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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个新鲜。”苏嬷嬷并没有接,冷冰冰地道:“茶就不必了,老身今日来,是太太有几句话吩咐。”林氏本以为她是来叫自己去枕霞堂拜见侯爷的,不想还有别的话吩咐,有些吃惊,忙问道:“不知太太有什么吩咐”苏嬷嬷道:“太太说了,侯爷刚刚回府,舟车劳顿,各房就不必兴师动众,免得叨扰侯爷休息。晚膳依旧是各房吃各房的,等明儿得了空,再去枕霞堂请安不迟”她说完,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冷笑。林氏一听,霎时如遭点击,呆呆地站在那里。她朝思暮想,掰着指头盼了一个月,昨晚更是兴奋的一夜未睡,却想不到连夫君的面也见不到苏嬷嬷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大快,道:“姨娘这边若没什么事儿,老身就告辞了。”林氏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有劳嬷嬷了,容妈,送苏嬷嬷”“是。”容妈忙客客气气地领着苏嬷嬷去了。玉萱只静静地坐在榻上,冷眼旁观,未置一言。她早就知道,周氏绝没这么容易让她们见到侯爷。侯爷离府半年,中间陆陆续续也出了不少事,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周氏如何能让众人乱嚼舌根子必要一样一样向侯爷禀明,先入为主,才会给她们开口的机会。苏嬷嬷出了屋,林氏无力地坐在榻上,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这这可是不让我见侯爷了么”玉萱并没有出言安慰,她知道林氏这一辈子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会儿劝她,还不如让她哭个痛快。“绿萼,去打些水来。”玉萱怕这屋里的丫头靠不住,吩咐绿萼。绿萼应了一声,赶忙进来,拿着帕子,一面给林氏擦脸,一面服侍她将头上的钗环撤下,林氏两眼发直,哭得似桃核一般,说不出的凄恻。玉萱看着这张脸,心口似憋了一口闷气,压的好不难受。这周氏也实在过分,若早有了独占侯爷的心思,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让各房白忙一场呢这不是纯心耍着人玩呢么玉萱本来和这个侯爷也没什么感情,巴不得不见她。只是看不得周氏和苏嬷嬷的做派。她转头看了看林氏,卸妆之后的她面色苍白,半缕青丝垂着,遮着脸颊,竟平添了几分娇媚。玉萱心中一动,武宁侯常年在外,最难得的就是家中的温暖舒适,若是那般浓妆艳抹的,反倒显得冷漠疏离了。林氏虽然青春不在,但若论容貌身段,也算得上风韵犹存,如何就不能得到侯爷宠幸呢想到这,玉萱别有了一番主意。既然她是三房的人,就要为她这房讨个说法。周氏,你以为你是嫡夫人,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么今天她不仅要让林氏见到侯爷,还要林氏重获恩宠玉萱亲自接过绿萼手中的帕子,擦净林氏哭花的眼角,道:“娘不必忧心,只管好生歇着,说不定父侯晚上会在娘这儿留宿呢,哭肿了眼睛可不好看。”林氏苦涩一笑,道:“真是个傻孩子。侯爷今日在枕霞堂用晚膳,自也没有不在那边留宿的道理。何况”她说到这,又是鼻尖一酸,她自己也不知道武宁侯有多久没临幸她了。玉萱没说什么,只安慰了林氏几句,起身告退。她走到门口,半掀着帘子,忍不住回头看了林氏一眼,嘴角噙笑,心中却别有了一番算计。第十九章玉萱走出西苑,面色一沉,低声道:“绿萼,你偷偷出门,帮我买些竹条,彩纸,浆糊。竹条要三尺长的,三十根,编织用。彩纸要青黄红三色,每样三十张,浆糊你瞧着买就好,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小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绿萼满脸问号。玉萱双眸露出一股冷意,道:“你别问,只照我说的办就是了。快去快回,我还有事情要吩咐。”“是。”却不知玉萱刚走,林氏就又迎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林氏的嫂子,也就是从六品西南道执事林子君的夫人,娘家姓顾,若说她有身份,却只是楚公国家的一个下人,若说没身份,她又是当今皇后的奶姐姐。“舅太太来啦”容妈在隔帘外头,连忙起身招呼。林氏在屋内听见,立时脸现喜色,高声道:“嫂嫂来了”话音刚落,便见面前的珠帘一闪,走进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葱绿色绣金鸳鸯缎面长裙,珠光紫色夹背芯子,头上是祥云逐月髻,两鬓收拾的油亮乌黑,插着蝴蝶点翠的步摇,都是京城里时兴的样子。