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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手上捏着一本本子。、第四十六章宋甜的大众在马路上飞驰着,几万的车硬是被秦朝阳开出了几十万车的豪气。宋甜坐在副驾驶,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抓着车顶把手,一偏头,看见秦朝阳硬邦邦的侧脸。刚才拿的本子现在丢在她的大腿上,捏得皱巴巴的,砖红的封皮上三个烫金的大字户口本。噗的一声,宋甜乐了。引得秦朝阳分神看她,“你乐什么”宋甜眼神向下示意,说:“我可没带户口本。”车头一转,临时往宋甜家飞去。宋甜乐得合不拢嘴。秦朝阳有点发毛:“又乐什么”宋甜问:“今天几号”秦朝阳脱口而出:“大年三十。”车速渐渐慢下来,直到停在空旷的路边。民政局不上班。车里安静了一会,秦朝阳说:“他们好像初七上班”宋甜点头:“是。不过你知道我不结婚的。”秦朝阳深深地瞥了一眼宋甜,很识时务地说:“好,不说这个了。”“今天怎么安排”宋甜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回答地漫不经心:“看春晚吧。”“春晚多没意思,我带你去放烟火吧。”宋甜瞥眼过去,“烟火才没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但到了夜里,宋甜还是默许秦朝阳买烟火去了。大街小巷,哪家店不是关门大吉看见秦朝阳捧着一大把烟火回来的时候,宋甜还是挺惊讶的。粗粗扫了扫,各式各样的烟火令人目不暇接。宋甜从中抽出一条,在手指间摩挲着,问:“哪儿买的”秦朝阳弯唇笑说:“谁说是买的。”宋甜嗤了一声:“难不成还是抢的”秦朝阳光笑不答。“还真是抢的”宋甜难以形容地上上下下扫视他,“强盗。”“过奖过奖。”“哪户人家这么倒霉,大过年的还遭你这毒手。”秦朝阳恬不知耻地嘿嘿两声,意气风发地挑眉,说:“王氏。”宋甜家附近没有能放烟火的地方,汽车在路上兜转了几圈,没瞧见什么好地。望着一大堆色彩鲜艳的烟火,宋甜说:“看来你可以把它们归还给王氏了。”秦朝阳把着方向盘说:“抢过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抢过来就是咱们的了。”“强盗。”秦朝阳眉一拧,看了看宋甜,张嘴夸张地嘶了一声:“今天你怎么老夸我啊”宋甜笑着嗤了一声。秦朝阳也笑,把车调个头,开了老半天,宋甜才发现这是往一条她完全不认识的路上去了。人烟稀少,只余路灯微弱的光照明。“这是去哪儿”秦朝阳答:“乡下。城里不好放炮。”不多时,汽车停了下来。宋甜下车四处逡巡,睁大眼睛好好辨认,还是没认出这是哪。她来杭州也有不少的年头了,却还是对这里不甚熟悉。一个地方可以小到每个角落都让你窒息,一个地方也可以大到很多角落你从未来过。无所谓了,宋甜不去想让人头疼的问题。放眼看去,一面湖,一片衰草,看不尽然,月色里朦胧摇曳,熠熠生辉。头顶蓝紫色的天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很久没见过这么纯净的颜色了。颜色里有亮晶晶的星。美景佳节,意外地令人心情轻松。宋甜转回身来的时候,秦朝阳正在后备箱摸来摸去。这辆车他不常开,上一次用,是和人一起去野外烧烤,到现在后备箱里还放着烧烤架、竹签一类的东西。“我记得有啊,在哪呢。哦摸到了。”宋甜过去看,秦朝阳手上提着一瓶剩下一半的干红。对着月光,酒瓶子晃了两下,“要吗”他关上后备箱,提着半瓶子干红走过来,“但是你不能喝。喏,这个给你的。”宋甜接过一看,一排还没拆塑料包装的养乐多。嘁。后备箱光有酒没有杯,秦朝阳特别豪迈地拔木塞,对着瓶口狂吹。喝得特别响亮,咕咚咕咚,像水牛。干红的香气飘过来,怪诱人的。宋甜瞪了他一眼,插了细管吸养乐多。还剩下几口的时候,秦朝阳走远了点,宋甜靠在车前,看着前面黑乎乎的身影,直到那个地方传来咻咻的声响,朝天一束明光,像炸裂一般绽放,明明灭灭的火光,天女散花一样落下。站在开阔的地方,总会给人一种仿佛伸手就能碰到天的错觉。这种错觉很美丽。宋甜一颗心荡漾起来,那边放烟火的人喝酒助兴,兴奋呼喊着什么。她平白多了几分豪情,猛吸几口养乐多,把空罐子啪地一下摔雪里去。她想登高,想摸摸这片天。等她站立在车顶,迎着风,心底说不出的舒畅。没一会,天上的烟火灭了,蓝紫色天幕很安静地等在那里。那边放烟火的人举着电光花走过来。走得不快,但步子很大。