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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阿乐道:“那人来历不明,最好提防点。”温风瑜扶墙起身欲往回走,却剧烈咳嗽起来,坐倒在地。阿乐走到缺口处,对青衫人道:“前辈还是先走吧,我和大哥现在很疲惫,等歇息够了再自行寻路离开,请您莫要见怪。”青衫人喊道:“小兄弟先别走我这里有些金疮药,你拿着。”他从怀中掏出个葫芦瓶,举臂递向阿乐,阿乐见他似是一番好意,便蹲下伸手去接。纤纤玉指刚触碰到药瓶的一刹那,那青衫人的五指忽然变爪,在药瓶跌落的同时,他已牢牢扣住阿乐的腕部筋脉,狠狠往下一拽,她惊叫一声便落下缺口。因事出突然,且阿乐处于蹲下伸手取物的姿势,所以重心不稳,被其轻易拖下缺口。温风瑜忙捂着心口起身奔到缺口边喊道:“你怎么了”却见一道鞭影自下旋绕住自己的腰部,他急忙向后倒去,抽出剑去削长鞭。原来青衫人正是劫后余生的痴雅鬼,他怀疑乐、温二人知晓宝藏的路线,想要挟她替三鬼带路。贪婪鬼腆着肚子,将阿乐双手反扣在身后,对被制住的温风瑜温言道:“二位兄弟是那一派的弟子”温风瑜见他态度谦和,想到父亲的忘年交、苍山派真人惠凌子,便故意道:“我们是苍山派弟子,在下姓风。家师惠凌子他老人家若知晓为他执行任务的弟子被人要挟欺凌,绝不会坐视不管”“施计挟持你二位,确实不太光彩,但欺凌二字万万谈不上。”痴雅鬼道,“既然大家同为寻宝来此,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彼此谈个交易如何”温风瑜听他们话里有些忌惮苍山派的势力,于是道:“既然是交易,那就劳烦先生告诉风某实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寻到了此地”贪婪鬼简单报了名号,提到了寻香鼠与闻香虫的事,又道:“若风兄弟你肯告诉我们找宝藏的路线,我不会伤害阁下与这位小兄弟半根寒毛。”温风瑜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我与同门走散后落入陷阱迷了路,因藏宝图路线及口诀均落入妄媒婆婆和一个疯丐人手中,所以我们半日里一直在找他们。如有一句谎言,风某甘愿口舌生疮,死无全尸。”见他已发毒誓,岭南三鬼既感失望又兼怀疑。阿乐听了温风瑜半真半假的话,心想他是与三鬼周旋有意而为之,也没有多言。贪婪鬼心想:“就算带着他们起不了多少作用,倘若再遇到什么怪兽妖虫,将他俩丢掷过去,足以抵上逃命的时间。”此刻,少女外表平静,却心乱如麻,握拳的双手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指痕。原来,阿乐就是在江上乘舟遇到“川钱鄂鲁”夫妇下毒、在九霄山庄赴宴席落水后赶往宝鼎山,又与侍女藏莺探险分开的女公子。眼下她被贪痴嗔三鬼要挟带路,心知如果稍有险情,他们定会让自己做挡箭牌。她见一旁的无嗔鬼用刀剖开蟒腹,掏出了念财鬼的尸体,将他草草埋于断墙残垣下,郑重对着“新坟”,躬身拜了三拜,道:“二哥见谅,等我们寻到宝物,离开前会将你的尸身带离迁葬。”三鬼挟持温、乐二人,一起攀入上层石道,回原地倒寻新路。他们秉火走了一阵子,忽然发现前方崖壁的灌木上挂着一卷羊皮纸状的物件,贪婪鬼用夹棍将它小心弄下来,打开一看,喜上眉梢道:“咦,好像是一幅地图”阿乐侧目看去,全身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这幅手绘图正是她先前丢失的宝贝、谷生怪树初识名上十三谷生怪树初识名同一时间,宝鼎山麓林间,两条黑色的身影在枝梢上纵跃了几次,一先一后如惊鸿般翩然落地,之后匆匆奔近义庄。当这两道人影悄然闪至义庄附近的树木后,依次轻轻跃上树梢,借着皎洁月光,惊觉义庄外墙边闪有一片冷冽的刀光,无一人点灯笼,似乎来者是刺客或影卫之类的人。他们约有二三十人,全聚集在义庄的院内,像是在等人。夜行衣的女子正是楼妩月的师姐寒英和应红簌,寒英有些焦急,对应红簌道:“既然绮罗宫闻香虫将我俩引往此处,可能是连日失踪的郁师妹向同门求救,不知义庄门口是些什么人。”