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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那麦色肌肤下,节拍放慢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廉幽谷当时就呆了尽管曾经对那壮实的胸膛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和揣摩,可真正一窥的时候,还是未想过会有这般撩人动魄的感觉只感觉心脏都要爆掉了她慌急收回目光,手掌压在心口处,不敢随意乱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廉幽谷默默念诵着这阵子学来的圣人之言。一面不敢去看,一面去回想公孙煜对她的任何谆谆教导来压压惊。末了,她咽喉一紧老师好像没有教啊、孤处一室廉幽谷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把湿衣换下的。大概是背对着殷世煊,然后硬着头皮装作不懂礼数,三下五除二就将湿衣胡乱解了。可至今手指仍在颤抖呢,她哪里记得自己装得像还是不像。殷世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后头一声不吭的,就好像压根没有喘气一样。廉幽谷既不敢去看,也不知道那安静的末端究竟什么形势,真是慌得不能形容。正以为那后边无人,廉幽谷扭回头去偷偷一窥,却破天荒的瞧见殷世煊衣衫完好地杵在那呢,然后一副别开了目光安安静静呆着的样子,眉目神色有说不清的奇怪。“你你我换好了。”廉幽谷磕磕巴巴地提示了这么一句,后边的人依旧悄无声息。好久,殷世煊才放开喉咙说了一句话:“那先睡吧。”然后就向她靠了过去。廉幽谷心口扑扑乱跳,立刻滚到一旁的枯草上,特意给他腾了地儿。殷世煊自不大喜由女人来照顾,这么多年来,纵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是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面对他不想牵连入朝局中的无辜人,他总是站在他们身前,努力做好守护一职。那廉幽谷呢“你睡过来。”殷世煊冷不然对她下了这样一道旨令,其中口吻几乎不可违逆。躺在枯草上的小人儿一惊而起,连连听话挪了窝。这之后,殷世煊沉默无话,只是静静坐在草堆上,双眸望向庙外的雨线。廉幽谷背对而卧,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对乌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附应雨点的节奏,仿佛一夜就能到天明。这个浓厚且怪异的静谧氛围保持了许久,直到殷世煊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一直未有侍卫前来这才开口去问廉幽谷的话。“那帐篷是你带来的”廉幽谷果然没有睡着,哼唧应道:“是啊。”“带这些做什么”“带着给自己住。父皇不是判我流放嘛,我总要有栖身之地。”难道她就打算一直住在这种帐篷里殷世煊埋下自己的眸子,有微微哑然,“带了多少个”“十来个吧。总要换地儿嘛”她倒是答得爽快,却没有想过这样重的一个包裹,凭她这点绣花力气,要如何做到随时换地。殷世煊不着痕迹地哼笑了声,似自言自语道了一句:“看来他们不会来了。”“啥”廉幽谷没有听清,刨根问底地追问去。殷世煊却不再答了。丢下一句“限你半柱香内睡着”之类的话语,就再没了动静。说来也奇怪,睡觉睡不着,还得人逼着促着才能入睡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廉幽谷一人有这怪毛病了。不过这也要看对象是谁,换作是公孙煜嘛她可真得起来好好理论一番。有道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车轮转。月前和殷世煊共处一室的廉幽谷,那时还紧张得一夜不曾入睡。今时在这荒野之外,倒换成殷世煊失眠了。迷梦初醒的廉幽谷因之吓了一跳,但殷世煊俨然一贯波澜不惊的模样,便使得她没有好意思去问个中缘由。整个晚上,方仲元一行队伍自然再没有出现过。雨停过后,廉幽谷跟着殷世煊返回官道,却瞧见沿路上挨个儿摆着七八座小帐篷,顶着尖尖角儿,正是他们原地休整的杰作。车子已经从泥潭中解脱。方仲元整装待发,余下的侍卫也在收拾暴雨过后的残局。众人见了二位主子,立刻围过来见礼。