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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你一贯谨慎,朕是知道的。朕最喜欢的也是你这一点,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身份变了就忘记了。知道吗”刘彻冷眼看着卫子夫,虽然她入宫十一年来一直表现良好,所以他才会专宠于她,不过在这个身份剧变的关头,刘彻最怕的就是她忽然有了不该有的野心。“什么,主父偃亲自前来理辽东事”陈娇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愣,虽然也想过一旦张骞将消息通报上去,必定会有一个大汉朝的官员来。到时候,凭李希的能力自然能将这人掌控在手,则辽东城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来人居然是主父偃这个以才华和胸襟的强烈反差而名留史册的家伙“看来妹妹也是知道此人的了”李希看着陈娇苦笑不已,同样的他也没有想到来的居然会是朝廷中最难对付的主父偃。“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我自然知道了。”陈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心想,这次真是来了个大麻烦啊。“此人元光元年入仕,所献之策皆尽阴狠毒辣,其中犹以推恩令最为难缠。最可惧者,他无惧生死,笑骂由人,要的只是一己痛快。真真叫人不知如何下手对付。”李希想起他和主父偃之间的几次交往,不由得摇头不已。“他怎么会亲自到辽东来”陈娇很是郁闷地问道。“他请陛下置朔方及沧海郡,以备边患,辽东城正是所议定沧海郡之中心。”李希将刚刚收到的消息拿给陈娇看。陈娇扫了一眼之后,交还给李希,她咬着手指问道:“难道朝中就没有人反对吗”陈娇依稀记得,史书上说过,朔方郡曾经因为朝廷大臣认为它劳民伤财而险些被废弃。“自然是有的。那人,你也不陌生。便是公孙先生。”李希叹了口气,“但是,中大夫朱买臣受主父偃指使,当面诘难于他,公孙先生拙于辩论,便应允了置朔方郡事,但仍然反对置沧海郡。后来,朝中大臣却多赞同,公孙先生独力难支,只得”“主父偃与朝中诸臣的关系何时如此之好了”陈娇有些错愕,不知道那些公卿们瞎掺和什么。“这都是玻璃的功劳。世人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朝廷诸卿也不能免俗,自然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源源不断地供到他们的府第里。”李希说道。“但是,如果主父偃理辽东事,他们也得不到好处的啊”陈娇奇怪地问道。“这就是主父偃的聪明之处,他又耍了这些公卿们一次。他应该是早看出了公卿们的贪心,故而庭议之时,对于沧海郡的长官人选不置一言,众人以为尚未选定,为了自己的钱财,自然是要极力将此事定下来,再争官位了。若是早知道由主父偃主理此事,他们只怕是要大力反对了。”“主父偃”陈娇光是说这个名字就觉得一阵头痛。辽东城已经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基地了,墨门的弟子们在此城进行“科学研究”,那些流民的孩子们在此读书识字,这些都是她最重要的力量。原想着,挂个汉朝的名字,被派到此处的官员定然是不受宠的小官,控制住了他,山高皇帝远的,自然是自己说了算。可是主父偃这可是明摆着,还要回京大用的官啊,最重要是,他还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姐夫,此人决不简单,我们到底该如何”陈娇前思后想了许久,仍然没想出应该如何对付主父偃此人,想到李希一贯神通广大,便抬头询问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帮助。“皎儿,你知道吗想要控制一个人,无非是从他的弱点下手,用他不能拒绝的条件使其屈服。”李希见妹妹抬头看自己,便开口说道,“其最高者便是着形聚势相逼之,此亦即世间之所谓阳谋者。次之,便是以财色诱之,再次之,则是以生死相胁。主父偃,他自负才学而大器晚成,于世间人世间事积怨深重,故而献推恩令而不顾生死,难道是他真的无惧生死吗”“不,不是。”陈娇也是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主父偃的关键所在,“主父偃现在或者不怕死,但是却并非天生不怕。只是,他明白了自己不得不死的结局,所以才如此无畏。对吗姐夫。”“不错”李希赞许地点了点头,“人言无知者无畏。殊不知,深知之者亦无畏。主父偃,正是因为看透了结局,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那么,只要让他看到一丝生的希望就可以了吗”陈娇紧接着问道,但是她又立刻自己摇了摇头,“不对,主父偃此人并非只要求生即可的,若是要隐姓埋名地活着,他定是宁愿倒行逆施。