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美人独孤> 分节阅读 1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7(1 / 1)

真心没法接受。大夫说,宇文宪伤得不轻,接下来的半年里,恐怕只能靠轮椅借步,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就好像生病的压根儿就是别人,末了,当听到我许诺照顾他时,苍白的脸上竟然神清气爽地,自枕边重新拿起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这件事不久就被上报朝廷,具体是谁透露出去的,我并不知情,看宇文宪的样子,许是他自己奏报的也有可能,总之,不久之后,宇文邕就一张圣旨,令宇文宪安心养病,益州牧之职,暂由宇文恺代理。这些事,本来听着很像大冢宰找个借口,给自己的儿子谋个好差事的样子,可经宇文宪一转述,就又变成了听说书先生讲故事那样,层层推进,处处设疑,我拖着腮帮子,耐心听他说完,摇摇头表示没怎么听懂,他准备又说,我起身,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宇文盛进屋,看看我,又看着床上的宇文宪道:“五哥好福气。”他坐在桌前,拿起酒壶,摇了摇,空的,我便说:“我去弄些酒来。”我去酒窖沽了一壶酒,又去厨房端了一碟点心,回转到屋里时,两人正哈哈大笑,宇文盛帮我接过手中东西,将桌上扣着的酒盅翻过来,我忙止住他:“他伤未痊愈,还不能喝酒。”因为宇文盛整日里找宇文宪,偶尔撞见我帮他换药,总会说几句玩笑话,或是有心,或是无意,但说着无心,听的人可能就当真了,宇文宪于我,只是一个至交好友,我对他的关心照顾,一半是源于感激,另一半是出于友情,外人过多口舌,便由他去吧,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宇文盛倒酒的手在空中一僵,转头看向床上的宇文宪,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他去了那座花楼,委婉地表达了想替她赎身的想法,小然恭敬有礼地拒绝了他,并表示爹爹既然已经离世,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花楼里过着其实也挺不错,老鸨也从不强迫她做什么,每日里无非就是摇摇丝帕,唱唱小曲,还有一帮同龄的姑娘们陪着嬉闹,日子其实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艰难。我掐指一算,距上次见到她,才不过一个月,他爹爹竟然就死了,可见老人家确实病的不轻,小然为了父亲,能果断地把自己卖了,虽是迫不得以,却体现出父女情深,令人感动,所谓亲情,便是如此吧。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拿上准备的银子,想亲自去赎回小然,希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烟花之地,总不是长久之计。我将银子往桌子上一排,告诉她牧府现缺个侍弄花草的丫头,问她愿不愿意帮我,小然一听,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我好不容易一番劝道,她才收住眼泪,说:“水心姐姐,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委婉地表达了宇文盛对她的一番情意,劝她为自己以后考虑,早作打算,小然摇摇头,半晌,答非所问道:“我听说,五公子对姐姐也是极好的,可是姐姐心里,恐怕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吧”我干笑两声,“这些话,你听谁说的”她偏过头,凝神望着窗外,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窗前小几上,摆着一个白瓷净瓶,插着时鲜花草。她脸微微发红,低着头,“昨日,二公子来过。”我一愣,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她指的是宇文恺,这个人,究竟是怎样想法,明明对人家无意,却还来招惹,让人家姑娘一片冰心,所托非人,真是可气我喝了口茶,平复了下怒意,问他:“宇文恺,他来找你做什么”小然微笑着回答:“他说要替我赎身。”眼中满是幸福,我惊道:“他真的这么说了”又一迟疑,“他不会是骗你的吧”小然想要辩解,眼色却瞬间黯淡了。、胡杨林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由于作者状态不好,文笔粗糙,难为大家了。。。