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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愁苦又难以言喻的表情。半响之后才反问了公孙煜一句:“如果我说,这次目标不是冲着我来的,你相信吗”说完便认真对上公孙煜真值惊愕的双目。“不是冲着你来的难道难道是冲着小葵花”公孙煜即刻反应过来,瞪大双眼。“不仅是冲着幽谷,且还意旨不明。若是仇杀,箭灌鸩酒,随意中箭擦伤,便可轻易取之性命。出手的人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话分析至此,连自己都不自觉握紧了双拳,“醒来的这些日子,我一遍遍梳理可能会伤害幽谷的人,以及会想到伤害她的动机。但至今无头绪,或者说怀疑范围实在太大了。”公孙煜缓过神来后,也对他的话深表赞同,“你昏迷这阵子,我曾设想过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毕竟这个节点实在太过诡异,太子太子妃均未入皇城,又离皇城近在咫尺。这样明目张胆奇袭驿馆,盛京内但凡长有脑子的,都能往这方面去深想。你不过是在宫外做了些漂亮的政绩,不至于这样等不及”“依你看来,谁会做这样没有逻辑的事”“目标冲着小葵花去,笼统算来,有三种可能。其一是因为她是太子妃,而这个身份碍了某些人的道儿,故而清除障碍;其二是因为你的缘故,对方动你不得,于是对你身边人下手,真实目的是敲山震虎;其三是因为她姓廉,可能单纯是因这个姓氏的缘故,有人借她对廉相释放信号。正如你所说,这样算下来,皇后、殷世栎、殷世琭,甚至北周任何一名与廉相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范围确实很大。”殷世煊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清晰提示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或是苦肉计。谁设计谁,谁拖人下水,都在可能之内。我甚至怀疑,廉相自己也会自导这样一出。毕竟他对这个抛弃多年的女儿,本就没有什么慈父之心。”这么一说,公孙煜竟再也没忍住,低声咆哮道:“这些人真是疯了”双目怒火滔天,很快便有许多气愤不平从粗喘中爆发。他的真情流露,殷世煊都看在眼里。眸中有一丝疑虑不着痕迹地瓦解掉,连看去他的眸光亦坦然了两分。他自当也对公孙煜抱有过怀疑因他这位朋友,实际也有这样贴合的动机。不过好在,他是真的关心廉幽谷。公孙煜并不知道殷世煊的心中起了杂念。抬头对上他的双目,彼时的眸色还如昨夕对酒当歌那般,不差分厘。公孙煜重重叹了口气,拍到他的肩上,“毕竟受伤的人是你,你也不能放弃那些人是针对你的设想。比如殷世栎,最不想你安稳回宫的,北周除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人。毛毛躁躁地施之警告,和他做事不计后果的性子十分吻合,也许不用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留意他们近日的动作,也许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殷世煊深以为意,“如果是殷世栎,那倒好办了。只不过一朝失手,懂得迅快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整间驿馆上,掩盖真实意图。这样缜密的行动,我却不大希望是他。若不然,他必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日后更难以对付。”“还是疗伤为紧吧。”此种话题真是深入不得。公孙煜光光听着,就觉这些明枪暗箭如蛇毒一样令人窒息。因着担忧殷世煊的身子吃不消,便令他暂时打消念头,宽慰他道:“疗伤之际,以逸待劳,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前头还有陛下在调查此事呢。”殷世煊淡淡浅笑,果然不再深思。冥思之际,他忽叫一声“对了。”公孙煜疑惑去瞧他。“你还走吗”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涟漪伴着冰削利刺,在二人之间荡漾渲开。殷世煊说话的神情简直寡淡如清水,仿佛根本没有对公孙煜之前的“请辞”过多解读,仅仅是在事后如此客套问了句。