所以,如果我们要让他为我们所用,那么,就必须同时保证他的生命以及他的荣华富贵。可是,这”“这无异于养虎为患。”李希代她将剩下的话说完了,“以主父偃之才,一朝反噬,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陈娇终究还是嫩了些,听李希如是说便没了主意。“皎儿放心。我们要的只是主父偃在这城中时的合作罢了,如果只是那样,为兄还是办得到的。”李希摸了摸陈娇的头,笑着安慰道,“姐夫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学会,一个上位者应该如何面对一切的变化,你如今也是一城之主,这些事情终须学会的。”但是还有一句话,李希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越发地觉得这个妹妹不是凡品,或许终有一日这小小辽东城会掩不住她的光华。第二十二章公今此去归何时夏六月,置沧海郡。汉书武帝纪第六元朔元年夏六月的辽东城,仍然热闹非凡,而且因为朝廷正式在辽东设沧海郡的消息,吸引了比从前更多的不堪边界战争之苦的百姓来此。对于这些人,陈娇都一视同仁地收留了,渐渐地将他们插到原先的那些居民中居住,辽东城的人口也渐渐多了起来,在短短六个月时间从几千人膨胀到了三万多人。庆幸的是,由于城主府高效率的管理方式而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而对于那些久在匈奴屠刀下求生的百姓来说,在辽东城的日子简直不亚于天堂。便利的自来水,干净的街道,高产的农作物,轻巧高效的纺车,免费的学校,这一切的一切让那些老实人开始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日子。“主父大人,远来辛苦了。”这一日,是主父偃接受了皇帝任命后的第二个月的某日。在经历了漫长的准备工作之后,主父偃终于走马上任了。“你是”主父偃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跟前戴着面具的男子,眯起了眼睛。“在下是辽东城的管事,见过大人。”高利直直地站在城门口,无所畏惧地看着主父偃和他身后的几千骑兵。“哦,你是来迎接本大人的”主父偃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路北来,他是越发对这个辽东城感到好奇了。这里有着天下奇珍玻璃不说,居然还一反边地的荒凉而十分繁荣,他每每可以在路上看到往来不绝的商旅,将这里的特产以及因为御前献宝而被天下人共知的玻璃送往各地的诸侯王贵族手中。如今见到眼前这座与大汉的城池十分不同的城市以及这个不卑不亢的管事,他越发地确定,此城不简单,其中大有锦绣文章。“正是,大人请进。”高利向主父偃拱手道。主父偃也不说什么,只是一路牵马走了进去。当看到主父偃不动声色地走进因为使用了玻璃而在这个时代人眼中显得豪华异常的城主府时,高利也不由得暗暗称赞他的修养和定力。“高管事就是住在这城主府中吗”主父偃别扭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侍卫迅速在房间里站定位置,觉得心神一定,开口问道。“不错。”高利点头应道,“不过,这里的主子可不是我。而是我家的小姐和少爷。”“你家的小姐和少爷”主父偃喝了一口高利所倒的茶,挑了挑眉,发现这茶和他过往所喝过的大不相同。“正是。不过,由于边境的交易出了些问题,所以他们都出去了。估计要三日后才会回来。所以,如果主父大人有什么事情要说,恐怕得等我们少爷小姐回来。”“是吗”主父偃喝了几口清茶,略略吐了口气,说道,“这辽东果然人杰地灵啊,就连这茶叶是老夫从未喝过的啊。”“这是我们小姐用新法炒制的茶,难怪主父大人没见过了。”高利知无不言,他不觉想起了李希之前对他的交代,无论主父偃要看什么,他都不能阻拦,并且要为之一一解释。“是吗”主父偃又看了看周围的玻璃窗说道,“在下本以为这玻璃是辽东特产的矿石,不过,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玻璃乃是由我们这里的工匠们用沙子、生石灰和碱面制成的。”高利恭敬地回答道。“什么”饶是主父偃自负见多识广,听到这种答案也要为之瞠目结舌了。那一日,主父偃连一刻也坐不住,走马观花似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回到住处时连觉也睡不好,连夜写了一份奏章派人送出城去。疾驰而出的传信兵在离城没多远的地方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淡淡的月光下,李希拿着手中的书信露出了笑容。第二日晚间,刚用完晚膳,心满意足地走进卧室的主父偃被一个人捂住了嘴,身为文人的主父偃自然无力反抗,一路被拖到了内室。