从这章起好好写文,还请继续关注奥我拍拍她,笑着安慰道:“不打紧,见着面,我帮你问问他就是了,不过,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小然拉着我的手,“我心里,拿你当姐姐的,姐姐对妹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但凡王孙公子,总不免多情,却因美女佳人唾手可得,也就难免无情,我与宇文恺虽然相交不深,在长安时,对他的才情风貌却略有耳闻,你喜欢他,本无可厚非,但”,小然打断我的话,“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可小然天生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我也就不好劝了,跟小然告别,回到马场别院,一路上都在想,凡事只有两种:对、错,可儿女情长,总是不能用两个字以尽述。石娜燕又来益州做生意,被宇文恺拒绝。也不知她从哪里探听到八卦,竟然将小然绑架,写上一份药草协议,想逼迫宇文恺盖上印章,宇文恺将送信的人打入大牢,严刑拷打问出石娜燕藏身之处,点了几百名精锐铁骑,誓要将石娜燕绳之以法,我被派去“劝降”。孤山石洞中,石娜燕和小然正在温馨聊天,蒙眼带我上山的人将黑布解开,眼前绑架者和被绑架者和谐共处的一幕令我瞠目结舌。石娜燕迎上来,垂头丧气道:“谁承想,你们这个新刺史脾气大得很,我不过想做做生意罢了,互利共赢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最近朝廷准备东征,药材乃军需物资,必须上缴国库,便劝她:“那你也不该绑架别人啊,皇家子弟自小骄纵惯了的,哪能受得了别人威胁”石娜燕一鞭子打在石壁上:“他是皇家公子,我就不是么本公主跟他玩玩而已,用得着较真吗”我再次讶然,小然看我瞠目结舌,解释道:“她,她其实是突厥王庭的小公主,阿史那雁。”我感到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遂叮嘱此事千万不可声张,只我三人知晓便可,否则阿史那雁性命难保。狐疑地看向黯然无恙的小然,宇文恺和她的关系,八成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想试探宇文恺是否在意,怪不得石娜燕,奥,不,阿史那雁放着宇文恺身边那么多人不绑架,偏偏绑架一个宇文恺并不在意的小然呢我并未戳穿,只是拿言语试探她:“二公子知道你被劫持,带了一百名精锐铁骑,在山下候着呢”小然抑制不住喜悦:“真的吗他真的为了我”阿史那雁拽着我的胳膊,道:“水心,这次你得帮我,日后感激不尽。”我拉着她的手:“不求你涌泉相报,只要不再这么胡闹就是了,没遇到你以前,我是最能胡闹的,遇到你之后,我就只能当第二了。”阿史那雁突发奇想:“师父不敢当,姐姐还是可以的,我跟你认识不算久,但觉得你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正好我缺个姐姐,要不我们结拜吧”小然一听,也要加入,问了下年纪,我最大,是长姊,小然是二妹,阿史那雁最小,她搂着我俩的脖子道:“本公主也有两位姐姐了,以后到草原上来做客,我请你们喝马奶酒,姐姐们还没夫婿的吧,草原上多得是,你们尽管挑。”三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洞外传来声音,是跟随宇文恺的清谷,他道:“姐姐可是好了二爷说,姑娘再不下来,就放火烧山了。”我道:“让他退回铁骑,我们这就下山。”清谷应声去了,我便抽出阿史那雁腰间匕首,抵在我喉头,她不解的看向我,我道:“像上次那样,挟持我。”小然担心道:“还是挟持我吧,二公子要是,要是不小心伤了姐姐怎么办”小然只看出我素日与宇文恺不睦,却不了解宇文恺性格,他虽行事狠辣,却明辨局势,我若死在他手中,只会让皇上和宇文宪对其势力集团恨之入骨,他但不会为了一件小事误了大局。阿史那雁笑道:“你们别争了,不如我将你们都绑了吧,这样磨磨唧唧,宇文恺都打上来了”说着用那长鞭,真得将我俩捆在一处,打了个活结,拖拖拽拽地下山。宇文恺果然撤走铁骑,只他一个人骑在马上,清谷站在一旁,垂手而立。我和小然交换了一个眼色,极力表现弱女子贪生怕死之态,阿史那雁拿匕首在我俩面上挥舞:“呶,你也看到了,他们俩都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划破其中某一个的脸。”我和小然互望一眼,极力摇头,作镇静和害怕状。