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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斥道:“她要去丹阳关我怎地忘了,阿韵本就是墨门中人真是胡闹她一个弱女子,去那狼烟凶险之地干什么你们怎不拦住她”说完,看看姬惊鸿有些苍白的脸色,自己也颓然的坐了下来。现在,谁还能拦住她除了阿蛮。可她如此一意孤行,恐怕就是为担忧阿蛮的安危去的子柯恢复了冷静,沉声道:”你是为她而去的吧即便如此,寡人仍承你的情。说吧,需要寡人怎么做”姬惊鸿见他镇定下来,遂开口道:“陛下,丹阳城目前已有三十万大军,加上这八百墨者,已无需再加兵力。只需陛下赐惊鸿监军一职,外加一言、一物足矣”子柯点点头,“阿韵她”“陛下,”姬惊鸿沉声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七年前,同为弱冠之日,陛下得江山,惊鸿得离儿。离儿不是绝情之人,如今她虽已决意弃惊鸿而去,皆是因我负她良多、令她失望所致。惊鸿若是再轻言放弃,岂非懦夫所为”当舍则舍,当取则取。虽说君王之心早已坚硬似铁,子柯还是忍不住对这为亡国公子生出一分敬意日正当中,子柯将姬惊鸿送出书房。看着他洒脱的身影翩然离去,子柯禁不住抬头望向遥远的西北。阿韵,愿你此去,一路平安。愿你此生,吹不散眉弯通往丹阳关的驰道上,八百墨者军容整肃,姿态昂扬。武涧扮作马夫行装,悠闲的坐在车架上坏心的想:“原来这个随她去吧不是真不管夫人了,而是要跟着人家去啊我就说,少主,你怎么舍得嘛”岐雨骑马远远的缀在马车后头,抬头望望辽远的天空,真是秋高气爽啊,秋高气爽马车里,无韵在姬子皙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说那一大屋子算筹,是不是你让岐雨送去的”“我这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嘛”子皙厚颜道:“离儿,你虽对我绝情,我却舍不得你伤心。那一屋子算筹,是否解了离儿对为夫的思念与怨恨之情”听着他如此无赖的调侃,无韵“腾”地红了脸。她直起身,转着右手腕上的芙蓉镯,低声嚅嗫道:“那你如何又回来了”子皙坐正身子,将她紧紧圈进自己怀里,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离儿,四年前我便明了,此生再也不要与你分离。哪怕你不要我,我也要粘你到老”无韵看着他的眼睛,禁不住懊恼道:“那你为何一直不来找我四年来,竟连讯息也不遣人捎送一个”子皙安抚的拍拍她后背,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一开始,是觉得没脸见你。后来么,是想,除非有万全的把握,我才能出现在你面前。否则,绝不能再让你因我的鲁莽受到任何伤害”无韵忙抬头分辩道:“子柯他”子皙将食指放在她的唇上,“离儿,你不懂男人,我们有自己的尊严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何况,很多时候,伤害并不是来自敌人或恶意。我根本不敢赌:一个君王在他的江山和社稷之下,还残存几分真心除非我的所作所为,能让他从心底认同折服”“嗯,算你有良心”无韵低喃一声,委进他的怀里。子皙苦笑一下,将她圈的更紧了。离儿,你就是我的心啊丢了心,若不找回来,还能活下去吗、第七十一章丹阳关漫漫雄关如铁。天阴沉的厉害,屈至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雪粒子刮上他的脸,像小刀一样锋利,他却浑然不觉。丹阳城拥有富饶的山林草泽,地形难攻易守。墙厚而高,三丈五尺高。濠沟深而宽,一丈三尺深。防守城墙的军士多经过屈至和伍言树的精心挑选。伍言树命人在城墙的四边和四角都建了高高的望敌楼,使目力超常的士兵在楼上了望敌人,观察敌人进退及左右移动的态势,失职者处以斩刑。同时,他命人在城中每百步挖了一个地穴,派耳力超常的士兵蹲守。若是秦军挖隧道来进攻,楚军可立即派穴地之师确定穴地之处,迎头以待,准备短弩射击来犯的秦军。丹阳城主景氏一族和城中官吏、民众数百年来相处和睦,他们的先祖父母都埋葬在这里。现任城主景训虽然已到花甲之年,仍带着一家儿孙积极备战,筹备在城中的防守器械均是精良,粮食柴草足以支持三月以上。城墙下里巷中的人家,各保卫其左右前后,像城上一样。每五十步男子十人,成年女子二十人,老小十人,共计五十步四十人。