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能平复,放在耳边试探的说了一声:“镜声”耳边传来一句温暖熟悉的声音:“是我,妹妹。”静姝一下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腿像是没有了力气。眼泪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母亲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我已经知道了姝妹,我也很难受,只是当时玉棠有了身子,我实在是走不开。姝妹我也有难处。”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泣,静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急是怒、“那你打这个电话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年事已高,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你为人子息却舍弃父母逍遥在外你你打算何时回来”话筒那边他的声音依旧轻微:“姝妹,我这面有些事,你能否过来住几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静姝问:“为什么”顾镜声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可奈何:“我被日本政府下了禁令。若是没有国内的人过来证明,我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静姝略想一想:“好,我去接你。只是你得保证,回来之后你不许再走了。”“姝妹,这些年家里多亏了你谢谢你、”静姝的眼中突然浮上了一层水雾,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又酸又涩。过了一会,才说:“你在日本过的好吗孩子是男孩女孩”顾镜声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很好玉棠生的是个男孩,已经六个月了,名字叫顾逸之。”静姝笑出了泪:“逸之,好名字,父亲知道顾府添丁一定很高兴。”挂了电话,静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哥哥有了孩子,真好,真是好事情。不由的笑出了眼泪。若是那个孩子还在。现在已经差不多满月了吧,那回家两个孩子该有多热闹啊。静姝侧着脸,窗上是米色夹金丝绒的窗帘,帘楣上垂着华丽的金色流苏,风吹过来,一点耀眼的金光,仿佛太阳照在河流上,水波粼粼,她的眼里却只有黯然。她接过了电话坐在沙发上良久。孙妈接了顾镜声的电话,喜不自胜,想要问静姝她什么时候回来,但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旁边笑着搓着手。一脸的笑意。到了中午沈寅初终于回来了。还没有进屋,静姝便迎了上去,对他说:“临君,我有事情要同你说。”沈寅初一脸愕然但还是点点头、随她进了内室。遣开了众人,静姝关上门,对上他的眼睛,郑重的说:“临君,我接到镜声的电话了,我要去日本一趟,我要把他接回来。”沈寅初看着她,像是没有听明白。过了一会,他转过身去,说:“不行,这太荒唐了,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了。”静姝走到他面前,执着的说:“临君我必须去的,我是他妹妹我了解他的,若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他不会联系我的,现下正是个好机会,我把他们带回来,父亲也会觉得宽慰的。““而且”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和那位冯小姐,已经有了个儿子,叫逸之,有个孩子回家,能够儿孙绕膝,父亲也会开心的。”“所以、”静姝对上他的眼睛:“临君,我要去的,也必须去的。他的我的哥哥。”沈寅初对上她那热烈的双眼,不知为何竟有些失措,他的眼睛有些游移不定。过了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你是时候走,我来给你安排人手,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回来,不许有一丝意外。”静姝点了点头,轻轻拥住他:“临君,谢谢你。”沈寅初听了这话,眼底一黯,拥住她,轻笑:“说什么傻话。”离开之前静姝打了个电话回睢阳顾府,简要说了些话。顾父虽还存着心病,但听说顾镜声要回来了,还有了个孩子。只气呼呼的说了声:“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离祝如颐结婚还有三天,静姝忙着登船,于是选了些首饰教孙妈送了过去。