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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话虽然来得突兀,但意味却显而易见。廉幽谷没有接招,但叫百雀的宫女脸色就不由自主赫然变白,嘴皮不受控制地回道:“婢子婢子明白。”随后,殷世煊故作将药碗接至手里,挽着澄汤在廉幽谷面前荡了一荡,又问:“那么你跟我说说,廉府交代过来的药物还有多少还有为什么不乐见你家小姐解毒”百雀听之眼皮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扣下双膝,浑了心地发抖。殷世煊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子,忽得挑起眉头看似不悦地斥震了一句:“大胆奴婢,主子面前心思不少。”吓得百雀足尖寒颤,立刻伏在地面哭诉:“殿下明察,非是婢子不愿说,只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你家小姐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你如实说来即可”话到此处,百雀嘴里发了慌似的胡哝了句什么。思虑之间泪水滚滚而下,身体的剧烈颤抖预示着她已经分绷到极致的紧张:“实不相瞒,我家小姐身份特殊,自小生长在房陵那个地方,行为习性多与常人不同。这阵子,我家小姐受了不少苦。为了调理身体和一些其他的原因,确实一直以药物维持着,方能平安无恙。但婢子也是今日才知曼荼罗的事,并不知晓这会不小心会害了小姐。可恕婢子斗胆,此掣肘若今日废黜,恐怕也只在一时。依我们小姐的性格,不出明日,怕就会因闯祸引来灭顶之灾,甚至还会连累殿下受罪。与其如此,倒不如保持现状,稳中不乱地才好。”“稳中不乱”殷世煊不以为忤。望着方才和他大战一场,如今又正一脸茫然的廉幽谷喃呓道:“还能有怎么个乱法”最不济就和方才一样“这个”百雀没有接下去。确然无话能接。殷世煊站起身子,冷冷轻笑一声须臾间便理清了廉相安排给这新婚之夜的小把戏:要么着廉幽谷继续服药保持镇静,毒素累积,直至哪日不小心中毒身亡,殷世煊因之背负一个杀妻的名头;要么撤销这一禁制,令廉幽谷恢复他们所谓的“正常”,犯下滔天大祸以致拉殷世煊一起陪葬。无论怎么选择,廉幽谷性命堪虞,殷世煊也在劫难逃。明白这一钳制后,当事人内心涌出一股负嘲:“我又何曾需要以女人的牺牲来保全自己。”睫羽轻垂,眼睑之下渗出一抹对命运的轻蔑之意。随后,他撩起衣袖,伸手拨开金缕凤冠处的殷红珠穗。一张笑脸如白瓣花蕊般绽放其下,粉嫩一斑。乌幽幽的眼珠如两粒未熟透的黑仑加,黑黝渗紫,直噗噗印在澄明的花丛里,多的是精灵罕怪。莫说盛京难见,便是天下亦找不出其第二。殷世煊为此有些意外,出神间将汤匙缓缓送至她的唇边,轻哄道:“喝药吧。”一直沉默状态的廉幽谷顿时雀跃不已。眼睛笑眯成两弯璀璨月牙,两片樱粉唇瓣轻柔衔住殷世煊递来的东西,扬起头,心甘如怡地将其慢慢品下。、会见长辈芙蓉帐在夜风里温柔摇摆,就着绵柔月色,帐内的人影有些模糊不清。一如熄了灯的子衿殿,所见都仅靠猜测。桌凳摆放得较为密实,廉幽谷蜷缩在桌脚之间,慢慢地向芙蓉帐的人影爬过去。筵席上的他有所保留地多喝了小半壶酒,及至深夜,睡得不省人事。廉幽谷于是肆无忌惮地去瞻仰这张脸,看完面孔看身材,看完身材再看将他与房陵见过的那个人契合一处。真是一种美妙的体验。这种体验之下,廉幽谷又有些发愁。譬如无辜躺在角落里的秤杆一样,现实面前无可奈何。生活素来粗放的她,今天也有吃哑巴亏的时候。放着活生生的“猎物”在身前,无奈隔着种族这道屏障,简直又狗血又无情。找到一个既让他情愿,又不惹他厌烦的方法,确实是她人生的第一大难题。至少在她看来,比打一头熊回洞是要难上十倍。在解决这个难题的过程中,恐怕也只有幻想才能暂时缓解她焦躁的症状。廉幽谷慰藉自己,也许过了春天,情况会有所好转。隔着轻薄的云纹蚕丝被,秀气的小手犹疑地抚上坚丨挺的胸膛。练武强身的胸脯轮廓起伏有致,壮实又不凸显,虽然没有办法零距离勾画肌理,但光是想想丝被下的画面,就足够廉幽谷血脉膨胀随时阵亡。噢,救命微弱光线下的人既心惊肉跳又乐此不疲,兴奋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头。