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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皇后祈福诵经的时辰。承明殿是内宫之主的待客正殿,寝殿在内,经堂又在膳堂之最后。所以从五更到现在整整一个时辰里,廉幽谷根本连正主都没来得及见上。漫漫时长,幸有自己随便找些事情做了打发。也没有想到过先在偏厅小歇一会儿,很实在地站在殿中央,等她的夫君到来。卯时刚过一刻,殷世煊果然下朝来承明殿。今日乃新妇初拜长辈,礼仪诸事不说,确也是殷世煊成家立太子后第一次以儿子的身份和二圣相处,确实重要得紧。方一进门,殷世煊身后众人便开始各处忙活,端水,净手,脱帽可是忙着忙着,这位殿下突然发现等在殿内的夫人些许不对劲。推开众人,清理完整视线,殷世煊喉间便一阵干燥,一路向前压抑地急喊着:“廉幽谷”廉幽谷转过头,一双眼珠子生怕不能惹起殷世煊更大的怒火,笨拙地眨又眨,笑嘻嘻上前扑来:夫君。但她夫君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奋力挥手让所有人等退开,上前捏住她的肩骨问:“你的衣服呢”、捣蛋之一“你的衣服呢”廉幽谷瞅瞅身上衣服可不是还在嘛雪白的中衣是上好浣丝棉制成,厚薄适中,外表平滑。单从布料上看并不是什么抢眼的珍稀物,但裁衣上身后垂感极佳,总能将女子身姿勾画地婀娜玲珑,达到欲遮还羞的视效。尤其类似廉幽谷身形娇小的这种,曲线娇柔,效果更佳。殷世煊仔细地瞅着衣衫不整的身子板,微透的丝线网格间渗透出不少内兜的绣纹,花样或鹅黄或嫩绿。如果不是有他将光线从她面前隔断,位置相隔再远些,几乎是“一览无余”。“出门时是什么样子的”殷世煊不忘四处搜寻那件璎贝络芸袍的踪迹,回过头时捏在肩头的双手不自觉紧了许多,语气也更为生冷:“你把外衣脱到哪里去了”虽然殷世煊的动作有些粗鲁,但廉幽谷还是很乐意被他这样近距离抱着。心里也惦念着回忆自己刚才究竟把衣服放在了哪里毕竟好像去的地方还不少咧“翡翠”殷世煊连唤了两声,翡翠才慌慌张张从外殿跑进来。双手湿漉漉地,似没来得及擦,“太子殿下,婢子在,婢子在。”“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不知道今天是来面见二圣的吗这样成何体统”翡翠未来得及喊冤,殿内、殿外同时响起两道大监高亢嘹亮的通报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除了廉幽谷,所有人的眼皮都不约而同扯了一下,很要命的那种。翡翠更是在这眉睫之际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喃喃哭哝:“怎么办,怎么办,殿下,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殿外御前大监的乌纱已经冒出个尖头儿,其后浩浩荡荡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留给殷世煊思考的时间其实所剩不多。“你们都回到原位去。”说罢,殷世煊揽袖将腰间之秋兰玉佩取下,匆匆交给洗马。解带玉封,没来由得一把扯下身上织锦衣袍,鼓飞在半空之中。在那个角度里,脱掉盘云广陵袍的殷世煊同样也只附着一身雪白中衣,脖颈修长,似镀了一层清釉薄膜,包括脸庞和鼻翼轮廓都修饰得白皙无比。廉幽谷眼珠子都看直了,待下一秒,殷世煊的衣裳更神乎其技地搭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大了一圈儿,但和白衣的“坦诚相见”比较起来,确实得体不少。那人为她穿衣叠袖一气呵成,动作娴熟,一切完成之后甚至于气息都不所动,全然没有痕迹。也正在最后一幕仓皇落定之时,皇帝从殿外而来,皇后从寝殿移驾,二圣几乎是同时抵达了承明殿大厅,仅看到了他们所呈现的一幕。皇帝口里头本来还打趣着:“这是谁放了个梨子在门口”话音未落,便为眼前二人衣衫不整之形象弄昏了头,“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后正巧也从内廊出来迎驾,不想他们正在说话。凤眼带笑,很和适宜地将话题岔开去,带着后生们先拜见了皇帝。“臣妾给陛下请安。”