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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并没有被那碗冰饮波及于是只拿了长裙要换上。齐六娘裙子上其实也洒到了些冰饮,不过她穿的是红裙子所以原本并不明显,不过这会儿裙子干了些就能看出来有几处暗暗的,那婢女便道:“齐娘子也换条裙子吧,也不用等你的婢女来,娘子随我去我家二娘子那里挑一件穿上,回头等娘子回了家再把裙子送回来就是了。”齐六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一听冲阮烟雨笑了笑,便随她去苏二娘的房间挑裙子去了。阮烟雨也不在意,自己换了裙子就坐在内室里等齐六娘过来,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齐六娘过来,阮烟雨这才觉得不对劲,忙走出房间,却见外间空无一人,走出门院子里的婆子婢女也都不见踪影,她心里一惊,忙快步跑出院门,凭记忆向花厅方向跑去。谁知还没跑出多远就见对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男子,那人长相端秀,看起来二十多岁,一见阮烟雨不由双眼放光,阮烟雨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那人忙追上来拦住她道:“阮娘子莫怕,我是兰娟的小叔苏心诚”阮烟雨知道自己八成是被苏兰娟算计了,消暑会刚开始没多久,这个苏心诚身为主家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来这里,于是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站的离他远远的施礼道:“苏郎君有礼了,是苏娘子让婢女带我过来换衣服,如今衣服换好了七娘也该回去了。”她说着就要走,苏心诚却几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柔声道:“那婢女人呢怎么把娘子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娘子莫慌,一会儿我亲自送娘子回去,我听说阮娘子喜欢书画,正好我那里有几幅大师真迹,娘子与我一同鉴赏一番如何”阮烟雨忙后退几步,忍着心中厌恶淡淡道:“苏郎君前边没事吗郎君自去忙,我能找到回花厅的路。”苏心诚自几个月前在盛郡王府见过阮烟雨后就念念不忘,此刻见她冷着脸远远站着,墨黑眼眸垂着,长长的睫毛微翘,红唇紧抿,当真是“任是无情也动人”,他想起苏兰娟刚才要婢女给他传的话,说依着两家的关系阮烟雨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可如果他们之间反生了什么那她不愿嫁也得嫁了他双眼直直地看着阮烟雨,见她身量苗条纤弱,但身材已是玲珑有致,皮肤白嫩地仿佛能掐出水来,不由心头火热,不由自主地走向她。阮烟雨一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得拔腿就跑,苏心诚却比她脚步快得多,眼看就要追上她,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直接将阮烟雨拉到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阮烟雨一抬头就对上了杨文修明亮深邃的眼。苏心诚脸色一沉,上前道:“杨郎君怎么跑到别人家后宅来了还不速速离去”杨文修感觉手中握住的肩膀温软柔滑,依依不舍地移开与阮烟雨对视的双眼,压抑着心头怒火冷冷地看着苏心诚道:“我是要离开的,不过既然遇到阮家妹妹我当然要先送她回去,不然阮伯父要责怪我的。”苏心诚冷哼一声道:“阮娘子是我家的客人,我自然会送她回花厅,反而是杨郎君一个外男恐怕不好在别人家内宅里乱走吧”说什么笑话杨家和阮家原本可能因为儿女婚事而关系亲近,可现在杨家搭上了朝霞长公主退了和阮家的亲事,两家还能和好如初才怪呢阮烟雨心里跳的乱,却知道她这会儿不能推开杨文修,干脆躲到他身后道:“不劳苏郎君费心,杨郎君是说送我回家,杨伯伯和我父亲是故交好友,苏郎君自可放心”说着装作熟识地拉了拉杨文修的衣袖道:“走吧。”杨文修已经掩饰不住地唇角上扬,也不搭理苏心诚,笑容满面地护着阮烟雨向二门处走去,气得苏心诚一拳打在树干上震得落叶纷飞,一个鸟窝掉下来正好砸在他的头上,苏心诚的脸彻底黑了。、姻缘签几乎是一离开苏心诚的视线阮烟雨就往旁边走了几步与杨文修拉开一段距离,见杨文修笑容一滞不由有些心虚,施礼道:“刚才多谢杨郎君为我解围,不然我一个弱女子不知要吃什么亏呢。”杨文修静静看着她,心里有些惆怅,轻声道:“我在席上与苏心诚坐得比较近,恍惚听到那婢女在他旁边提到你,又见他神情鬼祟不免担心所以才跟了来,苏家如今风头正盛,你以后躲着点他。”“嗯。多谢杨郎君提醒。”