瘦小的身子扭扭捏捏,欲罢不能地趴在了被子之外,笑嘻嘻地往那张略薄的唇瓣探去,欲来个霸王上弓。不小心锉到身下人的手肘时,身下传来闷哼一声。虽然没有即刻因之痛醒,但警觉的殷世煊已经察觉到有人近身,霎时睁开眼来,一把将之捆抱住。同时大喝道:“谁”廉幽谷“咯咯”一笑,同样将他抱住,心里道:是我呀见对方不答话,殷世煊便猜出七八,立刻尴尬地将其推开。披上睡袍缓缓坐起,面无表情地将她瞧着。朦胧月色下,廉幽谷的面容瞧着没有如此真切。同样,在廉幽谷眼里,殷世煊身上的一众变化皆没有大多区别,即便对方的拒绝已然如此明显。“不是让你在偏殿不要过来”“”殷世煊突然冷冷笑过一声,道:“你在房陵也是这样”廉幽谷想着:不是呀。毫无意义的对话,殷世煊试过一遍便无心再问。疲惫地冲窗外窥一斑斓月色,回转间眸中萎靡之色依次淡去,“四更天了,五更朝会后要带你去拜见父皇与母后,你既然睡不着,索性等拜完和我同回。”蚕丝的软被细腻冰润,廉幽谷激动地将之攥紧于手心,心里滑溜溜地,已记不得殷世煊说了什么。只管卖力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早,太子妃专袭的璎贝络芸袍从子衿殿一路扫到承明殿。清晨宫人们洒水打扫时逢渣滓来不及收聚,一概为之顺得干干净净,绝尘而去。时辰略早,承明殿主厅里空无人影。两副木雕马灯孤零零地悬在殿廊之外,流苏稀松地垂在半空中,惹得宫人争相避之。殷世煊将廉幽谷带至流苏下便不再进去。指派了四名宫女留下,自己则至前朝参与早会。想到晚前婢女百雀之言,刚走出两步的殷世煊鬼使神差地放心不下,回头又亲手将她身上的衣襟捋了一捋,瞬时间在廉幽谷耳边正色提醒道:“我交代你的话,每隔半个时辰默诵一遍,万不可出错。”廉幽谷被他鼻翼的热气挠得干痒不过,咯吱发笑,而他实际说了什么,她实在没有关心到。殷世煊以为她胸有成足,时下便略微放心。对着廉幽谷的眼睛,一板一眼而问:“谢谢父皇怎么说”廉幽谷歪头:“蟹蟹夫皇。”还算过得去,“谢谢母后呢”廉幽谷又回忆了一番,苦思道:“蟹蟹母猴”虽然不完美,但对一早培训下来的结果,殷世煊不能太过挑剔。只是这番你来我往的亲密举动多年不在宫闱,不知其意的的宫人路经撞见都不约而同捂嘴偷笑走开,令殷世煊甚有不惯。殿廊来往宫人愈多,甚至好有几个已在殿外来回穿梭了七八遍,连跟承明殿八竿子打不着的乐府令尚席令都结伴前来串门,局面看起来就很好笑了。再待下去,整座皇宫的人都可能会刚巧从这里路过。殷世煊不作多释,冼马在前带路,一行人立刻往建武大殿奔赴而去。自昨晚谕旨下放,陛下亲封了东宫太子,在外人眼中殷世煊也算得上求仁得仁,眼下风头正盛。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莅列众臣首位的太子爷今日规矩如常,既没有任何恃宠之举,且朝堂议事时几乎都是以文武大臣谏诉为主,只发表极为简要的评点意见或者附议,和往常三公子临席听政时的格局对比,竟像只调了个位置的顺序而已。倒是刚封官号护国公的一国权相廉昌丰看来神清气爽,朝会上国事递呈,他一人便占了二分之一。其余人上报春耕水利之事他也多评点几句,热心地给出不少意见。朝会接近尾声时,皇帝嗓子突然不舒服,命人泡来一碗茶慢慢品却。其余人得了这一空隙,纷纷私下交耳,论的是皇帝还未及下诏的事。“前日听梁大监身边的小厮讲,陛下圈了上虞与东临两块作为封地。是不是现在就准备分封”有人偷偷看去两位尚未封号的公子,小声论道:“如今东宫已立,此刻诣封时机最好。”“十年建树,不能说毫无纰漏。二公子军甲三十万,即便得了封,国土维丨稳还得靠他。”“皇子分封,推迟上任也是有的。何况上虞与东临离盛京并不算远。”“不管怎样,关键是陛下的态度,多思无益。”几个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然后又将注意力投复到金銮九龙座上天子的位置。很意外的是,皇帝喝完茶就了事了,又提起刚才已经商定过的话题。“李卿说,立春分地时隆西发生争地斗殴之事,而阳阕的徭役征收不齐也是因按户分田,部分劳动力过剩成空头,均摊不成比例导致的。”治粟内史李立清即刻从人群中出列,对上作庭礼道:“回陛下,大致原因如此。不过臣下以为,这与我朝农司官署的设置也不无干系。”