公孙煜心中一惊,不知为何陡生两股寒意。好像为人掐住了命脉,而不单是一处解脱就能生还的感受。他稳稳心神,露出雪亮爽快的笑容,装模作样道:“你都这样了,我不帮你把老鼠抓出来,怎能放心离去呢。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留,我心中有数。你呀操心自己的事就成了,英雄救美,夫妻之道,多拿捏拿捏,不要让小葵花在再我面前哭脸子就是。”这样一番话,算是明里暗里都将之前的事解释了清楚。公孙煜的心思暴露,殷世煊的有心忽略,二人“明镜”一般地将话说开,这件“美丽的误会”终于画上一个句号。除非有一朝,他们沦落到短兵相见,否则这样一份尴尬的默契将永远不会被人打破。因为,他是落魄失助的皇子贵族,他是满腹才华的江湖游士。和他们最初约定的抱负一样,他们之间只有彪炳千秋,而儿女私情从来就不在其中。、郑重承诺殷世煊与公孙煜方喝过两盏热茶,殿外内监来通报,说二公子三公子前来探视。公孙煜便挖苦埋汰着笑,说:“这下好了,一次来俩,看你这个火眼金睛能不能验出真狐狸。”他放下茶盏,起身捋顺外袍,也作告辞之势,道:“我在这里不方便,有什么讯息等我明日进宫时再来详谈。还有,和他们尽可能聊点轻松的,你这身子骨啧啧,悠着点。”说完,便拱手离去。殷世煊在后头将他唤住,说:“小煜,帮我把小谷叫进来。”公孙煜心照不宣,耸耸肩,这才迈出大殿。出门时,他特意从左侧游廊绕于后院,与殷世栎殷世琭二人及随从等擦肩而过。随后于枯叶丛林中游刃窜梭,钻入后院翠玉堂,找到了廉幽谷的贴身宫婢女百雀。经了她的指引,才知廉幽谷说要为殷世煊温粥,想必往厨房去了。如此一波几折,好不容易才逮着正主。而廉幽谷此刻的确是在厨房的过道外添火煮粥。天寒地冻的,裹着一层厚厚猩红绒皮大衣,几近忘我地往小炉子里拾柴。她身子旁边蹲着那只名唤红豆的狮猫,乖巧地挨着廉幽谷的大衣,同样是忘我地舔舐它小碗里的鲜粥。看见廉幽谷小小个子蹲在过道下,认真煮粥的模样,公孙煜的心里无一例外都是怜惜。“小葵花。”公孙煜大步流星地靠过去,廉幽谷闻声顾盼。“老师”她手里的工作不停,抬头比出笑脸。风带着铁帚的疏齿一样从过道外刮来,将她鬓边的丝发吹成一缕缕,十分不舒服地贴在眼角。公孙煜正要伸手帮她拾掇两下,刚于袖筒中动了念头就又放弃了。眨眼示意她:“弄下。别让头发吹到眼睛里了。”廉幽谷就十分配合地摸出黑炭炭的小手,将它们齐全拨开,并在额上留下两条黢黑的指印。这么一瞧,这张粉妆玉琢的小脸倒是越发可爱。公孙煜开心笑了笑,也不急说殷世煊传她去子衿殿的事,而是带着艳羡不已的神情巴巴去看陶罐里的羹粥。咂嘬着嘴巴开玩笑:“这是给子煊煮的,还是给猫煮的”廉幽谷噗嗤一笑,拿竹勺在罐内轻轻搅拌,“当然是给子煊煮的。”公孙煜无疑自讨苦吃,此刻面色微僵。心虚地打厨房内外看了一遭,收回目光时早已将情愫抹去了干净。“干什么要在外边煮,到屋里不是暖和多了”他是有些心疼。可谁知廉幽谷面露为难和包容的笑意,仿似一个小女人的娇羞样,说道:“他近日口味极难伺候,非得让我亲自动手。可厨房人来人往的,我在这里才不会给人添麻烦。”这种事事以他人偏好为先的行为准则,也曾使那个真趣无邪的姑娘忍不住感叹“累到想要逃避”。可也不过一个转念的功夫,这个“小累人”倒是为此甘之如饴,又重活了过来。公孙煜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是不舍得的。这么一想,先前撺掇她离开不成,反倒是他做了恶人。“看你的情况,是做好准备在这深宫之中安身立命了那以后要哭鼻子的时候,还要不要老师带你远走高飞呀”他将这么严肃的问题以不正经地口吻信口问来,一面是仍抱有幻想,一面也是想令自己彻底斩断掉这曾经令他心动过的念头。虽然他心中的天平已经理智地倒向了后者。不可否认,他还是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她能和他逍遥远走。廉幽谷干咽了口水,不知如何回答公孙煜的话。毕竟殷世煊重伤在身,眼下的她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然未来的种种她悉数获晓,能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宫中松快过活,她亦没有那个先见之明。所以这会子,她仍然说不清。有道是旁观者明。自打知道驿馆奇袭真正目标是廉幽谷后,公孙煜也算终于明白了殷世煊的心意。且不说他当时毫不知箭阵之凶险,只因廉幽谷深陷其中,便以性命相护。这一点若是为慢半拍的廉幽谷知晓,还指不定会欢喜到什么样子。