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风竹寄影月华明> 分节阅读 3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5(1 / 1)

,层层打开后是一折叠册子。、往事堪惊怅人离下她的玉指触到旧册子上的凸纹,依字摸了几下,心中一凛:“录鬼册”她拿出怀中的夜明珠戒指,对着纸上莹莹照来,第一页写的是:“庚午年,九月初九,席飏懿。”其中席飏懿三个字被围了黑框。席乐婷暗忖:“这像是爷爷的卒年记录”再往下看,分别列有“丙子年,正月十五,廖如尘;正月二十,席曼娘。”席乐婷想了想:“是大姑爷爷和大姑奶奶,他们都逝世近五十年了。”她随意在中间翻了一页,看到:“壬寅年,十一月二十八,曲弈;腊月初六,祝轻羽,沙平湖;丙午年,七月十三,秦绯。”她对前面几个人名很陌生,但想起娘亲秦氏的确是因产后失调,殁于那年的七月十三。她再往后翻了几页,这一看不禁心惊肉跳,骇然掩口。原来上面写着:“丁未年,四月十三,千鋆涵;五月二十一,赵元舟,许玉衡。”“丁未年,赵护法和许掌司因反叛被城主下令处死可是,为何爹的名字会打着黑框出现在纸上”席乐婷想起十多日前在莲净寺见到大哥疯言疯语的一幕,忽觉背后生寒,不由得捏紧了衣带。再往最底下看,赫然用朱笔写着“壬戌年,祁楚扬、何影、嬴逸翔等一行人待录。”“壬戌年不就是今年吗如果录鬼册所记为真,是谁将这些秘密记下的呢难道这次留在魇城的剑客都会死去”席乐婷心里一阵惶恐。她突然想起即将成为姐夫的嬴逸翔也将会有不测,不由担心起他来,手里册子格外沉重。当招魂屋内的巫觋陆续提灯离开,为防打草惊蛇,席乐婷将册子收入袖中后悄然离开铜像,跃到石柱后的高檐下,却见招魂屋最后居然走出一对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池芳姬和卢翎。池芳姬道:“按照密令,那三人要在这个月底前处理掉。”卢翎道:“我知道,为了万无一失,那些新姑爷的人,还是把他们放在最后处理。”席乐婷咬唇心道:“果然是狼狈为奸,却不知他们是奉了嫡母还是大姊的命令。要不要回去把今晚的事告诉二哥,让他来想想办法”池芳姬与卢翎经过负手仙人铜像时,池芳姬忽然道:“嗯这里好像有熏香的气味。”她随即朝席乐婷所藏的高檐方向一路走来,席乐婷猛然想到叶藏莺喜欢在襦裙上熏玫瑰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席乐婷悄悄围上面纱,忽觉耳畔传来飒飒声响,她立即反应出这是对方故意四射的毒菱和铁蒺藜,不得不侧身避开。池芳姬发现其行踪,手心滑出一道长索,灌注内力后,鞭影如闪电般朝石柱方向铿然袭来席乐婷猛然一个鹞子翻身,足踏石柱飘然落地,腰际却陡然一轻,居然被对方牵绊住。池芳姬问道:“你是谁”席乐婷不答,立刻旋转身子摆脱长索。两人攻势渐快,衣袂襟带洒脱荡起,卢翎再度掷出毒菱,席乐婷为求脱身,指间飞出数颗霹雳弹珠卢翎和池芳姬不得不后退避开。烟雾消散后,卢翎在角落里拾到一只玉耳坠。卢翎蹙眉道:“能有资格佩戴雕有六角星星的昆仑玉耳坠,整个魇城,只有星霓公主一人。”池芳姬道:“不管刚才那人是不是她,我们赶紧将此事禀告城主大人。”席乐婷施展轻功,从祭神殿招魂屋处逃走,本来想直奔飞霙楼,和二哥宇辰商量一下,可是席宇辰并不在飞霙楼。由于她衣服上有暗器留下的裂纹,与侍女对镜换外衣时,发觉自己的玉耳坠掉落,心道不妙。知晓此刻已不宜回映雪楼,便从飞霙楼后园小路离开,往东旭楼赶去。席乐婷当着嬴逸翔和袁芯竹的面打开录鬼册,简单说明情况。嬴逸翔见星霓公主特地来报信,着实惊愕。席乐婷道:“我无意发现册子,担心魇城中有人要加害你们,各位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我有一块云纹令牌,可以借给你临时出城。”嬴逸翔简单翻了下册子,当他见到“祝轻羽”三个字时,目光顿时停住,侧目看了袁芯竹一眼,又对席乐婷沉声道:“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会离开魇城,也请公主勿要胡思乱想。”席乐婷道:“胡思乱想这些年,我爹只在祭神殿上远远出现过,平日里除了嫡母之外,却拒绝与其他亲人相见,很是蹊跷。