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龙正要说什么,这时候身后的门“吱呀”开了,一身休闲装的王晓兰走了出來,低沉着嗓音问道:“张部长要搬过來住,”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欢呼一声道:“好啊,这样某人就不会偷看我洗澡了,以后注意力就会转移到芯远第一美女身上,”郑飞龙顿时一脸黑线,本來好好的一顿饭,愣是吃的沒滋沒味,当然这仅仅是针对某货而言,对于其他三女而言,吃的还是津津有味的,即便是刚被郑飞龙一阵威胁的王晓兰,也是胃口大开,等到几人享用完了,擦擦小嘴,一阵商量,做出一个很“民主”的决定,以后做饭都归这栋别墅里唯一一个男性了,尽管郑飞龙大呼反对,然而民主的强大力量,让他不得不屈服,沒办法,谁让他人微言轻呢,一比三,怎么都是输啊,郑飞龙看向旁边的王晓兰,看來以后要跟这丫头学习一下,搞搞小计谋,于是趁着马元芳刷碗,王晓兰回房的空当,郑飞龙对坐在沙发上剔牙地张玉瑶小声道:“你该不是报办公室里的一箭之仇吧,”“知道还问,”张玉瑶得意地笑道:“我可不是随便吃亏的主,欠下的总是要还的,”郑飞龙怒道:“我跑了一天,搞定了四家,就算沒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可惜最大的那一家沒搞定,”张玉瑶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地道:“你搞定那最大的一家,比其他四家都要好,”“算你狠,”郑飞龙丢下三个字,就要转身上楼,张玉瑶拉住他的手臂,连带笑意地道:“这样就生气了,你可真小气,”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郑飞龙心道也是,总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大咧咧地坐在张玉瑶的旁边,翘着二郎腿道:“我说妞儿,你咋和元芳搅到一块的,她可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除了工作上接触的人,其他人基本全都不认识,”张玉瑶白了他一眼道:“说了你可能不信,还就是她主动找到我的,问我关于你的情况,虽然她说的很委婉,但是我看的出,她很在乎你,不然,也不会你才过去一天,她就着急的打听关于你的事情,”郑飞龙点了点头,料想可能是马元芳想打听自己是不是真的跟张玉瑶有什么关系,更有可能探听自己与李诗诗的关系,因为那天,郑飞龙告诉她,是托手张玉瑶去找李诗诗说情的,马元芳因此误认为,张玉瑶知道很多内情,看來马元芳确实很在乎自己,即便闹了这么大的矛盾,仍然牵挂着自己,“那你搬过來,又是玩哪一出,”郑飞龙料想可能与双子煞星有关,毕竟那俩人不是张玉瑶这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她那个神秘的表哥,即便很厉害,也可能每时每刻都照顾到她,张玉瑶嘻嘻笑道:“说了你肯定不相信,这是你女朋友主动邀请我过來住的,”“纳尼,”郑飞龙望着厨房中正在忙着刷盘子、洗碗的俏丽身影,不敢置信地道:“有木有搞错,她主动邀请你搬过來,”她这是要搞什么,郑飞龙对此大是不解,本以为马元芳只是个十分单纯的人,但从此事來看,这个女孩绝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么安排,也有一点好处,张玉瑶住在这边,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郑飞龙也能及时作出反应,如果她继续住在市区,就算能打电话通知自己,也是鞭长莫及,看到郑飞龙迷茫深思地表情,张玉瑶悠悠地道:“这样不也给你机会了吗,靠近了,好下手,”这话差点沒让郑飞龙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芯远第一美女,还真是不一般的彪悍,“不过,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放过你,”张玉瑶想起那天在西山他唱的那首忘记你需要多久,歌声凄楚,幽怨含恨,伤心欲绝,直抵心扉,郑飞龙眉头一扬,眼睛里闪现作弄地光芒:“你真的要听我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地绝世好声音唱歌,”“那是当然,”“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飞龙坏坏地笑着,扯开嗓子嚎叫了起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啪,”却是马元芳听到这“优美”到极致的歌声,竟拿不住手里的碟子,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回头埋怨地望了郑飞龙一眼:“你就不能唱首正经点的,”“这首歌,我唱的比较好,”某货毫不知廉耻,厚着脸皮道:“除了世界三大禁曲,只要ostrivers才能与之媲美,”马元芳沒有接话,而是定定地望着地面摔碎的盘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会唱分手在那个秋天吗,”郑飞龙大概也感觉到马元芳的心情似乎在这一瞬间,变的很忧伤,作为处女座,她是个心情善变的女生,郑飞龙沒有问为什么,清了清嗓子,认真唱了起來:“我走在那个,下雨的秋天”歌声凄然,如同秋风袭來,落叶纷纷,夜凉似水,望着心爱的人,在飘洒的秋雨中,越走越远,俏丽的身影,在雨中越來越模糊,视线也变的越來越模糊,终于消失不见了,泪水也在这一刻垂然落下,滴落在地,与清凉的雨水混在一起,天会放晴,雨水会被晒干,但是这刻的诀别,将是永久,想來年岁月漫长,此生寂寥,如何渡过,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当唱到“不能再回到秋天,那个萧瑟的秋天,分手在那个秋天,”时,马元芳潸然泪下,快步冲出,投入郑飞龙的怀抱中,泪流满面地道:“我不能与你分手,”郑飞龙也恻动真情道:“我也是,”张玉瑶看到他们情深意密拥抱在一起,识趣地走开了,独步上楼,却不知怎么着,心里莫名的有些拥堵,十分的难受,马元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让自己搬过來住,目的不就是在此吗,让自己看着他们每日成双入对的出入,不要有那些想法,但是自己偏偏又沒有什么办法,人家是正牌女友,总不能就这么去明抢吧,想到这里,张玉瑶又苦笑了一声,走到了阳台,迎着秋夜的凉风,手抚额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喃喃自语道:“郑飞龙,郑飞龙,她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恋恋不舍,”楼下的两人,本是感伤地拥抱在一起,但是沒过多久,马元芳忽然感觉,某货的咸猪手抚摸的不对,越來越用力,范围也越來越大,不但揉捏着自己的小蛮腰,还大有向下,朝自己那翘挺的俏臀进发的趋势,急忙挣脱郑飞龙的怀抱,红着脸娇嗔道:“旁边还有人呐,”马元芳想到自己在别人面前,主动投怀送抱,脸就红的像熟透了的大苹果,转脸一看沙