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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锋的了,您要小心啊”她轻摇首,满意地笑开,顿了下便开始赶人,“没什么事,你且回去吧,我还要做米锦糕,没功夫招待小琪子公公。”被无情辇走,小琪子嘟着嘴离开。他回去后,白青亭高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酉时,她回清华阁之时,仍高悬不下。用好晚膳后,她入了暗室。手术台上的宫婢仍陷在昏迷当中,双目紧闭,面容苍白,看模样大概十六七岁左右,这应该是她解剖生涯解剖的年纪最小的一个了。当然,目前为止。这古代,年纪小心思却不小的大有人在。从药架上拿了一瓶药往宫婢鼻下晃过,宫婢吸入一些,转眼便醒了,她盯着手中贴着迷解二字的药瓶,不禁感叹,真是好药。宫婢一醒,见到是她,又是一番横眉竖目。扯掉她的布条,她便大呼救命,白青亭冷眼旁观了会,方道:“你便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谁听见。”这暗室她实验过,在里面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可里面就算是杀猪的叫声外面也听不到分毫,她床榻之上的暗格亦是隐匿得很,踪迹轻易不得寻。建这密室的前人必是高手,甚晓机关之术。宫婢终于喊哑了喉咙,证实白青亭所言非虚,她默默闭上嘴巴,只用双眼瞪着拿着不知名利刃的白青亭。“说,是谁授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取我性命的”她问,见宫婢撇开脸,又道:“我来猜猜,是皇后娘娘”宫婢睫毛微动。“我再猜猜,是皇贵妃娘娘”宫婢不为所动。“还是说,是林贤妃娘娘”宫婢仍不为所动,但眼尖的白青亭却发现了异样。她说皇后,宫婢故意扇了扇睫毛,可惜动作僵硬,这是想诱她入圈套。她说皇贵妃,宫婢不为所动,这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无论是皇后还是皇贵妃,皆是林贤妃两大敌方。到她说林贤妃三个字之时,宫婢表面仍不为所动,可听到心中拼出性命来保着的人的名字还是让其手指无意识微微竖起。之前在现代精神病院里,好多自诩顶级心理学家都想拯救她,从病态的世界中拉出来,可惜没成功,后来倒是让她现学现卖学了不少心理暗示与微表情,皆被她气得吹鼻子瞪眼的。手指无意识微微竖起的现象,在现代微表情里代表不安,也就是说她猜对了。“林贤妃娘娘可是受了威挟”林贤妃的处境并不乐观,安稳渡日都有些艰难,不会这般自起风浪的,她又道,“你若真心忠主,死前也应为你主子好好伸下冤,不然”她摆弄着手术刀,“不然下一个被绑在这里的,难保不是你的主子。”宫婢面目狰狞,双目更瞪得杏圆,似要喷出火来,“主使我的非是林贤妃娘娘,你莫残害无辜”白青亭嗤笑一声,“无辜莫非我就不无辜你就不无辜你我不过是身陷深宫的棋子,谁废掉谁不过是看谁的本事高些,你栽在我手里,也就是你轻敌了些,不然凭你胆识倒是不会轻易被我逮着。”宫婢也想不透,这白代诏之前也未听说会有如此好的身手,推其下月台时明明还是柔弱女子的姿态,不过数日,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白代诏身手不凡,招术奇特,宫中多年竟无人知晓,奴婢甚是佩服。”宫婢道。白青亭哼一声,“废什么话还想套我话呢,就怕你真套着了,也没命到外边说去,老老实实说来,我还可思忖一番,是否不动你家主子。”宫婢沉默许久,终在白青亭失了耐性,想开始动刀子的时候,开口全盘招出:“奴婢自入宫谨小慎微,承蒙娘娘厚爱。娘娘不受宠,在这深宫大院里,唯有九皇子殿下以慰心中之苦,为保九皇子殿下,娘娘从不与人生恶,却不料还是被皇贵妃娘娘以此相挟,说若不帮着她除掉白代诏,便要九皇子殿下也像他未成形的哥哥一般若被抓到,皇贵妃娘娘便要奴婢陷害皇后娘娘奴婢死不足惜,还望白代诏莫牵罪于娘娘,娘娘也是迫不得已,还望”“行了”既已得真相,白青亭也不想再听什么恩呀情的,至于林贤妃与皇贵妃娘娘,还真让刘总管说对了,她得再好好斟酌斟酌,“你且安心去吧,日后我定寻人来与你作伴。”