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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幽谷流利地复述了一遍,还是忍不住又道:“廉幽谷公孙煜”“是是是,恭喜你,你找回语言能力了”受着她的影响,公孙煜原也心情大好。廉幽谷却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没有提前招呼,习惯性地就往他怀里直接抱了上去。那个白衣绰绰,清风琅琅的怀抱和房陵老窝那块常去的草皮子一样,柔软温煦,细腻又不失优雅。就连心律的跳动节奏都和山林奔跑的麋鹿几分相像,很有现在房陵暖春朝阳的气候。嗯,也很香甜呢短暂地仪式后,公孙煜双臂的力量从腰间推进,以惊人的速度将粘在身上的葵花耙耙撇到安全距离之外。额上微薄虚汗似乎印证着一贯浪荡洒脱的他,此刻此举竟然有些紧张无措。他飞速地望四个角落扫视了一眼,得来“安全”的结果,这才长吁一气。刻意肃言道:“你的本意我不怪。但你要搞清楚,刚刚那种事情,以后只能对子煊做。以后宫里内外无论是谁,就算哭着喊着求你,你都不要再有这种轻易举动。否则我就不再做你老师,子煊怎么想我可就不管了。”关于“读书”这个问题,确实是夫君特意交代的。姑且不计能不能得到夫君的一个“满意”,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连老师都得罪了,这个怒火,她可承受不起。“好在,你今天表现不错。”公孙煜宽慰道:“我会找机会在子煊面前夸夸你,以资鼓励。”“真的嘛”说着又打算感激地上前握紧老师的手,吓得这位宫内之臣连连后退。“这个今天要教的你已经学会啦,从明天起我们正式从礼记开始,想要和子煊一起生活,吃穿住行的规矩少不了呢。这些你要认真学,将来有大用。”“喔。”“你要说:谢谢老师”“喔”“”随着学堂下课,廉幽谷自然欢天喜地地去研究讨好殷世煊的办法去了。待她走后不久,宫女春萝眼挂笑意从院外走来。手里头抱着不少类似于山海经这样的地理及生物文本,按着顺序一一摆放在了公孙煜面前。末了,顺道喜问了少傅一句:“婢子刚才听见娘娘说话了可是真”公孙煜眉眼瞬间捎满自豪,“那是当然。”“少傅真乃神人,竟能一日教成。”“也不光是我的功劳,据说娘娘走丢时候记忆都有三岁,那个年纪我猜着也在学话啦。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在逼着她找回那些忘记的语感罢了。”这番谦恭引得春萝腮边红潮滚滚,娇羞地奉应了句:“少傅神断。”“嘿嘿,言重了。”公孙煜脉脉翻开山海经第一卷,字间行云折射在他精亮的瞳仁里,隐隐掀开方才压制住的一撮涟漪。他用手指拂着里头配画的奇珍异兽,往向空荡的案几对面,在开始沉心下来读书之前,施施然想到并感叹了一句谁也听不明白的话:“我发现,造物真的是很神奇欸。”、讲鬼故事傍晚回到茹蕙宫的廉幽谷异常兴奋,虽然从“玉岫”回来的路上已经和百雀叽叽喳喳地聊了一路,不过这新鲜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在茹蕙宫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庭院楼阁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廉幽谷拉着宫人闲聊的身影。翡翠好不容易被换下档,正当得了清闲,却躲不过晚膳时间,只得重新回来找这祖宗。小祖宗正和一群小宫女围在一个水坑边嗑瓜子。翡翠悄声靠了过去,愁愁哀哀地小声换了声“娘娘”。也不知人听没听见。一起嗑瓜子的小宫女耳朵最尖,拿手肘戳着娘娘提醒了句:“娘娘,有人叫你。”廉幽谷回头,喜笑颜开,热忱地往翡翠手中塞了一把瓜子,“来来来,我们正在讲鬼故事,快凑个热闹。”翡翠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忧心还是忡忡。颊上肌肉轻撇了两下,又维诺道:“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婢子是来接您回去吃饭的。”“回去”廉幽谷没有动身的意思,嘟囔着:“我不饿啊,你自己去吃吧。”然后凑近乌压压的人堆中,继续听故事。“可是殿下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了,您二位还是一起用膳吧,以免以免”不待翡翠编出个吓死人的理由,廉幽谷光是听到“殿下”两个字,人就已经飞了。