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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顶的苍穹,“我们的族人信仰的是长生天。是长生天将你们送到我的面前,我喜欢你们,永远不会改变。也许以后我会遇见比惊鸿哥哥更好的人,但现在,我对他的喜欢却是真实的,这就够了,不一定非要将他留在身边。”无韵看着神采飞扬的萨日朗,心思恍惚:是啊,只要此刻的喜欢是真的,就够了。这样说来,子柯哥哥,阿韵此生不会忘记那夜澧水河边,双手接过夔龙佩时的喜悦,阿韵会把这份心意好好的珍藏在心底。乌云挪着懒懒的步子,终于露出了烈日的真容。阳光重新照射在沙湖上,沙子变得更加炙热,赤脚已经无法立足。众人酣畅淋漓的玩乐了一回,心满意足的决定往回返。无韵走到自己的骆驼旁,抬起左脚准备把鞋子穿上。突然,踩在地上的右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痛的她忍不住惊叫出声:“啊”正站在他身侧等着扶她上骆驼的姬子皙立刻俯下身,惊问道:“怎么了”无韵抬起那只剧痛的脚,一只巴掌大的褐色蝎子从她的脚底露出来,得意的晃着自己漆黑发亮的尾钩,往滚烫的沙子里钻去。老萨仁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他低头看到无韵的脚踝迅速的红肿起来,对子皙急声道:“是沙蝎公子,快将夫人的毒吸出来,记得立刻吐掉萨日朗,”他对奔过来的萨日朗喊道:“还魂草”“哎”萨日朗应了一声,朝远处的沙丘急急地跑去。不一会儿,就见她抱着一大团卷起的枯草跑了过来。无韵的脸已经因剧痛变得煞白。姬子皙握起她的脚踝,武涧递过来的一把匕首,他接过来将无韵脚上被沙蝎咬到的地方轻轻划开,用手指捏紧伤口,低头用嘴唇将黑色的血吸了出来。无韵的神情瞬间有些尴尬,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踝,姬子皙察觉到她的异动,厉声道:“别动”低头又吸了起来。无韵只好放弃了挣扎,任他处理。直到鲜红的血流出来,姬子皙才停下来,将她的脚踝交给了老萨仁处理。只见老萨仁从那团枯草上折下几根枝桠,用火折子点燃烧成了灰烬,然后将滚烫的灰烬飞快的涂在了无韵的脚踝上,直到伤口的血液不再流出,他才松了口气道:“好了”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把悬了半天的心放了下来。老萨仁对着头顶的苍穹行了个跪拜大礼。他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方才真是凶险这种沙蝎性喜酷热,往往在每年最热的季节才出来活动,它的尾钩最毒,百步以内若无九死还魂草解毒,被他咬到的人不到三刻即可毙命。好在夫人有长生天保佑,总算有惊无险”说完,他又对着头顶的苍穹双手合十行了一个大礼,众人也忙跟着一起行礼。姬子皙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自己却毫无所觉。他看着无韵惨白的脸色懊恼不已,是自己坚持让她把鞋子脱下来,方才的情形如果无救,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无韵看到他脸上的追悔之色,伸手拉过他的衣袖道:“我已不疼了,你无须懊恼吧”姬子皙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那只小手,怯怯的,白白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反手将这只手紧紧握了起来。老萨仁看到劫后余生的两人“呵呵”的笑了起来。雀儿则双手合十对着长生天又行了一礼,嘴里喃喃道:“长生天保佑”芽儿感动的看着两人,转而又想到了压在箱底的那些药丸,脸上禁不住露出担忧之色。武涧看到夫人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便蹲下身来,对着那团剩下的枯草琢磨起来。他选了一条小细枝捏住一使劲,“啪”,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可见这株草是完全干透了的。他困惑的看着老萨仁道:“阿布噶头人,你们为何称这团枯草为还魂草”众人听到他的疑问,也围拢过来,似乎都对这团救了无韵的枯草感兴趣起来。