语毕,白青亭无意再说什么,也不给宫婢再说的机会,她给宫婢服下大量罂粟散,又给服下大量迷药,让她得已止痛又陷入昏迷。有仇不报非她本性,何况此宫婢连害她两次性命,杀其两次都不为过。但她想,一个忠心为主的奴婢,至少能让其死得安详些。白青亭穿上全身的束袍,有点像夜行衣,黑袍是她自已特制的,以便她解剖之用。待药效完全发作后,她松开了宫婢身上的绳索及其衣裳。露出肚兜后,她一把扯下,看了一眼横陈的玉体,将刀片举至暗室内的烛火上烘烤进行消毒。本来反正是要死的,消毒是多此一举,但她向来喜欢保存完好的尸体,故怕未消毒会在解剖过程中引起不必要的并发症。现代有福尔马林这样的尸体防腐剂,她找了下,暗室内也有类似的药物,名叫不老散,还有令尸体消踪灭迹的去痕液,看来原主过去在处理挡路者的时候,这个暗室帮了不少忙。消毒后,她握着手术刀,呈执弓式,灵活地从宫婢胸部上方往下直线切开,直至腹部下方,瞬间鲜血淋漓。她睨了一眼宫婢,宫婢双目紧闭,仍昏睡着,丝毫不觉痛感,罂粟米分的效果果真不错。用易吸水的棉布擦掉鲜血,没有撑开器,她只好又划多了几刀,事后再细细缝上便是,所幸她找的棉布有些像现代的海绵,很是吸水,不然光擦血就得让她火大。、第十一章鲜尸没止血钳果真麻烦。清理好血液后,她拇指与食指紧捏刀柄刻痕处,细致地将五脏六腑一一切开取出,洒上不老散放置一旁,又切开宫婢血管、气管、胆总管与输尿管等多数空腔脏器,将其放干后也洒上不老散。做好后,她将已然搬空的腹腔细细擦净血液及一些不知名液体,待全然吸得一丁点不剩,同样洒上不老散,又将五脏六腑重新放回去,不过她如常根据一时喜好稍稍换了些位置。如法炮制,她继而将四肢骨头与头颅脑髓之类料理一番,同洒上不老散之后,已是一个时辰过去。白青亭拿出只要是女子便会有的绣花针,不禁微拧了眉,平常的绣花针够长的不够细,够细的却不够长,她已尽可能寻来宫中最好的了,可她还是不甚满意,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用着,待有机会再寻更好用的。同样消毒后,她穿上银白的鱼丝线,细且透明,这是她特意去广纳局寻来的,只是略糙,有机会她也要将这鱼丝线寻到更好的。穿好后,她开始认真地缝伤口,专注致志得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而非尸体,缝好时又费了半个时辰。这最后的针缝是整个解剖的关健处,要是有一针缝个不好那就不完美了。白青亭看着缝好的尸体,针脚细腻,针法有条不紊,若不细看,肌肤缝合处全然看不出来,她满意地展颜一笑,虽然工具简陋,但她手艺不退反增。表面鲜嫩如同活着,实则却是死了的尸体,她在古代第一具鲜尸终于制成。逐又想起她被一枪崩掉的时候,那具男尸还没缝合,她就恼得想剖了那名臭警察,那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最大的不完美。没有恼怒太久,白青亭抱起内里整顿过一遍外边却看不出任何改变的尸体,将其放置到暗室内的另一张干净的木床上,重新替宫婢穿上青绿色宫装,又耐心地整理一遍其面容发鬓,完好如同在世的宫婢好好地躺在木床上。外人看来,不过是陷入沉睡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姑娘。清理好手术台上的血液及暗室其他可能溅落的污秽,她将双手放置一早备好的热水里洗净,换了三次热水洗了三次后,又取来一种乏着青草香气的白膏细细涂上,片刻便再闻不到半丝血腥气。她脱下黑束袍,随手洗净晾在暗室中,便换上睡觉的寝衣,回到寝室睡去。这一番手术下来,还不到亥时,可她确实有些累了。这具身子到底还是太弱了,擒宫婢的时候她就觉得力道不够强,要不然也不用多费几招方将其制服。她在现代学的是极真空手道,以一招毙命出名。她是女子,体力再好,要是遇到高手,她可经不起耗,能一招取人性命最好,当初她便是奔着这个去学的极真空手道。明儿起,可要好好练练。持着这样的想法,她渐渐陷入沉睡,嘴角含笑。隔日她还是寅时起床,只是往日是寅时三刻,今儿个她初刻便起了身,练了两刻钟的空手道,昨夜又睡得早,心情也不错,练完时全身上下更倍感舒爽。恭恭敬敬送走皇帝去上早朝后,白青亭悠悠回了清华阁,每日在辰时与巳时之间,她总有一个时辰的空闲。