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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也确实是他需要慎重思考的。公孙煜这时也便看出他的疑虑,兀地另添一说辞,道:“你可记得我上回所说的实验”殷世煊点点头,意思是记得。“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鸟,春夏之时将果食埋在自己熟识的地方,秋冬之时凭借记忆将其精准掘出以果腹,其准确率十之八九,数目亦能达千千万万。这是我辈想都不敢想的事。”公孙煜笑叹道:“人在成为人之前,其实和动物没有两样。动物有着生存的直觉、经验和辩识,人在被四书五经纲常伦理武装的同时,这种天赋本能就无意识地被削弱了。可你知道上次实验的结果么小葵花竟然完好的保留了这些天赋异禀,马车榫卯共计三十六组,在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她能准确找出个中破绽,一一击破。也许在一个角度来看这是怪诞陆离,但在善意的角度,这真的是奇迹啊”公孙煜很少一本正经地对人大加赞赏,以“奇迹”谓之简直吝惜地少之又少。他站在殷世煊从未想过的角度对廉幽谷中肯点评,不带偏见亦不含吹捧,确实极能打动人心,以致能推翻人生所学的全部。殷世煊的眸光晦暗如斯,隐约泄露了他此刻的质疑与颠覆。公孙煜旋即扼腕加料,道:“老实讲,小葵花是我见过的最独特之人。错和对都是程度的问题,关键是人去怎么看待。至于你上次对小葵花的严厉措辞,我个人不大赞同啊。毕竟她是个姑娘,在我面前哭成那样子,换成谁都不忍心。你比她懂得更多,也更应该当好她的导师才是嘛”“公孙”殷世煊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清亮的眸子有涔涔水漪渗出,看得出是个心平气和的情绪。只是未有接话。“怎么样作决定了”公孙煜的话极易使人一语双关,但殷世煊并没有这样做。他一言不发,重新回到廉幽谷与方仲元所站之处。与二人一道看向那只正于草地上撒欢打滚的大猫,时下便有了结论。如果不是有数千匹烈马日夜驰骋于此,眼下这片辽阔草地应当正值它的春华之期。日头正徐徐埋入云霄,亚金的光色从云隙间撒向地表光秃处,金戈铁马之景也因之一反常态的适逸。这种适逸与朝局风云不同。身在盛京,身在风云之中,这种适逸是既奢侈又可遇不可求。“廉幽谷,父皇有交代你速去速回吧”略显疲惫的殷世煊望着远处淡暖日光,言语虽照旧冷冰冰的,但其中却有暗示廉幽谷老实早早回家的意思。然廉幽谷没有能理会其中要领,极不留情面地反驳回来,“没有啊,父皇说我可以外边多玩一会。”一双眼睛睁得亮圆圆,极力证实自己没有撒谎。“我会先回宫。”殷世煊若有似无叹了一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看向她,“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等到傍晚自己回去”这次,廉幽谷倒是很快理解了这句话:夫君是给她机会一起回家呢。自打上次淮南上河图的风波过后,殷世煊也算是冷落了她好些阵子。这期间别提能和他说上话,就是远远见他一面也是难上登天的事。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人都变得怪怪的当然她心里这样嘀咕,不代表她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连连甜声答应了。“不过,这大猫和小狼怎么办”廉幽谷仰起头对上殷世煊的视线,问出了身边其余二人都极为关注的问题。公孙煜的反应不比方仲元镇定,只是懒散得摸着下巴等待身边人的答案。却不料殷世煊依然未作开口。只是嘱咐方仲元照常顾料好二兽,明日子时,待旨意传准时下达后,便可令军直接护送至天坛祭坛。方仲元隶属中间立场,无权过问其中原委。全然照吩咐办事。公孙煜心有疑惑,待想了片刻后,大抵想通,便也不再多问。廉幽谷这时倒有些舍不得了,“为什么宫里不修这样的圈场呢,这样就可以把它们带到宫里去玩了。也不知道祭祀完毕后它们会怎么样是继续豢养还是会放归山林”方仲元这时忍不住道:“太子妃若喜欢与它们相处,也不妨晚些回宫。末将这里有精锐骑兵,太子妃不论何时起驾,末将都能安排他们全程护送。”“不必了”殷世煊掠来一道冰冷目光,斩钉截铁地打断这荒诞设想。