半盏茶过后,寒英与红簌闻另一侧山道传来一阵急促却沉稳的奔跑声,她们隔着枝叶遥望,见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抬着一个青幔轿子,如疾风般奔到义庄前,又稳稳停住落地。寒英心想:“这抬轿人步伐迅捷,如飞草上,足见内力不凡,不知轿中人是谁”此刻,灯笼齐齐点亮,义庄墙内奔出十余蒙面人,单膝跪地向轿子行礼道:“属下参见尊使”轿中人声音冷冽夹带沧桑:“眼下情况如何”一个戴面具的人提着刚点燃的纸灯笼,上前躬身道:“尊使,从柏家所购以对付西南蛊毒的探夜蛾跟踪闻香蛊来到此处,见到空荡的义庄内室有残留的香灰以及打斗的痕迹,但是里面的棺材和地面被人撒了不少毒粉,先进去的几个兄弟昏迷了过去,醒来后眼睛灼烧得厉害,一时难以睁开。这条手帕上粘了采集的毒粉,请过目。”轿中人接过手帕查看了一下,又询问了几句,然后掀开轿帘一角,将一个小瓶递与说话者,嘱咐道:“似乎是本门护法尊使们才配持有的刺蛾毒粉,这里有刺蛾毒粉的解药,按一比三的量用热水搅匀,等冷却后用手巾蘸了水热敷,六个时辰后便可痊愈。”寒英心跳猛然加速:“难道他们是东溟教的人糟糕”轿中人沉默了片刻,道:“为何会有刺蛾毒粉,难道多年前的那个叛徒进了这处义庄”“鸿雷。”“属下在”一戴面具的人忙上前应声,那尊使道:“你命几人带伤者先行下山治疗,然后你和余下的人留守此处,不放过从义庄出来的任何人或其他活物。”“流火。”“属下在”另一人随即应声,听轿中人道:“这个你接着”一枚物事从轿帘回旋飞出,流火起身振臂接住,轿中人沉声道:“你拿这枚令牌,带领火部的人绕到北山巅,与源刚、垠望、千江等四组人员分别包围宝鼎山的每一个山道水泽,本尊相信那伙人这几日会从此山某一处出来。”流火领命,调遣了十几人离开。这时轿帘掀开,寒英与红簌屏住呼吸,借月色远望那个被称为尊使的人,见到一个头戴银灰色鬼脸面具,身披深色大氅的人从轿里缓缓步出,步入义庄院内逗留了片刻,又返回青幔轿子里。轿子旋即调转方向,朝东方山腰移去。寒英挂念在九霄山庄失踪师妹的安危,双唇微启,对身边人以束音成线的方式传音道:“应师妹,你赶紧去联系其他同门尽快汇聚宝鼎山义庄附近,我留在这儿悄悄查探。”应红簌亦传音道:“不行,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寒英道:“我会见机行事的。眼下局势不明,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放心,我会沿路留下记号。”她孤身飞身紧追了过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且说此刻的山道里,贪痴嗔三鬼反绑着温风瑜与阿乐二人,回到他们所遇的岔路口,这此选择从左边石道进入。一路走下去,发觉周围温度渐升,不多时便走到一处透月光处,隐隐还听闻有滴水的声音。原来此处石道通狭窄的山体岩穴,山顶的雨后积水顺着狭窄的山岩缝隙渗透下来。随着他们继续向上攀登,前方山崖边显露出一棵不知名的苍灰色的大树,此树高约两丈有余,叶如寒柏,细细长长的繁多枝条似藤蔓且如女子蜷曲的长发弯下,垂贴地面,随山风微摆,主干粗得让两个成年人展臂环抱还稍显勉强。奇怪的是,树干周围三尺处散落着金银制作的器玩、玉石珠串及钱币,还有一块石碑似的物事摆在树下,上面刻着“神仙招财树,人鬼勿碰”的字迹。为防树上和地面藏有机关,痴雅鬼用长棍对着树梢树枝一阵乱戳,又翻弄起地面的斑驳陆离的器玩和钱币来,半晌无异样。于是贪婪鬼将阿乐交与无嗔鬼手中,自己脚底抹油般跑到树下,从袖中掏出个大布袋,弯腰拼命拾起器物,边捡边道:“这些物品成色重量还不错,三弟,你再拿几个袋子过来”痴雅鬼连忙放下背上念财鬼留下的竹篓,又取下褡裢,捧着它奔了过去,在他双足尚离奇树枝叶不足两尺,忽见矮树的所有下垂枝柯,在犹如活动的龙爪般急速往内收缩,生生网住了贪婪鬼的身躯。阿乐等人惊见他的脖颈、四肢及躯干已被多条如八爪鱼触手般的条条藤蔓缠锁住,贪婪鬼面色愈来愈青紫。无嗔鬼放下阿乐,运力挥长刀,刀刀劈向缠人的垂枝,却发现枝条柔韧如几股金属丝。痴雅鬼也拔出短刀,切割贪婪鬼脖颈处的树枝,一时难以割断。心里正焦急时,却被悬在身侧的疯长的树枝缠住了手腕和手臂,且它们的力道如同绳索一样越缚越紧,藏在叶里的钩刺也衍生了出来,不由得痛呼起来。