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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支吾道:“奴婢奴婢”她想说奴婢的诗确实比小姐强些,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玉萱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见她憋得满脸通红,噗嗤一笑,道:“放心,既然结果没评,就还来得及,你只放心好了。”“是。”绿萼表面应承,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打鼓。没一会儿,屋中又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穿着镂金丝纽牡丹花纹蜀锦衣,腰间缠着一条青红缎带,带下垂着银丝络子,当中悬着一块晶莹美玉。生得虽不顶好,但也是柳眉杏目,娇憨可人,正是蔡仆射的幺女蔡文雅。蔡文雅刚一进屋,目光便有意无意向许少卿的座位扫去,他身旁围着的是平南侯、宁国公、晋国公家的几个少爷,看到少女的目光,露出窃笑,蔡文雅连忙别过头,羞得脸也有些红了。蔡文雅不知是不是有意在玉萱身旁坐下,目不斜视,冷笑道:“有些人别忘了自己说的话,今儿来是特意给我磕头道歉的么”玉萱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漫不经心的蘸墨临帖,蔡文雅猛地转过头来,道:“韩玉萱,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以后若还听我的话,这次我就饶了你,不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你看怎么样”玉萱浅笑抬头,这丫头还挺有心计的,难怪往日的玉萱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唯命是从,可是她日后若还想操控自己,那她就打错了如意算盘了。蔡文雅见玉萱一脸平静,惊愕道:“怎么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谁说我的诗一定会评不过了”玉萱垂下眼皮,精心看着手下的字。“你昨儿都教了白卷了,你根本就写不出来,还敢在这大言不谗”蔡文雅实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时务的人,放着明路不走,偏要把自己往死路里推。玉萱忍不住想要发笑,白卷又怎么样四言古诗,随口一说也有几十首,她今儿偏偏要好好的交这张白卷。蔡文雅见她又不说话,恨恨地咬了咬牙,狠心道:“好,那咱们就等着瞧”她那本该天真的杏目里透出一抹凶光,韩玉萱,今天就看你怎么死在我手里她想到玉萱当众跪在她面前,磕头道歉的样子就有些得意。这么长时间,玉萱一直是她的跟屁虫,她说一,玉萱从不敢说二,她就不相信,这么一个草包能飞出她的手心。玉萱临了两张字帖,公羊先生才姗姗来迟。他身后跟着两个书童,手里捧着一沓宣纸,墨迹氤氲,泛着醒目的乌黑。众人都知道,这沓文稿便是她们昨日交上去的古体诗,今天会宣布评定结果,不及格的退学虽说在座的都是侯门勋贵,但大周朝素来尊师重道,在学堂里,没人比公羊先生再有威严,就是当今天子,在此读书时也要敬称他一声老师,何况他为人孤清傲骨,刚正不阿,他的裁断,自然无人不服。公羊先生不是冷漠无情之人,为师五十载,还没有一个公子小姐被她退学。如果玉萱真成了第一人,她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只是人家的英名,她则是臭名。公羊先生冷漠地走到案桌前,鹰目似两道冷箭,射向玉萱。玉萱慌了一瞬,心想自己虽交了白卷,也是因为昨儿告了假,正想说今日补上,公羊先生却突然挪开了目光。“昨日你们交上来的古诗,各有所长,虽有不足,亦并非无可取之处,老夫甚为欣慰。”公羊先生说完,另拿起一本北朝诗文选,准备授课。众人都愣住了,韩玉萱交了白卷,公羊先生如何只字未提难道竟让她这么糊弄过去不成何况公羊先生素来谨肃,言出必行,明明说了写不出来的退学,怎么出尔反尔玉萱心中的惊愕并不比众人小,她本想当众写首古体诗,一展才华,哪知公羊羽竟没给她这个机会。众人心有疑问,却又不敢多问,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公羊先生的脸沉了一沉,道:“若有疑问,自可举手提出,不得低言窃语”蔡文雅最先一个坐不住,本以为这次吃定了玉萱,怎能让她糊弄过去忍不住道:“先生,昨儿的古诗,可是有人交白卷的”她这一声,有如第一只春笋,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接连附和,“就是就是,韩玉萱昨儿没来上课,她没交古诗”“先生说了,没过评的不许再来上课”玉萱眯着眼,冷冷扫了一周,她必要将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一一记住,终有一天,让她们自食苦果。