而后抢来廉幽谷的手腕,故作客气与他道:“方大将军有心,本宫心领。茹蕙宫还有诸多事情等我们料理,此番便不劳烦将军,亦不烦扰军中将士了。”说完也不等这位将军回应,又叫上公孙煜,“走吧。”公孙煜这才意味深长地与方仲元道了别,匆匆原路回宫。末了只在心中替殷世煊多留了一份心思:方仲元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在从前,方仲元对殷世煊来说,至多也只能算个分量不轻的武官而已。如果不是近来对方三番两次越过禁线,对太子妃好意有加,甚至大有觊觎的嫌隙在内。殷世煊绝对不会将此人与“藐视皇权”四字放在同一处。所以这一切加在一起,也不难看出这位京防营主将的太过不寻常。回宫路上,殷世煊的所想大多被公孙煜猜了正着。但廉幽谷还是不能分清今日的殷世煊是哪里出现不同了,乖乖卧在马背上,时不时冲着远处落霞云景发呆。但那些景致比较调皮纵使有殷世煊这个老道的骑手护航,廉幽谷坐在他前头,落在她眼里的田野风景依然起起伏伏,没有个落脚点。胸口巨浪翻滚的感觉,覆盖住了和夫君相偎的那丝小小窃喜。好在公孙煜发现及时,从袖筒中掏出一段干姜片给她递了过去,廉幽谷嚼烂于口中这才好了很多。“子煊,要不歇会儿吧,小葵花可能不适应。”虽然廉幽谷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但做老师的就是如此疼爱弟子,见不得她一丁点难受。旋即勒马放下速度,将前头的马硬生生地叫停。殷世煊没说同意也未言反对,倒是以实际行动附会了公孙煜的要求。这下也同时停马,不多时就将廉幽谷从马上抱了下来。方一下马,廉幽谷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官道侧边的湖边。就着绿油丛生的野兰花中间,瘫软地跪坐了下去。可算歇了口气。早知骑马这样难受,廉幽谷也约莫不会这样厚着头皮跟殷世煊提前回宫。马车多好啊,就算再颠簸,好歹是个平面不是。后悔地回头去望那匹饮水正酣的马儿,却见不远处公孙煜笑吟吟地冲她走了过来,一并在她身旁坐下。“累了吧,喝口水。”公孙煜递给她一个水囊。自己悠悠然地掇来一块碎石,往湖泊中心拂了个水漂儿。石子带着悠扬的弧度入水,将水面溅出朵晶莹莲花。他脸上蓦然晕出个与之相仿且霁月清风的笑容,片刻之后便将这笑容裹在了廉幽谷的眉目上。廉幽谷心中一静,这时才恍然回忆起与公孙煜初见面时的情形,无不感叹:差点忘了,老师也是个绝美男子啊“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公孙煜夺回她手中半开的水囊,兀自斟饮了一口。见廉幽谷的视线又飞往了殷世煊的身上,遂学着她的模样去看个究竟。廉幽谷见殷世煊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这才附在公孙煜耳边问了句:“老师,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公孙煜面露喜色,“嗳,这可怎么说的你是在赞颂老师的本领吗”“天呐,老师你知道吗,在我心目中你就像神人一样。不管我心里想着什么,你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啊老师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这世上有什么古书秘籍之类的,你拿出来也让我学学呗。”公孙煜听闻,喜色越发红润。却是故意在廉幽谷头上狠捶一掌,“不孝子弟,还没有学会皮毛本事,就想偷师父老人家的绝学。老师心里装的都是大事,被你读去了怎么办”“老师就没有小事吗”廉幽谷否认,“上次在空居,老师不也有家眷在,大小事都有嘛。”公孙煜狠咳了一嗓子,“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那是我胞妹。”廉幽谷“咦”了声,“原来那不是老师喜欢的人吗”这回,公孙煜却是噎住了。既未答话,连笑容也失常的凝结。大概真是在认真思考廉幽谷的这个问题,一贯洒脱肆意的他面色竟依稀局促,呼吸的节奏随后递渐趋于紊乱。喜欢的人这真是一个难题。少顷,殷世煊骑马过来叫示二人回城,公孙煜也便将此一问敷衍盖过。只是公孙煜不知道的是,在他御马而去时,从身后殷世煊的马背上射来过一道炬火目光,其中的复杂迂回的情绪不一而足,大概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罢。