好像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滋滋啪啪的电光花就在宋甜的眼皮子底下了。宋甜蹲下来,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啊,踩你车了。”秦朝阳忍俊不禁,大方说:“没关系,你随便踩。我就来问问你要不要这个”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电光花。宋甜想说“不要”,但那明亮的电光花里,洋溢着秦朝阳的脸。她改口:“给我吧,你一大老爷们拿这东西娘们兮兮的。”她重新站起来,却不敢乱动。下面人说:“别怕,摔下来爷给你垫着。”宋甜于是意思意思,在车顶走了两步,举着电光花在半空画了个圈。等电光花燃尽了,宋甜坐下来,取走一瓶的那排养乐多就站在她脚边。“你没陪你爸妈。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她说。秦朝阳说:“没关系。”“他们知道你陪着我吗”“不知道。”转念一想,又说,“或许知道。”宋甜只听见后半句,偏过头,略有诧异地看他:“你和他们提起过我了”秦朝阳坚定地点头:“提了,他们同意了。宋甜,现在没有人能拦住我们了。”宋甜没应声,好一会,才轻轻说:“我不结婚的。”“我知道。”“这个他们也同意”“这个不需要他们同意。”宋甜笑了笑,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你可真叛逆。”秦朝阳点点头,这个他同意,他一直很叛逆。不过他再怎么叛逆,眨眼间就当爹了。他细细寻思了会儿,说:“现在你是孕妇,我刚好是你孩子爸,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提个建议。”宋甜斜眼看他。他咳嗽着说:“鉴于你这人有前科,怀孕了还东跑西跑,喝酒抽烟,为了宝宝的健康,我认为很有必要充当你临时监护人的角色。”新鲜。宋甜饶有兴趣地扭了扭身,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他继续。“为了宝宝好,我得管着你。注意,是为了宝宝好,不是因为别的啥。”他又咳嗽了几下,说,“绿城那我有个套间,环境特别优美,绿化搞得特别牛,住那感觉跟住原始森林里似的。对孕妇特别是你这种爱抽烟的孕妇特别好。”“然后呢”“然后,我请个保姆。你就安心养宝宝。注意,我这都是为了宝宝好,不是为了别的啥啊。”“哦,”宋甜好整以暇地问,“绿城,离我旅行社挺远的吧你这意思是让我天蒙蒙亮就起床呗。”秦朝阳见招拆招:“旅行社你请个产假。”“才多大啊就请产假,你这是存心想砸我饭碗。”“饭碗有宝宝重要吗”宋甜怔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之前陪何文倩去做产检的事了。她把身体转回去,月光下,慢条斯理地拾起第二罐养乐多。秦朝阳在下面等得着急,瞧她慢悠悠乌龟似的吸养乐多,闷声吸两口气,来回踱了几脚。忍不了了。秦朝阳指着宋甜的鼻子骂:“你不会想把宝宝做掉吧老子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铿锵有力的警告落地以后,四周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宋甜吸养乐多的声音格外响。咕咕秦朝阳踹了一脚轮胎,“听见没”咕咕秦朝阳:“”咕咕秦朝阳:“再开一罐吧,这罐都没了你还老吸它干嘛。”“哦。”秦朝阳:“”宋甜重新取了一罐,秦朝阳说:“绿城的事”“我同意了。”秦朝阳愣了愣,宋甜转过头看着他,笑着强调:“为了宝宝好。”初一到初七,宋甜住在绿城。年过完了,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时间,宋甜还是住在自己家,等周末了再去绿城小住。不得不说,这类新落地的高层小区各方面硬件都不错,尤其是小区内绿化,虽然不到“原始森林”那程度,但满目郁葱还是能达到的。宋甜站在28层的阳台上,楼底一览无余。小区内干干净净,阳光普照的日子里,特别美丽。身后有声音问她:“老板娘,今天想喝鸡汤还是鱼汤”宋甜说:“鸡汤。”才过一秒,就反悔了,回头叫道:“等下阿姨,我想喝鱼汤了。”“好,我这就去做鱼。”“谢了。”“应该的。”这位阿姨就是秦朝阳请来的保姆,人很和善,特别好说话,事事迁就宋甜。两人的年纪就像母女的年纪,或许是这一层关系,让两人之间有一种纯天然的亲近感。日子一天天过去,宋甜的肚子越发显怀。等大到走路都费劲的时候,宋甜终于请了产假。