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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研讨,只悠闲地坐在旁边练字。在座的公子小姐们都过了学四书五经、说文解字的阶段,公羊羽讲的都是当代或前朝名士的策论、诗文。而玉萱涉猎的就宽泛多了,从战国、先秦,到宋元明清,虽没有公羊先生研究的这么透彻,可她身为一个现代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造诣也不是常人可比的。这些教材对玉萱来说太过浅显,因而都被她当成了字帖,一笔一划的瞄着。公羊先生正在台上讲解古诗,见玉萱低头不知忙着什么,冷哼一声,露出不悦。绿萼在旁瞧见,忙碰了玉萱一下,低声提醒,“小姐,先生瞧你呢。”“嗯”玉萱抬了下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低头写字。公羊先生气得一滞,这侯门大户的小姐,真是娇生惯养,肤浅之至他哼了一声,道:“今儿我讲的是四言古体诗的一种,回去每人写一首,明天交上来。”玉萱一心一意练字,并没听见他说什么。公羊先生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道:“都听见没有”这一嗓子将玉萱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也跟着一颤,墨水甩出两滴,晕得书本一片狼藉。绿萼连忙拿出帕子擦拭,玉萱抬头一瞧,公羊先生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虽不知道他说什么,只得乖巧的回道:“听见了。”公羊先生的鼻子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素日还是太过慈和了。像玉萱这种学生,还是趁早撵出去,她在这里,第一脏了他的眼,第二真是对圣贤的不敬。其他学生都看出公羊先生是针对玉萱来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玉萱的目光顺着众人的脸一一扫去,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又满脸不屑的心中一叹,这三小姐的人缘还真够差的。转头间,她又对上许少卿的眼睛。那双狭长的凤目仿佛一潭碧水,深邃晶莹,让人目眩神驰。而他的眼神却与每个人都不同,透着一丝玩味。他想看看,这个草包小姐,到底是怎么出丑的。这半年来,玉萱使尽了手段,千方百计的纠缠他。几乎成了学院里一大热事。虽说有女子追求是件有面子的事,可像许少卿这种“大众情人”却完全不在乎这一点。何况像玉萱这种庸俗、肤浅的女子追求自己,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可她偏偏还是武宁侯家的女儿,若从周氏论起来,还算是自己的表妹可以说许少卿真是忍了她很久了。如果这次真能将她赶出学堂,还真是一大乐事。可刚才那一眼,却让许少卿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年轻姑娘的眼眸幽黑澄澈,仿佛白雪中的两颗宝石。浓密的睫毛垂着,似在宝石上又笼罩了一层柔光。许少卿并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玉萱生得实在是太美了。今日她唇上只涂了淡淡的胭脂,发髻上也并没像往日那般珠光宝气,可就是这样,反让她的白肌红唇更加出挑,墨发玉颈也显出强烈的对比。尤其是那双眼睛,平日看到他都带着祈求崇拜,又恨不得将他吃了似的。而今日却如此的平静纯粹,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高贵和清冷。这一瞬间,许少卿竟有些恍惚,莫不是他往日错看了这个女子这个念头一起,很快又摇了摇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草包终究还是草包。玉萱收回目光,却见公羊羽依旧铁青着脸,道:“明日你们交上来的四言古诗,我会亲自评定,达不到标准的,以后就不必来上课了。”他话音一落,学堂里万众哗然。四言古体诗并不难写,学过几年诗文的都能做,不用说,有可能被先生“退学”的,就只有傻大姐和武宁侯家的三姑娘了。这“傻大姐儿”是当朝太子妃陈氏的远房亲戚,因父母都没了,由一个婆子领着入京投了亲,小时候生病烧了脑袋,行事颠三倒四的,也只有她被认作和玉萱一流。