城下守楼士卒,一步一人,计二十步二十人。丹阳城军民一体,同仇敌忾,表面看上去固若金汤。此时的屈至却是忧心如焚城下,秦军已经将丹阳关整整围困了一个月。秦王采纳了下卿赵德的谏议,下诏令规定每人每天,只许购盐三钱,省出的食盐全部供给秦军。如此一来,秦国士兵均以为楚君卑鄙,致使后方老小无盐可食,身虚体弱。西北本就民风彪悍,又是为盐而战,是以秦军作战异常凶狠。前两个月,三十万楚军采纳伍言树的守城攻略,颇为从容,甚至已有对秦军展开反攻的希望。然而,随着伍言树在军中威望的日渐提高,那些贵族出身的将领对他越发的忌惮。以屈至本家屈至为首的高级将领中开始有人不服调令、阴奉阳违起来。许多军令被执行的似是而非,三十万大军犹如断线的傀儡,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甚至有人开始暗地里与秦军私通,出卖情报。只是,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何况这里面有许多还是屈至的本家或姻亲。所以,他明知这帮子贵族子弟有人里通外国,却奈何他们不得若不是他当机立断斩杀了几名奸细,情况恐怕更糟。他最终还是在一干贵族将领的威逼下,解除了伍言树的指挥之职。好在有他的据理力争,伍言树的守城之法还是保留了下来。否则,一个月前,丹阳关就被秦军攻下了。如今,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今年冬天来的格外早,将将十月,凛冽的西北风就从熊耳山刮了下来,刺骨的寒风里还夹杂着细碎的冰雹。楚军的将士们自小长在江南的多,很多人耳朵和手脚都起了冻疮,军队的战斗力明显下降。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楚双方都是蓄势待发,都在等待一场决战。但秦军的战斗力却在三日前忽然加强,只因他们新换的兵刃全部开了血槽,一旦被这些兵刃刺伤就会血流不止,最终血尽而亡,如此一来,楚军伤亡极为惨重。这样下去,不出十日,丹阳关危矣现在,只有寄希望于陛下的应对旨意早日到来。十月十四,秦军在修正了三日后,有对丹阳关发起了猛攻狼烟滚滚中,秦军越过壕沟,一路借着藤编的云梯、再一次顺着城墙攀爬而上;一路以巨大的圆木为柱,猛烈的撞击厚厚的城门伍言树虽被剥夺了指挥权,却并不妨碍他亲自上阵杀敌他带人把木柴捆扎成一捆捆的柴抟,穿连起来,长一丈七尺一,把柴抟横放在城墙内面,外面涂上粘土,充当城墙的屏障。城上每九尺置一弩、一戟、一椎、一斧、一镰。各处都贮备礌石、蒺藜,还有不下一千石沙石。每二十五步修一座灶,灶上有铁甑一个,盛水一石以上,烧着滚滚的热水。秦军搭着云梯往上攻,伍言树就带着他自己组织的民兵往下泼滚烫的热水。热水兜头泼下,秦军被烫伤者无数。热水冷下来,直接冻在了城墙上,滑不留手,后继的秦军根本无法攀爬。不一会儿,滞留在城头的秦军便被斩杀了无数,但仍有更多不怕死的人涌了上来。三个时辰后,楚军方面伤亡惨重,已无继续增援的兵力。伍言树身上挂了彩,回头正看到一直羽箭直入屈至的右胸他连忙砍下两个秦兵,护在屈至左右。屈信等人一见主帅受伤,纷纷扔下守军,倒退下城墙,往城主府方向逃窜,屈至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目眦尽裂一个时辰后,两人望着杀之不尽的秦军、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大不了马革裹尸的毅然神色。眼见大势已去,两人咬紧牙关,“杀呀”继续挥剑朝攻上城墙的敌军砍去正在楚军一片绝望之时,一支队伍从丹阳关后疾驰而来,旗帜上高高的“墨”字在寒风中烈烈招展守城的楚军为之一振“墨门”“是墨门”“援军来了陛下的援军来了”八百墨者瞬间投入了守城的战斗中他们在城上隔二十步安置一辆藉车,用围长二尺四寸的木头,凿空中间,把炭火放进去再封上,然后用藉车投向敌军武涧带人搬来“疾犁投”,长为二尺五寸,粗两围以上,末端削尖,用抛石机投到秦军密集之处,顿时传来一片惨叫之声“狗走”宽为七寸,长一尺八寸,钩长四寸,上门犬牙交错、钉满铜钉。顺着城墙推下去,刚刚爬上城墙的秦军就被成串儿的撵了下去几十个巨大的风箱被摆放在城门口,风箱前巨大的火盆里盛满了火炭。岐雨令人大开城门,潮水般的秦军刚刚拥入,风箱登时一鼓作气,气流鼓动,火盆里腾起滚滚的浓烟。晕头转向的秦军咳嗽不止,被早已准备的楚军杀了个措手不及,潮水般来又潮水般退了回去无韵带着芽儿等一干不能上阵杀敌的妇孺,忙着将碾成粉末的还魂草敷在伤兵的患处。