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暻煊帝摇摇头,用手点指,“你呀,就这点儿不好,疑心重”说着话,把案上的书册递给魏公公,“去,拿给毋庸。叫他也开开眼。”魏公公小心翼翼的将书册捧到华毋庸跟前。华毋庸犹豫片刻,还是接了,就见扉页上写着奇案录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字。华毋庸眉头拧起,缓缓打开,“这是画本儿”跟外边卖的不一样。画风蛮奇怪,每一页都隔成几个小格,所有人物的脑袋跟身子六四分,眼睛占了大半张脸。有带官帽的,有挎刀的,有揣手的,还有一个带着手套围裙,像是厨子。华毋庸眉头拧成川字,怎么还有厨子,真够乱遭的。他一页页翻看下去,拧成川字的眉头渐渐舒展,心情跟着画中人的遭遇跌宕起伏。暻煊帝就知道华毋庸肯定喜欢,品着香茗,等他看完再说。半晌,华毋庸合上书册,吐了口浊气,喃喃道,“原来不是厨子,是仵作呀”暻煊帝被他一句话呛的直咳嗽。魏公公赶紧帮他摩挲前心后背。好不容易缓上气来,暻煊帝笑着问,“你就说,好不好看吧”“皇上,不知这从何而来”“你还记得肖遥吗”肖遥华毋庸当然记得,那个比姑娘还美的小子,未满十七进士及第。没有各方错综复杂的背景,干净的像张白纸。暻煊帝看重的就是他这一点。把他外放到武昌县当县令,想着历练他几年,再调回京里重用。华毋庸一直对肖遥无甚好感。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肖遥眼底隐藏的东西太多。多到令人厌恶的地步。华毋庸看向暻煊帝,“皇上,这是肖遥呈上来的”暻煊帝嘴角含笑,“正是。”“这小子不学无术”华毋庸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暻煊帝不爱听了,“诶毋庸此言差矣。蛇变人,状告灭门仇人。肖遥从戏蛇人手中救下红红,将它送归山林,与姐姐团聚,怎么说是不学无术呢”暻煊帝目光苍茫,看向高大殿门之外,那一角四方天,“正如肖遥所言,上苍有好生之德,吾朝百姓自当修身积德,方能天下安泰,四海升平。天降异象,既为惩戒,亦是警醒。只看世人能否悟到,是否改过。毋庸,你说呢”这是肖遥在奇案录结尾所写的一段话。被暻煊帝重新提起,华毋庸心底又升起一阵厌烦。奈何确实句句在理,华毋庸无从反驳,猛然想起暻煊帝还未入正题,不免又有些担心。果然,暻煊帝下一句说的就是,“毋庸啊,朕想派你去武昌县走一趟。一来,查明此事真伪。二来嘛”华毋庸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若肖遥欺君犯上,微臣将他就地正法”闻言,暻煊帝责怪,“瞧你,整天打打杀杀。你看看最后一页的小字,写的什么”华毋庸翻到最后一页,找到下角不起眼的蝇头小字,“未完待续”“是咯还有下集呐你去帮朕催催,叫肖遥快着点画,朕等着看呢”华毋庸气结。想他堂堂荣侯,掌管神卫司,手握生杀大权,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千里迢迢的去找小县令要画本儿他不服暻煊帝慢条斯理的幽幽说道,“贞儿呀,整天在太后跟前哭哭啼啼。求太后赐婚”眼角瞟向华毋庸,见他面色青白,暻煊帝隐去嘴角笑意,“多亏朕在太后跟前帮衬着,否则,怕且朕要叫你一声驸马喽”赵贞跟暻煊帝是亲兄妹,都是太后所出。她比暻煊帝小了快一轮。太后宠她,暻煊帝也宠她,年深日久,养成了骄纵的性子。这赵贞也不知搭错哪根筋了,可着满朝的王公贵族她不爱,偏偏看上华毋庸了。太后什么事都能应承她,就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表态。“爱卿呐,远离朝堂,远离皇宫,去武昌县散散心,不挺好嘛”暻煊帝放下茶盏,意味深长道。身为皇帝,他多想看看赵国的万里山河。未免劳民伤财,他不能。他不知有多羡慕华毋庸,可以没有牵绊的说走就走。“毋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上明知故问,华毋庸无奈答道,“黄鼠狼撩门帘儿”也不知道皇上从哪学的俏皮话,全用在了华毋庸身上。每到要他出京办差,必得提这句。“对喽,你就好好给朕露一小手看看。“臣遵旨”华毋庸不情不愿的应允下来,暗骂肖遥该死。肖遥正剥花生呢,突然感觉鼻子一痒,“阿嚏”任捕头赶紧起身把书房的门关上,“大人一定是受了寒气,待会儿叫阿措煮些姜糖水驱驱寒。”肖遥吸吸鼻子,“嗯对了。最近袁家村那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我昨天跟尚文又去袁家村旧址看过。