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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堂去。使她对着地图及地形沙盘,对他们讲解这“水利”从何而来。殷世煊见她茫然无头绪,便伏在其耳边轻语说了些什么。廉幽谷不可思议望回他,反复确认道:“夫君当真让我来规划”殷世煊则既首肯又否认道:“不是规划,是草拟,有我在一旁为你把关,你知无不言即可。”廉幽谷这才收收心神,执来一旁的短旗,对殷世煊道:“那小谷就依夫君所言,尽力一试吧。”殷世煊点点头,从善如流坐于高位。从一名掌事者切换为一名参谋者,凡事不参与,仅在一旁以观全局。目下县令、县丞、主簿、里正、刺使及方仲元等一干官员都到齐厅内,齐刷刷盯着太子殿下口里的半边天。谁人心里莫不是一把糊涂账。而廉幽谷呢,围着山势地形细看了两圈,这才终于开口问出第一句话。“敢问县令大人,淦江海拔几何”姜县令便答:“大约四千尺。”廉幽谷指着下游渝州等平原地带,追问:“与洄洲相较呢”姜县令这才意识到这位太子妃所指“水利”,大概并非单指他渝州境内。战兢揣摩一番,方答:“三千尺有余。”目下廉幽谷再度细看沙盘,只见一条巍巍官道由南北上,修嵌于山谷河床边,正是他们由盛京而来,途径的那一条。于是乎,也将这群山方位大致推呈东西之势。但这起势并无陡峭,而是逐次走高,后渐复平缓。不少低洼或高耸平地点缀其间,便是山区百姓得以群居生活的所在之处。廉幽谷指去一条弯弯曲曲小流,问姜县令:“这就是淦江吧”“是淦江,长达六千尺,从山脊而来,最后注入长江。”廉幽谷点头颔首,便展开短旗,轻轻插在了绕县城而过的淦江口上。对众人道:“众所周知,如今江水下游正值洪涝泛滥之际。原因粗略有二,一是雨季降临,二是气温走高。拿前日山林大雨来说,单单一日,漫山洪水奔涌下游,给洄洲造成的压力不可估量。”众人听完且皱着眉目。廉幽谷又道:“淦江县为龟顶形,但大水无一例外顺着河道汇聚而去,按着我们来时的所见,虽然长度可达六千尺,可注入长江之中半日不多。由此可见,在下一阵暴雨来临前,洄洲等地百姓至多只有半日时间来疏浚救灾。再并加上其余汇入江水的分支水量,这时间则更为紧迫。”方仲元也是前日山洪所见人之一,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廉幽谷的意思。“太子妃是说,水路越长,留给下游救灾的时日便越多。”因着方仲元的解释,包括殷世煊在内,所有人等忽而明朗。却见廉幽谷又摇头笑,“这只是其一。救灾是一面,延长降雨及疏浚的循环周期是另一面。且如果将水路分支出去,绕经淦江各条沟壑处,延入山村,绕进良田,便又是民间水利一件。”说到这里,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假设:假设上游众分支能为长江水量拉伸出两日容量,在这两日期间若无大雨,则洄洲之水照常散去。如果有雨,有这样一个缓冲体系,多少能减轻下游压力。更何况对本地也有利无害。虽然两全其美,可是,县丞仍然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那便是分支疏导。时下便不大赞同:“恕微臣直言。疏导体系太过庞大,虽然西高东低走势不变,但毕竟流经的具体地势不一,若想分流也不是易事。”谁知廉幽谷几乎在顷刻间便将县丞之话堵了回去,指着置放短旗的淦江入水口处道:“所以要在这里挖湖修坝啊,抬高水位,水不自然由高处往低处流”县丞哑然,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短时间找不出反驳之语。还是殷世煊在一旁端坐许久,信步而来又与廉幽谷问道:“如何保证所修蓄水体系能延长疏浚期如果只是杯水车薪,岂不是无功而劳”廉幽谷见殷世煊前来问话,不由心虚垂下头,小声道:“那个要查查水的体量,水的沿经走向也需要考察,我得亲自走走才知道啊。”殷世煊双指轻敲着她的脑袋,幸灾乐祸地叹息一声。“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测量的测量,考察的考察。抓紧时间赶紧去督办,等着太子妃去帮你们完成吗。”几个大老爷们立刻被臊红了脸,片刻不多留,立马汗雨涔涔地各办差事去了。