刚入院门,便见方女史正坐在院子石凳翘首以盼。白青亭怔神的当会,她已站起身迎向白青亭,喜道:“青亭,听她们说你已大好,可我不来亲眼瞧上一瞧总觉得不踏实。”又上下将她扫了好几个来回,左捏捏右摸摸的,方女史神情方真正放下心来,“果真大好了你这丫头怎么愣着不说话是不是陛下那里又有谁参你一本”说着,方女史一着急起来,便咳得厉害。这一咳终于将白青亭的魂给咳了回来,她神色焦燥地扶方女史坐下,“方姐姐,不是说你已大好了么怎么还咳得这般厉害你心口可有异样我去太医院找君院首”方女史死死拉住想再冲出院门的白青亭,待顺过一口气来,又道:“你莫去,我这是老毛病了,找君院首又有何用徒增君院首老大人的麻烦罢了”她又咳了一声,“听姐姐的,莫去姐姐趁着空闲来瞧瞧你,也想与你好好聊聊。”见她坚持,白青亭只好应下,将她扶到房内寝室贵妃榻上坐下,又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却被她阻止说想透透气只好作罢,只关了半边。白青亭又从正堂取了红茶泡了一壶,拿上两茶杯,将其端到贵妃榻上的小矮几。她坐开窗户的那边,方女史坐关窗户的那边,风小了许些,“听说红茶多少有点止咳的作用,也不知真假。方姐姐,您喝口润润喉。”方女史接过果然喝了一大杯,喉咙也舒服了许多,对她一笑,和蔼亲切地安抚她道:“好多了,你莫担心。”白青亭盯着眼前的方女史,在原主记忆中,方女史的大概影像就让她颇有熟悉之感,现见到真人,她才知道方女史与大姐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在现代她幼年的时候,她在孤儿院因甚不合群总是被欺负得很惨,那时便有一个只长她几岁的大姐姐抱着她,护着她不被挨打不被吐口水,事后还总是笑着对她说:“没事,他们只是还小不懂事,等我们都长大了就不会了。”可在她十八岁终于成年,终于多一些力量分担生活苦难的时候,大姐姐却死了,死于积劳成疾的胃癌晚期。孤儿院那么多人,院长并不能照顾每一个都能读完大学,高中之后便是大姐姐挑起供她读大学的责任,拼命打工赚钱。大姐姐又因学历不高,打的工大都是体力活,赚的钱少,于是大姐姐兼了好几份差,像个陀螺一般日夜转个不停。在大姐姐毫无生望地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大姐姐递给她一张银行卡,“不要哭了,生老病死是常事,有什么好哭的给,这是姐姐给你存的大学学费,本来是想慢慢拿出来,慢慢看你大学毕业,姐姐还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可现在不能了,只能将它交给你,答应姐姐,一定要读完大学”大姐姐死后,她靠着大姐姐平日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血汗钱,拼了命将余下的大学课本在一年之内读完,然后在她十九岁那年跟着原来的学长学姐一起毕业。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她没有参加。她站在大姐姐的墓碑前,将大学毕业证书烧给大姐姐,她想她的毕业典礼其实在这里。那时她坐在墓前,心里想着倘若她早些发现大姐姐的胃不好,倘若她多关心大姐姐一些,而不是忙着打零工,不是忙着读好书取得好成绩,大姐姐是不是就不会熬到晚期才被发现是不是就还有得救“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们青亭了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心的混蛋参我们青亭一本”方女史忙下榻,到白青亭跟前拿着手帕擦着她不停流下的金豆子,轻声哄道:“不怕不怕,再不行姐姐求皇太后娘娘去,定让那些个混蛋吃不了兜着走”白青亭坐在榻上抱着方女史的腰,大哭:“大姐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已,不能丢下青亭,青亭害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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