阮烟雨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杨文修则走在她身边,两人一时无话,杨文修双手负在身后,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阮烟雨的侧脸,见她小脸白白的,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就知道她心里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想来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遇到这种事没有不怕的,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神就冷了下来。阮烟雨心里确实是后怕的,她一开始对苏兰娟确实有防备,但一来有齐六娘陪着她,她相信齐六娘的为人不会害她,二来她也不知道苏心诚这个人,所以一见婢女将她带到苏兰娟的院子就放了心,谁知道还是出了事。如果不是杨文修及时赶到她真不敢去想后果,她心里感激他的仗义相救,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让她心里复杂别扭地厉害。想想他俩刚才蒙骗苏心诚时说的话其实并不全是谎话,两人没有退亲前阮昭和杨文修的父亲一直关系很好,沈氏和杨夫人也交往甚密,只是很少有人能想到阮烟雨和杨文修从来没有相见过。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阮烟雨应该要告诉父母让他们去杨家道谢,可是对方是杨文修又不好办了,阮烟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也看着她就低了头,小声道:“今日的事多谢你,改日一定让我爹登门致谢。”算了,何必计较那么多,杨文修到底是救了她杨文修想说不用,可又觉得如果能改善两家的关系于他也是好事便道:“谢不谢的倒另说,不过阮伯父和我爹原本关系是极好的,若因为你我的事情而断了交情倒是可惜了,我娘也总说阮伯母性格直率和气,以后还是多走动走动吧。”阮烟雨不由诧异地看向他,她可没有让两家重新走动的意思,她和杨文修退了亲,两家人就算仍和过去一般来往心里也不免有了疙瘩,可杨文修刚救了她她也一下子说不出硬话来,只得暂且按下,想回家问了父母再说。两人走到二门处正好遇上杨文修的小厮茂儿,杨文修便吩咐他去寻阮烟雨的婢女,阮烟雨又叫了个婆子给郑三娘传话,不一会儿郑三娘就带着雪梅急匆匆地过来了,一见她就道:“怎么回事齐六娘回去后就问你怎么还没到,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你跑到这里来了”一抬头见杨文修也在不禁一愣,雪梅已经上前护在阮烟雨面前,杨文修的脸就冷了下来。阮烟雨尴尬地笑了笑,忙小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雪梅气得脸通红道:“这定是那苏兰娟和齐六娘串通好了的呸亏他们苏家一直标榜勋贵,内里竟如此龌龊不堪”阮烟雨拍了她一下,摇头道:“这件事和齐姐姐没有关系,她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郑三娘皱眉点了点头,道:“确实,当时齐六娘扑向你的时候其实是有人绊了她一下,我没看清是谁绊的,但那一片坐得都是苏家本家的娘子,齐六娘家世不高,人又懦弱,偏偏她又和你交好,是最合适的被利用人选。这件事与你名声有碍,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了。”阮烟雨点了点头,一回头见杨文修还站在她身后便上前施礼道:“刚才雪梅对郎君多有冒犯,我代她向你赔礼了,我和郑姐姐这便回去,杨郎君也早些回席吧,你出来的太久别人要起疑心的。”雪梅红着脸别别扭扭地上前行了礼,郑三娘也好奇地看向杨文修。杨文修也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不由轻咳了一声,但还是望定了她道:“好,你先回去吧,苏家品行不端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他们的,改日我到府上去拜见阮伯父。”阮烟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行了礼,带着郑三娘等人离开了承恩侯府。阮烟雨回家之后就将在承恩侯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昭和沈氏,因为怕再出现刘三郎那样的事所以并没有敢告诉阮弘,沈氏气得直骂,阮昭听了却半天不说话,第二天就带上重礼和沈氏一起去了杨府。阮烟雨不知道在杨府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阮昭回来后一脸平静,倒是沈氏脸上有些惋惜之色,之后两家人依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如杨文修所期望的那样和好如初。阮烟雨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几天后突然有御史弹劾承恩侯府骄奢蛮横,结党营私,虽然皇上没有斥责承恩侯府但原本流水般的赏赐却停了下来,而那位弹劾的御史却升了官,阮烟雨不明就里,阮昭却恰好知道那御史是杨家的姻亲,承恩侯是三皇子的外祖,天然就是三皇子一派,而杨家地位尊贵与诸皇子都无牵扯,杨家为什么要突然出手对付承恩侯阮昭不禁心中忐忑。