廉幽谷见他们突然散去,方才信誓旦旦瞬时消沉下来。对着殷世煊巴巴问:“夫君,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殷世煊走到台阶下,转回头对她笑过:“有道理,不过凡事付诸行动前,要先做考察准备。就像我不允许你胡乱吃东西一样。”廉幽谷小声嘀咕:“原来这样。可我觉得要是我能亲自走一遭,会更有把握。”殷世煊这才回头拉过她的小手,耐心且认真告诉她:“人类与动物最大的不同,在于懂得分工合作。没有一个人可以揽尽天下之事,但只要掌事者知尽用人之道,按职分派下去,任何事情便可事半功倍。懂吗”廉幽谷开怀而笑,“知道了,夫君。”整整一个下午,县内官员来来往往。一拨是颁发相应法令,事关人口疏引及农事技术普及之云;另一拨是考察淦江蓄水可行性方案,并拟定流经山域的初稿图等。在太子所到第一日起,粮食与水涝这两项困处便双管齐下,相关律令拟定及人员委任分配等一应到位,堪称果断高效。消息不胫而走,淦江百姓一时额手相庆,莫不称颂。约莫到了傍晚,官员各自采集讯息而回。县府内又热闹了一阵。考察虽未完成,但这里头最反对分水修堰的县丞汗亦颜道了一句“蓄水系统有望”,众人皆为之兴奋不已。自然,最为兴奋的要数这个提议者廉幽谷了。晚上,淦江县令以筵席招待客人,弥补昨夜接风洗尘之宴。廉幽谷作为上宾自然不好扫兴,偷偷喝下两杯烈酒,不时便上了头。为了这个,还为殷世煊责骂了两句。可碍于外人之前,他也未多说什么,只说回家了再教育她。吓得廉幽谷直找方仲元求救命。酒过三巡,官面客套话也说了尽兴。再无琐事缠身后,方仲元便架着醉醺的廉幽谷送去那桂花街了。殷世煊被人簇拥走至后头,心不在焉地看着前头二人,且走且停。眼见方仲元的手渐渐紧搂往廉幽谷的腰上,他心中噔时一热,推开众人,上前将那软绵身子搭入了自己怀里。对方仲元冷冷道:“方将军劳累一日,余下的本宫自己来就可以。”方仲元飞快地掩去眼中一丝落寞,低哑道了一声“好”,而后绽开笑脸乐业地将廉幽谷交了出去。得了廉幽谷,殷世煊也不再与那班县官道别,而是一门心思将她抱回了那间小民房内。里头是一个生面孔的丫鬟开门来接,廉幽谷朦胧中还顺口问了一句:“含香呢”那丫鬟灵快打量二人后,将廉幽谷利落接下,报之以笑:“奴婢铃铛,受县老爷之命,来伺候贵人的。”廉幽谷又胡哝自语:“奇怪,为什么突然换人。”说念着,就摇摇晃晃自己摸去客房休息,唤铃铛帮忙倒例茶水。谁知刚趴在床上不久,铃铛那碗茶水倒是来得及时。不等她坐起来,堪堪往她口中喂去,一个失手就打翻了瓷碗,茶汤溅了满褥子。这下,廉幽谷算是一点一滴清醒过来。心中极憋气地埋怨:“铃铛,你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好睡呢”铃铛也是吓得面目惨白,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素来尊卑有别的殷世煊这时也来当和事佬了。话语多是向着铃铛去,无非新人不懂事之云,也无责骂,只是细致地去为廉幽谷擦拭脸上的水渍。修长的手指传来久违的冰凉,酒热上身的廉幽谷一把将之抓住,整个贴在自己的脸上,开始揉蹭摩挲纵情享受。少顷那双手指似有抽离的征兆,廉幽谷才舔舐干枯的唇瓣求道:“夫君,小谷今晚可以跟你睡吗”她努力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近乎祷告地望着眼前重影儿的人。那人也不去看她,反是对一旁跪着的铃铛道:“没有听见夫人的话吗,还不去整理。”铃铛垂眉一笑,很快便消失了。之后,便是殷世煊将廉幽谷打横抱入了自己的主室。轻柔放在了他就寝的枕边。屋内,仍是那一桌一案,弥漫着满满的清净及馥郁。青底碎花的床褥朴实清爽,渗透着骄阳的暖香。风从四面灌入屋中,带着一浪浪兰花香韵,数不胜数的意乱情迷挥洒在寸掌之间。足以颠覆任何理智。熄灯过后,殷世煊躺在床上,身旁便是廉幽谷近距离的那张小脸。酒醉后的她极不安分,随意翻动着,体香充盈至整副帐幔间,夹带着丝丝酒香。殷世煊想辨清究竟哪种香味归属于廉幽谷,然数种香味混合一处,他越是深入,发现越不可自拔。“小谷。”殷世煊低哑的嗓音灌入廉幽谷的耳际。廉幽谷动了动浓密的睫羽,没有回应。殷世煊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唇瓣滑到她的眼角处,再轻轻吻下。