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果什么也没等到。这么说好像她很期待一样,事实上,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康宁确实有那么点心思。但她是女孩子,习惯了矜持,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更愿意将主动权交给对方。可是她不懂的是,在男女的情爱上,季崇严为何也像他的为人一般不温不火,进退有度。难道对他而言,她不够有吸引力康宁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白衣长腿,凹凸有致,作为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甚至某些地方自己还引以为傲。可是为什么男人就能做到无动于衷呢康宁在浴室里想了许久,却找不出答案。当她打开浴室门,走出去一看时,整个人瞬间僵硬。偌大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橘灯。朦胧的光线下,那张足够大的床显得暧昧无比。男人身着黑色睡衣,静坐在床边。听见声响,转头朝她看来。视线交错的一瞬,康宁心脏狂跳不止。他不会在等她吧康宁发现自己腿脚发软,手心发虚。恍惚间,她猛然领悟到季崇严最先让她感觉怪异的眼神是什么含义。那是要吃人的眼神在暗骂自己愚蠢的同时,康宁忍不住心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康宁的反应似乎都叫男人看在眼里,季崇严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睡吧”他掀开被子,径直躺下。康宁见他说睡就睡,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男人这是放过了她,她说不出心里的空落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此刻的季崇严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般不在意。康宁顿了顿,走到床边。男人闭着眼,细长的睫毛比女人的还要好看。面部线条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柔软了几分,相较于平日里的生人勿近,此刻的他显得很是无害。然而也只是显得。康宁像是生怕多看一眼似的,赶紧收回目光。绕到另一边,小心爬上床。然而她刚掀开被子,整个人瞬间跌进一个怀抱。“说说看,如果我不有心放你,你能躲到哪里去”男人声音低沉,无端叫人恐惧。康宁深吸了一口凉气,哆嗦着开口,“你不会。”话说出口,康宁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信任对方。虽然季崇严有时候的一些举动叫人捉摸不透,甚至无端恐惧。然而此刻两人如此近距离地贴合在一起,听着男人胸膛里的跳动,康宁本还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你不会,因为你是季崇严。康宁仰头,目光直直地看进对方眼底。男人目光幽暗,在接触她视线的那一瞬,神色晦涩难懂,下一秒,他笑着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下颌亲昵地蹭着康宁的额头,“别给我带高帽”我也只是个男人。对于男人的停顿,康宁莫名的领悟到他后面没说完的话。本还放松的她,又蓦地紧张起来。男人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更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康宁听着耳边深长又缓慢的呼吸,渐渐放松警惕,她想仰头看看男人有没有睡着。刚动了一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别动”低沉的嗓音,浑厚中透着一丝沙哑。康宁听在耳中,真的不敢动弹半分。许久,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康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仰头看去的一刹那,心口莫名一紧。男人早已睁开眼睛,正平静地看着她。床头的小橘灯发出昏黄的光,将男人深刻的眉眼朦胧了几分迷离的色彩,俊挺的五官平白多了几分禁欲和诱惑。康宁心念一动,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的唇早已落在男人的眼上。她顿了顿,干脆彻底豁出去。红唇一路下滑,在男人的唇瓣上停下,辗转摩挲,极尽小心,也极尽温柔。“青时”康宁抵着男人的薄唇,轻轻溢出一声,眉眼含笑,声音细碎地好似一片随时会被吹散的云朵。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美。季崇严眸光一沉,喉结微微滚动。他看着眼前的人儿,藏在淡漠背后的温情如春水一般慢慢溢了出来。