这本册子中但凡有年月日的地方都涉及到亡者,我担心爹已遭遇不测,却不知是哪个知情人将秘密记录下来的。”嬴逸翔思忖片刻,沉声道:“我不能走。”席乐婷急道:“傻瓜,你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吗一旦和我姐姐成亲,可能就会大祸临头”嬴逸翔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下既然有求而来,那么不管怎样,我都依约会在婚典上出现。”席乐婷跺脚道:“喂,你确定要冒险留下你这人太固执了”他轻声道:“谢谢公主好意,可嬴某不能照你的意思,去做一个令本门蒙羞的逃避者。”席乐婷贝齿轻咬下唇,道:“好,我不勉强你离开,但请你暂时替我保管录鬼册。”嬴逸翔接过册子,道:“我担心公主与人交手丢失耳坠,可能已经暴露行踪,卢翎他们是机警之人,你回去务必小心应付。”席乐婷在桌旁来回走了几下,拍手道:“我有办法了”她向袁芯竹要了纸笔,匆匆写下几行字并摘下余下的一只玉耳坠,交给嬴逸翔道:“明天巳时前你们若收到我侍女送来的千纸鹤,就表示我没事。否则,我可能依据城规受刑,严重的话,会被带到后山洞窟中受罚。如果是后者,你们赶紧拿耳坠和字条告知我二哥前去救我。”等席乐婷走后,嬴逸翔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旧指环,盯着它喃喃道:“黎山轻羽,原来是你。”席乐婷匆匆出了东旭楼,从遥星阁后山悄悄绕路回到映雪楼。还未靠近楼台,席乐婷就远远见到六角紫极灯如星般遍布楼廊四周,心知大事不妙。只有嫡母或外祖母正式亲临某处,城中弟子才会点燃紫极灯。她惴惴不安踏入楼阶,只见映雪楼正门大开,自己的侍婢男仆一律跪在堂内。她毫不畏惧地迎上首座上嫡母那双冷冽的凤目,听她冷声道:“你不是得了风寒需要静养吗,怎么还有闲情出去夜游”席乐婷道:“哦,我想出去运动一下,顺便透透气。”席紫凰盯着次女的眼睛,道:“你今晚究竟去了哪里”席乐婷道:“不过是在主楼附近的山道逛逛。”席紫凰道:“胡说”她捻起一枚六角星玉耳坠,道:“你偷偷进了祭神殿,还和卢翎芳姬他们交了手,是不是”席乐婷嘟囔道:“我的一对玉耳坠早就丢了,只是怕城主责怪,没有禀明过您而已。”席紫凰望着她与长女相似的身形,沉声道:“巧舌如簧,本座就来查证一下。”她命人关上映雪楼的大门,再打开饲养渡香凤蝶的玻璃笼子,不一会儿,五只蝴蝶不约而同地飞向席乐婷,绕着她的头部打转。席乐婷避不开凤蝶,倍感窘迫,如被人掌掴般涨红了脸。席紫凰愠道:“果然是你知道为什么渡香凤蝶绕着你不离开吗因为你的发顶上有特殊的艾叶香味。祭神殿的屋檐廊柱每隔一月就涂有驱邪的艾草粉,廊下经过者闻不到,但只要触碰到檐廊一小会的工夫,气味就会十二个时辰也难散。”席紫凰屏退众人,只留下卢翎和日月二使,她继续审问小女儿道:“你为何晚上出现在那里,难道不知触犯城规吗”席乐婷道:“我向女神祈祷心愿,听说只有冬夜月圆时最灵。”席紫凰道:“哦,什么心愿,说来听听。”席乐婷垂首绕着发梢,嘟囔道:“是女儿家求姻缘的私语,不好直接说出口。”席紫凰疑心道:“就算是求姻缘,被人撞见也不至于大打出手。你急着脱身,一定是想掩饰其他事情。”席乐婷本是不爱编织谎言的人,索性道:“那我顺便问您一件事,我爹现在究竟在哪里”席紫凰依然冷冷道:“他自然是在舍身崖静养,参透天地。你不要绕开话题。”“女儿有一晚被爹托梦,醒来后百思不得其解。”席乐婷放缓语速道,“城主能如实告诉我丁未年之后,爹究竟是生是死”席紫凰眼中杀意一闪即逝,一旁的卢翎也俊容失色。席紫凰平静道:“说什么傻话你爹还在红莲岭修行。”席乐婷轻哼一声,道:“傻话说不定能引导真相,还有我亲娘的早死,我师父的不告而别,焉知是不是一场场阴谋”席紫凰闻言大怒,厉声道:“我不管你在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你触犯城规必须服罪日月二使,将她灌下曼陀罗酒,送到神龙窟思过”想到神龙窟那里全是毒蛇,席乐婷急忙点足使出“飞花落雪”,如轻燕向门外飞跃,日月二使自两面从容夹围。由于当前不便用魇瞳术,席乐婷撒出手心的护身暗器“星河泪”,二使与她交手间,手臂轻轻一抖,两道冰蚕丝如银蛇般缠住她的左右玉腕。