“噢”老皇帝听之有意,面上不动形色:“你说说看。”“治粟署掌诸谷物监管赋税,行纳税之职。向来是以朝廷所定标准分秋夏两季对下征缴。然农事乃听天行事,水利兴则物产丰盛,土地瘠则颗粒无收。今年赋税,各户五石,有人能缴有人不能缴。或依助肥沃土地或水利便之,其公平性早已不能同语。所以对良田的争夺或资源的占用一直以来为矛盾之重点,可以说不能全怪百姓。”“李卿的意思是,赋税与水利没有结合实处,标准定得不合理”皇帝的表情有些古怪,分不清是愠怒还是伤神。李立清手心起了一层汗,连忙回道:“也不是,只是赋税之事,为此多有变故,故而陈情,望陛下开恩。”皇帝沉默了少许,看向庭下众臣,郑重道:“战时为壮扩军事,政策有所不同,显然现在老百姓更倾于安居乐业。不知道众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妥善处理其中矛盾”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倒不是想不出法子,而是对这种麻烦不讨好的差事敬而远之,不想掺和。这种如出一辙的讳而不言,令朝堂氛围多有尴尬。殷世煊从缄默无声的队列中请出,尽量将这氛围维持在一个其乐融融的虚象下,请道:“父皇,儿臣愿意一试。”二公子殷世栎此时赤丨裸裸地瞟了这个方向一眼,随后将目光收回至老三的身上略微停顿,最后又在视若无物的转换中恭敬地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其中傲气不一而足。皇帝对殷世煊今日所说最长的一句话颇有兴趣:“太子有想法”殷世煊答道:“谈不上想法,儿臣尽力为之,配合李内史将分田赋役之事调整些许,希望对国事有所裨益。”皇帝点头道:“也好,这件事你先与李卿商议,随后递交方策于朕。”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散朝过后,李卿留宫,御书房议事。没有异议的话,就先散朝。”皇帝忍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后事没再多说很快就下了朝。百官无一不哑然,实不知陛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四弟”细碎的步子从身后传来。殷世煊从建武大殿出来,正有心思,突然被其打断。“三哥”眼下过来的正是三公子殷世琭。他眉眼清和,所有人都觉他与殷世煊长相有几分相似。但他身上缺失了殷世煊那种淘浪历海的沉淀感,与殷世煊不同的是,他面容清臞,更似贴合书生秀气。手上把玩着一串羊角珠手持,晨光初晕下,珠子清透亮澄的光芒愈发传奇。手珠的主人小跑着靠过来,气喘吁吁中笑脸盈然。“四弟,虽然有些迟,但还是恭喜啊,双喜临门。”这是客套话,殷世煊能听得出。“多谢三哥。”却见他身边并无黄门,便又问:“三哥有事”“三哥没事,反倒是你心事重重,是不是新婚大喜想着弟妹啊”他刻意拉长语调,像戏台上唱秦腔的小生。殷世煊确实想着廉幽谷一人待在承明殿的事情,但并非殷世琭言下之意,其实也是因为担忧,“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戏笑间殷世琭迅速往手心揉了两粒羊角珠,凑近殷世煊身边压低声音道:“三哥问你一事。”为了不让世煊多心,他又解释道:“不是蒜头梆的事我听闻弟妹来自房陵,是廉府家二小姐”殷世煊领会笑了一声:“是的。”“我听说弟妹闺名叫幽谷”殷世煊记不得这位三哥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一面理着思绪一面应道:“没错,名叫廉幽谷。”殷世琭闻之两眼一颤,明晃晃得跟玻璃珠似的,开心得语无伦次:“好好,你好好待弟妹,是这个就好。”手中珠串快速地在指尖搓轫过去,也顾不得殷世煊看他的眼神,连连将他推走,“你去,你去,不用管我。我这里还有事儿呢。”说着倒真的遁走了。殷世煊望着这位本不亲近的三哥走远,不知为何,心里却浮起一丝不详的念头。卯时,向来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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