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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头晕目眩,颤声道:“玉萱,你、你快求求父侯”玉萱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已决定与这些人彻底决裂。只要打不死她,她就能凭着自己双手活的很好,何必要寄人篱下武宁侯提着鞭子,阴森森地走到玉萱面前,“你若肯认错,就跟我去霍府请罪”“父侯不必说了”玉萱咬紧了牙关,“婚是我凭自己本事退的,萧祤倾心于我是他心甘情愿,镯子是那个什么王妃送上门的,我根本就不稀罕”她的声音清朗洪亮,高贵地昂着头,绝色的脸庞闪烁着绚烂耀目的光华。她韩玉萱才真的是光明磊落,何罪之有武宁侯大怒欲狂,猛地甩手,一鞭抽在了玉萱的脊背上。“啊”玉萱只觉一股剧痛从后脊传来,直冲脑仁,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拼命握紧了拳头,荏弱的肩膀仍旧不住发抖。“你可知错”“我没错”“啪”一声,又一鞭落下,单薄的衣衫顺势开裂,鲜血顺着衣襟汩汩流出,端的是血腥狰狞,触目惊心。“你可知错”玉萱已痛得说不出话,脸上却露出一个鄙夷的微笑。你是这具身子的生父,这几鞭,就当我于萱还你,从此恩怨两清。粗大的皮鞭似雨点一般,决绝地砸在玉萱的背上,她血肉崩流,痛如刀割,心中却渐渐麻木了。林氏和何氏都吓得呆了,周氏亦震惊不已,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她要干什么武宁侯直到打得手也软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住,他恶狠狠地瞪着玉萱,最后问道:“你可知错”玉萱浑身发冷,用最后一点力气撑起身子,“我、没、错。”武宁侯气得周身发颤,怒吼道:“来人”两个小厮赶忙进来,瑟瑟在下首侯着,武宁侯厉声道:“给我带下去,谁也不许给她请大夫,从此我韩毅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侯爷”直到此时,林氏才终于瞪圆了眼睛,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侯爷息怒,你这是叫她死啊”武宁侯猛地盯住她的脸,阴声道:“你想跟她一块死”林氏猛然打了一个冷颤,悲戚绝望地看了一眼玉萱,终于别过了头,孩子,娘实在没法子救你。两个小厮听了吩咐,赶忙一左一右,将玉萱架起。何氏看着这一幕,早已惊得呆了,而周氏心里喜悦,却全被另一种感觉替代。那就是,震撼。第五十一章“小姐”耳边响起细弱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玉萱想睁开眼,脑中却浑浑噩噩的,后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嘶”她痛呼一声,无力地趴在床上,想要张嘴,干哑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水”玉萱拼命睁开眼,昏暗的光线透了进来,这会儿不知是什么时候,屋子里灰蒙蒙的。绿萼坐在她身旁,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她见玉萱醒来,欢喜道:“小姐,小姐你醒了”说着,又手忙脚乱地跑到桌边倒水,拿到玉萱唇边。玉萱张开嘴,让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神思也清明了些。她努力坐起来,稍微一动,剧痛就会随着撕裂的伤口传来,让她忍不住一阵痉挛。玉萱痛得满头冷汗,紧紧咬着牙齿。绿萼急道:“小姐你不要动,小心伤口”她说着,看到玉萱血肉模糊的身子,泪珠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玉萱强挤出一个笑容,无力地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绿萼拿帕子捂着嘴,拼命忍着哭声,“侯爷也太狠心了,将小姐打成这样,偏偏又不肯请大夫来看,这可如何是好”玉萱心中冷笑,却只淡淡地道:“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绿萼强忍着泪,打了些清水,将帕子浸湿拧干,又将玉萱的衣衫掀起来,为她擦掉淤血。后心吹过一丝冷风,玉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接着又是一阵因剧痛产生的痉挛。绿萼猛地停住手,道:“小姐,可是又疼了“玉萱摇头道:“没事,你擦吧。”绿萼颤抖地伸出手,将血水擦净,又为玉萱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将帘子放下来,玉萱呆呆地看着床板,身上虽痛,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次她才是真正得了教训。