、狼虎之争三夕阳渐渐钻进夜幕云层中,初月为乌云所蔽,令人猜不着轮廓。正当众宫女窝在茹蕙宫院子里争辩明日之气候时,可巧茹蕙宫的两位主人便回来了。宫中为隔日神农祭的事情忙了大半个月,到了这大祭前夕,势头却安静下来。开始为明日之天气犯起了愁。时至亥时,殷世煊简单休整过后,便孤身前往祭坛处巡视整顿。祭礼约莫在寅时正式启幕,身为主祭人,太子自然要一直熬守到那个点。睡觉恐怕是不可能了。廉幽谷用过晚饭,直当十分无聊地在庭院散步。心想着好不容易与夫君说上话了,那小心思简直欢喜得飞上了天。也无心思早睡。百雀见了她这模样,便识趣地未去打扰。退到厨房又去交代几碟小食,这才又去为娘娘整理床褥。翡翠却是要老实耿直许多,见她家主子精神抖擞的样子。也毫不含糊地去戳穿,“殿下估计是难回来了,娘娘怎的还不打算就寝呢”廉幽谷羞赧道:“夫君晚上没吃几口吧这阵子你们伺候在他身边身体是否完好了胃口可还好着”翡翠却不管廉幽谷这弯弯道道,“殿下身体好的很,娘娘明日也是要去祭礼的,待明日可问殿下个详细。”廉幽谷却愣,“你是说,明天的祭礼我也要去”“是啊。”翡翠讪笑着,可想她家主子又将这事忘了。“日前承明殿送来的那套吉服可不是随意拿来穿戴的。”廉幽谷深有同感:是哦,承明殿里出来的东西都是不可小觑的呢。于是也便等不到明日,当下就命百雀与翡翠收拾来所有行当,火急火燎地赶往天坛祭坛。只是,若是早能得知这位太子妃夙夜不眠陪夫的打算,百雀准是会提醒地问上一句:娘娘,衣裳打算在哪里换为供匠人休憩,天坛附近特意搭建了两所临时工棚。但这样也非是换洗行头的什么好场所。远远地,天坛似个瘪圆鸡蛋圈儿,俯卧在皇城入宫的必经之道上。因秉着“中规中矩”的建筑设计理念,其形状虽还对称,却和“美感”太过不搭。不过,只要好用就成。至时这鸡蛋圈儿的天坛将要作为神农祭的主办场,能同时容纳近万人观摩的巨大规模,这才叫既低调又华丽。时辰正值子时,天上星子贵如桐油,仅冒出零星几粒。彼此不相连,竟显出几分苍穹大地上少有的萧肃之感来。廉幽谷与公孙煜那里学来几招“观星识天”的本事,下轿之后一路走着,也不忘抬头观星掐指而算。好一会儿,这位半吊子占星师垂下头颅,长长叹了一气可显然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不过前边迎面而来的不远,却也同时运来一辆载有两只木桶的轮车。木桶里头汩汩冒着热气,远的飘入廉幽谷的鼻腔中,是个鲜嫩留香的羊肉味道,将她引得嘴馋不止。两行队伍方擦肩而过时,廉幽谷忍馋不住,堪堪扒到人前那木桶问,“小哥,这里头装的什么呀”运车的那斯并不是哪宫的宫人,而是工匠队伍特意就近找来的后房伙夫,而他目下运送的这车羊肉也不是食飨工匠,而是另有用处的,在未弄清来人身份的情况下,这伙夫倒是没有那样粗心地报以“机密”。但见来人衣鲜华服,皇城脚下,应也是有身份地位之辈,遂先问了:“敢问贵人府上哪家”廉幽谷便答:“好像叫太子妃。”伙夫立马傻了眼乖乖,这却是明日和主祭人一家子的嗳。伙夫立时殷勤了过来,将木盖儿掀开,让太子妃近身来看,“贵人可曾听说天坛这边来了只猛兽这不宫里传来旨意,便让小的煮了这锅香肉,说是祭礼前管酒饱饭足,让这神兽卯足劲卖力呢。”廉幽谷听罢便又敞开了几分意趣,“投食归你所管吗神兽关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去瞧瞧”廉幽谷心里更多是猜测着殷世煊的选择结果,是依然保持偏见呢,还是会听她个人之言总之,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伙夫也是个胆小的,哪里敢允下这种承诺。便道自己只管送食,余下的又自有军中人接手。且依着对方将人带去再说,余下的就不再管。背对天坛的西侧面,用粗枝木棍构架起一个临时的圈养场。隔着老远,便有低涌的“呜呜”喘气声从里头传往四面八方。廉幽谷为之一喜,可想到最后夫君还是听了她的选了大猫。果然隔近了再看,大猫身上已然披着一件金红的锦绣褡裢,神气十足。伙夫做完分内事后便退下了,前来迎接廉幽谷的是方仲元手下首席前锋,名叫张锐。要说张锐前来跪迎热忱不假,保护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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