温风瑜想起异域奇物拾遗上面的记载,脱口道:“莫非它是原生南海异域的食人树”阿乐惊讶道:“食人树”无嗔鬼好不容易砍断两根异变的树枝,救出痴雅鬼,可他们不敢继续进入树中央,只能眼睁睁看着贪婪鬼被几十根树枝缠作密实的“人粽子”,随即树枝上分泌出大量灰白色的浊液,惨叫声如夜枭孤鸣。、谷生怪树初识名下“老大”无嗔鬼恐慌之际欲扑上去抢救,被痴雅鬼从后抱腰拦住,无嗔鬼回肘拼命挣脱:“放手让我去救老大”痴雅鬼忍痛喊道:“那里危险,你别冲动”无嗔鬼别过脸怒瞪痴雅鬼:“再不放手,别怪兄弟动手伤人”痴雅鬼安抚道:“好,我听你的我放手,可是你先冷静下”温风瑜心想:“这瘦高个儿看似面目阴冷,没想到挺重义气。”阿乐盯着贪婪鬼袖口被浊液黏成一团的羊皮纸,想扑上去抢过来,又惧怕缠人的毒树枝,只能在一旁咬唇跺脚干着急。痴雅鬼在忍痛撤臂的同时,猛然挥掌击中无嗔鬼脑后的百会穴,无嗔鬼昏倒在地。伴着食人树浊液增加、“人粽子”体积越来越小的同时,一道道殷红的血从树枝间渗出,又被苍灰色垂落的树枝二度吸取。阿乐早闭目别过脸去,温风瑜惊出一身冷汗。在惨象中,贪婪鬼凄厉的声音渐渐消逝,在场的几人或掩面或昏迷或哭泣。半晌过后,痴雅鬼是满脸泪痕,跪坐在地上抽噎起来。温风瑜趁二鬼悲戚时靠近阿乐,与她背身相碰,两人一接触,阿乐听温风瑜悄声道:“瞅准时机,彼此松绑。”她立即会意,两人暗中开始互相解绳索。众人绕过饱餐过后的食人树,阿乐与温风瑜见机移步到山涧处的粗壮藤蔓旁,每人握着一根老藤拼命攀了上去,两人手掌均被磨得生疼。阿乐手足并用地爬了好一会儿,忽然尖叫起来:“有虫啊”温风瑜抬头斜望对方,但见一条瓠子长的巨大青虫正挂在阿乐头顶的两片藤叶上,不觉目瞪口呆其实,这条大青虫原本正盘绕在藤叶上安逸地打着盹,没料到藤条因阿乐的攀爬而猛然一震,胖乎乎的它差点从吃食歇脚的叶片上失足坠落。好在大青虫也反应迅速,受了惊吓后急忙卷起下半截身子,多对软足齐刷刷抱紧一根旁枝,知趣地沿着另一条老藤缓缓蠕动走了。藤子下方的阿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温风瑜忍不住笑出声来,阿乐白了他一眼,嗔道:“幸灾乐祸”同一时间,青幔轿子一路快速抬往宝鼎山南侧的玉符坡。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距离轿子三丈远外的树林内一路紧跟着。此刻,逃脱的温、乐两人,误打误撞地从仄仄的山壁间攀爬钻出,也来到玉符坡附近。他们满身是灰尘汗水,阿乐则凭着记忆寻找名为“天索桥”的索道,准备下山离开,却望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夫放下轿子,用骨箫吹奏了几声诡异的曲调片刻后,坡对面的石崖上出现了十几个戴木制面具的随从,朝披一袭黑色风衣、卓然而立的鬼面头领躬身拜见:“参见炎溟尊使。”但见炎溟使者轻摇折扇,沉着嗓子道:“来者也算是客,不必遮遮掩掩。”温风瑜本是躲在山石后趴着,无奈之下准备起身时,嘴唇被身后蓦然出现的某人一把捂住,低声道:“别怕,是我。”一旁阿乐也吓了一跳,见温风瑜似乎认识身后蒙面的女子,于是三人一齐伏在草间缄默不动。只见山洞口的草堆里又钻出两人,温风瑜好不容易稳住呼吸他俩正是痴雅鬼与无嗔鬼。痴雅鬼见到这群戴狰狞面具的人,又见了他们衣服上的绣纹,忙抱拳赔笑:“原来是东溟教的远客,幸会幸会。”那炎溟使的声音沧桑飘忽,如漠上穿过戈壁的风沙:“二位一人穿藤甲背心持悬月刀,一人着儒装拿长棍,想必是岭南四鬼中的痴三爷和嗔四爷。”无嗔鬼感到对方来者不善,卸下肩上的药篓,陪笑道:“尊驾好眼力,眼下我和弟兄们夜晚采药下山,他从篓子里捧出一个篮子,递上前道:“里头装着先前在天夕崖采的珍贵药材,献上这份礼给尊使,敬请笑纳。”炎溟使不屑一顾道:“先生的美意我们心领,这药材就不必收了,因为敝教灵枢库的药方和药材已汗牛充栋。”痴雅鬼尴尬道:“既如此,我和四弟还急着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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