了”“陶然,我正在跟你说正经事呢”她哈哈笑出了声,“季扬,咱俩打小时就床挨着床,你在幼儿园调戏女生的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季扬轻咳两声,压低声音,“然然,好好说话。”陶然知道他边上肯定有人,还是个女人。她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说吧,要我怎么入股肯定不是钱的事,你也不会却这么点钱。”“你arch咖啡馆隔壁那家门店,我朋友看中了,你提供场地来入股,怎么样”陶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呵,男人呀,永远都是最狡猾的那只狐狸,指望他交心,下辈子吧。别说那一家门面,紧挨着的几间商铺可都是他们家的。当初她开咖啡馆也是他无偿提供的场地,而咖啡馆隔壁那间一直空着,给她做琴房用的。明明是他的商铺,他竟然扯谎。估计是怕美女跟他要房子,他肯定不会给的呀,寸土寸金的不说,那可是家里传下来的。可若是美女知道了房子是他的,万一来个狮子大开口,问他要房子,他要是不给吧,美女还没泡上手呢,窝囊呀。陶然也是爽快,“租金照样付给我,按每年10递增,一会就把租金转账给我,我还要20的工作室股份。收到钱之后我就让人去把里面的东西搬走,否则,免谈。”他声音很低,压抑着语气,“好,那你明天就让人收拾一下。”如果陶然现在就在他跟前,他保不齐一个失手就能将她给掐死。晚饭的时候,餐厅还是一如平常那般安静,只有细细的咀嚼声,林百川在专心用餐也没看她,忽然停下手里的筷子,“过两天随我一起回去吧。”“回哪”他扫了她一眼,“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她浅笑,“这么笃定我会跟你走”他抬起头认真的看向她,“跟着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突然间,明媚肆意的笑声在餐厅回荡,“你真有意思。”“陶然,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陶然吃着她最爱的虾饺,扑闪着眼睛盯着他,神情有些玩味,“任何东西包括爱情”他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声线略有低沉,“我说过,任何东西。”有些犹豫不定,她本就不讨厌他,到了这个年纪,她总要找个托付终身的男人,而她固执等了六年的男人再也不会属于她。她不能再继续活在痛苦的过去出不来,jean也说了,她需要找个人把她带到光明里来。她问,“冯熙媛是你什么人”“前女友。”“你们联系的还挺频繁的,怎么,旧情难忘”他知道陶然还在为那晚的事耿耿于怀,“她父亲正好那天下午脑梗在医院抢救,我给她安排了医生,她的那个电话我以为是有什么变故。”她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擦手,没再说话,这个借口能原谅吗她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离开,走到他身边时驻足,“后天吧,我明天还有点事情有办。”他还是有一点意外的,没想到她竟会爽快答应,“好。”她刚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那晚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我接受你的解释了。”没有什么表情的就离开了。看着她有些纤弱的背影,他知道她虽然接受了,可是她没有原谅他。第二日清早,林百川下楼时,她正坐在客厅看报纸,他在她不远处坐下来,“你在这边的那些工作不用安排一下”她没有抬头,“不用,我在资产管理公司的工作本就是顾问性质的,其他的投资都有丹尼尔替我打理,有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