这一听,可把绿萼吓坏了,自家小姐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急的眼泪也要流出来,“小姐,这可怎么办啊”玉萱波澜不惊的放下毛笔,“怕什么,不是明日才教呢么”绿萼急道:“可是可是若写不好,先生就不许再进学堂了,小姐到时候如何跟侯爷和姨娘交代呢”“为何要写不好就是真有人写不好,也犯不着一定是我呀”绿萼一时语塞,难道要她直说,满屋子只有你学的最差,早就是不争的事实了么玉萱如何不知她心里想什么,悠悠道:“你是想说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一旦再被学堂退了学,更没人要了是么”绿萼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结巴道:“小、小、小姐,这、这、终身之事哪能是做、做姑娘的随、随便说的”玉萱淡然一笑,古人还真有趣,想都想了,做什么的还遮遮掩掩再说哪个少男不慕艾,哪个少女不怀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绿萼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一阵忐忑。下了学,绿萼正在收拾东西,忽见蔡文雅又凑过来,睥睨道:“韩玉萱你听没听见,明儿你就要被先生退学了怎么还这么不惊不慌的”玉萱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厌恶,眼皮儿也未抬,道:“先生只说评诗不过的才被退学,与我有什么相干”“哎呦”蔡文雅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能瞧呢你明儿还按我的吩咐做,诗我帮你写,怎么样”“不必了。”玉萱冷冰冰理了理裙子,“谁写的好,谁写的坏,明日先生自会分辨。”蔡文雅一愣,她知道玉萱外强中干,这会儿一定也在打肿脸充胖子,低声道:“你不服气也没用,要我说还是先把事儿混过去要紧你要是真被退了学,别说侯爷脸上无光,你跟你娘也别想在侯府混下去,何不”“若先生说你的诗不如我的,又当如何”玉萱突然打断她的话。蔡文雅一愣,这个问题莫说是她,估计学堂里任何一个学生都没想过。除了傻大姐儿之外,她真不知道谁的诗能比玉萱还差。蔡文雅冷笑一声,“韩玉萱,你真傻了不成,就凭你”“你且说又当如何”玉萱一字一句地道。蔡文雅胸、脯一阵起伏,“你的诗要真的评在我上头,你欠我的银子,就一笔勾销”“当真”玉萱双目一亮。“这几个钱,我根本就没瞧在眼里”蔡文雅搞抬着下巴,“只是你若真被先生退了学,就得规规矩矩的给我磕头道歉,你敢么”玉萱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心中泛起一丝冷笑。她不知道蔡文雅的诗词是什么档次,若要和她赌高下,还真要考虑考虑赌注值不值得。可若说她写的诗一定会被先生退学,那是万万没可能别忘了她脑子可装了不少诗词大家的名篇呢“好。”玉萱坚定回答。“你可想好了”蔡文雅规劝道:“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了,你”她话还没说完,玉萱突然挂上披帛,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把她晾在那里。蔡文雅的脸忽青忽白的,尴尬的走也不是,说也不是,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一幕,却正落在一双潋滟的凤目里。许少卿斜靠在椅子上,等着丫头和小厮为他收拾行装。绝美的唇边不自禁勾起了一丝微笑。这丫头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明儿的事儿,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第八章主仆二人转身出了门,绿萼又赶上两步,劝道:“小姐,咱们不如再去求求公羊先生吧,或者或者找姨太太想想办法”“放你的心吧管这么多不累么”玉萱斥了一句,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未免太啰嗦了。绿萼看出主子的不悦,只好讪讪的住了口。刚转过学院回廊,忽见那廊檐下站着一个锦衣玉靴的孩子,旁边有两个小厮陪着,那孩子还是嘟着嘴,一脸苦相。看到这孩子,玉萱忍不住一笑,这不是她弟弟玉陵么怎么跑到廊檐下罚站来了不用说,定是她早上换了马车,导致玉陵来晚,才会被先生罚站。玉萱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招呼道:“玉陵,你怎么在这站着下学了,还不回家么”玉陵见了她,脸色一变,道:“你你怎么知道马车不对的”“呀”玉萱故作惊讶地瞪着眼,“马车不对了吗姐姐是特意将好车留给弟弟的啊莫非你早知道马车不对”“你、你、你”玉陵气得直喘,“你别得意”玉萱突然俯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若再声张,我就将你给马车做手脚的事儿说出去到时候你不仅先生要罚你,太太也饶不了你。”玉陵一听“太太”,如霜打的茄子般,立马没了声音,气鼓鼓地嘟着嘴。玉萱又道:“你若肯听我的,必有办法让先生不罚你,恐怕明儿还要褒奖你的。”“当真”玉陵有些不敢相信。