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讶异地道:“玉瑶姐姐呢,”“早走了,”郑飞龙嘿嘿坏笑着打量着近在咫尺地玉人:“我的小妞儿,答应好的吻呢,”“不要,”马元芳低下头去,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以下,如此更显娇嫩诱人,郑飞龙哪能忍得住,伸出大手,捧起马元芳的俏脸,对着琼鼻之下,那诱人的芳唇,轻轻地印了下去,马元芳立刻挣脱着,想要闪躲,然而她的力气,哪有郑飞龙的力气大,眼看着,两人的脸越靠越近,马元芳闭上眼睛,任命地打算迎接自己生命中宝贵的一刻,“叮铃铃,”就在这时,郑飞龙的手机忽然响了,草,郑飞龙暗骂一声,拿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接过,语气不善地道:“你最好给我个好的理由,”那边说完,郑飞龙的脸立刻阴沉了下來:“你不是逗我吧,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那边确认的再说了一次,郑飞龙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第六十一章十年“要出去,”马元芳幽声问道,郑飞龙点了点头:“有点事情,需要处理,”“那你去吧,记得办完早点回來,”马元芳很是乖巧地道,郑飞龙突然很是感动,她也不问自己是什么事,只是让自己早点回來,免得让她担心,看着她温柔似水的美目,爱怜地拍了拍她的俏脸,郑重地道:“我保证,办完立刻就赶回來,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保证你看到后会大吃一惊,”马元芳摇摇头道:“我不要什么特别的礼物,别破费了,赚钱不容易,花的时候要节省一点,”郑飞龙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往外走去,直到他开着车子,消失在门口,马元芳才回过身來,抬头一望,见张玉瑶正看着自己,俏脸一红,低头道:“玉瑶姐姐,你是要教我管理知识吗,”“嗯,去你的房间,”张玉瑶面无表情地说完,往楼上走去,虽然进的是自己的房间,但是马元芳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从张玉瑶的表情中,马元芳感觉到,等下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张玉瑶并沒有说什么话,而是环目四视,打量着马元芳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床单,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两本书,一本是怎样做一个合格的领导,另外一本是恋爱秘籍,恋爱秘籍放在上面的,显然马元芳昨天睡觉前,看的就是这本,眼光转向窗台,看向那个多功能壁桌,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类书籍,大多都是管理类的,少部分是论语老子之类的修身养性的,在桌子的中间,是台苹果笔记本,看到这台笔记本,张玉瑶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这正是那天郑飞龙和自己登台合唱,得到的冠军奖品,“玉瑶姐姐,不是要讲课吗,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马元芳说着就要拿起杯子,去厨房倒开水,“他看起來很爱你,”张玉瑶忽然出声道,马元芳手一颤,差点握不住杯子,这话王晓兰也说过,那天两人闹矛盾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在气头上,根本沒听,还对郑飞龙恶语相加,如今再听张玉瑶说起,俏脸微红,羞涩地道:“我们是那种关系嘛,”张玉瑶柳眉轻扬,微微一笑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诗诗和他的关系吗,”马元芳轻皱眉头,思索了一下道:“你说,我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是想警告我,让我有自知之明,免得最终受伤的是自己,”“你说的很对,但是不够直接,”张玉瑶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弯月,声音略带忧伤地道:“其实我想让你离开他,这样,我大概就有机会和他走在一起了,”“啊,”马元芳惊呼一声,浑身一震,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但是被张玉瑶这么直接明了的说出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张玉瑶回头望了她一眼,幽然道:“你一定认为我很坏,在嫉妒你,你想的沒错,但是”张玉瑶又把脸转向了窗外,抬头望着那凄冷的月,眼睛有些湿润:“我却找了他近十年,十年啊,你能想象的到吗,月冷风清,孤独无依,看着许多同龄人相伴相依,欢声笑语,而你却只能苦守着寂寞,痛苦而又无可奈何”马元芳浑身颤抖,痛苦地闭上眼睛,但即便是这样,也忍不住泪水的溢出,双手用力地攥着玻璃杯,攥的手指发白,凄声道:“你别说了,好吗,”“为什么不说,”张玉瑶猛然回过身來,双目通红地望着马元芳,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你以为爱一个人很容易吗,十年前,我虽然很漂亮,很有才艺,很讨人喜欢,却因为身份的关系,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沒有,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偶尔遇到他瞥过來的一眼,哪怕无意中的一瞥,我都会开心个半天,我父母劝我想开点,我也想的很开,我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我知道我应该处于的位置,但是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让我萌生了希望,那个女孩,他的未婚妻,突然消失了,这对于我來说,是个多么大的惊喜,我开心的手舞足蹈起來,每天都过去围着他转,”说到这里,张玉瑶嘴角产生了一丝笑意,不过笑意稍纵即逝,很快脸又冰冷了下來:“可是他却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知道这样会让我多伤心,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深爱一个人,却被无情的伤透了心,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怎么付出,最终却连个机会都沒有,不久之后他就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沒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