让她意外的是,许少卿却一直抽身事外,充耳不闻,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唇边还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这微笑让人难以揣测,不知他真是漠不关心,还是胸有成竹。公羊先生面无表情,右手一伸,身旁的书童连忙递上书稿,他翻出一张,道:“韩玉萱昨儿告了假,已托人将她写的古诗交了,遣词精妙,意境悠远,不失为一篇佳作”他此言一出,万众哗然,公羊先生莫不是脑袋坏掉了竟然说玉萱的诗“遣词精妙,意境深远”玉萱也暗自心惊,公羊先生难道是后悔了前日所说,有意为她找台阶么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绝不相信这老先生能做出如此圆滑的事来。既如此,到底是谁,帮自己交了诗呢玉萱在学堂里的人缘臭得不行,唯一说得上话的,只有蔡文雅一个。可这显然不是她所为,那究竟是谁呢玉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关键。她转头看了一脸绿萼,绿萼也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玉萱沉住气,低头不语,静观其变。众人只瞪圆了眼睛,目光齐齐射向她,显然对公羊先生的话一字未信。公羊先生展开宣纸,低眉念道:“翩翩飞鸟,栖我庭柯,敛翮闲止,好声相和。岂无他人,念子实多,愿言不获,抱恨如何”他读完,抬起头道:“此为韩玉萱所交诗文,你们还有何异议”公羊先生读完,众人无一不长大了嘴巴,可他们的惊讶加在一块,都比不上玉萱一分这人替她交上的古诗,玉萱再熟悉不过,正是出自东晋大文豪陶渊明之手玉萱所处的是一个陌生的时代,没有秦汉,更不用说东晋西晋了,到底是谁,竟然会陶渊明的诗,难道这个时代,也有一个陶渊明不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玉萱心跳如雷,眼睛顺着教室扫过一圈,难道这里还有一个人是穿越来的而且还暗中帮了自己想到她很可能会遇到一个“穿越盟友”,玉萱心跳加速,喉头干涩,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第十五章公羊先生读完玉萱的诗,满堂寂寂。众人无不惊讶错愕,亦包括玉萱在内。只是旁人惊讶的是,玉萱如何能写出如此精妙的诗句,而玉萱惊讶的是这个“穿越盟友”到底是谁蔡文雅两眼泛红,狠狠瞪着玉萱。她本想等玉萱被先生退学后,狠狠羞辱她一番,想不到羞辱未成,还抹了四十八两银子的账,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玉萱的才学有几分几两,蔡文雅再清楚不过,这丫头到底是从哪抄来的诗蔡文雅银牙紧咬,指甲狠狠抠着膝盖。她家世显赫,娇生惯养,所见之人无不对她巴结谄媚,如何能噎下这个恶气只见她突然站起身,朗声道:“公羊先生,这诗一定不是韩玉萱写的”平日里与蔡文雅玩的好的贵女们,也纷纷叫道:“是呀,她有什么本事,能写出这样的好诗肯定是抄的”“就是就是,昨儿吓得都不敢来了,别说是诗了,这草包字都写不明白”玉萱静静听着,也不生气,缓缓抬头,冷冷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抄的”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眸光深澈,让人不寒而栗。蔡文雅没来由的有些发怵,她定了定神,质问道:“平日里你是什么档次,谁不清楚你若抄个普普通通的诗文也就算了,竟有脸盗用这样的妙句,你羞也不羞”其实这也正是公羊先生心中所疑,但他为人师表,这首诗他确实又从未听过,不想妄言。要知道,大周朝文人地位崇高,尤以诗文为盛。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必不是碌碌无名之辈,公羊羽所知的,也不过文渊阁的几位学士。可那阁府学士是何等身份,怎会给一个小丫头做枪手因而他心中虽有疑问,也只能按捺不发。如今蔡文雅突然说出来,公羊羽只闭目沉吟,既没肯定,也没反驳。玉萱一看,便知公羊羽也并未信她,浅浅一笑,道:“真不知这几句算什么妙句,这样的诗,一时一百首也是有的”她话音一落,公羊先生猛地睁眼,神色十分不悦,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别说是她,自己也不敢说能写出一百首来。蔡文雅看出公羊先生动了怒,心中大喜,非要将玉萱置于死地不可。她昂起头,道:“既这么说,你也不必做一百首,只当众做一首出来,让我们见见的你的本事”“就是就是,你若做不出来,就一定是抄的”玉萱鄙夷地看着这些人,还是侯门小姐呢,竟都如此不讲道理,自降身份。