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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具,对着呆住的阿韵摆手道:“小姑娘,走喽,后会有期”阿韵连忙屈膝行礼道:“老先生慢走,后会有期”望着老者飒然而去的背影,阿韵不禁有些懊恼:“这位老先生是个心胸豁达、不输于阿公的长者呢真不该赶走他。”转而想到能早些回去,又禁不住开心起来:“我终于可以洗衣了也不知阿蛮被打的怎么样了”想到这儿,阿韵的愧疚之心就一丝不剩了。柔长的晨光穿过茂密的灌木丛,照在驰道边的一辆马车上。车帘搭了起来,车内的锦衣男子修长手指支着额头,正在假寐。过了一会儿,他对马车外的侍卫道:“武涧,师父可回来了”武涧回道:“禀公子,凌夫子已往马车这边走了,大约一刻钟后便到。”男子揉了揉额头道:“既如此,随我去迎迎吧。”“遵命”男子出得车来,迎着晨光往前走了没两步,就见到老者笑眯眯的提着渔具迎面而来。男子忙躬身施礼道:“子皙见过师父看来师父此次垂钓收获颇丰啊”老者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高兴的打了个招呼:“啊,子皙啊免礼免礼。颇丰颇丰,一条也无啊呵呵。”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空鱼篓。子皙撇了眼鱼篓不解道:“哦那师父如此神清气爽所为何来”老者得意的捋了一把胡子道:“鱼虽然一条也没带回来,但为师今晨收获了aos鱼之乐aos。奇妙无穷啊,呵呵”子皙恭声道:“弟子愿闻其详。”“是这样,今晨师父遇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姑娘,”老者眉飞色舞的将适才所遇讲了一遍,然后得意的问道:“怎样,妙吧妙吧呵呵,呵呵”子皙不可思议的看着眉开眼笑的老者道:“所以,你老人家把辛辛苦苦钓了一早上的鱼又放了”老者点点头:“放了放的好吧”子皙追问道:“然后就乖乖地离开了”老者疑惑着问道:“对啊,有什么不妥吗”子皙轻咳一声,摇头道:“唔,没什么不妥,师父开心就好。”老者顿时觉出一丝不妙的味道。他走上前来,拽着弟子的衣袖追问道:“你这小子,从小说话留半句,究竟有何不妥”子皙沉吟了一会儿道:“师父,那女子可是背着一篓衣物”“好像是,”老者点点头,突然恍然大悟道:“喂喂,难道是为师占了她洗衣的地方,她拐弯抹角的把老头子赶走了老头子被人赶了、被人蒙的把鱼放了,还在这儿得意洋洋”看着气的跳脚的老者,侍卫们转头捂嘴笑了起来。子皙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平日沉静内敛,这一笑,天地芳菲尽绽,人间竞得四月天老者一看弟子笑了,不禁抚掌道:“骗得好骗得好难得我这个木头弟子也能被逗笑明明年纪轻轻,素日就爱板着一张脸。这一笑,老头子都觉得风清日朗了。”子皙无奈道:“师父又取笑弟子”“原该如此啊呵呵。”老者笑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那个小姑娘,感叹道:“哎,也不知谁家女子,年龄尚幼,竟已有倾城之姿。他日长成,必得倾国之貌。如此风姿,生于黔首之家,恐不得福气啊”老者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弟子,忽然眼睛一亮:“子皙,你秋天就满十八岁了吧”“是的,师父。”“我看这女子约有十五,六岁。我知你尚未婚配,若你二人能结连理,岂非又是一段佳话你母妃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吧”子皙拱手道:“回师父,母妃确是这个村子的人。但弟子不想看到身边再多一个女子,深陷家国两难之境、日日愁眉不展。怕是要辜负师父美意,还请师父见谅”老者听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道:“是为师忘形了你所虑极是。你身份特殊,只怕婚事也不能自主。可惜这小姑娘了”子皙劝慰道:“师父不必忧心师父常说万事皆有缘法,顺其自然而为。那女子未必就不会得遇良人。”“说的有理天光已大亮,你还要去见越王,顺路送我去小贤庄吧十几年不见,不知简老头别来无恙否”子皙恭声道:“是,师父请上车吧。”老者回头凝望了一眼,不再逗留,转身上了马车。片刻后,车子向小贤庄疾驰而去。