终于不用再隐忍的他,声音沙哑道:“青时是母亲取的字,自从那场车祸后,没有人再提起它”当然也没人敢当他的面提起。康宁并不知道季崇严的父母早已过世,也不知道那场车祸,上次去外公家,她还疑惑过席间怎么不见提起二老。“抱歉,我不知”男人伸手堵住了她的话。“不用抱歉,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季崇严神情有一阵的恍惚,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想要从深长地回忆里逃离出来。“现在很好。”他盯着康宁,目光意味深长,又隽永深情,夹着一丝温柔的蛊惑。康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答案,加上之前的猜想,就快要连成一条清晰的线。“你之前一直在小镇里,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我”男人看着她,缓缓勾起嘴角,有些事情不需要点明,真相早已摆在眼前。康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心里有感动,有欢喜,也有震惊。尽管她不知道男人为何要隐匿在偏远小镇上,可是能让对方放下坚持,为了她再次回来。康宁百感交集。忽然间,心不受控制地柔软的一塌糊涂。再次亲吻上男人,康宁用了十足的认真,满腔的柔情,和百分百的爱怜。这个吻,代表了太多想说的话。康宁吻了又吻,怎么都觉得不够,怎么都无法满足。直到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康宁对上他眼里跳动的火热,第一次大胆又勇敢地迎上去。尽管这个男人一身的迷,然而这一刻唇舌纠缠,康宁只想再多一点,再近一点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男人真要人命、认可从季崇严那里回来,难得父母都在家。康宁来到花房,母亲正在给盆景浇水,父亲则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报纸。康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连忙放下包包,接过母亲手里的喷壶。“妈,让我来吧”住院那会儿常柏仙受够了每天躺在床上,现在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动,她一刻也不愿闲着。扫了一眼一旁的老头子,常柏仙对正浇花的康宁道:“给我,你去陪你爸说说话。”父亲不常在家,以往这个点儿还在外面。听母亲这么说,康宁反应过来,父亲八成是有话要对她讲。康宁走过去喊了一声爸,康成忠从报纸上挪过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小了,整天不归家,传出去像什么话”康成忠话虽这么说,却并无训斥的语气。康宁自知理亏,低头盯着地面。康成忠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搁下报纸,起身离开花房。康宁抬起头,身后传来常柏仙的声音,“你别怪你爸说话重,”不知想到了什么,常柏仙走过来拉起康宁的手,“你假怀孕这事儿,你爸早就知道。”“啊”康宁很意外。常柏仙没好气地敲了一下自家女儿的脑袋,对于这孩子想出的馊主意真是又气又恨。“你说你也不小了,怎么做事儿还这么不靠谱你真以为你说你怀孕了,你爸就会松口,就会让你们在一起”不会吗康宁皱起眉头。常柏仙不赞同地斜了她一眼,“你觉得凭你爸的脾性,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如此轻浮的男人吗且不说这男人还是一个结过婚,有过小孩儿的人,就算你是真怀孕,你爸也不会同意。”“首先,那人的品行就无法在你爸这里过关,还谈什么其他的。”常柏仙叹了口气,“还好,这白家孙子还知道事后找你爸说明真相。他可没说这都是你想的馊主意,他倒聪明,在你爸面前承担了所有错误,更没提你半分不是。”常柏仙说到这里笑了笑,眼里有赞同也有欣赏,“你是不知道,你爸一见着他,就准备轰人。要不是看这小子态度诚恳,模样恭敬,你爸早就动手揍人了。”常柏仙当时也不在现场,这还是秘书后来告诉她的。她爸是什么脾气,康宁还是很清楚的,发起火来那是六亲不认的主儿。看来当时在他爸的怒气下,季崇严顶了不少压力。一想到这里,康宁忍不住又问道:“那爸现在是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常柏仙在椅子上坐下,活动了一下脖子,“我不清楚你爸现在有没有认可白家孙小子,但据我所知,你爸每次同对方见面回来,表情是一次比一次缓和。”“你说他们私下见过面,还不止一次”这个康宁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看样子你什么也不知道,那小子竟什么也没跟你提”常柏仙见自家女儿确实不知情,想到那小子同他们的几次见面,常柏仙在想对方能瞒着自家女儿,独自找他们交涉,到底是不想自己女儿夹在其中为难。这么一想,常柏仙对那小子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应该知道什么吗康宁彻底迷惑了。