翡翠真是哭笑不得果然一物还需降一物。说是太子一行很快就到茹蕙宫的,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很久,依然没见到内监来报。廉幽谷庄严又隆重地在宫门口干巴巴等了好一阵,从嘴里絮絮叨叨到最后寡言不语,总算是因各种原因把这股兴奋劲冷却下来了。利用这个无聊时间,廉幽谷好容易把足尖的五彩玳瑁绣花鞋研究了透彻。丝线有五百三十一根,花瓣有三十六叶单片,鞋掌超过手忖一半的尺寸,形成每一组合步子的距离好像有四岁小童的身高差不多吧。抬起头时,别的没有瞧见,刚好一个憨态可掬的四岁小孩儿闯进她的视野,正好当了参照。小孩儿身高不高,至少比手他里拧的食盒高不了多少。但他的动作与其说是拧的,倒不如说是抱的。食盒只有三层,但足以将小孩儿从脸部到膝盖遮得严严实实。暮霭中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食盒长了脚,正在皇宫里闲荡。廉幽谷心情值又升高不少。碎步小跑地跟上前去,好奇地与食盒小孩儿搭讪:“你谁啊”小孩抱着食盒很吃力,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步子很坚定,往茹蕙宫的放向继续走。他身上穿着的是殷世煊那身盘云广陵袍的缩小版,很华丽也很可爱。廉幽谷忍不住牵着他的衣领将他带了一程,只是没想到他很倔,挣扎着就将来人的好意排除,自己孤身一人钻进了茹蕙宫。廉幽谷意外地“嘿”了一声,对于这个牙都没长齐的稚嫩小孩不知怎的想到“酷帅”一词。距离茹蕙宫半里外的宣武殿内,皇帝、国相还有方才失踪的太子殿下刚谈完太子妃归省的事。国相悠悠然品了口御前大监呈来的云山雾茶,神情飞扬,好像很享受此刻的人生状态。皇帝面上依旧是老样子,轻轻摩挲着龙座上镏金缫形的龙须走向,笑容是一贯平静又带有威芒的固定样式。当他露出这副表情状态时,只有大监才谙知圣主所表达的真实含义。所以大监呈茶退下前,特意恭维地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这种理解。“相爷。”大监满面笑容,小声唤起廉昌丰的注意,“相爷,这可是藏地进供的云山雾茶,是传说中只生长在西玛拉亚高山之上极其罕见的百年青茶。一百年前,采茶师高寿仙逝,通往绝境的天梯由此失传。所以眼下相爷评品的已是这世上仅存的绝品。”这种话说得受用者一度飘飘然。不过明人皆知这种绝品今世只能由皇帝赐福才能享用,品完后自当要谢恩为示。廉昌丰是精明的生意人,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只赞许了一句:“确实极品好茶。”后来在大监的提醒下,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无心之失,补充了句“谢陛下恩赏”之类的话。对于这种伎俩,皇帝不以介怀,一旁坐了许久的殷世煊却有些拘气。眸子渐起寒雾,任谁都能感受到那道凌厉的戮色,大监及时在前递来的一个眼神,殷世煊心中克制,这才没有话到嘴边。“见深。”大监正色应道:“臣在。”“朕记得剩下的那袋云山雾就在御书房,你命人送去茹蕙宫,太子妃应该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这话一出,身为太子妃的父亲,和身为太子妃夫君的两个人齐齐谢礼,异口同声道了句:“谢陛下圣恩。”虽然廉幽谷目前首先的身份是北周的太子妃,但廉昌丰毕竟是刚嫁女儿,这个“谢”倒也抬得住他的身份。皇帝微微一笑,“幽谷这个孩子朕很喜欢,国相教导有功。”“谢陛下夸赞,小女还有很多需要向太子殿下学习。”殷世煊对这类话题略显敷衍,只是表面上看不出喜恶。这时二公子殷世栎突然请见皇帝,正巧也使得殷世煊得了喘息之际。谁料殷世栎方一进来,就给了张极其难看的脸色。一样是那副倨傲妄大的姿态,玄衣白衫,银鶡高冠。今日给人的感觉与往常不同,总似有隐隐敌意,也不知是对谁而去的。皇帝见他形色碌碌,好像负了什么大气似的。只好对廉昌丰和殷世煊道:“太子妃归省的事就照先前之说,明日午时辎重前往,世煊可在廉府驻留几日,和国相研学讨教,等回来后,再恢复工事。没有别的提议,你们就先去忙各自的,万勿耽误行程。”廉昌丰和殷世煊各自道了一声“是”,随后便齐齐退下了。临去之时,廉昌丰站在宣武殿的大门外,望着长阶下渐行远去的那个人影,对身边亲信发表了一个感叹:“你说我是不是被他给骗了”亲信谢长言不屑道:“这太子是由您扶持上位的,相爷若是觉得他骗了您,大不了咱们把他废了便是。”