上次带回来鸟骨在袁家村竟然还有不少”说到鸟骨,肖遥从案头拿出一张画,这是她照着鸟皮描摹下来的,毛色棕褐,眼睛深黄,瞧着活灵活现,“任捕头,你看,这是什么鸟”任捕头接过,“这、像是鹰吧”“你们从袁家村发现的鸟骨,能否拼出一只整个的鸟来”肖遥隐隐觉得,鸟,是袁家村凭空消失的一百多口的关键原因所在。任捕头沉吟片刻,“这个我不太确定。因为时间隔得太长,有很多碎骨被雨冲走,或者被野狗叼了。不过,尚文会尽力而为。”肖遥点点头,“目前,把重点放在查无名女尸的身份上,再就是,得想办法把尸体舒展开,说不定会有更多的线索。”“大人,说起那具尸体,还真是奇怪,不但没腐坏,连尸虫都没有。从水里捞出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肖遥默然不语,这一点,她也解释不了。唯有抽丝剥茧,真相自会慢慢浮现。第十章 红红送来的避瘴珠更新时间2015126 15:56:49字数:2230五月末,武昌县里的槐花竞相开放,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每年这时节,县城里就会涌现出不少推车沿街叫卖槐花糕的小贩。阿措清早出去买了一大包槐花糕,槐花蜜回来,乐的见牙不见眼捧到肖遥面前,“大人,这儿的槐花糕真好吃。咱们在家乡的时候可吃不到呢”紫金山上漫山遍野的槐花,开的正盛,养蜂人算准了花期,纷纷来到武昌县采蜜,连带着整个小县城都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肖遥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她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甘甜滑爽,齿颊留香,“是不错等会儿给通叔送点过去。”“义庄阴森森的,我可不去。”一想起义庄里停放的棺椁,阿措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掉。“那我下午跟任捕头去一趟,你放那儿吧”阿措有心相劝肖遥别总忘义庄跑,嘴巴刚张开就被身后的任捕头截断话头,“大人,属下有要事回禀。”肖遥挥挥手,示意阿措退下。任捕头进来,凑到肖遥近前,小声道,“大人,荣侯来了”荣侯华毋庸肖遥眉眼一挑,“他来干什么”华毋庸掌管神卫司,深得皇上器重,怎么会来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没等任捕头答话,就听一把慵懒的声音责问,“肖大人不欢迎本侯”肖遥赶紧起身迎接。华毋庸一袭深灰丝袍,衣领上绣朵朵红梅,花心用金珠点缀,脚踏厚底皂靴,手拿泼墨折扇,缓步而入。华毋庸天生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勾魂夺魄。鼻梁高挺,嘴唇殷红,唇珠丰润。一头如墨黑发随意拢在头顶,用一支碧玉簪簪住。在永安时,华毋庸见过肖遥几次,这次再见,华毋庸觉得他五官更加精致,隐藏眼底的那些东西不见了,眸光清澈似水,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许多。“下官拜见荣侯。”华毋庸闷闷的,“唔”了一声,又上下打量打量肖遥,才开口道,“自永安一别,肖大人变化倒是不小。”华毋庸不比其他人好唬弄,他自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闻言,肖遥手心冷汗直冒,心里扑通扑通开始打鼓,俯身不语。此时此刻,肖遥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待她哥哥做了这个县令。然而,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不管怎样,戏还是得演。华毋庸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歪头瞧见桌上放着的槐花糕,眼睛突地一亮,假装不以为意的踱过去,拈起一块,问,“这是什么”任捕头赶忙答道,“回禀侯爷,是槐花糕,本地的特产。”华毋庸试着咬了一小口,眼睛倏地眯起,嘴角牵起,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唔,好吃”肖遥暗暗松了口气,牵起僵硬的唇角,“侯爷,要不要尝尝槐花蜜新鲜的很呢“唔,试试倒也无妨。”华毋庸吃饱喝足。