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的所作所为:“安遂公主是怎么中的毒。蔡夫人不是很清楚么怎么轮到蔡业,蔡夫人就不清楚了”白青亭心中暗想,蔡德妃许是真的不知实情,真的是被人所利用。只是蔡德妃并不晓得,利用她的人会是蔡夫人,是她最信任的母亲大人以毒谋害了她最爱最宠的两个人。白青亭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她着实为蔡德妃感到可悲。“你胡说什么”蔡夫人脸色一变,即时怒斥道。蔡德妃此时再傻也嗅出一丝不寻常:“你说什么”一个怒斥她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一个疑惑问她想让她为之说道说道。白青亭自然想继续说道说道:“安遂公主与蔡业所中的毒是同一种毒,当然蔡业中的毒被多了一种毒草。”这种毒草是什么。她并不知道。甚至于知道蔡业中的毒被多加了一种毒草这种事情,她也是刚刚从蔡夫人口中得知。由此可见,她的同伙君子恒有多可恶白青亭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暗骂一句君子恒王八蛋,继而说下去:“娘娘。你难道从未想过安遂公主是怎么在防卫森严的皇宫里中的毒么”当初,君子恒并不与她直接说明下毒谋害龙玫的人是谁,只拐着弯说与蔡府有关。后来,她让小二去查蔡府的所有人。小二查出蔡夫人竟然擅毒蔡德妃从座上起身,她步下垫脚的矮榻,一步一步朝白青亭走去。蔡夫人拉住她:“不要相信她的话现在立刻马上下令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业儿与公主都会安然无恙的”杀令还需蔡德妃来下,蔡夫人尚无这个权利。蔡德妃却并未下杀令,她看着自已的母亲,又疑惑地转眸看向白青亭。“蔡夫人解不了蔡业的毒,我却可以正如蔡夫人下了毒却未曾替安遂公主解毒,最后是君大人为公主解了毒一般。”白青亭的话如同一枚直射入人心的冷箭,毫无预召地将蔡德妃击中。蔡德妃浑身发冷,她紧紧地盯着蔡夫人布满泪痕已花了妆容的脸,她试图从上面找到可以说服自已不要去相信白青亭的话的依据。然却没有蔡夫人满脸的慌张与惊喜并错,她在复杂的神情中放于抓住蔡德妃的手。她走向白青亭,她的步伐有些慌乱,她几近疯狂。“解药你有解药”蔡夫人逼近白青亭,她嘶声地叫问着。白青亭看了眼站于她跟前的妇人,姣好的面容已被泪糊得不成样,这是一个母亲天性的母爱。、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后的后招3“我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白青亭转身答道,意有所指地面向着两排对她虎视眈眈的黑衣人。要是她死在这里,她哪里还会有解药。只有她不死,方有机会去向君子恒要来解药。蔡夫人前一刻还在叫嚣着要杀了白青亭,此时却也犹豫了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蔡家,而蔡家只有蔡业一根独苗。倘若蔡业毒发身亡,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只要你救得了业儿,你要我做什么可以”蔡夫人义无反顾地保证道。听着母亲与之前叫嚣着要杀了白青亭大相径庭的言语,就像是一道惊雷,将蔡德妃惊醒过来。“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蔡德妃问道,顺着白青亭目光,她又看向自已的母亲:“我母亲下的毒这话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白青亭毫无要为蔡夫人隐瞒的意思,她直言不讳。“字面上的意思”蔡德妃重复着白青亭的话。“君儿,你要相信母亲母亲绝没有要害玫儿的意思母亲绝不会让玫儿出事的君儿,你要相信母亲啊”蔡君是蔡德妃的闺名,君儿是她的小名,未出闺之时,这是她常听到的名儿。