此去日本,沈寅初包下来一整天游轮,并安排了几十个人组成个卫队保护静姝安全,出于孙妈年纪考虑,静姝此去只带了心莺一同出去。心莺年纪还小,知道要出门去,自然是欢喜不已,只当这次出门只是出门游玩,睡觉嘴角都带着笑意。静姝却躺在船上心事重重。天气很冷,海风吹得人都要立不住了。船舱内通了热水管子,也还算是温暖,船在海上航行了三日,静姝每日缩在舱内,倒像是感知不到黑夜白天,只盼着能早日到达日本。年后的大事莫过于祝姚两家接亲了。连沈寅初都一早来贺喜了。一个是城防局长,一个是警备司令部部长,二人都是身居要职,又最讲究排场,儿女联姻,两家都是大操大办,从门口绵延几百米都是扎的牌坊彩绸,锣鼓喧天隔着几条街都听得到。姚祝两家都住在金陵城中,这样一来,半个金陵城都被他们给包围住了,咿咿呀呀的唢呐声,炮竹声,好不热闹。两家的巷口都有警察卫队执着枪,守在哪里以防意外。巷口还由几个马夲管理着车辆。城门口也有卫队守着,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城门。这一场婚事看着既威风又热闹,街肆里也有人说这做的太过了,人都不能随意出门。但知情的人马上说了,这一切都是沈帅安排的,以示对两家的正视。“哦”众人像是明白过来,“公子爷对下属可真是尽心。”第六十五章 山长水阔知何处更新时间2016513 14:39:08字数:2399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到了中午宴开,姚家请了一处马戏班子助兴,各种奇珍异兽在驯兽人鞭子底下温顺的不得了。众人看着啧啧称奇。姚昌喜拿着一双错金牙著,指着那跳着火圈的马儿,挤了挤眼。笑道:“想当年我跟着大帅打天下的时候,我也是骑着这样的一匹白马上阵杀敌。”“只是现在呀。”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眼底闪着幽幽的光:“现在不中用啦,调成现在这个闲职,还没有一个旅长来的痛快。”说完竟像是刚看到沈寅初一样,像是挑衅。笑着说:“哎呀,是我糊涂了,着实是醉了醉了,在公子爷面前说这个,莫要见怪。”沈寅初呵呵一笑,像是浑不在意:“若要论起来,姚世伯也是看着寅初长大的,世伯劳苦功高寅初又如何会不知,只是前线生死在天,哪里有着后方的锦衣玉食。”姚昌喜引了一杯酒,将愠色藏在眼底,慢腾腾的说:“公子爷说的是。”过了一会,众人一阵低呼,原来不知何时从哪里运来一直巨大的豹子,怒目而视,看的真叫人害怕。有几个女眷在二楼,临窗坐着,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了声。纷纷跑开了。可那豹子伏在那训兽人的鞭子底下一动不敢动,倒像只猫儿一样温顺。沈寅初饶有兴趣的看着,姚昌喜拿起盖碗用碗盖一下一下撇着浮着的茶叶,慢悠悠的说:“公子爷瞧那豹子,明明一张口就能咬破那驯兽人的喉管,那皮鞭再厉害比的过它的利爪却为何任人摆布,倒像只没脾气的大猫。”沈寅初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大抵是那驯兽人手里有那畜生要的东西罢,一朝的饱腹,哪里比得上长久呢。”他嘴唇抿得很紧,说完这话嘴边竟有一抹笑慢慢荡漾开来:“它若要撕了那驯兽人的喉管,无异于是杀鸡取卵。那驯兽的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那畜生的命门在哪,它若是起了反心,自然还会有千千万万的豹子选择”说完抹过头对姚昌喜笑眯眯的笑着:“姚部长你说是不是呢”姚昌喜的手抖了抖,酒杯里洒出了几点酒。他到底是久经沙场,很快便稳住:“公子爷说的是,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可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说完一仰脖,喝了那杯酒。垂下眼对着他说:“公子爷,我出去方便一下。酒桌怠慢,还请恕罪。”“唉”沈寅初摆摆手微微笑道:“姚公自便。”姚昌喜点了点头,冲着邻桌的吕舜启抬一抬眼,便走了出去。东厢房里有几个本府的姨太太在一起嚷着打麻将牌,姚昌喜一脚踢开门,冲着那群女人骂道:“都给我滚出去,一群臭娘们。”四姨太最是得宠,看出他的心情不好,对着牌桌上几个姐妹招招手:“走吧走吧,都散了。”走到姚昌喜面前,嗔到:“你这老东西,心里不爽快,就往我们身上撒气,我可不要理你了。”说完,果然一扭身走了。姚昌喜怒气犹盛,自顾自坐在八仙椅上,气的脸都红了。吕舜启走进来,乖觉的关上门。走过来。姚昌喜拿起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将嘴一抹:“吕都统刚才在饭桌上,你可都听到了。那小子可要骑到我的脖子上拉屎了。”吕舜启本是一个小小的兵务司小司长。姚昌喜爱惜他的才气,给他提升到都统的位置。他这人主意多,又机灵。被姚昌喜当做小诸葛一般捧着。吕舜启坐下来,笑了笑:“姚公不必生气,古云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父亲依靠这一群老将打下的江山。