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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将那匹豺狼运过来。”交代完毕他气息暂缓,像是为了告慰自己而喃喃自语,“倘若猛虎猝死,也只能让位给另一个了。”、狼虎之争五不过,这个拖延的法子施展起来也不似想象中的简单。这是钦天监特意挑选的时日及时间,倘使有半分偏差,出了乱子可就不是几句斥责就能打发的。太子一行及几位公子已经候在了神道上,各个吉服盛履,静候着天子车队款款由远及近。钦天监已经过来催了好几次,因着神兽车鸾至今未现身,这位年过古稀的老大人总是有些忧心忡忡。在受到太子殿下三番推诿之后,他望望天上之云色,低头又掐指而算,总归还是未说什么而退下了。这边华盖下的贵人们各个面色迥异,仿佛各怀鬼胎似的,不知是为了钦天监那催命般的形色,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太子殷世煊心事重重,二公子殷世栎愁眉不展,三公子殷世琭置若世外,而殷世乔一脸兴奋。“喂。”身后传来殷世乔糯糯的叫声,像是对着廉幽谷而去。廉幽谷指着自己的鼻子,回头问:“叫我吗”殷世乔啾啾嘴唇,跑来她的裙下,仰着头问:“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要上祭坛的啊。”廉幽谷小声答话,担心殷世煊听见,低头反问:“你呢你在这里要干什么”殷世乔摸着指甲盖想了想,“可能是来磕头的吧。”娇小声线传入几位哥哥的耳朵里,几位公子竟罕见地流露出了相仿的笑容,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各自的脸上。又恢复到了方才那般神色。正当几位思绪乱飞时,西面临时圈养场处牵来的一匹猛虎,中断了所有人的多虑不安。车驾已装配完毕,珠光宝气随着猛虎的步履节奏盈盈起浮,映织成一张瑰丽奢华的网,宛如天庭的仙宫羽衣一般,端得是凡胎俗物,也为之修饰得惊天撼地。老虎没有死这是殷世煊与殷世栎不约而同想到的结论。廉幽谷不知谓地与那大猫打招呼,浑然不知背后殷世栎的角度,传来的至寒目光。彼时,与老虎一道前来的还有一小吏,正伏在殷世煊身侧耳语。殷世栎便也不再去注视廉幽谷,而是将注意力落在殷世煊的一举一动上。殷世煊得来讯息,很快道了一声“退下吧”,却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小乔这时候发话了:“煊哥哥,这只老虎吃人吗”问这话时,殷世栎同样等着殷世煊的回答。殷世煊目不转视,闲适一笑,像是说与所有人听,“当然不会了,只要好生训练过,任何动物都能成为人类的朋友。”“是吗”小乔无心问出了廉幽谷心中所想。野人亦是动物是不是也包括她“当然,太子妃和那老虎还是朋友呢,你一见便知。”殷世煊未有犹豫地如此回答,廉幽谷心下却为隐隐一热。几乎是在同时,那神兽车鸾抵达祭礼场,天子车驾也在不相上下地达到同处。虽说天子容尊已非神秘,但那副身架子无论往何地处一站,代表的便是上苍之旨意。其威慑天下的含义尚且恩存,自然神圣不为凡胎所轻视。故而车队卤簿方到,那广袤的祭台之下已是此此彼伏的叹服声。祭礼台布置的低调且庄重,皇帝过目很是欣慰,便对身旁的儿子们颔首示嘉赏。几位公子一同行礼,以谦虚回应了皇帝的赞许。但这里头最为不快的,恐怕乃太子之位的本该拥有者殷世栎了。毕竟若无他的默许与无视,担任此次主祭,以及乘鸾驾兽,甚至登台以示天下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煊哥哥,我可以坐坐这个车驾吗”小乔按捺不住心中欢快,跃跃欲试地想要和这只大猫交上朋友。而殷世栎的心思,殷世煊实则已猜到七八分。乘鸾驾兽的礼仪本应由太子亲力而为,但倘若他事事占尽,树敌太多,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为表他昔日为殷世栎所作承诺之诚恳,殷世煊很爽快的允诺了小乔的要求。并将这重要的差事交与了这个无人介惕的弟弟,“四哥昨夜没有睡好,虎车上再有一颠,估计是能睡着了。小乔代替哥哥去吧。”“真的吗”虽然小人儿口里还问着,人却已经爬上去了。“谢谢煊哥哥。”甜糯的小嗓子,总说着让人恨不起来的话。殷世栎虽有不悦,却觉得至少比殷世煊出风头要强。