可在这一刻,她听着却异常地刺耳。蔡德妃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滴在殿中铺就的红毯上,无声无息地殒灭。如同她对她母亲一直以来的信赖。听到这里,蔡德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是温良淑德,她是从未想过要害人,她纯善并不代表她愚蠢此刻大举围杀白青亭,已破了她内心纯善的临界点。她努力说服自已,她是为了玫儿方要围杀本就无辜的白青亭。毒害龙玫的凶手,蔡德妃想过许多人,猜过许多人。宫里争宠的,宫外为争权而利用她母女俩的。却唯独,却独独她从未想过“母亲,这是为何”“君儿”“玫儿是您的外孙女。玫儿是您嫡亲的外孙女啊”“君儿你父亲早年辞官归隐,业儿又没你能干,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父亲现今已无法帮他什么母亲”“还有我啊母亲”“你有什么你早已失宠若非还有玫儿受陛下宠爱。你能被封四妃之一么”蔡德妃倒退两步,这两步几乎退去了她所有的亲情,所有仅支撑着她在宫里立足的力量。她退得踉跄,第三步未退出已全身发软,跌坐于红彤彤的毛毯之上。她无法相信,她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在当初目睹龙玫躺于血泊之中,她几近疯魔,外人皆道她已崩溃,她也并未真的崩溃过。只因着她的心中还有蔡家的父母,她的嫡亲弟弟。她还有亲情亲情是支撑她在深宫寂寞冰冷的岁月里唯一的念想,更是她遭遇再不平再残忍的事也不至于令她崩溃的力量。而现在,这股力量在瞬间被抽空。“君儿”蔡夫人担心地看着自已软坐于地的女儿,自责、愧疚、不忍汇集成一行又一行的泪水。白青亭冷眼看着,她做为一个旁观者,她只为龙玫心疼。为了蔡家,蔡夫人没有错。为了龙玫,蔡德妃没有错。为了自已的性命,揭开这样丑陋、残忍、冰冷的事实,她也没有错。“相信我。公主不会有事的。”白青亭在蔡德妃身边蹲下身去,她轻声说道。蔡德妃泪眼朦胧,她不知道她该不该信白青亭。她犹豫着,她衡量着。一时间。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有一双坚定且漂亮的眼眸的白青亭。片刻后,蔡德妃问白青亭:“玫儿是如何中的毒”“胭脂。”“胭脂”蔡德妃想起不久前蔡夫人特意带入宫给龙玫的胭脂,只有一盒,小小的一盒。颜色、香味却都是龙玫喜欢的,她一点一点地用。她欢喜地在蔡德妃耳边念叨了好几日。“玫儿那样欢喜,那样念叨着外祖母多好多好”蔡德妃缓缓起身,神色平静地说着。“君儿,就算君大人不救玫儿,玫儿也断然不会有事的,只是晚一点解毒”蔡夫人试图去握住蔡德妃的手,却让蔡德妃避开,她想要解释的话扼然而止。“是啊,不会有事的。毒解了,不会有性命之忧。早解晚解不过是痴傻不痴傻的分别,不会要命的”蔡德妃尚惊心地记得,当她听到君子恒与她说,玫儿若再晚一点解毒,往后怕也会变得痴痴傻傻。倘若不是龙玫解毒后,真的变得迷迷糊糊几近痴傻,恐怕蔡德妃只会将君子恒的话视为危言耸听可事实是君子恒没有错,他还救了龙玫,让龙玫恢复正常。在那一刻,谁也无法了解蔡德妃有多感谢君子恒,有多庆幸上天待她不薄“君儿,母亲真的不知道后来她们又下了别的毒,令玫儿毒上加毒变得性命堪忧,甚有痴傻之险君儿”蔡夫人痛心地看着神色冷漠的蔡德妃。“现今说这些,母亲不觉得晚了么”蔡德妃丝毫不动,她的眸冷得冰天雪地。白青亭静静地听着,心中不无感叹母爱的天性,能令一个母亲在刹那变得疯魔崩溃或冰寒冷情,也唯有儿女的安危。蔡夫人虽对蔡德妃有所亏欠,但对蔡业来说,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了一个文不文武不武毫无作为的嫡子,她与虎谋皮,豁出了性命在冒险,这是她作为母亲对儿子最大最令人唏嘘的母爱。“君儿”蔡夫人再次将手伸向蔡德妃,却再次被无情避过。蔡德妃冷情地转向白青亭,微撇下众黑衣人后,问道:“你要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被蔡德妃这样一问,白青亭一时间无语凝噎,尔后却是突然笑了。