但碍于出门在外,殷世煊很客气地婉拒了,只命拔寨启程速速出发。至于对昨夜将太子太子妃遗留在土地庙这件事,整支队伍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非常。但凡问及,无一不是“相赔战友”这么个借口,殷世煊也不得已作罢。但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的,殷世煊还能猜测一二。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有两分旖旎。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与廉幽谷可是夫妻二人二人孤处一室会做些什么,这帮年轻人大抵可以畅快想象了。目下且无交流,廉幽谷则更是一无所知。队伍很快重新出发,辘辘奔赴他们的目的地渝州淦江。远离了官道,车行又过半日,渐渐地就进入了渝州山区。远的青峰如眉黛窈窕,似美人醉卧一般歇于毓秀之隅。那山脊上笼罩着稀薄的烟雾,流水一样潺潺浮动。时而一窥容貌,时而欲遮还羞,端得是琼楼仙宫也不过如此。一路上,方仲元时不时呈报上本次暴雨之袭的辎重损失。殷世煊但见没有太过要紧的,只吩咐到了下一县城采办补齐,如此就没了后顾之忧。刚入山区,众人按例停车休整。在河谷水边寻了一处绝佳的位置,喂马饮水,烧火煮肉,不亦乐乎。不多时,荒无人烟之处,炊烟杳杳升起,立时变为生机盎然。午饭过后,殷世煊站在清水河谷岸边,对着那对岸之幽林密谷若有所思。所思不透,随后叫来几名操持地方口音的侍卫前来问话,“你们知道对面山坡上是什么果木”众人远远眺望去那果树上结的果实,因与绿叶混为一色,实在肉眼难辩,遂也未说出个结果来。殷世煊于是叫来几人,吩咐过去看看。廉幽谷这时急急横到他面前,将他唤住,“夫君。”领会到殷世煊凛然一变的眼色,立刻又将这称呼减弱,走到他跟前小声哼道:“这里感觉不大好,还是别过去了吧”殷世煊没有反对,只说“去去就回”。廉幽谷规劝不住,只好随他同去。时下方仲元几人也收整完毕,见余人淌水去到对岸,一时不解。但见小谷又在同行之中,也不待多想,另又叫上几人,立马跟了上去。殷世煊之所以好奇山坡上所种植被,是因为山区土地贫瘠,历来不利于种植收果。现下这个品种从前不曾见过,却挂果颇丰。如能推广,必能为民利用,从而改善渝州臣民温饱用度的问题。不过,这漫山的果树不像是放天生养,必然是有人打理的结果。既然渝州百姓已然掌握此种培植手法,那又为何屡屡断粮,常年枉受饥寒之苦呢却说众人过河之后,近距离见到这方果木,仍是不能叫出名头来。有人说是梨,有人说是李,还有人说成枣。总之果食外观青嫩且圆滑,确实像极各样品种。其中不知是谁突然道破天机,喃喃猜道:“莫不是羌桃吧”众人不约而同摒气回思:生长河谷之边,喜沙壤,趋光耐寒,倒真像是那黑狱石果羌桃的习性。这下时,人人对之便是讳莫如深了。羌桃这种果食,别看外表鲜嫩华丽,实则初尝此物的人都对它恨之入骨:剥开水润的果皮,里头是个石头心的祸害。为试吃这块小石头,咬牙和血吞的情况也是有的。也不知道羌桃这种东西,老天为何不早早收了去。竟还由人大批种植,岂不是徒增祸害。得了这个无用的结果,殷世煊也不好再说什么。前后折腾了一个时辰,又领着众人原路折回。可是走了好几处,众人便发现这原路似有不对劲之处。“殿下、方将军,上游突涨大水,此去河谷连绵数里,来时路已经为湍流所隔断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前去探路的侍卫突然回来报禀,如一计惊雷灌顶,清醒众人。殷世煊心弦一铮,下意识问:“对岸情况如何”“对岸兄弟派人凫水来渡,却淹没在湍流中了。情况恐怕不大好。”说罢,侍卫竟声音哽咽,没多久就落出两行热泪来。殷世煊这时才想到去看廉幽谷的反应,但见廉幽谷面色坦然,将目光射入远方奇峰云端之中。后知后觉地向他解释:“晚上不是下了大雨嘛,山里边的气候就是这么反常,你能够看到的,未必是眼下的。大水从远处的深山拗来,比我们刚入渝州的那场大雨水,刚好晚了半日的时间。”殷世煊为此有几分懊悔方才之举,但又更关注于问题本身,“那接下来呢”“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洪水从更远的山边过来。我看了这边地形,绕着河谷的是个山南水北的大弯。我估摸着所有水流都会由南汇聚到此,然后汇入淦江。没有三天五夜,水是消退不去的。”廉幽谷素来不爱夸大,但确实是生存经验使然,末了又补充道:“如果途中再遇大雨,十天半月也有可能啊。”殷世煊理解得倒也迅速此条路怕是不通了。遂也片刻不多疑,吩咐众人道:“河谷涨水,浚情难测。