原本是太子夫妇二人同车一道的,殷世煊临时换下,太子妃却是找不到人来相替了,自好陪着这个小屁孩一同坐了上去。又好在两个人皆是小小的,同坐一处,憨态可爱。与猛虎刚柔相彰,也是一道风景。那时候殷世乔细细梳顺着老虎的皮毛,但见真无丝毫兽性,真是欢喜到不行。可见那兽王又似瑟瑟发抖,他便问身旁廉幽谷,“老虎会怕人吗”“老虎怎么会怕人呢”这是常识,廉幽谷不假思索便笑,“小乔不要怕,叫声谷姐姐我必保你安全,怎么样”殷世乔还是那酷酷的样子,扭过头去“哼”了一声。推迟了半个时辰之久的祭礼终于隆重开幕。就在所有人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帝率士登坛,太子兽驾随后而上。虽则换成了其弟殷世乔,可到底还是这样一个章程。只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廉幽谷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劲:大猫好像真的很怕。若不是身临其中的人,估计难以感受到这巨兽的细微变化。可这细微变化到后来却变得显而易见,这才酿成了大祸。而酿成大祸的诱因也很不凑巧:是雷鸣。怕什么来什么。钦天监在此前无数次核对过的吉日吉时,倒是统统应验了。他唯独没有精准计算到的是,推迟了半个时辰的祭礼却将将赶上这大雨前的雷点预奏。倘若依原先的安排,神农祭后巧逢甘霖,这必然是顺天喜事。可现如今,都乱了,都乱了和钦天监一同感到大事不妙的,是坐在虎车上的廉幽谷。从第一道雷鸣开始,受了惊吓的老虎便有些狂躁不安,喉咙发出呷呷声。廉幽谷也无法顾及章程,立时命训师停驾,先将小乔丢了下去。“小乔别怕,在下面等谷姐姐。”小孩子也是当真不怕,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正在抱而下车的那一刻,乌沉沉的天上同时横空劈开两道飓风闪电,一道落在旷远的水平线外,另一道消失在了半空。因着雷电交加之势,场下万籁俱静,廉幽谷手上也微微一滞。便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消失在半空的那道闪电竟冒着火花,歪歪扭扭地劈向了合坛而架的金属制火盆上。幸未引发灾难,只是震开一圈电流。好巧不巧,正是这圈电流的影响,狂躁不已的老虎当下便神智丧失。撇开深渊似的喉道,嘹向震天一吼。车上人纵使再有千万个手快,也根本来不及和发了狂的猛兽争速度。廉幽谷便也不再乱动,而是下意识地抱住怀中小乔,顺着老虎劈山拔海的势头,或被抛起,或被甩开,全然顺着它的趋势向下坠,最后终于滚落到了安全地带。那一回,是廉幽谷第一次昏迷。腿上带着痛楚,耳边有无数尖叫声纷至沓来,可怀里的哭声又是一阵温温糯糯。至于那场祭礼最后是怎样收场的,廉幽谷已经根本不能知道。而等到她苏醒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只去听了一个结果。彼时,宣武殿上人都到齐了。因国事家事混为一体,皇帝也不便在前朝说什么。而是先在内部将事情原委调查清楚,事后再给死伤臣民及民众一个交代。下头候着的有三位公子,小乔受了惊吓,不在其内。除此之外,便有廉相、谢长言、方仲元、张锐、卫峥嵘一干人等,分成三足之式,只有殷世煊乃独自一人。“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事故毕竟造成死伤过百,皇帝未有大发雷霆,而是掷如千斤地问出这么一句。对主祭人来说,此番却比山洪暴发有过之不及。殷世煊垂下眉睫,清亮的珠子在眼眶中举定不前。该怎么回答说老虎自日前误啖药食,致精神错乱,故在祭礼上有此疯狂一举 。还是说因自己失职,老虎因有宿疾而未曾查明,才祸害众人若是前者,口信尚有,只是与结果出入。出首殷世栎,对方但能自辩,廉相必不甘受辱,双方无疑火上浇油;若是后者,老虎染疾,或天生缺陷。廉相密而不告,其罪欺君,殷世栎之谏意白白受冷落,自又压廉相一等。如此两个结果,包庇其一,另一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人皆是狼虎之辈,如何咽得下心中这口怨气他夹在二人中间要如何独善其身以他现在的根基来看:还远远未到与其任何一人翻脸的局面。殷世煊豁然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凛差点忘了,自上次皇帝知晓自己隐瞒受伤一事后,皇帝在宫中势力如何,此间可窥其一般。