老萨仁见大家的目光都好奇的看着他,笑着对萨日朗说道:“乖孙女,给大家变个戏法瞧瞧”萨日朗听到爷爷的吩咐,高声应道:“是”只见她将武涧手上的枯草团放到沙地上,抬手摘下挂在骆驼身上的水囊,拧开盖子对着枯草兜头浇了下去,嘴里还嘟囔着:“看好了”清澈的水滴被洒到了枯枝上,眨眼间,就见这株原本已经枯透了的草,迅速的将卷曲的枝桠舒展开来,原本枯黄的颜色竟然迅速的变成鲜嫩的绿色大小比之前团在一起时膨胀了十倍不止这神奇的一幕将围观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姬子皙惊叹道:“化腐朽为神奇世间竟真的有此奇草我等真是不需此行”无韵也在心中奇道:怪不得叫九死还魂草。除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间竟有此等匪夷所思之事萨日朗看了被复活的还魂草惊掉的众人一眼,得意的说:“它的本事可厉害着呢天气干旱的时候,这些细小的枝桠就会全部收卷起来,缩成一个草球,像死去一样,在沙漠里随着风四处滚动。他们不但可在原地假死、伺水还魂,而且还会主动离开生长之地,去寻找有水的新家。大漠雨水稀少,九死还魂草自己把根从土壤中挣脱出来,全身卷成一个圆球,风吹草动,球会随风飘滚前进,若是遇上多水的地方,草球就会展开恢复成原状,在沙土中扎下根来。若是水分再次缺少,它在新家呆得不如意,就会再次背井离乡,外出流浪,所以叫作九死还魂草”。老萨仁接着道:“九死还魂草正是沙蝎毒的克星。将其焚化成灰,有解毒、止血、收敛的功效,还可治疗各种刀伤。别小看这一株小草,它可能已经在大漠里流浪了上百年”众人听了都啧啧称奇,武涧是侍卫,听说这种草能治刀伤,干脆将地上的草抱起来放到了驼背上,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烈日当空,长长的驼队开始缓慢的向沙山下移动。无韵的脚腕肿得高高的,根本无法踩住骆驼身上的脚蹬,姬子皙只得背着她慢慢的走在驼队的中间。女子静静地伏在他的后背上,清浅的呼吸淡淡的触到他的耳际,痒痒的。他小声的问道:“离儿,脚腕还疼吗”无韵摇了摇头,察觉他看不到,又说了一声:“放心吧,早就不疼了。”“那你还想去哪里看看”“我想紫玉了,我们回家吧”“好,回家。”他低头继续前行。沙湖上,两人小小的影子交叠在了一起。、第三十六章邗沟道从暮春到仲秋,从大漠到江南。车马颠簸四个月后,姬子皙等人登上了自淮夷城开往邗城的大船。 “霜落邗沟积水清,寒星无数傍船明。菰蒲深处疑无地,忽有人家笑语声。”吴王吴王开凿邗沟之前,吴国与中原诸州没有天然水道相通,南船北上,需由江水入黄海,再由云梯关溯淮河而上至淮夷城,最后向北由泗水达齐鲁。如此行程,既要绕路又要冒入海航行的风险。三十年前,吴王以迎娶齐国王姬齐姜为名,从邗城今扬州市江水北岸向东北开凿航道,沿途拓沟穿湖至射阳湖,至阴城北五里与淮河连接。这条航道,大半利用天然湖泊沟通,即为邗沟东道。如今佳人已逝,原本为两国联姻而修筑的邗沟水道,最终成了吴王北上伐齐、占据“南必得而后进取有资、北必得而后饷运无阻”的军事重镇、淮夷的漕运通道。船行邗沟水面,只见帆樯衔尾,绵亘数十里。夜幕低垂,船上的灯火引来夜游的萤火点点、绕着船头盘旋。今日是姬子皙的生辰,也是他和无韵成亲一年的日子。出门在外,诸事不便。趁着满月高悬,无韵领着众人为子皙办了一个小小的生辰宴。这一年跟着他一路向北,领略了与江南完全不同的世间风情,众人今夜抛开了许多俗礼,个个兴致极高。武涧新钓的湖蟹膏腴鲜美,食过秋蟹,连素不饮酒的她也跟着小饮了几杯花雕。耳热酒酣之际,姬子皙取出了那只紫竹箫,低沉清雅的曲调在平静的江面上蔓延开来。月射寒江,一身雪衣的男子低垂修眉,温润如玉,系发的缎带随着江风微动,如此良辰美景,令闻者怦然心动一曲终了,子皙抬起头来,众人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去,只剩无韵一人坐在他的面前,静静地,双眸像是凝望着他,又像是穿过他,云游去了别处。“离儿”他低声唤道。“嗯”她回过神来,发觉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正独坐在船板上痴痴的望着他。“定是自己听的太入神,被他曲子中的深情与矜持所蛊惑。”想到这儿,无韵原本微醺的面颊上偷偷地染上了一抹红晕。为躲避对面那道含笑的目光,她站起身走到船舷旁,将双手扶在栏杆上。大船的船舷处本无栏杆。这道栏杆是他想起澧水河边,浣纱的姑娘曾嘲笑她怕水后才加的。伊人独立,一身浅紫色的烟罗衬得她如在梦境。原本挽起的青丝被放了下来,钗环尽去,只用一条粉白丝带松松地束在身后。