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说明了他的男色有多祸水,更说明了她这个名份上的姐姐做得有多失败。让嫡亲的妹妹的眼里只看得到美色与自身的利益。却全然看不到她这个姐姐。白青亭想着脸上便有点挂不住,她轻声道:“对,她打的是与白紫衫一样的主意。只不过她更聪明些,早就晓得白紫衫那等下九流的媚药奈何不得你,她早从我嘴里得知,你虽未继承世代相传的太医一职。可你的医术却万分高明。而显然,她并没有告诉白紫衫。让自以为聪明的白紫衫犯了个最显浅的错误,也让她自已有了后趁之机。她算准了我的映亭楼一出那样的事情,你便不得再留于映亭楼里,你又多少喝了一点媚药。即便奈何不得你,我也会让你到流园客厢歇息片刻。而你不仅是白府的女婿,更是白府的贵客。流园里的所有客厢也就只有这间位于东南角最雅致最贵气的客厢,方配得上你。而恰好的。这间客厢的左侧临湖,右侧便是那间锁了不少时日的客厢。躲在那里,待你一到这里歇息,她便有了可趁之机,可我很好奇,她会用什么法子来让你钻入她的柔情陷阱”君子恒走到客厢的内室,在内室里他拿着一个小小的三足青鼎炉出来:“我刚进客厢,便发觉了室内气味的异常,于是在内室我找到了这个。”白青亭接过用来薰香的小香炉,心中渐渐翻起风浪:“那会这炉里装了些什么”君子恒如实道:“很高明的迷香,不仅能令人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更有催情的作用。”白青亭问:“能令你中招么在你无法提前知晓的情况下。”君子恒点头:“能,倘若不是有白九姑娘的事情在先,我也不会万分戒备,一踏入这客厢,我若是毫无防备,这迷香多多少少会令我中招。”白青亭沉默了下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小香炉。见她满腹心事的沉默着,君子恒随之沉默了一会,终是开了口问道:“你轻易地放过白九姑娘,是否也不会怪白八姑娘”白青亭摇了摇首,沉声道:“不,白紫衫今后会变成何等模样,我管不着,也不会管,可玉儿不同,她是嫡长房最小的姑娘,也是我名份上嫡亲的妹妹,就算看在白世均与白大夫人二人的面上,我便不能不管她。”君子恒道:“就如当初,你不能不管白大姑娘一样”白青亭点了下头。她突然觉得好讽刺。她并不是真正的白家三姑娘白青亭,连真正的明天晴都不是,可她却做着这两人原本该做的事情。她是怎么了莫非自来到了这里,她也变得不再像她原来的自已她变得心慈手软,变得多情多义,变得牵挂的太多,想管的太多这样这样真的好么君子恒牵起她的手,两指指腹轻轻在她手背上磨挲:“若非是等着你来,我早就离开白府了。”白青亭自烦心矛盾的头绪中回神,她看着他:“你现在便要走了”君子恒道:“嗯,该走了。”白青亭道:“那”君子恒道:“你安心在白府等着我,过不久,我必定回来接你入京都。”白青亭讶道:“你还要回来不等我自已回京都便好么”君子恒笑着又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要亲自回来,迎接我的新娘”白青亭笑了,笑得很甜蜜。在这一刻,她觉得很幸福,幸福得有些不真实。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君子恒浅笑着:“怎么舍不得我么”他以为她不会回答,就像以往一般。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在他怀里大力地点着头。君子恒有点受宠受惊:“真的舍不得我”白青亭在心里暗骂他一句笨蛋,但还是轻轻回了一句:“嗯。”君子恒走了,除了特意等着白青亭的到来,他再没有向任何人道别。送着君子恒与小三离开了白府,白青亭与小二便往回走向内院。进了内院后走了有一段路,小二看着她们所走的路的方向,问道:“姑娘,这不是回我们映亭楼的路,是要去香玉楼么”白青亭轻轻点头:“有些事情,总要说个明白。”、第三百四十一章说个明白2白橙玉回到香玉楼后,白世均、白大夫人、白红娟及白赤水、白耀宗等人便先后赶到了香玉楼。