时间转眼就到了七月,汴京城的七月依然炎热,阮烟雨最后决定将原本打算送给祖母的观音绣像送给太后,那是她自从绣艺小成后就开始绣的,断断续续绣了快三年才绣好,是十分精美的苏绣。观音像既然要送给太后,那就要准备点别的东西送给祖母了。阮烟雨想起祖母因为久居江南,所以有风湿的毛病,一到寒日膝盖就红肿疼痛,打听到开宝寺的了缘大师医术高明,于是决定等阮弘放假一起去求药。还没等到阮弘放假就迎来了被拘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放出来的沈青溪,听说她要去开宝寺求药二话不说就闹着她出了门。沈氏也顾不上头痛,忙忙地吩咐婢女婆子们跟上,又派了两个护卫跟着。阮烟雨坐在马车上,看着身边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沈青溪,实在忍不住拍了一下她伸向第二盘点心的手,皱眉道:“你这一个月学的规矩呢怎么像是刚逃难出来的”沈青溪拿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苦着脸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教我的嬷嬷太可怕了,坐要坐得端谨,走要走得轻盈,吃要吃得文雅,恨不得连我睡觉的姿势都要管,最可恨的是不许我吃饱,还跟我娘说我一个人的食量顶的上三个大家闺秀了,还有好多是女孩子不该吃的大荤,我娘面上难看,发了狠地控制我的饮食,可怜我都一个月没吃过饱饭了,好几次半夜里饿醒了恨不得把那个嬷嬷打一顿”阮烟雨笑得不行,摆手道:“吃吧吃吧,我说怎么一个月不见你瘦了这么多,威远侯府的三娘子要是饿死了我脸上也无光呀”沈青溪睨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点心,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一会儿下了马车不许告诉余妈妈我吃了点心啊,不然一会儿她肯定不让我多吃斋菜了,教习嬷嬷不让我吃肉的时候我就想着开宝寺的斋菜了。”阮烟雨笑着答应了,余妈妈是她大舅母身边的管事妈妈,想来是大舅母派来看着她的。其实阮烟雨一点也不担心沈青溪会在宫里出丑,沈青溪虽然顽劣,但到底是堂堂侯府千金,人前的规矩礼数还是不会错的,更何况太后寿诞也没人会专门来挑一个小娘子的过错。开宝寺是太宗皇帝为了供奉阿育王佛舍利而建立的,虽不是什么千年古寺,但香火很盛。阮烟雨和沈青溪等人来到开宝寺的时候已近中午,香客很多。婢女仆妇们护着主子上了香,沈青溪非要求签,抱着签筒掷了个武吉卖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阮烟雨问她求得是什么,她却红着脸不答,阮烟雨便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姻缘”沈青溪便伸手打她,将签筒塞到她手里非要她也求个姻缘签,阮烟雨拧不过她,只得红着脸掷了一个,拿起来一看,签上细密地写了好多字,还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就被沈青溪拉着去解签。刚出了殿门就碰上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护卫,说打听到了了缘大师的住处,阮烟雨心里一喜也顾不得解签带着霜竹和两个护卫前去拜访。阮烟雨是去办正事,沈青溪也不好跟着,便带着阿蛮等人去找解签的僧人。了缘大师住在寺院后山的竹林里,阮烟雨向竹林里扫落叶的小沙弥递上父亲的拜帖,耐心等着。原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谁知不一会儿小沙弥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少年。阮烟雨愣了一下,霜竹已惊呼出声:“李郎君”、不如怜取眼前人李瑄看到拜帖还以为是阮昭或者阮弘,没想到竟然是阮烟雨,他这一个月经常和阮弘在一起,但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阮弘就是不带他去阮府,他正一筹莫展,师父又派人来叫他,他只得回了开宝寺,没想到竟也能千回百转地遇到她李瑄心中欢喜,几步走到她面前,拱手道:“没想到是阮娘子,真是有缘有缘”他穿着僧袍做拱手礼十分滑稽,阮烟雨扑哧一笑,又连忙掩嘴,回礼道:“李郎君好,李郎君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李瑄笑了笑,道:“我是了缘大师座下的俗家弟子,小时候在开宝寺带发修行,今日是来听师傅讲经的。”阮烟雨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不是江宁人吗怎么有机缘做了了缘大师的弟子又为何要带发修行李瑄见她水盈盈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些,柔声道:“娘子来可是有事求见师傅我带你去吧。”阮烟雨心中一喜,福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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