席乐婷被日使钳制住双臂,被月使扳开下颔强行灌下药酒,她忍不住喊道:“放开我我是魇城的公主,只有奴婢才会入神龙窟受刑”席紫凰冷冷道:“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既然你敢欺骗忤逆长辈,本城主也有权让你受重刑”当日月二使离开后,席紫凰仰坐叹息,忽觉一双温暖的手已按上她的双肩,替她巧手按摩穴道。席紫凰举掌抚上左肩上那只修长的手,低声道:“这些儿女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若有一个像你这样乖巧,我就欣慰多了。”卢翎低头一笑,瞳睛清亮如清晨玫瑰花上的露珠。他柔声道:“听二公主方才之言,似乎她知道了城主的秘密。”席紫凰道:“婷丫头不足为惧。前几日有人闯入舍身崖佛堂后逃窜,那菩提子香气一直蔓延到遥星楼附近,我怀疑这与绮罗宫的人有关,本想在大婚之后彻底查清。怕就怕这丫头说出千鋆涵一事,打草惊蛇,当前必须把她圈禁起来。”、蛇窟救人情难测上三十三蛇窟救人情难测北山,神龙窟内。席乐婷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置于一个三丈多高的平台之上,高台砥柱为花岗岩,柱面是腾蛇蛟龙的浮雕,柱下是三圈锋利的刀丛。高台周围是椭圆形石壁,壁上架有灯台,燃着油脂,壁上还有两处监视和投石用的瞭望台。石窟内有六根石柱作支撑,石柱下方是低矮的圆潭,石柱上、圆潭中或盘旋、或游动着竹叶青、蝮蛇、银环蛇等七八种毒蛇,停喂数日的蛇群听闻窟顶打开后,吊桥传来嚯嚯的机轮声时,误以为是要投放新鲜食物,纷纷扬起黑碧色的三角头颅,吞吐着火红的信子,好似一簇簇平行跳动的火苗。有几条五尺长的碧蛇扭动着布满反光鳞片的身子想靠近石柱攀援,但还是畏惧柱底的刀丛,又游开了。席乐婷身上药力渐散,恢复了体力。她走到木栏杆边俯瞰下方,正瞧见白森森的半截人形骷髅横趴地砖之上,一条小青蛇从骷髅黑洞洞的右眼眶游出的恐怖景象,不禁瑟瑟发抖。她望向身后,上面是两面薄板搭成的三角“矮棚”,屋内是一张草席和一床破褥子,还有两个陶罐、一个铁桶,一个木桶,木桶里盛放着霉烂的牢饭。她忐忑不安却也不知所措,索性不再看平台下方,回到矮棚内。因矮棚内没有灯火和烤炉,席乐婷只好围着破棉絮盘膝打坐,银牙不禁打颤,心道:“嫡母一听我提及爹爹便避而不谈,分明是做贼心虚。她让我待在蛇窟,就是想将我囚禁而死,好让秘密永存。”“席紫凰你若是心里没鬼,就放我去见我爹否则,有些秘密是纸包不住火的”“爹若您已经被害身亡,我会诅咒幕后黑手被神女无华打入阿鼻地狱,灵魂永不超生”席乐婷起身喊骂了许久,已是又冷又饿又累,差不多要躺下时,忽闻矮棚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伸头但见眼前出现曳地的袍角和一双锦靴,抬头一望,居然是卢翎。席乐婷沉下脸,起身钻出矮棚,抱臂道:“城主是怕本宫吓死或冻死了,特意命卢管事来查看”她一指木桶饭:“我好歹也是二公主这种烂糟糟的饭是喂猪的吧”“您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只能将就一下。不过属下也有备而来。”卢翎彬彬有礼说着,将从褡裢里取出的皮水袋和一包干饼绕在手上晃了晃。她愣了愣,伸手准备去够它们时,本能地往后一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宫偏不受你的恩惠”卢翎一收手,薄唇微启:“公主,属下的确是代城主来问几个问题,您如果配合,这些干粮和水才能留下。”“无可奉告,你可以走了。”席乐婷端起装饭的木桶,直接将饭团抖落下蛇窟,激起一阵哗哗水声。又过了一日,卢翎见席乐婷躺在矮棚内已饿得奄奄一息,便命看守人端来一壶肉汤。席乐婷依然咬紧牙关拒食,卢翎封住她的左右肩井穴,命人用汤勺和筷子强行撬开她的牙齿,他则亲自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灌汤。好不容易灌下一大口,却被她尽数喷了出来。席乐婷骂道:“你不过是狗仗人势,滚开”卢翎屏退仆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