初时白橙玉被马妈妈强行带回后院时,她一路上还在吵闹,叫骂着马妈妈多管闲事。可马妈妈是谁,她可是白青亭院里的人。白橙玉这般叫骂马妈妈,何尝不是在说白青亭多管闲事这是在打白青亭的脸。白大夫人听完马妈妈悄声在她耳边说完这一段之后,脸色白了又白,最后竟是气得通红,眼眶又红了起来。马妈妈见状,不禁又安慰了白大夫人几句:“夫人,老奴这段时日在映亭楼里做事,也颇晓得三姑娘几分为人与性情,老奴觉得三姑娘并非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更非是不顾亲情血脉的无情之人,大姑娘和离一事便可窥得一斑”白大夫人抬起泪眼:“你是说亭儿”马妈妈点头道:“是,老奴想,三姑娘即便晓得八姑娘的心思,定然也会念在是嫡亲姐妹的份上,不会真与八姑娘计较的。”白世均见白橙玉的情绪渐渐稳了下来后,便看到走到外室悄声交谈的白大夫人与马妈妈:“你们在想说些什么,这般神神秘秘”他尚不晓得白橙玉的心思,白大夫人也没想让他知晓,她努力地掩盖着白橙玉异常行为的真相,甚至多次为白橙玉给他解释。白世均也将白大夫人敷衍的解释听了进去,只当白橙玉真的只是小女孩心性,玩性未泯,并未想到别处去。白大夫人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马妈妈亭儿近来的状况。”白世均点头道:“马妈妈,近日玉儿连出状况,亭儿那边我与夫人难免有所忽略,还有劳马妈妈要多费心些了。”马妈妈连恭恭敬敬应道:“老爷折煞老奴了,老奴即被夫人拔去三姑娘的院子里侍候,定当竭尽全力。老爷与夫人放心吧”马妈妈既送回了白橙玉,她也不再是白大夫人身边的人,自然得回映亭楼向白青亭复命,不得久留于香玉楼。她刚踏出香玉楼院门。迎面便走来了白青亭与小二。马妈妈上前行礼:“姑娘”白青亭道:“八姑娘可还好”马妈妈想了想道:“八姑娘尚好。”白青亭挥手让马妈妈先回映亭楼,管好院里的一干丫寰,莫再出什么意外来。马妈妈领命。白青亭进了白橙玉的寝居,外室坐着白世均与白大夫人,两人正谈着什么。见她入内,齐齐站起身来。白青亭向二人行礼:“父亲,母亲,玉儿没事吧”白世均道:“没事,就是小孩子心性,好玩爱闹,被我训了几句,这会你大姐、七妹与宗儿正在内室陪着她。”白青亭轻嗯了声,看向白大夫人。白大夫人欲言又止,又瞧了瞧白世均。显然有话要与白青亭单独说说。白世均身在官场,这点眼色劲还是有的:“玉儿既然无事,我便先回院去了,还有一些公务尚要再思虑一番对了,亭儿,子恒可回去了”白青亭点头:“嗯,回去了,明日他便要起程回京都了。”白世均叹道:“好,走了也好,省得看我们白府这一堆乌烟瘴气”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看白大夫人的那一眼,不仅令白大夫人有些心惊,更让白青亭明白,他并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有些事情。他觉得不说破要比说破好。白世均走了,外室只余下白大夫人与白青亭母女二人。白大夫人让白青亭在她旁边坐下,她有些愧意地看着白青亭:“亭儿有件事”见她难以启齿,白青亭索性替她往下道:“母亲要说的事是关于玉儿的吧,母亲放心,我不会真怪玉儿的。即便今日没有玉儿,也会有旁的女子生此心思,该来总会来,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母亲无需为此伤怀。”她不仅道出了白大夫人心中愧意,更作出了保证安白大夫人的心。白大夫人除了感激之余,愧疚的心更重了:“亭儿,都是玉儿不懂事更是母亲对不住你啊”白青亭安抚道:“母亲不必如此,玉儿那边我自会劝她消了这门心思,我们白家再不济,也断没有嫡女去做妾的道理,何况青云早已与我说明白,他是不会纳妾的,玉儿这心思注定了只有心伤的结果。”