老虎发狂的最终原委自己能查,保不齐也早已为皇帝获悉。是不是他如今这一问乃过场而已,其实是等待自己如何开口思来想去,殷世煊也算是明白了:下药这种下下策的做法,自己不曾中招,能做此事的必和殷世栎脱不掉干系。只怕这件事并非他一人知晓,这些心知肚明的人,恐只是等看他的表态吧。此局,死局。能解开这个死结的办法只有一个。“儿臣有罪。”漫长思考后,殷世煊撩袍下跪,掷地铿锵道:“儿臣请传,太子妃”、落下帷幕大雨下了一日,终余细雾。时值廉幽谷刚刚醒来,对于日后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毫无印象。据百雀来报,当时场面混乱,猛虎虽暴躁,却被方仲元将军所降。事发民众惊恐不断,接二连三引发踩踏事件,最后造成死者百余人,伤者余千人。祭礼被迫中断,今年不再重启。这番呈报中未有详述事发缘由,光是这个死伤结果,便已将廉幽谷吓得不知后事了。她紧紧揪着身下的裙衣,隐隐地能猜到个中与自己有关。豆大的汗水从擦破的额角伤口处滚下,与脖颈处的汇聚一道,可谓冰凉入骨。不多时,屋外跪迎来大监亲传的口谕。廉幽谷身上多处疼痛,不待起身迎旨,大监入屋得见便慌忙命她躺下。“太子妃身体可还好”廉幽谷白着唇瓣,轻轻点头,“都好,大监有旨请说。”那张娇艳凝脂的绝美面容,大监往日不是没有见过。谁曾料想今日一番风雨摧残,竟白得跟张纸片儿似的,让人看了极为不忍。“陛下口谕,太子妃身体若还好,请到宣武殿问话。”原也没有别的旨意,大监还是善意地补充了一句,“太子妃身体不适的话,便可免了。”廉幽谷知他是好心,却知事关重大,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总是要面对的。遂命翡翠抱衣过来,不待劝解道:“劳烦大监回禀父皇,儿臣稍后便去。”大监亦点点头,“也好,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太子妃当心。”若说前面一句话无外礼数来往,可这后头一句“太子妃当心”却又有些鬼使神差了。廉幽谷纳罕:这是提醒她当心身体呢,还是当心其他什么何以大监有此一示目下不多思忖,简单收拾过后,便在翡翠搀扶下去往了宣武殿。众人尚等着殷世煊如何解此一局,谁料他竟将廉幽谷请了过来,不知打什么主意。廉幽谷先行拜了皇帝,而后被命来起身答话。可问话的却又不是皇帝,而是她的夫君殷世煊。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殷世煊从一侧再入中殿。顶着五花木梁,步态沉沉地走到她面前,与她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这个场景何其相似,那日淮南上河图为她所毁,他站在她面前兴师问罪的模样,和此刻也如出一辙啊。廉幽谷心中便觉不安宁,哪怕这张面孔依旧那么隽秀雅致,双眸依旧那么清湛潋滟。可她能感受到这个身躯下蠢蠢欲动的怒火,被克制着,能从眼里流溢出来,随时都可以把她吞噬。“夫”她很小声的想要呼喊夫君,却忍将下来。殷世煊瞧得一清二楚,仍没有半点心软,“廉幽谷,天子面前绝无妄言。我身为本次神农祭主祭之人,查问祸事之缘由,问你一句便如实回答,不可有隐瞒,明白吗”廉幽谷乖乖点下头,“明白了。”“昨夜亥时,你人身在何处为何事去了”“昨夜亥时人在祭坛,给你送宵夜去了。”殷世煊恍惚喉间一哽,声音有毫厘抖颤,“据张少将之言,你去了圈养场,为何故前去”“路遇一伙夫,得知煮肉喂食老虎,所以跟他前去。”“没有其他原因”廉幽谷果断摇头,“没有。”殷世煊的嗓音再度恢复正常,“吩咐给神兽更换餐食的人是你吧,为何有此一举”廉幽谷心中一个咯噔:是啊,为何会突然更换那锅肉食,她自己都不大明白呢,如何跟夫君说于是便有些支吾难言。殷世煊趁而追问:“你不知道神兽的膳食是训虎师亲配,若有改动,便有可能不为训师所控”这番话代表的含义,廉幽谷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训虎师为驯养野兽自有秘方相配,这便同时代表着与虎换吃淡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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