到他手里倒碍手碍脚什么都不是了,半年前他枪决了齐师长的时候,姚公提了一次,我当时劝时机未到,不宜动手。”他摸了摸自己八字胡,眼眯到了一块。嘴角微微上挑说道:“可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西北的定军正在扩张,虽说万大勇只有匹夫之勇,难成大器。但是若能联合他一起,也是一处掣肘。他这样伤了一群老将的心。已在天下失了理,到时候即使舆论言重,我们也有理可据。”姚昌喜听了这话,还有些游移不定。“大帅在的时候,对我们也如亲兄弟一般的。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寒了他的心。”吕舜启摇摇头:“现在世道便啦,大帅躺在床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连话都说不全,怎么能管的着他呢。自从那小子当政,咱们这些人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又是削军又是减政。咱们这些老家伙被他收拾差不多了。”吕舜启见他眉间还是带着几分犹豫,接着说:“姚公。说句托大的话,你与大帅是交过命的兄弟,那小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现在走了歪路,咱们就得给他拽回来。难道放任他把你和大帅拼命挣回来的江山败在他的手里”姚昌喜握紧了手里的茶碗。半晌狠狠的甩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好。就照你说的办。”姚昌喜站起身来。说道:“咱们是给那小子指一条明路,可不算是造反。但他要是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吕舜启站起来。对着他抱一抱拳,轻声说:“那属下先恭喜姚公,祝姚公早执军令,一统四方。”姚昌喜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脸上毫无喜色。过了一会停了下来,问:“那我该怎么准备呢”吕舜启笑了笑:“姚公不必心忧,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你准备好什么”姚昌喜又惊又怒,捏着他的领子问道:“我姚某人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帅的事,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吕舜启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大帅都躺了快两年了。若尽情谊,那也只有保住大帅的基业,姚公被沈寅初夺了兵权,哪里来的实力与他抗衡呢说实话我早已预见姚公与沈寅初的矛盾是迟早的。你不反他,瞧他今日在宴上的话,他也不见得容得下你。”这句话像是说道了姚昌喜的痛处,手蓦地一松。缓缓坐在椅子上,问:“那你说怎么办”吕舜启松了松衣裳领子,笑着说:“姚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敢不为恩公尽心。不瞒姚公,半月前便有定军的人来找过我,我觉得计划可行,便答应了他。说实话今日虽是二公子的大喜,但这和府上下处处都埋伏了人。到时候只要姚公一声令下,那沈寅初便会被打成筛子。”吕舜启清清嗓子,邀功似的说:“到时候,那整个天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沈寅初的嫡系部队虽在近郊,但定军也是姚公手里的一张王牌。到时候几个老将一聚首,谁敢不听”姚昌喜听完已是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说:“吕”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浑身冷汗,不住的咳嗽:“吕舜启,你太无法无天了。”吕舜启脸上没有表情,给他顺着气,慢慢的说道:“姚公,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咱们也该出去了。再晚一会,他就该生了疑了。”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第六十六章 醉拍春衫惜旧香更新时间2016515 12:01:30字数:2314姚昌喜虽是存了一份不忍,但事已至此正如吕舜启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略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心,叹了口气说:“你可置办妥当了”吕舜启恭敬的说:“就等着姚公去主持大局了。”姚昌喜双目微眦,一拍桌子。说道:“好,咱们就出去。看看那小子还能玩什么花样。”吕舜启掐媚一笑,理了理衣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