眉目盈盈,像是藏着无数心事,耳边垂着的一对珍珠耳珰,莹润了她的倾世容颜,江风习习,丝带与青丝纠缠,吹不散眉弯。看着眼前身姿玲珑的女子,姬子皙一阵心动。他起身站到她身后,将双手搭在她身子两侧的栏杆上、把娉婷的她环在了怀中。无韵羞赧的刚要挣扎,只听他低声道:“江上风冷,一会儿就好,别吵醒了他们。”无韵只得转过身去,窘迫的盯着江面上徘徊不去的萤火不敢出声。更深露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默默无语。只是彼此心中明了,今夜以后,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不一样了。一个月后,船入太湖水域,众人在一阵欢呼后又没了声息。自姬子皙生辰那夜起,为了躲避与他碰面的尴尬,无韵整日呆在自己的舱内。所以,神思恍惚的她并没有留意到:她们的船早已过了姑苏码头,直奔山阴大城而去。十月霜降,大船到达山阴码头。姬子皙敲了敲无韵的舱门道:“离儿,你看谁来了”鹿郢立在山阴码头,翘首望着缓缓驶来的大船。两年不见,妹妹,你是否别来无恙韩子廉站在他的身后,心情复杂的望着正往船头走来的一对璧人。无韵紫衣翩然,“窈窕淑女”终于长成“君子好逑”。三年前那个游学归来的春日,娇俏的少女站在青梅树下,那份“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还有那脑海中满山遍野的迎春花,终是开到了别人的怀抱。恍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已永远离他和子柯而去。船头靠岸,姬子皙扶着她一落地,就见她急急地朝鹿郢跑去。第一次见到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的她,姬子皙只是苦笑了一下,暗自腹诽道:“大舅兄什么的,真是”令人无语啊鹿郢朝着跑过来的紫衣人儿迎了上去。“哥哥”无韵抓住了伸过来的大手,泪盈于睫。她看着眼前的鹿郢,俊朗的面容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沧桑之色,发鬓边的两缕白色刺痛了她的眼睛,“哥哥,我回来了”。“嗯,回来就好”鹿郢低声道。兄妹两人双手交握,无语凝噎。姬子皙走上前来,看着旁若无人的兄妹俩轻轻咳了一声,“咳咳”鹿郢回过神来,两人彼此打量了一眼,一份莫名的疏离之意在两人间流动。姬子皙打破了沉默,笑着向他拱手道:“惊鸿此次只为陪离儿归省而来。太子,你我可否以家礼相称”鹿郢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勉强点了点头:“既如此,妹婿别来无恙否”“惊鸿谢过舅兄,舅兄别来无恙”子皙以妹婿之礼应道。公子廉走上前,看着装模作样的两人暗暗瞥了一下嘴,拱手对姬子皙道:“韩子廉见过南越君,恭喜南越君与王姬喜结连理”姬子皙与无韵听到他的声音,齐齐转过身来对他还礼道:“惊鸿无韵见过义兄,多谢义兄”几辆低调的马车驶了过来,鹿郢牵起无韵的手,对姬子皙道:“妹婿,请”姬子皙盯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弯了弯嘴角,拱手道“舅兄请”鹿郢领着两人朝着最前头的一辆黑色马车走来。听到外面的话语声,马车内的人“哗”的一声拉开了车门口的帘子,一张泪中带笑的脸探了出来。“母后”无韵惊叫道,疾奔到车前,屈膝跪了下去,刚刚止住的泪珠又顺着面颊滑了下来。车内的雅鱼也是泪流满面,她伸出手将无韵扶起,喃喃道:“黑了些,瘦了些,想是漠北风寒。不过我的女儿更美了阿韵,你可知,自你离开越国,母后盼了你整整两年”无韵抱着她泣道:“母后,是女儿不孝”鹿郢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俩心中也是涩涩的。他抬手拍了拍雅鱼的肩头:“母后,妹妹远道而归,莫让她哭坏了身子。”他转头向着姬子皙的方向点了点头:“喏,有一个人,母后不是一直想见见”姬子皙走上前来,双膝跪在马车旁,恭声道:“小婿姬子皙见过母后,母后安康”雅鱼放开无韵,用锦帕拭去了眼中的泪水,抬眼看向他,神情忽的一震,暗道:“好样貌竟与二十多年前的施夷光如此神似。只是他身为男子,情态更为英挺,积玉列翠,世无其二,鹿郢果然没有夸大。她看了看无韵,发现一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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