这份雍容端庄与和静温婉来得恰是时机,如破天一语直醒众人肺腑,给陷在水深火热的人指派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受这根稻草的提点,衣不着体的殷世煊立刻抓住廉幽谷的手在皇帝面前行了万福礼,身后宫女及内监也立刻跟随行大礼。整个承明殿噤若寒蝉,突然变得局静下来。皇帝一双老道的精眸在殷世煊白净的中衣上滚过一个来回,装作没有瞧见,对所有人道:“起吧。”随后和皇后一起入上座。不等皇帝开口斥责,皇后便先埋汰这位新晋太子,对皇帝道:“瞧这小俩口,好不容易成大人,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在长辈面前真真像个孩子样。 ”皇帝额上的抬头纹稍有舒缓,还是哼了一句:“是啊世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儿臣失仪。幽谷方才身子不适,衣袍有秽。儿臣一时心急,思虑不周,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了,还望父皇母后恕罪。”廉幽谷一言不发地瞧着他的夫君,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睁眼说瞎话皇后接过话道:“小俩口相敬如宾是好事,但你身为太子,言行得失还需多加注意,礼不可废。”“儿臣行为欠妥,谨记父皇和母后教诲。”谢恩时,廉幽谷看见殷世煊的表情有一度复杂的变化。目光对向高座时神情又恢复了正常,甚至挂上了她从未见过的一张慈目笑脸,很是平易近人。皇后命宫女从寝宫中挑来一身干净衣裳,廉幽谷于偏殿换好,又将殷世煊的衣物物归原主。二人才重拾完整。皇后打量了廉幽谷一圈儿,赞许道:“是本宫入宫时陪嫁的衣裳,穿在小谷身上确是极妙。”转头时忽然又有些怜惜,对殷世煊道:“小谷身子骨弱,往后你可得将她养胖一些。否则连衣裳都撑不住。”说完就即刻顺手去拿瓷碟里常年供奉的甜点,和蔼可亲地冲廉幽谷笑着:“母后宫里的粟米耙开味又养胃,回头用过午膳,便带回去些。”殷世煊和廉幽谷的目光都随着那匀称的指关节挪到青花攀枝的瓷盘上,但只有廉幽谷恰是时候笑露出两粒虎牙,看着光光荡荡的盘子,提前捕捉到母猴大人脸上的变化。摸着空空如也的盘子皇后不免有些窘迫,斜睨了掌事宫女一眼,然后去拿案上的柿子:“嬷嬷们都有将新鲜柿子风干的手艺,味道甜甜糯糯,小谷肯定爱吃。”话刚出口,手指又同样尴尬地悬在半空:“”掌事宫女真是活见鬼了,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皇后娘娘,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皇帝想到大殿门前置放的那枚梨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会儿。咳了两声,道:“好了,吃的什么时候都能给孩子们送去。先命人上茶吧。”皇后连忙道是,然后命宫女呈来茶盘。随后奉茶、跪拜、待礼等繁文缛节一一完毕,时至午时,一家人用过午膳,也就将方才之事忘得差不多。按照礼制,殷世煊还需和廉幽谷在前宫后院一一拜过老人及生母。而皇帝留李立清在书房议事便也没有时间再多家长唠嗑,只是临走时交代殷世煊忙完后即刻去见他,随后就御驾离开了。殷世煊临走时,皇后特意命人收来一些零食点心,差人直接送至子衿殿。殷世煊客气地再三谢过,带着廉幽谷就离开了承明殿。虽说前脚出门殷世煊到底是容不得事情发生在自己掌控之外。同样站在木雕马灯的流苏之下,皇后都还未离开,殷世煊就放开抓着廉幽谷的手,横眉冷对摆出自己与其隔绝的态度。低声喝问廉幽谷:“你的衣服到底哪里去了”虽然这是一件小事,只在拜见长辈时的一个小插曲。但直觉就是这么神奇,殷世煊分明猜到在他不在的这个时间里,这个野人肯定又折腾了什么令他焦头烂额的事。果然,廉幽谷的表情告诉他,她确实想起来衣服干啥去了。只见她黑溜溜的眼珠飞速眨出一抹星辰亮光,眸光不怀好意地望向承明殿那个正在送行的优雅淡定的身影,然后就神经质地笑起来。殷世煊随着她奇异的目光搜去,视线最终落脚点不在那位后宫典范的皇后身上,而在皇后的头顶之处。只见头顶之上,九尺之高的殿梁上悬挂着一副绣制精美的殷红包布。鼓鼓的包布四角掀开,垂下一只袖筒。一枚暗器大小的棕红色柿子饼露在外表,一半偎在包布中,还有一大半微微翘起。稍有一震动,便会从袖筒中滑落。“暗器”下的人浑然不觉,接收到这位太子去而复返的目光,噔时又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仿佛这笑容的幅度再大一点,整座宫殿都会为之颤动。