顾氏刚进屋,就朗声笑道:“二妹妹这几日可好前儿你哥哥来,我便想来瞧你,只是娘娘召我进宫陪她描花样子,一直不得空。”林氏迎上,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欢喜道:“你远道进京,原该我去瞧你才是,只听哥哥说你水土不服,身子不大爽快,才没敢叨扰。”“哎呦”顾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瞧你说的,我日日都想着与你说说话,怎么到你这儿竟成了叨扰了若再说是叨扰,明儿我也不敢来了”“好好好,原是我说错了可好可不敢再叫你抓到错处了”林氏笑着,牵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下,又吩咐小丫头去沏了茶,摆上山药糕、桂圆酥,红枣羹几样茶点。顾氏上下打量了几眼,只见这屋子还算宽敞,只是朝向不好,窗前对着几株梧桐,晌午后便透不进光,床上的衾褥半新不旧,只有几件不入眼的摆设,不禁皱了皱眉,“我知你平日里是个好说话的,可这屋子也太简陋了些,你没陈设,何不跟侯爷说你这侯府的姨娘,屋倒比我们小门小户的都不如了”林氏有些尴尬,道:“算了,你知道我的,平日也不大在这些事上上心。左右是间屋子,能住就是了。”顾氏听了这话,就知林氏在府里是不得势,露出一丝鄙夷,却又不着痕迹地隐藏下去。她见林氏脚边的绣墩上放着针线笸箩,里边装着各式各样的花样、香囊、玉络,搭话道:“二妹妹近日都忙什么呢”林氏顺着她的目光,拿过那半成的香囊,道:“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闲下来做些香囊扇坠的。”顾氏道:“咱们这样的人家,针黹上的事儿何必自己动手只交给下人就是了,你若是人手不够,就跟大太太说,大太太素来宽雅大度,宅心仁厚,想是这几日一直操心萱姐儿的事儿,一时没顾及到你。”林氏有些吃惊,这顾氏与他哥哥才进京不久,连她也是第一次见,怎知道周氏“宽雅大度”,又怎知她为萱姐儿的事儿操心呢顾氏看出她一点惊疑,忙解释道:“我今儿来找你说话,先到太太那请过了安。你知道的,皇后娘娘未入宫时,我一直在楚国公府伺候,大太太虽然和娘娘不是同母所出,到底是旧主,没有不先拜见的道理。“唔”林氏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心里只想,她特意去见太太,想必也知道侯爷今日回府,自己却只能躲在屋里绣荷包,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姨太太想到这,脸上微微泛红,表情也不自然起来。林氏脑子不灵,她若多想一步,便应该知道,顾氏明知侯爷今日回府,又岂会巴巴的赶这个时间看她顾氏自悔失言,小心瞧了她两眼,又岔开话道:“萱姐儿已快十六了吧还跟着兄弟们进学么”林氏忧愁地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你知道她的,文墨不通,性子又直,也亏得太太操碎了心,还没给她觅得一门好亲事,不进学,还能让她外头胡闹去不成”顾氏见她上了道儿,心头一喜,故作无意地道:“我到听说是了一件事,只是”说到这,为难地住了口。林氏一愣,抓住顾氏的手,“什么事儿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顾氏躲闪开她的目光,“我虽有些好话,却知你性子执拗,你若不怪我,我才敢开口的。”林氏吐了口气,道:“嫂嫂这么说,只不当我是咱林家姊妹了。想嫂嫂刚进门时,我还是个人事不知的傻姑娘,若不是嫂嫂帮衬教导,哪有今天”顾氏见她如今惨兮兮的模样,只道她有意埋怨自己,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笑道:“既有你这话,我便说了”林氏道:“但说无妨。”顾氏道:“不瞒你说,我来时候在外头也听到些话,听说典狱司的霍大人,要讨萱姐儿做姨娘呢,你说,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什么”林氏蹙紧眉头,吃惊道:“可可是去年上元节时,给皇后娘娘送了两幅富贵牡丹双面摆绣的霍大人”顾氏点头道:“正是他呢”林氏蓦地动了气,道:“他到想得美那个霍大人我看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做什么做一个小老婆又一个小老婆的娶在家里何况我心里想着,就是让三丫头下嫁,也好过去给人做姨娘”林氏想到自己做小的种种心酸,眼眶也红了。