她沉思片刻,心中又有了主意,“我自己做到没什么意思,到不如我跟你连句,谁先才竭,就算谁输输了的,当众磕三个响头道歉,你敢不敢比”她说完,连原本漠不关心的许少卿也抬起头,凝望着她的侧脸,面前女子肤如美玉,目似星辰,一身绯罗长裙,鲜艳耀眼。偏生这鲜艳中不带一点俗媚,她轻蔑地睨着蔡文雅,盛气凌人,一往无前,说不出的让人心悸许少卿心中一动,那久已未乱的情丝忽然收紧,仿佛一只大手揪着他的心口,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压抑下喷薄欲出的冲动、蔡文雅有些慌乱,她没想到玉萱竟会当众挑战她,只是她如果现在退缩,那就是向玉萱服了软,日后也要抬不起头来她蔡文雅一直高高在上,决不许这种事发生何况挑战她的人是韩玉萱,那个肤浅低俗,愚昧无能的武宁侯三小姐那个整个京城的笑柄想到这,蔡文雅的心跳平复了些,她的诗才虽算不上古今无双,在京城贵女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草包“好比就比”蔡文雅回答得清风霁月,眉宇间却隐藏了一抹阴鸷。玉萱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情好了。本来她只想抹掉自己和蔡文雅的账,并没打算把事情做绝,蔡文雅却偏偏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她了。其实大周朝的学堂里,以前也经常有这种“联谊”形式的诗文比赛,目的的以文会友,互相进步。这种即兴连句,要求功底深厚,才思敏捷,可也因为一个“快”字,很少能有佳作。十五年前,名动一时的文渊阁第一才女,灵素夫人,就曾在端阳节的连句大赛上力压众人,一举夺魁,名躁四海。公羊先生素来开明,并不反对学生在他的课堂上“连句”,只眯了眯眼,并未阻止。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公羊先生也想知道,那首意境深远的四言古诗,到底是不是出自玉萱之手。“既如此,就由我先来吧,到我连不出来,才算我输了”玉萱做出一副“我让你一回”的大度模样。许少卿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玉萱一定不会输。蔡文雅有些不忿,但玉萱自己托大,她也没必要不领情,她如今只想怎么风风光光的赢一次,将玉萱彻底地踩在脚底下。玉萱笑眯眯地看着她,念儿歌似地开了口:“婉彼鸳鸯,戢翼而游。”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菜鸟,玉萱压根无需过脑,脱口便吟诵出来。蔡文雅哪知玉萱根本瞧不上她,还觉得自己跟她比赛“连句”,实在是大才小用了。便接道:“俯唼绿藻,托身洪流。”“朝翔素濑,夕栖灵洲”玉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声音和蔡文雅几乎重叠在一起。公羊先生一听,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丫头才思如此敏捷,且这八个字,又有极深的韵味在里头。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接下去,众人都是学诗作文的学生,深知其中难度。越往下接,这“十一尤”的韵就少,且还不能重复,还要接着上句的意思。玉萱起初语速还好,在百句之后,猛然加快了速度,蔡文雅措手不及,卡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上。玉萱语笑嫣然,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暇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两百句后,蔡文雅终于接不下去,急得满头大汗,平日跟她玩的好的贵女们也十分心焦,又不好出言提醒。“操缦清商,心、心”蔡文雅舌头打结,脑袋一空,愣在那里。玉萱哪会给她喘息的机会,道:“怎么样,可认输了么”蔡文雅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慌乱无措,道:“我说不出,难道你还能说的出”连句本来是玉萱先说的,蔡文雅已经占了便宜,如今输了还要再找借口,真是一败涂地,尊严无存了。玉萱冷笑一声,道:“我说不出来蔡姑娘,那你可就听好了”她缓步走向蔡文雅,“鸳鸯于飞,啸侣命俦。朝游高原,夕宿中洲。交颈振翼,容与清流。咀嚼兰蕙,俛仰优游”她每读一句,就向前一步,待最后一个字说完,已走到蔡文雅面前,风度翩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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