此刻的小贤庄并没有如阿韵担忧的那样、被阿蛮的呼喊声闹得鸡犬不宁。也许是子柯出门游学一年,阿蛮不光长了个儿,也长了心眼儿和胆量。在子柯检查完他的课业、又要举起手中板子的时候,他跳着脚提出要跟子柯比骑射,若他能胜,就不必挨打。阿蛮自小重武轻文,子柯离开这一年他除了下河摸的鱼多,就是武艺练得最勤。子柯见他梗着脖子一副“你怕了不成”的小样儿,就痛快的允了他的挑战。、第四章 儒道墨但凡儒家弟子,必通六经、贯六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武艺是人人必修的科目,尤其骑射之术。一刻钟后,子柯与阿蛮各自换了一身劲装站在教武场上。阿蛮朝子柯拱拱手,转身脚踩马蹬翻身而上。只见他搭弓射箭,箭疾如风,直奔靶心,箭头穿靶而过,在日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好”教武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阿蛮下的马来,向子柯拱手道:“请大师兄指教”子柯微微点头一笑:“有长进,该我了”语罢,一撩长衫、足尖点地、飞身而上,拉弓射箭,箭透靶心而出、钉入靶后树干之中,箭尾犹自嗡嗡作响、颤颤不绝。这一箭势大力沉,眨眼之间一气呵成顷刻间,欢声雷动。众弟子高声喝彩:“好好”子柯朝阿蛮一拱手:“承让”阿蛮被激起了斗志,大叫一声:“再来”翻身上马。这次他一弓搭三箭,三箭齐出,箭箭射入靶心,无一箭脱靶教武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望着子柯,不知他将如何取胜。却见他稳稳端坐马上,慢悠悠从箭筒中取出四只箭排于弓上,突然抬臂拉弓,箭一只只离弦而出,四矢连贯,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后箭穿前箭而过,直奔靶心,透靶而出这次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后,教武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好啊,好啊”“大师兄威武”“我要学,我要学”阿蛮跑到马前,躬身施礼:“愿赌服输大师兄,你打吧”说着,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好大丈夫能伸能屈,知错能改,孺子可教也”众人齐齐转过头来,见一长髯老者和一锦衣少年正含笑看着大家。老者仙风道骨,少年呢“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众人暗自思忖:此子如此风华,倒与子柯芝兰玉树、不相伯仲众弟子以子柯居长,他走上前来、朝来客拱手道:“这位先生,有礼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子柯好报与家师知道。”老者朗声道:“故人凌旭子来访这位是我的弟子姬子皙,有劳公子通报简夫子一声。”众弟子一听,俱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凌夫子,见过兄台,夫子远来辛苦”子柯抬手引路:“夫子与兄台这边请家师正在劝学堂。阿蛮,去通禀一声,说有贵客来访” 阿蛮听到吩咐,朝凌旭子一拱手,飞奔而去。他心里嘀咕着:“今天贵客临门,这顿打该免了吧嘿嘿”劝学堂里,担心阿蛮必输的简况,硬是没敢去看弟子们比赛。说来也怪,简况治学甚严,对阿韵、阿蛮却极为娇惯。可能两人是他一手带大的缘故,明知他们犯错也不舍得动一手指头。就连子柯教训阿蛮的时候,他也要找理由避开,“心疼哟”。正想着阿蛮,就听到门外阿蛮的喊声:“阿公,阿公,凌旭子来了”简况疾奔而出:“唔,真的快随我迎接”时光如梭,瞬乎十几年已过,两人皆已年逾古稀、华发满头。故人相见,不胜唏嘘。简况拱手道:“子休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凌旭子还礼道:“子卿兄,别来无恙否”寒暄过后,两人携手来到劝学堂,分宾主落座。简况早就注意到他身边跟着的那名少年,问道:“子休兄,这位少年,钟灵毓秀,可是你的高徒”凌旭子微笑点头:“正是小徒。子皙,见过简夫子。”子皙离座躬身道:“弟子子皙见过简夫子,夫子过誉了”简况抚掌道:“好好,名师出高徒啊不知子皙家住何处啊”子皙看了看凌旭子,凌旭子点点头。