不对,他们难道有事儿瞒着她常柏仙见女儿陷入沉思,摆手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话虽这么说,常柏仙还是不想女儿生疑,立刻丢出一颗定心丸。“不过看你爸这几天的反应,估摸那小子已经把你爸拿下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常柏仙摊了摊手,这个倒是实话,她旁敲侧击问过家里老头子,老头子竟连她也瞒着,只是丢了一句让她放心。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着儿。更何况女大不中留,常柏仙又是过来人,怎会不知棒打鸳鸯的残忍。她看着自家女儿脸上浮现的笑意,忍不住提醒道:“我给你提个醒儿,虽说你爸这里不再制止,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把握分寸,你可别给我整出幺蛾子。”想到昨天晚上的意乱情迷,康宁脸上一红。要不是关键时刻季崇严停下,康宁这会儿早就被吃干抹净。虽说当时男人的冷静和克制,像一盆冷水浇在身上。可是现在经母亲这么一说,康宁心下一暖。这个男人真是太可爱了。康宁点头,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常柏仙见此,也不再多说。母女俩相携离开花房,康宁一回到自己房间,就忍不住拨通季崇严的电话。电话想了两声被挂断,康宁正疑惑间,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刚在开会,怎么了”季崇严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助理,回头扫了一眼手表。康宁这个点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你都跟我爸妈说了”康宁咬了咬嘴唇,“你怎么都不跟我讲”她不是埋怨季崇严事先没告诉她,她觉得这事儿本该两人一同承担。一想到季崇严独自面对父母的责问,甚至刁难,她就控制不住心疼。那么骄傲的男人,何时被人指着鼻子训斥过。康宁虽不在场,也能想象到当时气头上的父亲,肯定没什么好话。她哽了哽喉咙,“我爸妈平时不是那样的他们就我一个女儿,对你要求也相对会多,其实他们都是很好”“宁宁,”男人出声打断了她,“我知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将你养育成人,我很感激。”瞧瞧,这男人真会说话好像他捡了多大个便宜。而后又会心一笑,跟她在一起,可不是便宜了他。“明天我开车来接你,”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挂电话前,男人补充道:“露营的话,就不要穿裙子,最好带两身长衣长裤。”对于男人的叮嘱,康宁一点也不觉得啰嗦,反而觉得温暖又贴心。“恩”她笑着点头,“那我明天在家等你”康宁说完却不舍得挂断电话。季崇严是心思何等细腻的人,眼里流光一转,陡然迸射出的光亮,比烟火还要耀眼。“上次聚会临走时,常简给了几张他的签名照,我明天带给你。”康宁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边影帝”话落,康宁蓦地噤声,仿佛才意识到她不该在对方面前,对另一个男人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喜爱。季崇严听后没所谓地笑了笑,不知是男人对此并未放在心上,还是对自己极有信心。他笑道,“常简早期的电影,我也看过。”潜台词就是他也喜欢。男人简单的一句话,既照顾了康宁的感受,又化解了她的尴尬。康宁常在想跟这么聪明的人在一起,到底是笨点好,还是聪明点好季崇严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块被时光洗涤后的美玉,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圆,每一面都让人感到舒适,当然只要他想。可是越是相处久了,康宁就越是怀疑,跟这样近乎完美的人在一起,什么都被照顾周全,什么都被安排妥当,这样不出一丝纰漏的生活,时间长了,还有激情可言吗尽管康宁有如此疑惑,当下她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沉沦。似乎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这种叫季崇严的毒,早已根深入骨。于她而言,恐怕是治不好了。电话挂断后,康宁懒懒地倒在床上,抱着熊玩偶玩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衣柜前。她挑了两套衣服,有她喜欢的白衬衣,还有牛仔裤。想到季崇严平时的衣服,虽看不出ogo,穿在男人身上却出奇的合身。长了一张被上帝格外厚爱的脸,不用借任何外物来修饰,就能俘获一众眼球的季崇严,天生适合简单一些的设计和色调。其实康宁很想看看内敛如季崇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