殷世煊极快地掩饰掉这种破绽百出的目光对视,匪夷所思地望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始作俑者”,一股热血冲脑门,“你”“”“你”廉幽谷摆着一对星星闪烁的目光:我怎么了确实没怎么。不过是衣不蔽体攀杬架木,不过是在后宫正宫承明殿偷光零食罢了经过久久的打量沉思后,殷世煊抽尽气力地摇头,离开前近似自言般低嗤了一句:“莫名其妙”除了“莫名其妙”,殷世煊无法找到更好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愤慨的心情事实上,除了对她的无可奈何,殷世煊更多是为这种最低级的失算而心烦。承明殿这位本是心府极深的主,若加上可能特派隐子侍卫出动,必然要惊动时刻在暗盯着他的二皇子一派,引得所有人注意。他素来谨慎,即便揽下农事大权也可作得滴水不漏,却没想过会在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上摔跟头,因小失大,实在有辱智商。为了想法办抹去这种令他丢脸的低级“罪证”,去往栗旸宫的路上,殷世煊一人走至最前,目色沉着唇线紧阖一言不发。廉幽谷感受到他身上的疏冷,试着追去几次,最后还是不得不乖乖跟在身后。栗旸宫是殷世煊生母瑜夫人的住处,未入采薇殿,殿内便传来公孙煜爽朗的笑声。“子煊,等你好久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玉面玲珑的公子。乍看是张俊美绝伦的面孔,眉如墨唇如朱,五官雕刻分明,有棱有角却也显得俊逸异常。身上穿戴一身士子的着装,月白为服葛绵包边,乌黑浓密的头发被玉冠松丝挽起,柔柔弱弱与北周武官明显不同,但又和文官不在同一种气度。看起来,似一个放荡不拘的闲游读书人,其实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赫赫,让人不敢小看。廉幽谷记得这个人,同样在房陵救了阿娘,和殷世煊形影不离。她第一次认真去打量除殷世煊之外的男人,以为天底下除了殷世煊外再无美男子的念头被一荡而空,心里不由自主惊叹:好看公孙煜快速地捕捉到这种毫不避嫌的目光,直直看向这位新晋仰慕者,咧嘴笑道:“天哪,你就是廉家二小姐怎么生得这么这么好看”廉幽谷感觉到来人的溢美之情,很兴奋地前去撞了一下他的肩:有品位殷世煊木着一张脸,还为方才承明殿的事情生怨。见他二人一来二去气,突然消了一半,只是替换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显见地没有答公孙煜的话。公孙煜上前搂住他的腰,湛精的眸子匆匆闪烁,“子煊,你累了快进来歇歇。”对这种喧宾夺主,殷世煊感到无奈这是他母亲的住处说话间,瑜夫人由宫女搀扶着从采薇殿出来招呼这几个年轻人,“小煜不要闹,快让世煊到里屋说话。”、接二连三透明的琉璃盅里摇荡着浓稠的乳白色羹汤,有青葱的蔬叶,也有暖红的胡萝卜碎末,数种果蔬捣烂拌碎米煮溶,就是内监手上盛来的百汇羹。玳瑁的珠光在行云帘瀑下映出五彩斑斓的圆点,百汇羹的香气参杂在光隙间飘至偏厅,丝毫没有为前者抢去风头。宫女伸手将光影撩起的过程中,廉幽谷的注意力至始至终都落在那透明又白皙的汤食里。瑜夫人生了一双清亮明慧的双眼,看出廉幽谷对吃食的迫不及待,眼中便露出随和慈宁的眸色,对前来的内监催促了一句:“殿下和娘娘可能饿了,吩咐厨房小菜先上,不用等鲟龙鱼。”午膳时廉幽谷确实只吃了两小口,一是有殷世煊的训诫在前,再者筷子这种东西使用方法可谓高深莫测,廉幽谷至今都还不能完全掌握,俨然是个阻碍。公孙煜瞅瞅四座上的人,忽然后知觉地惊呼一声“天呐”夸张地艳羡道:“鲟龙鱼诶,子煊,这可不是一般的名菜呢,你先留着肚子,一会多吃一点。”殷世煊瞪了他一眼,谑道:“我留着肚子,你做什么”“你忘了,我一向为你试毒,当然是先吃了。”“我记得,去年的试毒,你便试完了整条鲟龙鱼。”“你懂什么,那次是真的有毒。得亏我舍命救你,肉都长到我身上了,你才有这么好身材娶来美娇娘。”“”趁着他们口舌之际,廉幽谷忍不住将琉璃盅挪到鼻尖深深嗅了嗅,兀自吐出舌头在盅缘上偷舔一口。以为没有人发现,嘎巴嘴唇,试尝了一下味道。殷世煊与公孙煜的对话还在继续,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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