玉萱狡黠一笑,道:“这个自然可这次我帮了你,你不许再使手脚了”“哼”玉陵愤愤不平,不置可否。玉萱真是又气又笑,这么点个小孩子,竟还想跟她耍心机。可见他惨兮兮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没一会儿,玉陵所在的习字班也下了学,当先走出一个素袍青带的儒者,一瞧便知是他的先生了。玉陵站的脚都软了,刚想哭叫讨饶,忽见玉萱道:“弟弟都是我不好,早上姨娘身子不舒服,原该我去照顾的,却不想连累你耽误了功夫,还被先生罚站。”果不其然,那先生一听,不禁停住脚步。玉萱用余光瞥见,也不回头,只拿帕子擦着泪珠,“我知道姨娘平日是最疼你的,她身上不爽快,也总想着要瞧你,听嬷嬷说,你昨晚一夜没睡,只守在旁边伺候汤药,真苦了你了”玉陵和他身旁的小厮目瞪口呆,那表情别提多怪了,而玉萱在一旁装模作样,演的十分投入。没一会儿,那先生果然走了过来,慈爱地拍了拍玉陵的头。玉陵平日也顽劣惯了,先生对他态度从没这样好过,有些紧张地躲了过去。先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百善孝为先,你虽来的迟了,到底事出有因。下次若有缘故,不妨与我直言。今儿是我错怪了你,明日定要给你个补偿。”玉陵吞了口口水,傻傻地看着先生,不知如何回答,再一转头,发现玉萱冲自己眨了眨眼,带着绿萼走了。玉萱的心情就别提多好了,那小屁孩儿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只写了两个字:崇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惹自己这样想着,又摇头一笑,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怎么跟个小孩子过不去。学堂里酉时下学,太阳还没落山,天际洒满了余晖,为万物笼罩一层金黄。京城自古繁华,可那些杂耍的、说书的、叫卖的、走生意的都在外四层,高墙里只鳞次栉比的都是达官贵人的府宅,宁静肃穆,恢弘庄严。自从来到这里,今日是玉萱第一次出门,她还真想看看大周朝的风土人情。便低声对绿萼道:“一会儿出了门,你自己上马车,挡着我从哪条小路逃走。”绿萼一惊,颤声道:“小姐,你不会是怕被退学,要离家出走吧”话里已带着些哭腔。“想什么呢你”玉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我有事要办,晚些时候自会回去,记住,千万不许声张”“小姐”绿萼一脸为难,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玉萱知道这丫头又要啰嗦,当下板起脸, “别废话,按我吩咐的做,你说露了,瞧我不掌你的嘴”绿萼吓了个哆嗦,心想小姐只好了两天,到底还是原来的性子。 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服侍这样的主子,实在讨不来一点好,只让她做这种踩钢丝的事儿。办成了,被夫人太太发现,难免一顿板子,办不成,又要招她的斥责。玉萱见她愁眉苦脸的,又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过了戌时我就回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你且先回去,叫马车从小门里进去,婆子若发现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如厕去了。”“知道了,小姐。”绿萼没法,只得钻进印着武宁侯府印的马车,马车刚一动,又掩护玉萱逃走。玉萱跳下车,眼见绿萼着急的对她挥手,虽不敢出声,口型分明是:小姐,你一定早点回来。 玉萱眨眨眼,连忙拍着胸脯保证。直到学堂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玉萱才从柱子后探出头,顺着小路向外四门走去。出了内城墙,真真如换了个世界。冲耳的都是叫卖声、呼喝声、锣鼓声、喧闹声,眼前亦是琳琅似锦,热闹纷繁。有卖糖子儿的、捏泥人的、扎窗花风车的、表演吐火的,舞龙舞狮的绵延成阵,一望无尽。玉萱也在书上或电视上看过古代京城,却都不如亲眼所见这么生动。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成群,在街上穿梭,穿着花红柳绿,各色时兴的衣裳,公子们或摇着折扇,或抱着鸟笼,道不尽的逍遥自在。玉萱随便在几个小摊前问了问,大概对银子有了概念。一个泥人一钱银子,一碗面五个铜板,那么一两银子大概值一千多块钱,自己欠了蔡文雅四十八两,足足有五万想到这,玉萱才真真头疼。虽说谢灵运、陶渊明的诗文造诣一定能胜过蔡文雅,这笔账抹掉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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