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倾世宠妻> 分节阅读 10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06(1 / 1)

负手而立,神情淡然,目光却不由自主被司徒盈袖脸上初绽的笑容吸引。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别过头,对沈大丞相拱手道:“沈相,小磊的病还未大好,但是也没有像别人说得那样严重。”“没那么严重”沈大丞相皱起眉头,站了起来,走到司徒晨磊身边,上下左右打量他。司徒晨磊又有些不自在了,默默地往司徒盈袖身后躲了躲。“小磊就是有些怕见生人,这是因为他从小见人太少,被人有意为之。”谢东篱淡淡说道,“以后多带他出来见人就没事了。”“有意为之”沈大丞相一字一句重复谢东篱的话,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不好看,“谁谁敢”司徒盈袖心里一动,忍不住瞥了谢东篱一眼。司徒晨磊的情形,没有人比司徒盈袖更清楚。前世今生,她对小磊了如指掌。她知道,小磊小时候,确实是有毛病。是不是痴傻她不敢说,但是真的不认人,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跟痴傻没有差别。至于他上一世为什么能在水下将司徒盈袖推开,托上水面,司徒盈袖活了两世也想不明白。她只坚定了一个信念,小磊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傻子。他有他的独特之处,只是别人都不明白他。而谢东篱言之凿凿说小磊完全没有病,也有信口雌黄之嫌不过谢东篱这种说法,只会对小磊好,不会有坏处。司徒盈袖早就发现,小磊的病,不是药石能够医治的。更像是心病。心病只有心药医。她不知道到哪里能寻到医治小磊的心药,但是她愿意去尝试。还有,自从鲁大贵的事之后,小磊的病再次严重,司徒盈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前些天因她和慕容长青闹得不可开交,才让小磊的情形有好转的迹象。但也只是有一点点好转的迹象而已。她完全没有想到小磊跟着谢东篱去东次间背了一次书,出来就跟完全忘了鲁大贵那档子事一样司徒盈袖心里满腹疑虑,只想亲口问谢东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着沈大丞相的面,她不敢把这些话问出口。“隔着那么远,谁都有可能。”谢东篱淡然回答着沈大丞相的问话。然后拱了拱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沈大丞相想着谢东篱刚才说的话,脑子里已经翻腾起无数可能,他急着要跟自己最信任的幕僚吕景翼商谈,便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今天多谢你了。”说着。又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盈袖,带小磊回内院歇息。”司徒盈袖正中下怀,忙拉着司徒晨磊的手。给沈大丞相躬身行礼:“外祖父,那我们回去了。”谢东篱转身走出沈大丞相的外书房。司徒盈袖带着司徒晨磊急忙追了上去。谢东篱走得很快,不过走到回廊拐角处的时候,他驻足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司徒盈袖道:“有事”司徒盈袖也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谢东篱。问道:“谢侍郎,请问我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弟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谢东篱一口否认,“真是莫名其妙。”司徒盈袖定了定神。转身叫了采芹过来,“带小磊回我们住的院子。”采芹点点头,和另外两个婆子一起领着小磊走了。小磊这一次没有挣扎。回头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就乖乖跟采芹和那两个婆子往二门上去了。司徒盈袖也被小磊的这个眼神看得心头大震。这不再是以前那样空洞恐慌的眼神。司徒晨磊如今的眼神镇定又沉着。像是一个沉睡多年的人终于苏醒过来一样。“小磊变了,跟他进去之前完全不同。谢侍郎,您必须告诉我,小磊到底是怎么了。”司徒盈袖等小磊他们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才轻声问道。“这样不好吗”谢东篱见没有别人在跟前,也没有那样冷淡高傲了,他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看着天边的白云出神。“前些日子,他受过大惊吓,自从那以后,他就不认人了。”司徒盈袖委婉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转变得这么快”谢东篱笑了笑,回眸看了她一眼,“小磊其实已经忘记了那些惊吓,不好吗”“忘了”司徒盈袖疑惑地看着谢东篱,“如何忘”“反正小磊现在是忘了,你不用在他面前提起,他就会和别的孩子一样。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谢东篱淡然说道,拂袖远走。司徒盈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小磊已经遗忘了那些惊吓,所以他能跟正常孩子一样了。这样也好,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还是忘记最好。至于是如何突然就忘了,司徒盈袖一点都不想追究。她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转身回内院去了。因小磊一日好似一日,司徒盈袖激动之余,很想跟师父分享自己的喜悦。她很快就带着司徒晨磊回司徒府去了。刚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司徒盈袖心里有事,在南窗下的长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默念着“师父、师父”,十分想见他。她一直翻滚到三更天,才听见窗外传来那熟悉的悠悠笛声,忙大喜起身,连外袍都来不及披,光着脚就跑了出去。至贵堂后院的地上铺着圆滑的鹅卵石。夜露深重,海风清凉。司徒盈袖光脚踩在上面,才觉得脚下不舒服。她低头,发现自己没有穿鞋,一双脚赤裸踩在鹅卵石上,脚背晶莹雪白,如同一团雪卧在石上,忙缩了缩脚趾头,想把脚藏起来。“慌慌张张,有什么事,让你鞋都来不及穿”师父责备的声音传了过来。而师父的身影比他的声音更快地来到司徒盈袖身边,双臂伸展,将她托了起来,放到后院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着。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将光脚缩回自己的裙子里,笑道:“我急着见师父啊忘了穿鞋”“呵呵,你有这么急”师父一点都不信,摇了摇头,“别尽灌迷汤,对我不管用。”