往日里她争强好胜,盛气凌人,总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却没想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在武宁侯府,她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有什么资格与周氏碰硬她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退了婚,从此就万事大吉。却忘了她的婚姻牵扯了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霍名启是什么样的人,当朝一品,权倾朝野,当众受辱,岂能就这样算了霍名启不肯放过武宁侯,那么武宁侯自然也不会放过她。莫忘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道理是讲不通的,更遑论什么自尊和人格了。玉萱抬起头,只见绿萼脸色苍白,眼窝下印着大大的黑眼圈。前日里被周氏掌嘴的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留下几块浓淡不均的红痕。玉萱闭上眼,心痛难言。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替绿萼出头再这么逞强好胜下去,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痛苦。玉萱将脸埋在枕头里,咽下泪水, “你累坏了,去歇歇吧,我也睡一会儿。”绿萼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累,只要小姐能平安无事,奴婢再累也值得。”玉萱心头一颤,不禁拉住绿萼的手,“是我不好,是我往日里不知深浅,连累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罪”说到此,想起往日种种,想起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忍不住放声大哭。绿萼的泪珠也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紧紧攥住玉萱的手,“小姐,奴婢不觉得受罪,只要能留在小姐身旁,服侍小姐,奴婢就已经很开心了”她越说,玉萱心里越觉得难受。她将脸埋在绿萼的手掌里,双肩不住颤抖。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无论自己的命运会走向何处,她发誓,再不会让绿萼为她受半点委屈。一直过了七天,玉萱身上的伤口才渐渐痊愈。因没有及时上药,留下了一片凸凹不平的疤痕。绿萼常常一边给她换衣,一边暗自垂泪,玉萱却反过来安慰她,反正又不是长在脸上,就是留点伤疤,别人也瞧不见。绿萼经她宽慰,才慢慢不再介怀。这七天里,林氏竟一眼也没来瞧她,绿萼怕她心凉,一直避讳着,不敢提起。玉萱到并没觉得怎样,自己与她虽有母女名分,到底只是占了她亲生女儿的身子,何况林氏最是胆小怕事的,只有丈夫是第一位,又岂会因为她惹武宁侯不快呢至于府里的下人们,更加瞧不起玉萱。姨娘养的就是姨娘养的,身为女儿家,竟妄图攀高枝,不知廉耻地勾引靖王世子不免都同情起玉娆来。因而变本加厉地挤兑她,甚至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绿萼没办法,只得自己不吃省下,留给玉萱。玉萱心里明白,也吃一点就谎称饱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将绿萼带出侯府。这一日,玉萱独自在窗边临帖,外头热得出奇,那些芭蕉叶、梧桐叶都晒得蔫蔫的,无精打采地垂在枝头。小丫头们也都躲在廊檐里打盹,只有树上的知了,还不知疲倦地叫着。绿萼坐在窗边打络子,见知了叫得厉害,道:“小姐,知了可吵了你写字了奴婢去找些虫扫子来打打吧。”玉萱依旧专心致志地写字,道:“没事,它吵它的,我写我的。心静自然静,心里若吵,就是再静的地方也不得安宁。”“哦。”绿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些日来,自家姑娘变得更加沉稳了。她不知道,人的成长总需要疼痛作为代价。过了晌午,绿萼也有些犯困,连打了几个哈欠。玉萱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临了一篇又一篇,那未干的宣纸横七竖八地摆散在桌子下边。绿萼起身,将字帖一张捡起,卷成卷,放在桶子里。忽地一阵夏风吹过,拍打着窗棂沙沙作响,将还未写的几张宣纸,都吹到了地上去了。玉萱一惊,连忙伸手按住。一抬头,只见窗前的几株梧桐叶不住摇晃,碧绿的树枝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玉萱大惊,失声道:“是谁”她警惕地后退两步,心想若有歹人进来,就掩护绿萼出去喊人。话音刚落,只见一男子突然出现在窗前。身着月白色锦衣,腰间束着一条三指宽的玉带,在碧绿的梧桐树下负手而立。生得额如玉润,浓眉挺鼻,那一双桃花眼黝黑深邃,宛若天上星辰。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印下斑驳的 ,美得仿佛梦幻一般。不用说,此人正是萧祤。玉萱见他突然出现,颇为心惊,转念一想,他闯进府里也不是头一遭了,这武宁侯府的护卫,与他来说,当真如摆设一般。