不一会儿,许多身受轻伤的士兵就止住流血,在包扎完毕后重新站上了城墙一个时辰后,战局终于扭转两个时辰后,秦军击鼓收兵,丹阳城逃过一劫姬惊鸿派人将景训、屈至、伍言树和一干高级将领请到了城主府。他冷冷扫了一眼对面的众人,对身侧的内侍道:“宣旨吧”内侍躬身道:“喏”“众将听旨”众人除受了重伤,躺在榻上的屈至外,纷纷跪伏道:“臣等在”“丹阳关之得失事关我大楚安危,奈何寡人政务缠身不得脱行。今特命姬惊鸿为监军,其位与主帅并立。特赐先王太阿剑,执生杀予夺之权。众将见剑如寡人亲临,姬惊鸿之令即寡人之令若有违逆,视同谋反,任其处置,绝不宽宥钦此”众将一片愕然,纷纷瞅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监军,面面相觑,只得无奈顿首,“喏”。内侍将旨意收起,众将方待起身,姬惊鸿突然厉喝道:“且慢”众人顿时呆在当地,怎么,这个小白脸才刚上任就急着点第一把火了屈信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混不在意的拱拱手道:“监军大人,不知还有何吩咐若是无事,请让我等早早回去歇息。一日鏖战,兄弟们早已疲累不堪,就不陪大人聊天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平日里跟他沆瀣一气的几个纨绔子弟见他如此嚣张,也纷纷站起身,意图跟上姬惊鸿一声厉喝:“拿下”“你敢”屈信狂叫道:“天子法令:刑不上大夫”姬惊鸿冷笑道:“陛下新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拿下”武涧带着一干墨家子弟上前就将屈信等人踹倒在地姬惊鸿扫了妄自挣扎的屈信一眼,“将人带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兵被五花大绑的推了上来。方才跟着屈信起哄的几个人,一下认出此人正是他的亲随,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姬惊鸿厉声道:“屈信,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屈信登时直了眼,这名亲随正是他昨日派去与秦军主帅蒙敖联络之人,怎么会到了姬惊鸿手上“本官素闻涑阳候德高望重,乃国之柱石、屈氏族长,怎生了你这么个临阵逃脱、里通外国的悖逆之徒今日,本官就要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来人,将这个叛贼推出去斩了,尸首就地掩埋、不得回都”“喏”众人将死狗般的屈信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端了上来他的那帮狐朋狗党自幼养尊处优,哪见过此等阵仗一个个瘫倒在地上屈至躺在榻上,心中暗出了一口恶气。他早就想杀了这个混蛋侄子幸得阿韵坚持没有与自己这个亲舅舅相认,不然沾亲带故的,这外甥女婿行起事来哪能这么决绝他勉力抬起上身,拱手道:“监军大人,本帅身负重伤,已无力指挥作战,请监军大人代行主帅之职”姬惊鸿和他对视一眼,双方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眼色。姬惊鸿拱手道:“如此,本官就不推辞了,请屈帅放心养伤就是”他转身,对着傻傻瞪他的伍言树命令道:“伍言树,传令下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明日开始,杀敌五人升伍长,杀敌十人升什长,杀敌百人升百夫长。以此类推,立奇功者,本监军奏请陛下,按军功封将军、受爵位”伍言树终于回过神儿来,兴奋道:“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姬惊鸿见他兴冲冲的跑出去,心中暗自好笑,臭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景城主”他回头对景训说道:“城主此次率众子弟一力抗秦,堪为世家楷模本官会奏请陛下,为你的嫡长子请封世子之位”原以为世袭的爵位到了自己这一辈就是最后的结局,没想到还有延续下去的一日。是啊,只要自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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