“主父偃。”李希开口说道,“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故人否”听到这声音主父偃那不是很大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等一下放开手,不过,你可别叫出声啊。”李希看到他的这个表情,便和他说道。主父偃自然是点头应允。“陈奭”主父偃看着李希低呼道。“主父兄,自江淮间一别十数年,如今你已经是大汉的一员能吏了。心愿得偿,恭喜恭喜。”李希看着主父偃说道,回想起当年两人携手在各诸侯国游历时候的情景,而如今的主父偃已经不复当年的矫健身姿,发福的身子和眼角的皱纹都在提示着他这一点。“陈贤弟”主父偃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李希还有相见之日,看着风采依旧的李希,他也想起了当初自己食不果腹,犹和眼前人携手同游的情景,万般心思在心头转了转,最后只哽咽着说了一句:“陈贤弟,别来无恙否”“陈之一字,莫要再提了。那只是在下从前的化名,在下姓李,名希。”李希淡淡地说道,想起自己少年时,仗剑行走天下,书生意气只愿用真名姓和人结交,如今却要对主父偃纠正这个“假名”。“原来竟是化名莫怪偃四处寻访,都未能找到李贤弟。”主父偃终究非寻常人,见到贫贱之交的一时激动很快平复了下来,他对着李希说道,“李贤弟为何会在这里”“不瞒主父兄,在下正是这辽东城的城主。”李希看着主父偃说道,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和主父偃说清楚,半真半假地将属于陈娇的一些事情担下,正是对她的最好保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主父偃听完之后,先是愣了一愣,接着拊掌大笑道,“在下还以为世间英才如此之多,却原来竟是李贤弟。若是你所为,主父偃倒是不奇怪了。”“主父兄,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吧。”李希走到桌边坐下,将茶杯拿出,倒上了两杯清茶,顿时茶香满室。“不错,你我确实该好好聊聊。”主父偃也到李希的对面坐下,看着他说道,“主父偃竟然不知道李贤弟学究天人,这小小的辽东城,研究出了这么多有利民生的东西。这玻璃,纸张,风车”主父偃历数自己在城中所见到的一切,半带着狂热地看着李希。“主父兄,谬赞了。”李希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些都是墨门子弟的功劳,李希所作,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地方罢了。”“是啊。墨门在世间销声匿迹已久,不想竟然会有如斯成就。一旦传扬于世,则儒墨,儒墨又将并称。”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在这百家之中以儒墨最为兴盛,号称当世显学,世称“儒墨”。之后因为秦国重法家,兼之始皇焚书坑儒,儒墨两家遂风流云散。汉兴,儒家因为积极介入新王朝的建设,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如今眼看着有重兴的趋势,而墨家却安静依旧。但是这两日在辽东城所见的一切,让主父偃深深明白,一旦辽东城墨门之事为当今陛下所知,则墨门的复兴,指日可待。“主父兄,你我之间,在下就不和你客气了。”李希从袖中拿出了昨日从那个传信兵手中拿到的信件,放到桌上。主父偃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发现是自己昨日的奏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静静地抬眼看着李希,沉声问道:“李贤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里面有些事,在下觉得不宜让陛下知道。”李希不动声色地说道。“何事”“比如,在下和在下的妹妹,请主父兄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李贤弟,你才华横溢,为何甘于寂寂大丈夫行事,当快意恩仇,若不能流芳百世,亦求遗臭万年啊。”主父偃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李希只是自安天命罢了。”李希轻抚杯子的手略略有些迟滞。“陛下求才若渴,只要李贤弟肯上书阙下,功名爵赏不过是囊中之物,”主父偃此刻倒也不想着,一旦李希得势是否会和他争富贵,于李希,他还是有着几分真感情的。“主父兄,此事无须再提。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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