顾氏一听,拉下了脸,道:“二妹妹这话,可是埋怨我跟你哥哥给你寻的这门亲事么侯爷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若自己争气,生个儿子,即便是姨娘,又是何等体面,谁还敢小瞧了你不成”林氏自知说错了话,忙拉着顾氏的手赔不是,“我实在不是这意思,你千万别多心。”顾氏语重心长地道:“这霍大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当朝一品,刑部、御史台都说的上话,京城里有些头脸的达官贵人,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如今他看上了三丫头,你若不允,不是叫侯爷为难么”林氏绞着手里的丝帕,心头乱哄哄的,不知如何是好。顾氏接着道:“霍大人虽年纪大些,家事好,人也和善,玉萱年轻貌美,嫁过去必然受宠。不瞒你说,前些日霍大人已托人跟太太说了,太太怜惜三丫头,一直没应允。要我说,既有了这个苗头,不如你抢先跟侯爷说去,一来显得你贤惠懂事,二来又全了三丫头的好事。”林氏慌乱无措,听顾氏说的头头是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道:“只是只是这年纪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只怕”“大有什么”顾氏截断她的话头,道:“古人尚说,老夫少妻无不利。说句不好听的,三丫头虽生的标致些,可她这个品行、文墨京城里哪个敢娶高门大户的,咱们高攀不上,小门小户的,又嫌她太过惹眼。你若真想她一辈子烂在家里,我也不劝你了。”顾氏说着,当真住了嘴,只在一旁冷眼瞧着她。林氏是个糊涂人,这事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十足是个火坑。周氏心里早有把玉萱推出去的意思,只是这霍大人年纪太大,为人又猥琐好色,若周氏亲自跟武宁侯说,怕侯爷觉得她心肠歹毒,不肯给庶出的姑娘好亲事,若由林氏这个亲娘去说,那便另当别论了。林氏若真能想明白这些前因后果,也不会身为一个世家小姐,糊里糊涂地给人做姨娘了。果然,她想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道:“依嫂子看,要我亲自说去”这顾氏其实是受了周氏的委托,前来做说客。她贪慕周府的权势,有意巴结,生怕这差事办不成,如今见林氏动了心,大喜过望,道:“正是你若主动去说,侯爷自然高兴,保不齐能对你另眼相看你还年轻,三年五载,说不定还能怀个儿子。”林氏听到这儿,愈发心动,点头道:“好,这门亲事虽算不得顶好,到底也是高门大院,三丫头嫁过去,也总好过剩在家里我明儿一早便跟侯爷说去。”“正是呢”顾氏眉开眼笑,又闲话两句道:“来了这半日,我也该回去了。你且忙你的,不必送我。”林氏推脱不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顾氏忙着向周氏复命去了。第二十章且说武宁侯韩毅是三月底从江淮出发,乘船一路北上,直至江陵境内,又换陆路,于五月初一寅时方到达京城。他只草草梳洗了一下,空着肚子,便匆匆进宫面圣。皇上仔细询问了他两淮盐政,在这个永业三年榜眼的治理下,两淮财务清明,政绩斐然,皇上龙颜大悦,亲赐黄金百两,紫金貂裘三匹,并马匹、绸缎、珍玩无数。同时拟旨加封其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至此,韩毅除世袭的侯位之外,正式入阁拜相。仕途上一帆风顺,对韩毅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他叩谢天子隆恩,免不了又有同僚拜访道贺。直至辰时,方才回府。他身心疲累,除几个宠爱眷念的子女外,不想应付他人,周氏提议各房明日再来请安,韩毅自然也点头应允。大公子韩玉堂如今任朝廷四品侍御史,俨然是韩毅的左膀右臂,父子俩久别重逢,韩毅自有一番话教导交代,韩玉堂一一受下。韩毅又挂念起小儿子玉陵,命何氏带着过来,一家人欢天喜地吃了晚饭,到显得林氏一房更加冷清了。傍晚时候,周氏将家中大小事务交代一番,那些恼人添堵的,自然隐去。韩毅连连点头,握住周氏的手,“为夫夙夜在公,奔走操劳,家中诸事难以周全,到是为难你了。”周氏柔婉一笑,半靠在丈夫身上,“能嫁你为妻,已是天大福分。又蒙你信任,教我执掌中馈,妾岂能不尽余力”韩毅心头大悦,如今仕途顺遂,家中和睦,自觉再无所求。又拉起周氏的手,轻言蜜语一番。想起还要起草明日朝奏的折子,便起身赶往书房。周氏忙吩咐两个贴身丫头掌灯伺候,知趣的回房去了。韩毅见书房打扫的一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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