哪里还会再动不告而别的心思。“也罢,老师留给你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认为过得不开心,老师还是愿意放下一切,带你远走。这个承诺,一辈子不会改变。”这是他极鲜有的义正言辞,廉幽谷能清晰感受到这句话中的分量。这已不仅是老师对弟子的偏护,更确切来说,同上次言芳客栈那枚贵宾牌意义一样,是在无条件地为她铺设后路。所以,她可以任性选择,任性反悔,因为他许以的有效期是一辈子。廉幽谷的直觉素来较旁人要慢。直到方才那一刻,她才明白到公孙煜的付出。于殷世煊,她是没有退路地迎难而上;而公孙煜,却是在她退无可退后,给予她唯一温暖的人。他与她是同一类人,只是她今时才知晓到,自己是公孙煜眷顾的那个。面颊微微发红,对着公孙煜的关怀,廉幽谷显得无所适从,也并不知该不该接受这种“好意”。公孙煜将话抢了过来,薄薄一笑,“就这么说定了。子煊在前边找你有事呢,将活儿放一放,回来再忙。老师我就从后院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们。”这么一说,公孙煜果然不再一同蹲着,起身打算离去。廉幽谷很想对他说句“谢谢”来着。可每每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时,那层隔在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便薄如蝉翼。以致她的任何不小心,都会令她越过一个弟子该有的身份,左右艰难。人说大智若愚,廉幽谷这回却是学会了。有些事情不宜多想,放在心里感激便是。这么呆了片刻,公孙煜其实早已出宫。廉幽谷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思,随着厨房制备点心的宫女们一道回了子衿殿。屋外阴云蔽日,气温又干又冷。好在子衿殿门铺挂上了厚厚的鹿皮毡子,暖阁内又烧置铜盆炭火。殷世煊躺在这暖阁的软塌上,身子倒是没为风寒所侵,惬意得紧。她离去的那一会,是为了给他与公孙煜腾地儿商议大事。这会人走客来,殷世煊又将她唤了回去。她不知其意,腆头含笑而入。随着宫女将果脯点心排至炕桌上,自己就在人前站下,吟声唤了:“二哥,三哥。”为着这个不卑不亢的称唤,殷世栎与殷世琭都一致瞧向她。他们不是诧异别的,乃因廉幽谷是皇家正聘婚娶,写入玉牒的北周太子妃。虽说二位公子天生贵胄,然在未来储君东宫太子面下,也不过是两个未赐封号的王子贵人而已。按照君臣之礼,即便由二人对她先行敬见礼,其情皆无不妥。反之就不同了。如此随口话出,若不是廉幽谷太过随和,那便是她有心避开君臣的因素,为一切一切的开端巧设基调。至少在今日里,他们接下去能“高谈快论”的,则只有“亲情”这张牌矣。殷世栎宁愿相信她只是“愚蠢无知”,惊诧过后,也不想多加上心。殷世琭反应迟钝,将那串油光靓丽的羊角珠手持收于袖中,才站起来应了招呼:“弟妹好。”双方这才礼毕。殷世煊笑不表意,只在心中默叹廉幽谷的聪慧。他望向她,眸光中有丝丝情结盘络而去。廉幽谷垂头瞧见了他,正打算寻块妨不着事的地方歇脚,不料被他捉住玉手。揉了揉,温暖与冰寒在掌心悠柔交融,“手怎么这么凉,方才做什么去了”廉幽谷被他的突袭搅得心怦乱跳。眼角的余光时时留意着屋内其他人,明知二公子的神情大约已经十分难看,但她仍是顶住压力回了句:“给你煮了点粥,不碍事。”殷世栎白眼外翻,殷世琭眼角抽搐,二人脸色又红又暗。殷世煊却十分受用,将她拉至榻边坐下。“二哥同三哥来看我,正说到那日在宁远遭遇的夜袭。我这两天半昏半睡,此刻才想来你身上的伤,可痊愈了”因他仍在重伤气虚之际,咬词无力,嗓音沙暗,一言一字竟叫人听得如痴如醉,像片毓顺的羽毛花在心上拂过。廉幽谷此刻手心酥麻麻地,更是找不着北。“受伤”她所有的伤都为殷世煊挡下了,哪有愈合不愈合的道理。她一头雾水,仍然是配合着答完:“一点皮外伤,都好了。”殷世琭这时才两脚盘拢,惊忧失色地大问:“弟妹也受伤了母后不是说四弟负伤而回吗怎么,那宁远穷乡匪贼竟如此猖狂,见人便害”殷世煊冷冷一笑,这才话入正题,“谁家山头土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必然是哪家训练有素,有备而来的。且我瞧着那个手法,像是冲着我们回京复旨的队伍而来。若说只说他们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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