“回禀夫子,子皙父乃吴国,母为越国人、便是这苎萝村里人。”“哦”简况大吃一惊:“子皙,莫非你是夷光娘娘之子”子皙躬身道:“回夫子,正是。”简况忙要起身领众弟子见礼,“失礼了”凌旭子道:“子卿兄何必拘泥出门在外,只论师门、不论出处。况我从楚国来,得知楚王唯一公子正在你处,不知是哪位贤侄”简况见他如此豁达,也就不再客套,对子柯招手道:“子柯,来,见过凌夫子。”子柯忙离座向凌旭子重新施礼。凌旭子看着堂上的两个年轻人,龙章凤姿、各领风骚,不禁笑道:“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呵呵。”“是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咱们也老了”简况说道,语气中不免有些黯然。凌旭子开解道:“老了好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春华秋实,各领风骚数十年。本是天道伦常,子卿又何必伤怀”简况展颜道:“子休兄此话有理,是老朽着像了我记得子休兄也好酒,我家阿韵酿的青梅好酒,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今日兄台可要不醉不归啊”凌旭子也是好酒之人,忙道:“好啊,早就听闻此酒清澈甘冽,今日一定不醉不归只是子皙恐怕喝不到了。”简况转向子皙道:“子皙贤侄,这是为何”子皙拱手道:“夫子请恕子皙失礼了此次出门,父王责令弟子拜访越王,不巧正约在今日申时。现在师父已送到,子皙也该告辞了。”简况起身道:“好,国事要紧贤侄这就上路吧。你师父在小贤庄多住几日,到时我让子柯送回便是,你不必挂念。子柯,领师弟们送送子皙。”子柯拱手道:“是,师父。子皙兄请。”子皙还礼道:“如此,有劳夫子和子柯兄了”阿蛮看到两人与众弟子出门而去、坐不住了。他蹭到简况身边道:“阿公,今日有贵客,我去捉鱼吧青梅酒配清蒸鲦鱼最是美味了”简况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去吧看在你如此勤快的份上,我替你向子柯求求情,板子就免了。不过,课业要及时补上”“遵命”阿蛮向凌旭子深施一礼,登登的跑去捉鱼了。“说起这鲦鱼来,今早我还闹了个笑话。”凌旭子笑道,将他遇到阿韵的事说了一遍。简况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呐子休兄,你遇到的这个小女子,怕就是我家阿韵。简况先代她向兄台陪个不是了”“果真”凌旭子奇道:“儒家不是讲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这阿韵看来才思敏捷,像是读过不少书啊”简况叹了口气道:“兄台有所不知,阿韵虽是我抚养长大,却并未入我儒家。她从小修习的是墨家显学。”“哦怪不得,我见这姑娘气质天成,却做着侍女的洗衣活计,墨门本就主张众生平等兼爱,尚力节用。这倒奇了你儒家与墨门在许多主张上是针锋相对吧”简况转头扫视了一遍劝学堂,弟子们都去送子皙了,堂内只剩他们二人。他低声道:“子休兄,你可知此女来历”“莫非有什么隐衷”“兄台可记得,二十年前,魏义君与楚大夫屈文曾结过一门姻亲屈大夫幼女嫁与魏义君第三子为妻”凌旭子点头道:“自然记得。后魏义君被鸩杀,全家罹难;屈文也下落不明。难道,此女竟是”“阿韵她正是魏义君嫡孙女,屈文嫡外孙女。”“哦,苍天有眼魏义君高义,终不致绝后。实不相瞒,为兄初见此女惊为天人,没想到竟是名门之后那怎么又到了儒家、入了墨门”“说来此女也可怜。当年魏义君被灭门时,曾派一死士将此女送到楚国屈家,以图逃过一劫。可魏王定要斩草除根,派人追杀到楚国。屈大夫视幼女如掌珠,今幼女满门惨死,为保外孙女周全,他带着孩子逃到江边,使仆从抱孩子躲入草丛,自己则抱着伪装成襁褓的巨石自投江中”凌旭子听闻此言,面带戚色道:“可惜了”。简况点点头道:“屈大夫自尽后,仆从按吩咐冒死将此女送到了习仁君门上。习仁君是魏义君至交,为保此女性命,求到我这里。我二人定下苦肉计,这才有我被逐出楚国、流落越国,来到这苎萝村。 如今时过境迁、魏王已死,说与兄台知道也无妨。可怜阿韵,当时虽是懵懂孩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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