在东西跨院信步闲庭,越溜达越满意,最终决定,他不住驿馆住衙门东跨院。西跨院是给外乡的捕快,还有巡夜的留宿之用。东跨院是给县令家眷预备的。肖遥还没成亲,只有阿措一个使唤丫头,所以东跨院闲着好几间房,打扫打扫就能住人。荣侯住衙门,负责保护他的任平月,任耀阳兄弟俩也得住衙门。他俩是七星的哥哥,任捕头平时提起这哥俩都是眉开眼笑的。这回华毋庸特意带平月他们回来,也是想让他们藉此跟家人团聚。华毋庸一句话,衙门里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阿措负责洒扫,任捕头跟耀阳出去置办东西。其他巡街的巡街,当值的当值,一个闲人没有。他的侯爷身份,除了衙门里信得过的那么几个人知道,对别人都只说,他是肖遥的表哥,跟任平月兄弟俩在神卫司当差,此番是为探亲。这一天忙忙碌碌过的飞快。或许是因为院里突然多了华毋庸这位“表哥”,夜已深沉,肖遥仍旧睡意全无。她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帐顶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肖遥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清幽的槐花香,她循着香味看向门口,竟是花白氏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缓步向她走来。小姑娘长的挺秀气,头顶双髻,各用两条艳红绸带绑着,绸带尾端还缀着两个黄豆粒大的银铃,随着走动,发出叮叮呤呤的响声,很脆亮。她手里擎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槐花,边走边向肖遥盈盈而笑。“红红”肖遥试探着问。小姑娘没做声,笑意却是更深了。花白氏牵着她来到肖遥榻前,扑通跪倒在地,“多谢大人救下小妹,大人的恩德,花白氏无以为报。”说着,两人一起给肖遥磕了三个头。肖遥有心想起来扶起她俩,可怎么也坐不起来。“你们,究竟是妖精还是”这个问题压在肖遥心里许久,如今终于有机会问了。花白氏眼含泪光,“大人,民妇一家确是白蛇,并非精怪。”“不是妖怪怎么能化成人形呢”花白氏眼角泪珠滚落,“民妇的族人因为天生一张白皮,又没有毒牙,所以被袁简师徒捕杀许多。族人们只要到了他们师徒俩手里,不单只要受戏弄侮辱,最后无一例外,都惨遭剖胆而死。”肖遥点点头,那天若不是袁简有事相求,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红红。“那日,小妹红红落入袁小暮之手。父母弟弟争相拦阻,却被袁小暮戳中七寸而亡。民妇肝肠寸断,跑到土地庙哭诉,土地公公准我幻化人形,为家人讨回公道。民妇才得以去县衙告状。怎知冥冥中自有定数,大人无意中发现民妇爹娘皆是白蛇,终究不能治袁小暮的罪”提及此,花白氏心有不甘。肖遥喟叹一声,“或许,时候未到吧”十年前袁家村的那场火,源于村人杀生害命。而袁简师徒,必将死于多行不义。花白氏不置可否,她从怀里拿出一粒润泽红珠,捧在掌心,道,“大人,民妇要随夫家迁居别处,这颗避瘴珠送与大人。此番别离,不知何时再见。大人千万珍重。”肖遥刚想推辞,就听花白氏又道,“袁家村那场大火实乃天意,大人无需再费心查探了。”说罢,放下红珠,起身而去。肖遥还有话没问完,连忙喊道,“等等,等等十年前的那场火”情急之下,肖遥腾地坐了起来,眼前哪还有花白氏跟红红的影子茫然四顾,赫然发现枕边一颗红珠,伴着串含苞待放的洁白槐花,兀自散发着悠悠清香。似梦似真,叫人难以分辨。第十一章 涿州女尸更新时间2015127 15:15:09字数:1963次日,傍晚。肖遥、华毋庸并肩走在前。任捕头三父子紧随其后。一行五人走在日暮街头,煞是惹眼。昨天叫华毋庸这一搅合,肖遥没顾得上去义庄。这会儿正好得闲,想去看看通叔,顺便跟他聊聊那具女尸的事儿。毕竟通叔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见识的多。谁知,她跟任捕头刚出衙门,华毋庸也跟了出来,非得要一起去。肖遥没办法,不想带也得带上。他们几个一拐弯,走到宁安大街,就见不远处有人围成一堆,指指点点,不知在发生了什么。不用肖遥开口,任捕头快步上前,推开人群,想要一窥究竟。百姓们认得任捕头,不约而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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