白大夫人听到君子恒已对此事表了态,一下子惊得站起了身:“你说、你说子恒他知道了”白青亭道:“母亲怕是还不知道在玉儿不见之后,在我映亭楼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吧”白大夫人惊问:“怎么了你院里又发生何事了”白青亭遂将白紫衫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大夫人,白大夫人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她回神来,已是满面的恼怒:“好大胆的白紫衫为了达到目的,竟是这般不折手段,连玉儿都给她拖下水去”又颇为恨铁不成钢地道:“玉儿真是糊涂怎么能让那小狐媚子利用了去”白青亭听着白大夫人骂着白紫衫,却百般维护白橙玉的话,终归是亲生的女儿,与侄女儿大不相同。何况白世通一房还是庶出,历来嫡庶分明,更是奠定了嫡房难免会看轻庶房的惯例。白大夫人又道:“亭儿,你是如何处置”白青亭自是明白白大夫人的意思,回道:“母亲放心,终归是白家的姑娘,所谓家丑不可外传,我没怎么处置白紫衫,只是让她好自为之,往后莫再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白大夫人连连点头,神色疲备地叹道:“你做得对,若是传出白紫衫做下的这等丑事,我们白家还有许多姑娘公子未嫁娶,免不了要被那贱蹄子拖累了名声,这哪里还有会正经的高门大户与我们白家攀亲即便有,怕也不是什么好果子”白青亭道:“母亲累了,便先回院去歇息吧,玉儿这边还有我与大姐看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来。”白大夫人不放心地望了内室一眼:“玉儿的心思被我晓得后,我便不知劝了她多少次,可她就是硬着脾气要往南墙上撞,我真是拿她没了办法”白青亭牵着白大夫人的手走往门口,又唤了候在门外的小春小夏来:“夫人累了,你们送夫人回温均楼歇息,好生侍候着,不得有半点马虎,可知”小春小夏齐应道:“是,三姑娘,奴婢晓得了”白大夫人确实是累极了,身心俱疲,也就任着白青亭安排,在小春小夏的搀扶下回了温均楼。、第三百四十二章说个明白3进了入内室,白青亭看到了白红娟等人。白耀宗即时上前走近她,双眼骨碌碌地在她与白橙玉之间转溜:“三姐你怎么怎么来了”白红娟本坐在白橙玉床沿,见她来了,也起身道:“三妹,听闻你院里也出了事”白青亭搂着白耀宗的肩膀,无视他扭扭捏捏的羞涩将他带到白红娟面前:“我院里没什么事,大姐照顾玉儿也有点累了吧,宗儿,你与七妹送大姐回院子去。”白红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她晓得白橙玉的心思,自马妈妈强行送白橙玉回香玉楼,她便一直在想白橙玉躲到流园客厢里去的意思。想了这么久,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健。白红娟看了眼一直埋首不语的白橙玉,眼里有着失望与痛心,更多的却是无奈:“七妹、宗儿,我们先回院吧,让你们三姐与玉儿说说话。”白赤水自上回与白青亭大吵之后,事后她也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见到白青亭仍旧与从前一样的态度,恭敬友好。白青亭自然也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依旧是妹恭姐友。白赤水也知道了白橙玉这次不见的前因后果,与白红娟、白耀宗一同走出内室之时,她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而白耀宗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十分不放心白青亭与白橙玉二人独处,他怕白橙玉会再说出什么让伤姐妹之情的话来。白橙玉一直静坐在床榻上,自她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