家里几乎被搬空,所有物什一股脑移了过来。宋甜就睡最里头那间主卧,正式开启了足不出户的日子。、第四十七章最近宋甜吃食很挑,前两天阿姨照她嘱咐做了醋炒鸡,吃的时候嫌醋味不浓,一大碟鸡肉碰了两块就停筷了,现在同样,十二点钟声已过,忽然把睡梦里的秦朝阳摇醒,使唤去买酸梅汤了。大晚上的,去哪找酸梅汤。秦朝阳驾车在街上晃荡,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时,金惠给他打电话。取出手机的时候,秦朝阳确认了一下,的确是金惠而不是思汤心切的宋甜,看了眼时间,的确是深更半夜。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通话内容很简单,时间也很短。挂了电话以后,秦朝阳重新走进便利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收银员看见他去而复返很是受惊,连瞌睡都不打了。秦朝阳把酸梅汤放小圆桌上,手臂当枕头枕在脑后,对收银员说:“看你困的,要不你先睡一会”收银员把一张缺觉到痘痘爆发的脸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啊,我还要看店。”秦朝阳看了下表说:“我等人,还要好一会,我帮你先看着。”“不用了不用了。”收银员笑笑,“我是前两天刚来的,第一次上夜班,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迟不睡呢。”秦朝阳耸耸肩:“我刚从床上起来。”“忽然想喝酸梅汤了”“老婆忽然想喝酸梅汤了。”“好男人啊。”“怀孕最大,事事得迁就她嘛。”收银员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女人怀孕可辛苦了。你老婆怀的是不是儿子酸儿辣女嘛。”秦朝阳正想说“儿子女儿没查过”的时候,叮地一声,便利店提示有客人来。“欢迎光临”收银员话音落地,就见女客人转了个身,背对她走到另一边去。在靠窗的圆桌边停下,没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人。等的人到了吧。收银员心里想着,刻意移开八卦的视线,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什么事非得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交代啊,金大小姐。”秦朝阳没起身,维持原来懒散的坐姿,慵懒得不像话。金惠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一片冰一片热。她从包里取出一只信封,放在小圆桌上。秦朝阳瞄了一眼,拾起来,信封里是金惠的辞职报告。秦朝阳稍微坐直了点。“搞什么”看见他变了脸色,金惠心里那片冰稍稍融化了点,但依然坚不可摧。她说:“就辞职呗。”“怎么这么突然”“很突然吗”金惠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朝阳的脸,像一台精密的记录仪,捕捉着对面人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我名牌大学生,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你干助理。”秦朝阳无语凝噎。金惠说:“你不要以为我在耍脾气,我是认真的。真的,老大,我不干了。”“原因”金惠吸了吸鼻子,看着圆桌上的酸梅汤,“你自己喝还是她喝”秦朝阳不假思索地答“她喝”,答完以后才觉出不对劲,望着金惠,只听她呵了一声,声音怪怪地说:“这就是原因。”秦朝阳没说话,金惠忽然坐下来,在他的对面,看着那碗酸梅汤,说:“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杭州这地方,逛个超市都能碰上熟人”她没继续说下去,手捏着包带,细细看他反应。他没看她,收了辞职信,点点头说:“行,随你。”金惠快把包带掐烂了。过几天,秦朝阳去杂志社办事,办完事不急着走人,这边逛逛那边看看,最后一站到了许多办公室。许多正在花梨木桌后泡功夫茶。听声音也不抬头,多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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