“娘娘以为杀了我,公主往后就真的无波无浪,幸福快乐了么”白青亭觉得她肯定表错情了。她要蔡德妃信她,可不是怕了堵在殿门的黑衣人。不过是为着龙玫,半个时辰前那个欢快喊着她姐姐的十二岁小女孩。、第一百三十九章恶果1“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德妃狐疑地问道。“皇后娘娘承诺护娘娘与公主周全,甚至是整个蔡家,可娘娘是否想过,一旦皇后娘娘失势,娘娘以为皇后娘娘又该拿什么来让娘娘信她”白青亭眼眸犀利,直盯着蔡德妃反问道。蔡德妃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来。白青亭说得没有错,在深宫生活了这么多年,再纯善的人也深知宫中的污秽与不堪,风云更是莫测。风水轮流转在深宫里,那是家常便饭。今日或许你还受宠,明日你可能就要累及全族,落个尸首异处的境地蔡德妃深刻地明白,除了皇帝,谁都不能成为她永久的靠山皇后,一样不能而白青亭会这么说,以她对白青亭的了解,这其中定有什么深意。“你”蔡德妃尚未来得及再问什么,殿外便传来柳司记的声音。“禀告娘娘公主前来见您,正在殿外候着。”柳司记禀道。白青亭觉得有些奇怪,居德殿离含淑殿尚有些距离,龙玫刚解完毒身子尚虚,按理说此时应在含淑殿玉榻上歇着,不应会来居德殿。她转而想起柳司记带她去含淑殿时,一路闲谈时,柳司记所说过的话,其中便有状似无意地透露了皇后曾单独见过蔡德妃一事。按理说此等密会,柳司记不应会如此不小心透露此等重要的讯息给她。白青亭勾唇一笑,她明白了。柳司记可以故意透露皇后来过的讯息,当然也可以故意透露她此时在居德殿的状况给龙玫,这柳司记倒是个明白人。蔡德妃一听到是龙玫前来,她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令道:“让公主回去歇息,待本宫处理好殿中之事,再去含淑殿看望公主”“是,娘娘。”柳司记在殿外应道。不消会。殿下传来柳司记拦着龙玫要硬闯入殿的声音:“公主您不能进去,娘娘说了让您先回殿歇息,公主”“让开本公主要见母妃你小小司记竟敢拦着待本公主见着母妃,定要母妃治你的罪”龙玫刁蛮任性的声音随之传入殿中。白青亭仍浅笑。蔡德妃却愈发紧张,蔡夫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公主娘娘说了让您回殿歇息”“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公主”龙玫不理会柳司记的纠缠,高声向殿内喊道:“母妃是玫儿啊玫儿想见您母妃您快让他们开开门啊”“玫儿”蔡德妃轻声念道便要上前,却让堵在殿门的黑衣人阻拦下来。“娘娘您不能出去。”站于蔡德妃面前阻住她步伐的黑衣人尊声说道。“放肆本宫出不出去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被一个奴才阻去去路,蔡德妃怒而大骂。黑衣人未理会蔡德妃。只使了个眼色让另一个黑衣人开了殿门回去。龙玫见殿门一开,欣喜地便想要跨过殿门高高的门槛,却不料脚刚抬起,便让出来的黑衣人一个往外推,将她带离居德殿殿门十数步之远。突来的状况让龙玫又怔又愣的,回神过后,她即刻敞开嗓音娇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拦本公主”黑衣人已放开龙玫,听到龙玫怒斥也不开口,只是高大的身躯仍挡于龙玫跟前。不让她有再踏上居德殿前台阶的机会。殿门开与关的短暂空隙间,柳司记只来得及看到自家主子蔡德妃的惊怒、蔡夫人的骇然及白青亭淡而浅的笑容。柳司记已顾不得殿门被殿内的黑衣人再次关上,与殿内的状况,她迅速跑下台阶将她的小主子安遂公主挡于身后。她怒斥道:“大胆你不得对公主无礼”黑衣人看着柳司记与龙玫的恼怒,丝毫未惧,身躯更是丝毫未动,将两人挡死在殿门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