“你不懂。”廉昌丰转动起指尖那枚大颗粒孔雀石宝戒,意味深长地打断谢长言的妄言,回味道:“我指的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十年前谢长言顿时想到十年前北周兵不血刃一统天下的事情,心下立马慌了神,没将话往下问。过不久,廉昌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下了宣武殿,他便心照不宣地跟着出了宫。在回茹蕙宫前,殷世煊并不知道小乔在宫里。隔着子衿殿的窗户,他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对话,有欢笑有惊讶。原本思考着有关殷世栎和农耕大事的心思突然放松下来,变得可有可无。最初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骄柔不温柔,用比较陌生的嗓音叙述了一个故事。“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小女孩坐上一个陌生老伯伯的车轿准备回家。老伯伯问她:大晚上小姑娘一个人回家怕不怕小女孩没有回答。等到了地点后,附近只有唯一的一座农舍。小女孩说自己没有带银两,便说回家拿给伯伯。可是等了很久,伯伯都没见小女孩再出来过,于是忍不住敲门去问:您的女儿刚才搭我的车回来,佣金还没有给呢。妇人哭喊道:我女儿去年就夭折了,你为何要拿这样谎话来骗我”屋里突然有些安静,大概是在回味这个故事不对劲的地方。女子接着说:“伯伯吓得脸色惨白,飞奔而逃。事后,躲在柴房里的小女孩扮着鬼脸出来寻母亲。母亲埋怨她:以后尽量不要这样骗人。”“这时女孩的祖母从房内走出来,紧张地问她们:你们在和谁说话妇人和小女孩愣住了,随后祖母想到五年前的一个事故:一个老人家独自驾着车轿路径农舍附近,当天晚上桥梁被大水冲断,老人家避之不及,当时就撞死在了断桥上,今夜刚好是他忌日。”“啊”屋里弥漫着恐惧的气息,众人急促的呼吸糅杂在一处,那一声尖叫统统挤扎到了嗓子眼。“砰”得一下,屋门被甩开。大风汹涌灌进,蜡烛的微火倾斜成平面,时明时暗,使得所有人都慌叫了起来。“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廉幽谷”随着殷世煊一声低喝,方才在人群中讲鬼故事的廉幽谷眼皮一跳,立刻就从人群中蹦了出来。抹掉手上扮鬼吓人的番茄汁液,脏兮兮得赶往在殷世煊面前站定。烛火慢被扶正,屋子东倒西歪的人群和一片狼藉的场景,令人难以想象这是堂堂东宫太子的居所。更不能想到是,这其中之内还有当今天子的五公子殷世乔,和着一群宫女内监,尊贵无比的行衣都被扯得只剩一只袖子。“小乔”殷世乔刚才都还好好的,忍着撑着愣是没有一声尖叫。可一听着哥哥唤他的小名,泪水不知怎的就哗啦啦瀑布般泄了出来。“煊哥哥,呜呜呜煊哥哥”说着就要抱抱。殷世煊瞪着身边廉幽谷,急忙蹲身下去拍打小乔的背。一面为他将衣衫重新穿戴好,一面命宫女打来洗脸水,温柔地轻哄着:“好了好了,不要怕了,太子妃说的都是假的,故意骗小孩儿的。”一听到“骗小孩”三个字,殷世乔又哇哇哭得更厉害,“我不要回家了,嗷嗷嗷不要回家了”殷世煊柔软的目光须臾转为凌冽,侧目去看廉幽谷,“你做的好事”“我”廉幽谷本还想着和夫君讨赏的,没料想又闯下不小的祸。“煊哥哥,呜呜呜,我想回家,呜呜呜,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殷世乔委屈的小眼神真是人见犹怜,无论什么原因将这小宝贝惹哭了,那个人左右躲不过十恶不赦的恶名。将那小脸上的污渍擦了干净,殷世煊将软糯的小身子抱上自己的肩头,哄道:“好了,煊哥哥送你回家,不要再哭了,我们回薛良人那。”殷世乔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哭:“我要她送我回去,她能看到鬼,要是遇上了,让她和鬼说一下好不好”好不容易缓和啜泣,小人儿勉强组织出这一段话。只是隐隐的哭腔越渐加重,看来确实受惊吓不小。“廉幽谷。”“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了,跟我出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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