廉幽谷仍然没有动静。殷世煊随之勾出一个浅浅微笑,最后将她裹入了怀中。、皇城来信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有穿透人心的温度,洒入轩窗四开的房屋,映照在熟睡人的脸上。廉幽谷宿醉褪散之际,为这暖热一烘,小脸红扑扑的,眼皮有些不自然的翕合簌动。等到纤指揉上太阳穴,目下这双漂亮的杏眼才弱弱睁开,见到久违的光线与色彩。包括,身下被她得不成样子的寝衣。殷世煊已经醒来将近半个时辰,但在廉幽谷清醒乃至惊醒的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半寐状态,等待且享受廉幽谷醒来的第一反应。廉幽谷对上身下人那双深幽眸子,果不出意外立马涨红了脸。发现自己并非身在自己客房中,且以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匍匐在殷世煊身上,这种脸红无非难为情,“夫君,早。”殷世煊面不改色,将双臂枕在头下,视线悠悠然被抬高,以一个暧昧的情愫去打量这个刚睡醒之人。廉幽谷心虚地躲避殷世煊的目光,因着不解其中意味,于是去含涩地搜索醉梦之后的只零片段。这些记忆并不难想,轻轻挖掘,便重获天日。当那些唇舌相缠,宽衣拥吻的荒唐画面逐一浮出脑海时,廉幽谷头脑一嗡,面部表情足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她下意识捂住嘴昨晚她到底对夫君做了什么她不敢相信,再度去思忆。确然那个秀发长披,香肩外露的女人是她自己没错。廉幽谷脑海余留的理智才被一掏而尽,生生打垮了她心底最后那丝自尊。在殷世煊面前,她一贯没有任何保留的。虽说素来不敢越雷池一步,但并不代表她对殷世煊没有幻想。如果说清醒时的她尚能有一丝羞耻心,那酒醉后的她可算把孟浪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如若不然,那些遗留在殷世煊肩上的牙印是什么她真的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了廉幽谷难以承认,抱头坐在殷世煊身边,无以辩解。就着廉幽谷愧责心泛滥,殷世煊的冷静却与她格外不同。大概是没有想到廉幽谷想象力如此丰富,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诚然像是犯了弥天大错的罪人。殷世煊这才反应来,她是不是想到别处去了,“廉”“夫君对不起。”他正欲打断这丫头的胡乱猜测,话出口便为之截断了。殷世煊轻弯唇角,“噢哪里对不起了”廉幽谷心跳得厉害,几次话到嘴边,都难为说出口。只得撰着衣角,狠狠咬着轻微浮肿的嘴唇。视线垂落间,廉幽谷小心翼翼去打量她二人所穿之衣物,尚没有她想得那样糟糕,自然又生几分迟疑。不过,在目光划掠过他的手腕时,她激动的情绪这才为之冷却下来,脑海再度空白。她送给他的手绳,又不在了。殷世煊没有留心到她的短瞬反常,反手捡来地上掉落的衣物,施施然搭在了肩上,“不说的话,我出门了。”廉幽谷回神过来,已没有方才那般理智不清。对着殷世煊的话,只管面无表情脉脉点头,自己则同样去翻身捡衣裳。望着她的举止忽变,殷世煊有些许意外,但毕竟不是存心让她难为情,对此也便没再多问。因了晚起,府衙内自然有大堆事物等待殷世煊去处理。自从来到淦江之后,殷世煊一行也没作打算再去往渝州郡首。安心以此地为蓝本,建设相应成果,再由刺使去摸清渝州乃至周边郡县的大致情况,原样复制便足矣。缺粮之事,皆因务农工商比例不协调引致,并非陷入绝境。故而采取补粮缓燃眉之急,再以鼓励及疏导政策调解粮食交易流动,如此也算大致解决。反是水利之事,此例为举国上下首举,除了实地考察核对理论值外,所冒风险亦十有,自然不是本地官府及几位能工巧匠就能解决的。故而太子亲自坐镇此地,监督调解施工进程等就变得十分有必要。关于拨粮的奏疏已经不日传回盛京,这两天,是等候朝廷敕令批复及下发的过程。在这期间内,殷世煊的公事重心自然放在了水利工程可行性上,繁复来往在淦江入水口及县衙之间,忙到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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