阿史那雁又道:“我一个小姑娘,闹着玩而已,你一介刺史大人政务繁忙,何必纠缠不休呢要不,我给你一百匹战马,放了我吧”宇文恺淡淡地没说话,忽拉起弓,从箭筒里抽出箭矢,“嗖”得一声就朝这边射来,身手何其迅速,我看见清谷张大嘴巴,阿史那雁手中的匕首便哐当一声落地,利刃撞击在岩石上擦出一丝火花,鲜血顺着她的手腕簌簌流下,她的手腕显然已被箭矢擦伤,小然“啊“地尖叫一声,第二支箭又扑簌飞来,我下意识地挡在阿史那雁身前,惯性带倒了小然,她摸索着解开绳子,抱着头躲在草丛里吓得哇哇大哭。就在箭羽要没入我胸口的刹那,一道折扇凭空而来,力道之大,迫使箭羽改变方向,直直射向旁边的小然,突然,一个身影腾空跃起,将小然抱起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箭羽没入白杨树干,箭尾犹在颤动。轱辘压草的声音,宇文宪一身白衣沾了尘土,想必是急着赶路,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宇文恺下马,面露难色:“五弟,你怎么来了”他无视宇文恺,推着轮椅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我看了眼阿史那雁,她痛苦地闭着嘴唇,脸色苍白,宇文宪掏出金疮药,我用丝帕沾了些,替阿史那雁包扎,她疼得吸冷气。那边,宇文盛和小然也走过来,索性她没事。宇文宪看了眼地下,将已破的扇子,挥手扔向杨树,扇柄碰触箭矢,生生将半截箭击断,另半截没入杨树,冷冷道:“若有人胆敢伤害水心,纵使我粉身碎骨,也要让他万劫不复”、宇文恺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写文了,大家快来吧,接下来一章比一章精彩奥s 沁儿水心很快就可以回皇宫和宇文邕团聚了宇文恺抱拳行礼:“五弟”。我和小然扶起阿史那雁,三人向宇文宪来的那条路走去,他命人备好马车跟随,此时,已停在白杨树下,驾车人戴着草帽遮脸,在那里候命。宇文宪推着轮椅跟着我们身后,轱辘压草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戛然而止,宇文恺伸手按住轮椅,略带歉意:“若知道这姑娘与五弟相熟为兄这么做,只是想救沁姑娘和冯姑娘的性命。”宇文宪冷笑一声,平生第一次听他声音如此冰冷:“水心和小然,是我的好友,也是二哥的朋友,二哥今日所为,倒像不认识她们一般,一箭致命”宇文恺叹口气,把玩着手上的黑玉手镯,“五弟错怪我了,这第二支箭,并非出自我手,以五弟的目力,竟然无法辨别么”“确实不是他。”阿史那雁一直没说话,突然蹦出这一句,大家好不惊奇,她看着手腕白丝上渗出的斑斑血迹,恨恨道:“这个仇,我会记得的,但人不能因仇恨出卖良心,刚才的第二箭,是一个黑衣人射的,他藏在那棵大树上。”众人顺着阿史那雁的方向看去,宇文恺背后十步远,果然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柳树,正好用来藏身。宇文盛呵呵赔笑:“误会,误会一场,天色也不早了,众位姑娘都饿了吧,前面有家酒家,想吃什么,我请客。”阿史那雁瞪了他一眼,我也瞪了他一眼,小然抿着嘴儿笑个不停。回到益州府,宇文恺安排阿史那雁在山中别院养伤,我和小然这俩新结拜的姐姐莫名其妙成了丫鬟,每日里煎药、熬汤、暖酒、做菜,忙得不亦乐乎。小然抱怨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那只是皮外伤,耗这些天不见好,想整人罢了。”我喝一口人参汤,觉得味儿有点浓,加了点清水,道:“整,凭什么不整,宇文恺差点害死咱们三个,花他点钱算什么”小然眉毛拧在一块儿,摇着蒲扇煽火,喃喃道:“第一箭,二公子只是想挑开阿史那雁手中那个活结,她躲躲闪闪,才误伤了手腕。”她心思没在熬药上,灶膛里都没火了,我添了点柴,正色道:“那第二箭呢,就算不是他干的,保护不周,总没亏说他吧”小然拿着勺子盛了口汤,轻声道:“本来就不是他干的,我相信二公子不是那样的人。”火没旺起来,我吹啊吹,一丝火焰冲出,我仍然浑然不觉,手里拿着火箸,站起来略生气地道:“他是哪样的人,能让你知道么他就像”我指着冒着热气的参汤道:“就像这砂锅里的水,可以装在器皿里,也可以藏于深山,汇入大海,还可以变成雨、雪、冰、雾”小然伸出指头指着我,抿着嘴笑个不停,我看惯了她这样子,以为我说得比较有趣,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水有多可怕洪水,海啸,暴雨,黄海决堤,大禹治水,历朝历代的史书,总会留出一两篇用来写水患。水有多温柔青山绿水,水光潋滟,但凡美好的景致,总少不了一两处水塘作衬托”。小然突然敛了笑容,朝我挤眉弄眼,却又极力端庄淑女,样子十分扭捏,我不明所以,继续喋喋不休:“总之呢,我就是想让你明白,像宇文恺这种人,绝对是心狠手辣深藏不露瞬息万变流水无情的纨绔子弟,不,纨绔子弟不过花心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