我们不能在这条路上死等,便由河道溯洄而上。只待到了山中细窄峡谷处,便有机会去到对岸了。”随后他又嘱咐众人收拾能用上的物件,收整一处,分队出发。所有人去捡树枝为手杖时,廉幽谷却又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了。方仲元时时留心着廉幽谷,不想这样也会再次弄丢,当下时就像掏空心了似的慌神。好在廉幽谷只是去捡羌桃了,裹着个大包袱,步态蹒跚地从山坡上归队。方仲元瞥见一眼,立刻就迎了过去,且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那只脏兮兮的小手,责怨道:“你这个习惯很不好,以后千万不要再到处乱走了。事先要和我打招呼知道吗”照说廉幽谷走开也是就这一回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习惯”呢再者,习惯这个东西,应该是她阿娘与夫君更为体会的事,这位方大将军亲和有余,但也不至于对她这般了解吧。廉幽谷噘着小嘴点点头,刚乖巧地将包袱塞给方仲元身后的小侍卫。转头立下,就不小心碰上了殷世煊那双似怒非怒的眼睛这还真是不大妙呵。、丛林求生从山麓一直顺延河流往西,海拔逐次升高,道路且愈加险峻。河谷小道本处人烟稀少之地,离淦江主城还有十数里的山路。其中是否修筑木梁拱桥,渡河绳索等,还是一个未知。如果有,当然万幸。如果没有,那此行怕是少不了两天脚程了。这对于毫无准备更改行程的队伍来说,无疑是个难题时下剩二十余侍卫,然口粮尽失他们一无所有。山里的日头消失极快,不多时山雾大起,又似有下雨的征兆。“殿下,要不先歇一会吧。”因着马不停蹄走了两个多时辰,众人开始体力不支。方仲元担心欲速不达,在找到一块显有的开阔低洼地时,对殷世煊做了如下建议:“此时大约申时过半,山间行走,体能消耗过大。末将去四周查看了一番,我等眼下离半山腰尚远。如果再往上,夜幕降临,恐怕前行更难,而同时寻找食物的难度也会倍增。”廉幽谷这时也飘到殷世煊的面前,对方仲元所说之话表示赞同:“弄点吃的最要紧。”然后两手抹着肚子,仿佛里头空空如也。殷世煊听之不觉一哂她倒是很会抓住重点。“方将军去安排吧,命众侍卫折枝为戟,能捕到猎物最好。如果捕不到,山间的野果也可以拿来充饥。”交代完毕后,本应退下的方仲元忽而犹疑地呆了呆。殷世煊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遂问:“方将军可有难处”“也不是难处。”方仲元的话有所保留,似乎是连自己都拿捏不准,“实际上,昨夜暴雨过后辎重损失最严重的是储备食盐。”他话还未说完,殷世煊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难怪,我还以为是这两日味觉失真。”这下殷世煊也蹙起了眉,“一天两天还好,难的是丛林穿梭是个体力活。眼下人头数目较多,即便打来猎物怕也不能分食多少。再加上没有盐分作补充”殷世煊不知道后果如何,但他流放在外时却也见过活生生例子体内缺水休克并不是危言耸听。少顷,一筹莫展的殷世煊,突然将目光转移到廉幽谷的脸上,然后饱含着骐骥的目色,对她绽开个似是而非的笑脸。“夫君”廉幽谷不知道殷世煊怎么了,蹭蹭自己的脸上,以为是有什么花瓣碎叶未有抹去。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夫君你不会是要把我的小石头让出来给他们吃吧”那可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啊这么大帮子男人,别说一人一口唾沫了,就算是让他们揉在手心去糟蹋她的宝贝,她也舍不得啊“廉幽谷。”但见眼前的小人儿撒腿就跑,殷世煊终于忍不住粲然而笑。立刻欺身上前将她拧了回来。廉幽谷委屈地撅着嘴,耸拉着脑袋。是真心不乐意,真心不开心。是以连殷世煊说的话她都不想要听。殷世煊垂眉看着她,娇喃示弱的样子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可爱又透着几分稚气。知道她是难以忍痛割爱,所以有这般不情不愿,受用人的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划出一道弧线。“廉幽谷”殷世煊掰开廉幽谷护着发包的小手,放置在那粉绿的衣裙下,没有去抢那里头藏着的兰晶石头,“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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