司徒盈袖心情极好,笑得眉眼弯弯,拉着师父的衣袖问:“师父,是不是您揍了慕容长青”师父没料到司徒盈袖冲口问的第一句话是有关慕容长青,声音不由淡了下来,不动声色手腕一摆,将司徒盈袖拽着他衣袖的手推开了,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言罢斜睨她一眼,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你心疼了”司徒盈袖压根没有注意师父语气的变化,只是笑盈盈地道:“当然没有不过,长兴侯府毕竟是我弟弟要倚靠的靠山,师父以后出手,记得饶点儿力,把他打出毛病,给师父惹麻烦就不好了。”师父看见她兴高采烈的神情,还有欢快的语气,压根不像是为了慕容长青向他兴师问罪来的,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你忍着那慕容长青,完全是为了你弟弟”“当然啊”司徒盈袖两手一摊,“如果不是我们姐弟在家里势单力孤,我也不会哑忍。我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居然是这样师父心头大震,他定定地看着她,又一句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你重活一世,难道只是为了你弟弟那你自己呢”第147章 同生重活一世司徒盈袖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师父脸上那张熟悉的银色面具,已是大惊失色。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怎会知道还是,他也曾经涅槃重生司徒盈袖太过惊讶,竟然一下子从石凳上跌了下去。师父正襟危坐,双手撑在膝盖上,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看着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司徒盈袖受惊从石凳上跌下来,师父也没有回头,只伸展手臂,顺手一捞,就阻止了司徒盈袖下跌的趋势。“师父”司徒盈袖仰头看着师父,心情如在风尖浪口,起伏不定,她轻喘起来。师父的手窒了窒,默默地放开了她的胳膊。司徒盈袖扑通一声,跌坐在师父脚边。她下意识抓住了师父的袍子,仰头看着他。夜空里繁星闪烁,照得天幕如同洒满宝石的玉带,晶莹璀璨。师父的眼眸里倒映着夜空的繁星,似乎比那星光要更明亮更耀眼。夏虫在草丛中唧唧叫着,衬得四围越发寂静安宁。司徒盈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从裙裾里露出来的一双雪白的裸足。前世今生的种种迷惑,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突破的迹象。司徒盈袖想起了上一世,在她痛苦到快要走不出去的时候,师父突然出现,教她游泳、辨药,让她从丧弟的自责和愧疚中走了出来,半年后。师父翩然离去,再未在她面前出现过这一世,她刚重生,便从青江的河水里救出了弟弟,然后又辨出了乳娘熬的药,对弟弟的身子大有损害那时候她只觉得幸运,只是衷心感谢自己的师父上一世的教诲可是现在联想起来。师父在上一世所做的一切。好像就在为她的重生做准备一样师父如果和她一样这一世是重生回来,她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师父如何能在上一世就知道她会重生并且还跟她一起重生司徒盈袖的脑海里千回百转,转过许多念头,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一些谜团解开了,但是更多的谜团涌了出来。司徒盈袖怔怔地仰头看着师父岿然不动的身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的秘密从此不再是一个人的秘密,有个人会和她一起珍藏分享。像是孤独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同伴。盈袖跪坐在师父脚边,靠在师父腿上,终于痛哭失声。前世的憋屈和遗憾、痛苦和挣扎,都在她的哭声里得到了宣泄。师父一动不动坐在石凳上。并没有低头看她。一只手犹豫了很久,才轻轻落在她的秀发上。师父的手并没有动,但是司徒盈袖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火辣辣的,如同夏日烈阳一样炙烤着她的头顶。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热,只觉得温暖,觉得可靠“好了,好了,别哭了”过了许久,师父才轻声哄着司徒盈袖。好像是第一次哄人,有种手足无措的局促感。无所不能的师父居然有这样囧迫的时候司徒盈袖心中积郁尽去,忍不住又想笑。师父这时突然垂眸,看见司徒盈袖哭得发红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意,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我以为,你是对慕容长青情根深种,非他不嫁”“师父何出此言”司徒盈袖一愣,完全没有料到师父居然会这样说她和慕容长青,“没有的事儿,师父想错了。”师父依然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司徒盈袖想了想,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师父的意思。师父如果和她一样,也是隔世重生,那么他应该知道她上一世等了慕容长青十年,等到二十二岁死的时候都没有退亲“不,不是这样”司徒盈袖用帕子在脸上擦了擦,给师父解释:“我那时候本就是无所谓。他愿意娶,我就嫁。毕竟是我娘给我定的亲事。”顿了顿,又道:“他若是不想娶,我就不嫁,仅此而已,顺其自然。”她也不想嫁人。有长兴侯府的这个婚约拖着,她还可以逃避她爹和继母给她找别的男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表露过任何不满的意思。可能因为这样,让很多人误会了,包括她上一世的两个丫鬟采桑和采芹,她们都为她不值,以为她是非慕容长青不嫁,而慕容长青辜负了她其实她的上一世,对任何男人都没有非嫁不可的心思。当然,也不懂什么叫情根深种。前世今生,她都对这种感情很陌生。“他不想娶他为什么不想娶凭什么不想娶”师父若无其事移开手,拢到袖子里面,紧紧握起了拳头。早知道,他该再狠一点揍慕容长青司徒盈袖一点都不在乎,她笑着靠坐在师父的腿边,眯着眼睛看着夜空里的繁星点点,细声细气地道:“我一个商户之女,怎么高攀得上大名鼎鼎的长兴侯府他想娶我才怪”上一世,慕容长青比这一世要沉默寡言,而且对她也不如这一世熟悉热络。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从来就没有过交集。她对于那种状态其实很满意,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