她再见到萧祤,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有今日,或多或少也是拜靖王妃所赐。对别人,她可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对靖王妃,她可以么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隔着那半卷纱窗,四目相对。绿萼吓得心里突突乱跳,赶忙出了园子,将外头槅门掩上。好在她这房冷清得很,诺大的院子,却无人瞧见。“对不起。”萧祤声音苦涩,满脸歉然。玉萱没有动,只是握笔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她所受的侮辱,又岂是一句对不起这样简单“你的伤可好了么”萧祤抬起头,眸光满是心疼。玉萱见他是知道自己受伤了的,却迟迟未来看她,心里有些发凉,淡然道:“已经好了,劳世子爷记挂。”萧祤歉然道:“玉萱,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玉萱淡然一笑,将手下的宣纸以镇尺压平,抬头,凝望着他,“你有何不好”萧祤听出她话里的疏离,心疼了一下,道:“你听话,别和我置气,今后我日日都来陪着你可好”他这样一说,玉萱心中的火更冒了三丈高,竟平白将她说成了无理取闹之人,冷笑道:“世子爷多虑了,你若日日来,我到受不起了。”萧祤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我也该想到,我娘与府上太太本是至交,我因你和玉娆退了婚,她如何能肯可她老人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放心,给我几日时间,必能让她不再怪你。”玉萱大怒,明明是靖王妃设计陷害她,如何反过来还是她怪自己愤然道:“即便她不同意,只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便是,为何栽赃陷害,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来”萧祤的脸色也是一沉,皱眉道:“我娘也是你的长辈,你怎可这样说她”萧祤自幼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仁义礼信,事母至孝,心里虽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却不敢深究,唯恐牵连到母亲身上。玉萱咬着牙,两眼冒火,“我说的不对么她亲手将那什么破镯子交给我,却又诬赖我偷了她的东西,哼,她是世家小姐,身份尊贵,自然冰清玉洁,我就是那见财起意,鸡鸣狗盗之徒了么”她话里充满了对靖王妃的讽刺,萧祤的语气也有些不善,“此事谁是谁非,我不想深究。只是我娘是长辈,纵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该姑且忍耐,如何能恶语中伤于她”玉萱听完,心中一片冰凉。而今事实既在眼前,他竟还一心一意只维护母亲,那她在他心中,又算是什么呢萧祤抬眼,只见玉萱俏脸发白,漆黑的眼眸冷得仿佛一泓冰雪,心中又有不忍,叹道:“好了好了,这都是我的不是,我今日来是想瞧瞧你,千万别给你添恼才好。”玉萱冷笑一声,蓦地站起身,“我还要休息,世子爷请吧。”萧祤看出她真的生气了,心里一急,隔着窗棂扯住她的手臂,“玉萱,不要闹了。”闹靖王妃如此陷害她,害她几乎被武宁侯打死,成为众人笑柄,他竟然觉得她在闹“镯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反正你早晚要嫁到萧家来,就暂且在侯府住些日子。待你调理好了身子,我就派认来接你,可好”玉萱冷笑道:“派人接我你娘可肯么”萧祤一窒,复又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她老人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一心一意孝顺她,不难叫她接受。”玉萱怒不可遏,猛地甩开萧祤的手,“放开”萧祤一惊,软声道:“玉萱”“我叫你放开”玉萱的声音陡然而厉,双目似尖刀一般,恨不得将萧祤撕碎,萧祤不觉打了个寒噤,想起她对自己薄嗔浅笑,温婉含情的样子,几乎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萧祤心中难受不已,却只能松开了手。玉萱冷声道:“这事你不想追究就算了么我还想追究呢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可到底谁对谁错,你心里应该有数”其实玉萱也并没想跟靖王妃撕破脸,她不接受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身份卑微,又当众退婚,德行有失。可是萧祤的行为却实在让她心寒,若他肯替靖王妃认错道歉,玉萱自然会原谅他。可萧祤偏偏不肯,在他心里,母亲是第一等的重要,做一个孝子,就不该对母亲有半分猜疑和不满。而玉萱是个死心眼的人,她既已决定和萧祤相好,便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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